春天的垣坪雖不如別的地方那麽美，但小地方有小地方的好處，西屯地處垣坪西北春三月果園中桃花杏花姹紫嫣紅，一個個果園像星星一樣點綴在綠綠的麥田中。我的家就在這裏，因為祖宗們的小心翼翼的經營世代務農，解放前家裏還有幾十畝水澆地，我的爺爺叫名進因為他是小滿生日所以家裏都喊他小滿。祖宗們把我們的血液裏注滿了勤勞，和對土地無盡貪婪的索取種一粒豆就想收一個瓜，我父親現在仍然保留著他們的習慣。但那時多半靠天吃飯，地裏所取得的也不過就那麽點東西，僅夠糊口而已。那年爺爺九歲，太爺爺開始傳授他種地的各種技能，太爺爺說地不會騙人，你盡一分力，他還你一兩金。當然直到我現在我們家仍然沒有從地裏刨出一錢金子。每天寒雀寺裏的鍾聲會把他喊醒，直到他臨終前仍然在懷念那個聲音。那年代是一個動蕩不安的年代，土匪橫行，聽說還有鬼在打大清，皇帝都得聽鬼話。雖然如此，垣坪西北卻很平靜，西府是這方圓百裏唯一的主宰，連知府大人都不放在眼裏。百歲爺爺叫做塗蛋，爺爺和他同年生，爺爺比他大一個月，他們從小在百歲爺爺父親那裏學打鐵。那年西府把很多鐵匠叫進府中要做一個什麽工程，所以爺爺和他也經常在西府中出入。歲月永遠不會去了解人世間的是是非非，等到你把世間的那些規則看透了，才發現什麽都完了，滿頭白發悲少年。童年時光的苦難
一鳳還山穀的深處有一個地方四麵被山包圍像一個天然的大井，隻有飛鳥可以下到穀底深處。傳說西府老爺為了藏銀子要鑄一個鐵房子各地工匠雲集鳳還山。有一些棚子在那裏像一個個美麗衣服上的破補丁，不合時宜的站在山上和山腳下，那些東西為甚麽在哪裏的，恐怕沒人會想去知道，小滿和師傅負責燒鐵水。有匠人用日本進口的水泥築外框，鐵匠們把鐵水澆注在水泥和沙土做成的模子裏。每天都有匠人死傷，最後連屍體都不見了，一批人死了，馬上又有一批人填滿空缺，人數還在不斷增加。小滿和師傅是最低等的工匠，小滿師傅每天也就一塊大洋。他隻能在山穀上從事簡單工作，小滿八歲，卻也被允許在這裏還有一天幾個銅子的工錢。那些高等匠人在穀底工作，每天十個大洋。那天是三月初四，西府老爺帶著家丁來到工地。身邊還有一個小女孩，約莫和小滿一樣大，圓臉，一雙美目像一對明珠狡黠而且美麗。工頭是南方人，據說是日本留學生，見到西老爺馬上迎過去恭維話還沒說，西老爺就問道：‘什麽時候完工，’西老爺呆滯的目光下卻有一絲異樣的光露出。工頭說：‘還得一年，’西老爺不耐煩地說：‘四月初三必須完工否則你們死。’說時臉上青氣可見，工頭說：‘那恐怕。。。’話沒說完西老爺大吼：‘西府有的是錢，就算把你們都累死，也要在那天完工。再多找些工匠，給我做工。。。。’聲音在山中迴蕩震得飛鳥四散。這時西老爺發現身邊的小女孩不見了，小滿的師傅發現小滿也不見了蹤影。西老爺頓時渾身發抖似乎很恐懼。用一種似乎是心底深處最微弱的聲音吩咐家丁快把小姐找到然後癱坐在工頭事先準備好的太師椅上。‘小姐，小姐你在哪裏？’家丁們的聲音充斥整個山穀。最後在一棵紅花樹下發現小女孩和小滿在捏泥巴。家丁走到跟前小聲說：‘小姐，老爺喊你迴去呢。’那女孩說‘知道了我玩呢，一會兒迴去。’家丁看著小滿說；‘你是誰，不要命了嗎，我們家老爺最喜歡我們小姐，如果有個閃失你小名還要不。’小滿害怕了說，‘是她讓我來的’小女孩說，你別嚇唬他，他是我朋友我這就迴去’家丁們帶著兩個孩子迴到西老爺哪裏。