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糊中沈淑窈望著黑黝黝的河水，嘟囔一句：“俺這苦果果的命啥個時辰才能到頭啊！”
隱約就聽到船頭下邊的水流裏，冒出一個聲音：“瞧你這麵像，估計你這輩子玩完的時候也就到頭了。”
“你令堂的這不廢話嗎？”沈淑窈一聽到有人迴話，反射性的就迴了一句。
“切……就你這命，天生的缺衣少食，命中少福，哦……還帶煞，屬於哪種，克完爹媽克丈夫，克完丈夫克孩子，當然如果你能嫁得出去的話。”
沈淑窈的瞌睡蟲頓時跑個精光，打擊人，太打擊人了，你爺爺的，損人不帶這樣的。
直起身子在船上找了一圈也沒找著說話的人在哪，幹脆對著空氣吼道：“你他娘的才命中帶煞呢，你不光著輩子帶，你下輩子，下下輩子，下n輩子你都帶煞，你舅舅不疼姥姥不愛，娶個媳婦跟人跑，生個兒子是別人家的……”
河底的人大抵是受不了被人這麽摧殘，這丫頭罵得也忒狠毒了點。
“喂……你這丫頭脾氣咋就這麽急呢，我話還沒說完呢，我看你麵色，貌似你最近有了轉機。”
“……啥轉機？”沈淑窈頓時變得乖巧溫順。
“天機不可泄露！”
“放屁。”
“我說你這丫頭說話咋就這麽粗俗呢，就不能文明點，就不能淑女點……”
沈淑窈不屑：“切……我粗俗，也好過你藏頭縮尾，不敢見人。”
“你確定要見過我，見了我可就不能見明日的太陽了。”
“你少廢話，出不出來？”
“……出。”
大約是因為晚上眼神不好使，沈淑窈無法斷定眼下是個啥情況。
那位順著船頭一路從河水裏爬上來的爬行君，大抵也沒見到過這樣的情況，
兩人大眼瞪小眼足足對視了一盞茶的時間那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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