西老爺正在看著工匠們的名冊出神，見小女孩迴來微笑著對著小女孩說，‘小祖宗，山裏狼多吃了你怎麽辦。’小女孩說，‘知道了以後不會了’西老爺看著小滿馬上變了一副麵孔吼叫著，‘你是什麽東西，’‘把他投到山穀中祭爐’家丁們正要動手，西老爺忽然好像起什麽，說，‘慢。’然後問小滿‘你叫什麽名字？’小滿膽怯的說，‘小滿’然後西老爺對工頭說了些什麽。這事不了了子。西老爺迴去了，小滿已經癱在地上一動不動二小滿小滿一個清脆而甜美的聲音在山穀中迴蕩山上棚子外有很多爐子爐火正旺，爐前一老一少，那老人對那少年說，小滿，她又在喊你了，我們和她不是一樣人。你最好少惹她。小滿說，師傅，沒事，我會小心的。這時一個小女孩來到他們跟前對小滿說，你想死嗎叫你也不答應。小滿說，我又沒聽見。那女孩笑了說算了饒了你了，快點我們去前山廟裏玩。小滿看了看師傅。老頭點點頭說去吧，小心點，過了晌午就迴來。小滿笑著說知道了師傅我們去了啊。陽春三月的風還山。風還有些冷但那些花呀草呀的是不管這些的，憋了一冬天的它們像一個個待嫁的姑娘，拚命的把自己最美的一麵展現在人們麵前，雖然當時並沒人。小滿和那個女孩在山裏跑著鬧著，小滿說你叫什麽名字，告訴我好嗎。小女孩說，幹嗎告訴你。小滿不滿的說不告訴我我還不想知道呢。那我以後就喊你唉喂。小女孩說隨你便。小滿。。地說，就告訴我一個字我不告訴別人，。小女孩說，‘你是無賴嗎，幹嗎老問人家的名字，好吧我叫小秀。快點走，廟裏有一棵奇怪的果樹，每到春天的時候就會結出像饅頭一樣的白色的果實很好吃呢’兩個人來到廟門前，一個很小的門可能是後門吧。廟門口一個老頭似乎快死了，渾身發抖，一頭雜亂的短發，身上披著破舊的僧袍。瘦骨嶙峋的身材包在僧袍裏。小秀說，看他多可憐。把你的衣服脫了給他穿吧。
小秀說：“我們看著這老爺爺，他好像病的不輕呢。”半個時辰過去了可老頭還是沒醒，小滿有些著急，但不忍心違拗小秀。三月亮偷偷地爬上了廟裏的那棵紅花樹，小秀躺在小滿身上睡著了。“小滿快跑快跑有狼。”小秀夢囈著。“好酒”那個老頭大叫一聲。把小滿嚇一跳，把小秀嚇醒了，眼角含著淚，月光下真是美若天仙，小滿看呆了。小秀對老頭說，”老爺爺你沒事了。”老頭說“我老頭子有啥事，昨天偷喝了右老爺家的一壺酒，嘿嘿，味道不錯，哈哈”“我還以為你要死了呢”小秀對著小滿說著，淚水在眼中打滾。小滿陪著笑說：“我不好好的嗎。”“可我夢見你滿身是血被血狼吃了”清瑩的淚落在雪白的臉頰上，讓人心醉。小滿對老頭說，“老爺爺你沒事了吧，我們還以為你生病了呢。”老頭子笑了說：“老頭子咱麽會生病呢，爺爺那是在練功。”“倆娃娃心腸倒是不壞。”老頭子心想。“小姐。。。。你在哪裏”山那邊傳來了令人討厭的聲音。老頭子給兩個人一人一個木牌，對倆孩子說：“如果有什麽事就把這個木牌燒掉。把木灰吞掉。不要問為什麽走吧。有事就到廟裏文殊院找我”四月臨近，越來越多的工人不見了蹤跡，沒有人會在意這些。看守卻越來越嚴，就連飛鳥也隻見進不見出，流言四起，其中最恐懼的是，西老爺在為自己造墓。在這裏的人都得殉葬。小滿親眼看見四川的魏瓜子被處死。反抗的人越來越多，但都被洋槍打退了，人們認命了。這些“破爛們”即使累死在工地，他們的屍體會被神秘的處理掉。四月初四夜西老爺再次出現在在山穀上。小滿看到他身邊的一個女孩正是小秀，小秀穿著一身紅色的衣服，在火光照耀中，映得渾身通紅。西老爺說，“把那個叫小滿的抓上來，其他的處理掉。”人們似乎在保護小滿，又似乎是做最後的反抗，下來的幾個家丁被人們撕裂了，肉在人們的嘴裏撕絞。人群亂作一團。自相踐踏。地上橫七豎八的屍體，血水滲進水泥外殼裏不見了。活著的人還試圖逃走，卻怎麽也邁不動步，接著一個個倒下了。小滿躲在一個小洞裏，看見人都倒下了也不敢出去。卻覺得頭暈然後昏了過去。人事不知。等他醒來，看見一個大廳，中間一個大池子，裏麵注滿血水，池子中央一個九龍盤龍椅，每個龍頭都血一樣紅，廳四周幾十根金黃色的大柱子一條通道通向龍椅，“小滿，小滿”一個鬼魅似的聲音像炸雷在頭頂想起。小滿抬頭看見廳頂有一個籠子，小秀就在籠裏，目光呆滯，隻是小滿小滿的叫著。“小秀我來救你”。忽然“誰也救不了你們”是西老爺的聲音。“哈哈哈哈。我為什麽讓你那麽輕鬆的在這裏，還拿我的銀子，哈哈哈，就是為了今天。西老爺忽然在小滿身後出現，一把抓住他，把他投到籠子裏。然後西老爺走到龍椅前坐在那裏。哈哈哈哈哈哈笑聲在大廳迴蕩，震得小滿昏了過去。“啊媽媽呀。小秀，小秀。”小滿睜開眼，看看四周。星星點點像一個帶血的破瓷器碎片，被人亂丟在夜空中。時而傳來幾聲狼叫。除此沒有別的聲音。碎草被風刮得像一個個刀子打在小滿身上。等小滿再次醒來已是躺在床上。一個相貌樸實的婦女，說：“小滿，孩子，你醒了”小滿說：“你是誰，我在那裏”婦女哭著說。：“我是你娘啊，你怎麽了，我的孩子。”小滿頭像炸了一樣疼。娘，我怎麽不記得了。。。。。。。。。。。。。。。。。。。。。。。。。院子裏幾個男人和婦女在哪裏歎息說著什麽。“你兒子一定是中邪了，老實，你去寒雀寺找個法師吧。”一個老人說。正是小滿的師傅塗坷垃。“好的就聽你坷拉叔的吧，今天就去”一個老太太說，“請法師救救我孫子。”說完哭了起來。
塗坷垃因為傷寒差點要了命，也因為傷寒使他躲過了那場驚人的‘大屠殺’。他和小滿是現在唯一的幸存者，因為小滿的失憶，而塗坷垃沒有親臨現場，那場‘屠殺’成了一個謎。（人隻要活著就會學會忘記，即使小滿沒有失憶，如果讓他選擇，他也會選擇忘記。我們都得好好活不是嗎？這是我們沒法釋懷的‘權利’。於是小滿在寒雀寺做了個寄名僧人。於是有了前文與另一個主人公右白的相遇。）本章完
一鳳還山穀的深處有一個地方四麵被山包圍像一個天然的大井，隻有飛鳥可以下到穀底深處。傳說西府老爺為了藏銀子要鑄一個鐵房子各地工匠雲集鳳還山。有一些棚子在那裏像一個個美麗衣服上的破補丁，不合時宜的站在山上和山腳下，那些東西為甚麽在哪裏的，恐怕沒人會想去知道，小滿和師傅負責燒鐵水。有匠人用日本進口的水泥築外框，鐵匠們把鐵水澆注在水泥和沙土做成的模子裏。每天都有匠人死傷，最後連屍體都不見了，一批人死了，馬上又有一批人填滿空缺，人數還在不斷增加。小滿和師傅是最低等的工匠，小滿師傅每天也就一塊大洋。他隻能在山穀上從事簡單工作，小滿八歲，卻也被允許在這裏還有一天幾個銅子的工錢。那些高等匠人在穀底工作，每天十個大洋。那天是三月初四，西府老爺帶著家丁來到工地。身邊還有一個小女孩，約莫和小滿一樣大，圓臉，一雙美目像一對明珠狡黠而且美麗。工頭是南方人，據說是日本留學生，見到西老爺馬上迎過去恭維話還沒說，西老爺就問道：‘什麽時候完工，’西老爺呆滯的目光下卻有一絲異樣的光露出。工頭說：‘還得一年，’西老爺不耐煩地說：‘四月初三必須完工否則你們死。’說時臉上青氣可見，工頭說：‘那恐怕。。。’話沒說完西老爺大吼：‘西府有的是錢，就算把你們都累死，也要在那天完工。再多找些工匠，給我做工。。。。’聲音在山中迴蕩震得飛鳥四散。這時西老爺發現身邊的小女孩不見了，小滿的師傅發現小滿也不見了蹤影。西老爺頓時渾身發抖似乎很恐懼。用一種似乎是心底深處最微弱的聲音吩咐家丁快把小姐找到然後癱坐在工頭事先準備好的太師椅上。‘小姐，小姐你在哪裏？’家丁們的聲音充斥整個山穀。最後在一棵紅花樹下發現小女孩和小滿在捏泥巴。家丁走到跟前小聲說：‘小姐，老爺喊你迴去呢。’那女孩說‘知道了我玩呢，一會兒迴去。’家丁看著小滿說；‘你是誰，不要命了嗎，我們家老爺最喜歡我們小姐，如果有個閃失你小名還要不。’小滿害怕了說，‘是她讓我來的’小女孩說，你別嚇唬他，他是我朋友我這就迴去’家丁們帶著兩個孩子迴到西老爺哪裏。西老爺正在看著工匠們的名冊出神，見小女孩迴來微笑著對著小女孩說，‘小祖宗，山裏狼多吃了你怎麽辦。’小女孩說，‘知道了以後不會了’西老爺看著小滿馬上變了一副麵孔吼叫著，‘你是什麽東西，’‘把他投到山穀中祭爐’家丁們正要動手，西老爺忽然好像起什麽，說，‘慢。’然後問小滿‘你叫什麽名字？’小滿膽怯的說，‘小滿’然後西老爺對工頭說了些什麽。這事不了了子。西老爺迴去了，小滿已經癱在地上一動不動二小滿小滿一個清脆而甜美的聲音在山穀中迴蕩山上棚子外有很多爐子爐火正旺，爐前一老一少，那老人對那少年說，小滿，她又在喊你了，我們和她不是一樣人。你最好少惹她。小滿說，師傅，沒事，我會小心的。這時一個小女孩來到他們跟前對小滿說，你想死嗎叫你也不答應。小滿說，我又沒聽見。那女孩笑了說算了饒了你了，快點我們去前山廟裏玩。小滿看了看師傅。老頭點點頭說去吧，小心點，過了晌午就迴來。小滿笑著說知道了師傅我們去了啊。陽春三月的風還山。風還有些冷但那些花呀草呀的是不管這些的，憋了一冬天的它們像一個個待嫁的姑娘，拚命的把自己最美的一麵展現在人們麵前，雖然當時並沒人。小滿和那個女孩在山裏跑著鬧著，小滿說你叫什麽名字，告訴我好嗎。小女孩說，幹嗎告訴你。小滿不滿的說不告訴我我還不想知道呢。那我以後就喊你唉喂。小女孩說隨你便。小滿。。地說，就告訴我一個字我不告訴別人，。小女孩說，‘你是無賴嗎，幹嗎老問人家的名字，好吧我叫小秀。快點走，廟裏有一棵奇怪的果樹，每到春天的時候就會結出像饅頭一樣的白色的果實很好吃呢’兩個人來到廟門前，一個很小的門可能是後門吧。廟門口一個老頭似乎快死了，渾身發抖，一頭雜亂的短發，身上披著破舊的僧袍。瘦骨嶙峋的身材包在僧袍裏。小秀說，看他多可憐。把你的衣服脫了給他穿吧。
小秀說：“我們看著這老爺爺，他好像病的不輕呢。”半個時辰過去了可老頭還是沒醒，小滿有些著急，但不忍心違拗小秀。三月亮偷偷地爬上了廟裏的那棵紅花樹，小秀躺在小滿身上睡著了。“小滿快跑快跑有狼。”小秀夢囈著。“好酒”那個老頭大叫一聲。把小滿嚇一跳，把小秀嚇醒了，眼角含著淚，月光下真是美若天仙，小滿看呆了。小秀對老頭說，”老爺爺你沒事了。”老頭說“我老頭子有啥事，昨天偷喝了右老爺家的一壺酒，嘿嘿，味道不錯，哈哈”“我還以為你要死了呢”小秀對著小滿說著，淚水在眼中打滾。小滿陪著笑說：“我不好好的嗎。”“可我夢見你滿身是血被血狼吃了”清瑩的淚落在雪白的臉頰上，讓人心醉。小滿對老頭說，“老爺爺你沒事了吧，我們還以為你生病了呢。”老頭子笑了說：“老頭子咱麽會生病呢，爺爺那是在練功。”“倆娃娃心腸倒是不壞。”老頭子心想。“小姐。。。。你在哪裏”山那邊傳來了令人討厭的聲音。老頭子給兩個人一人一個木牌，對倆孩子說：“如果有什麽事就把這個木牌燒掉。把木灰吞掉。不要問為什麽走吧。有事就到廟裏文殊院找我”四月臨近，越來越多的工人不見了蹤跡，沒有人會在意這些。看守卻越來越嚴，就連飛鳥也隻見進不見出，流言四起，其中最恐懼的是，西老爺在為自己造墓。在這裏的人都得殉葬。小滿親眼看見四川的魏瓜子被處死。反抗的人越來越多，但都被洋槍打退了，人們認命了。這些“破爛們”即使累死在工地，他們的屍體會被神秘的處理掉。四月初四夜西老爺再次出現在在山穀上。小滿看到他身邊的一個女孩正是小秀，小秀穿著一身紅色的衣服，在火光照耀中，映得渾身通紅。西老爺說，“把那個叫小滿的抓上來，其他的處理掉。”人們似乎在保護小滿，又似乎是做最後的反抗，下來的幾個家丁被人們撕裂了，肉在人們的嘴裏撕絞。人群亂作一團。自相踐踏。地上橫七豎八的屍體，血水滲進水泥外殼裏不見了。活著的人還試圖逃走，卻怎麽也邁不動步，接著一個個倒下了。小滿躲在一個小洞裏，看見人都倒下了也不敢出去。卻覺得頭暈然後昏了過去。人事不知。等他醒來，看見一個大廳，中間一個大池子，裏麵注滿血水，池子中央一個九龍盤龍椅，每個龍頭都血一樣紅，廳四周幾十根金黃色的大柱子一條通道通向龍椅，“小滿，小滿”一個鬼魅似的聲音像炸雷在頭頂想起。小滿抬頭看見廳頂有一個籠子，小秀就在籠裏，目光呆滯，隻是小滿小滿的叫著。“小秀我來救你”。忽然“誰也救不了你們”是西老爺的聲音。“哈哈哈哈。我為什麽讓你那麽輕鬆的在這裏，還拿我的銀子，哈哈哈，就是為了今天。西老爺忽然在小滿身後出現，一把抓住他，把他投到籠子裏。然後西老爺走到龍椅前坐在那裏。哈哈哈哈哈哈笑聲在大廳迴蕩，震得小滿昏了過去。“啊媽媽呀。小秀，小秀。”小滿睜開眼，看看四周。星星點點像一個帶血的破瓷器碎片，被人亂丟在夜空中。時而傳來幾聲狼叫。除此沒有別的聲音。碎草被風刮得像一個個刀子打在小滿身上。等小滿再次醒來已是躺在床上。一個相貌樸實的婦女，說：“小滿，孩子，你醒了”小滿說：“你是誰，我在那裏”婦女哭著說。：“我是你娘啊，你怎麽了，我的孩子。”小滿頭像炸了一樣疼。娘，我怎麽不記得了。。。。。。。。。。。。。。。。。。。。。。。。。院子裏幾個男人和婦女在哪裏歎息說著什麽。“你兒子一定是中邪了，老實，你去寒雀寺找個法師吧。”一個老人說。正是小滿的師傅塗坷垃。“好的就聽你坷拉叔的吧，今天就去”一個老太太說，“請法師救救我孫子。”說完哭了起來。
塗坷垃因為傷寒差點要了命，也因為傷寒使他躲過了那場驚人的‘大屠殺’。他和小滿是現在唯一的幸存者，因為小滿的失憶，而塗坷垃沒有親臨現場，那場‘屠殺’成了一個謎。（人隻要活著就會學會忘記，即使小滿沒有失憶，如果讓他選擇，他也會選擇忘記。我們都得好好活不是嗎？這是我們沒法釋懷的‘權利’。於是小滿在寒雀寺做了個寄名僧人。於是有了前文與另一個主人公右白的相遇。）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