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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還是不接?


    陳越心中權衡了一下,最後還是搖了搖頭。倒不是他要做什麽君子,抄幾首詩對他來說並沒有什麽心理負擔。隻是做慣了生意的他,考慮過後覺得現在抄首好詩詞完全是得不償失。


    且不說若是現在比試,題目肯定離不開剛才他提到過的“臨江觀潮”,亦或者“酒”這兩個關鍵詞,但是之前便說了,他一時根本想不到應時應景的佳篇。而且就算他當真贏了,然後固然可以出心中一口惡氣,也能讓鄭安顏麵無存。再然後呢?再就沒有然後了。


    也許隨著這次小小的衝突,他“做”的詩可以快速的傳播於大街小巷,可若非親眼所見,有人信麽?之後恐怕便是數不盡的文會、挑戰,可能其中有的真心慕名,有的真心想以文會友,但更多則是心懷試探之心想驗其真偽。憑著超越千年的信息,好詩好詞雖然數不勝數,不過想要次次能找到應景對題的那絕無可能。


    要是這些邀約統統不接?現在肯與鄭家一小兒比鬥,來時若是有德高望重的長者邀請呢?別人會給陳越的祖父麵子,不代表他的祖父可以不給這些人麵子,更何況是他一個陳家小五!


    贏了麻煩接踵而來,拒絕比試對他卻並無影響,以他之前的名聲,就算傳揚開去,在他陳家五少的名聲上,恐怕也實在抹不上什麽黑了,因為原本就是黑的不能再黑的存在。從這點來說他還得感謝他的“前任”持之不懈的“努力”……


    不過比試不接也就罷了,這氣還是要出的,陳越敲了敲桌子,朝著還站在附近的小二朗聲道:“拿紙筆來。”


    鄭安微微有些詫異,沒想到這個陳尚文還真的敢和他比試,不過蠢人嘛……嗬嗬,詩詞一道,一根手指就能把對方捏扁搓圓了。


    嘴角勾起一抹微笑,鄭安也不甘示弱,高聲道:“取上好的紙筆來!”


    鄭安身邊的劉林濤立馬屁顛屁顛與小二一同下樓去取了紙筆上來。


    陳越拿了紙筆,也不等鄭安出題,揮筆就寫將起來。


    周圍眾人見他連題都不聽,都交頭接耳地議論紛紛,一時場麵都嘈雜了許多。


    鄭安一愣,旋即心中冷笑,嘴上故意用不大不小的聲音說道:“我還道陳尚文當真被香爐砸出了‘詩性’,豈料連題都不敢聽,莫非前日抄了什麽詩詞,今日急著寫出來怕應不得景麽?”


    陳越沒有理會鄭安,自顧自揮筆在紙上寫下四列大字,然後拿起宣紙吹幹了墨跡,用中指在紙上一彈,將之遞給了一旁的小二,道:


    “這首五言便贈與鄭幼常,還請幼常兄當眾念出來,也好請諸位做個見證,這首詩到底是不是抄的一聽便知。”幼常是鄭安的字,詩的排頭沒有寫題目,詩名便是《贈鄭幼常》了。


    僻靜處的兩位老人本來也沒有一直在關注著這邊,隻在陳越寫完之後才看過來,這時看到小二拿著宣紙上的字,不由得對視一眼。


    古人往往以字取人,在古人眼中字的好壞與文章學問基本上是相輔相成的,陳越從小學習書法,又有大量的字帖碑記可以研習,還有後世千錘百煉流傳下來的眾多新成的字體可以取其精華,放在此時絕對能說是上上之選。兼之他為了能讓眾人看清,特意把字往大了寫,這就更有難度了。


    “嘖……這字不簡單呐。”之前關撲賭陳越勝的那位老者眯眼盯著小二手上的宣紙感歎道,桌上兩者都浸**法幾十年,好壞優劣一眼便知。


    另外一人也點了點頭,原本顯得嚴肅的臉色此時變得疑惑起來:“確實是好字,隻是此子頑劣不堪,當真是有些可惜了,陳溪山浪費了一塊好玉啊,否則好生調教說不得又是一個楊凝式。”


    “倒也未必,原先我也與你一般看法,隻是如此手筆沒有長年筆書不輟怎麽可能?既能潛心練字又如何會像傳言一般放浪形骸……怕是謠言誤人呐……”先前的老者說完轉頭喚來不遠處的長隨,“你去打聽一下這個陳尚文,不要道聽途說,查實了再來說於我聽。”


    長隨恭聲應道:“是。”退到一邊。


    老者又轉迴頭來,夾了一筷新端上來的清蒸錦鯉放入口中,咀嚼了兩口:“這道魚有些淡了,不過若有名廚再迴鍋調理一番,當也不會糟蹋了大好的食材。”


    後者聞言後默然半晌,用筷子輕輕敲了敲桌子,然後也夾起一塊魚肉道:“隻是不知這條魚是否被燒的爛了,不然恐怕便是東京的禦廚來了也未必有辦法……”


    說罷看了對麵一眼,不再多言。


    這邊鄭安拿到陳越的字後也是微微吃驚,不過待看完整首詩後便笑了起來,這首詩咋一眼看去好像有一些意境,隻是細細一瞧便發現簡直是牛頭不對馬嘴,亂的一塌糊塗,就算三歲小兒寫的打油詩都比他強。


    旁邊眾人有先前看到過字的,也都是暗暗心驚,見他嘴角帶笑,都覺得他還要故弄玄虛,當下紛紛叫嚷著要他快些念出來。


    鄭安勝券在握,也巴不得眾人早點“品鑒”一番對手的“大作”,便朗聲笑著道:“尚文這詩是送與我的,在下先行謝過了,隻是這詩實在有些高深玄妙,還請眾位一同參詳參詳。”


    說罷清了清嗓子,見眾人也都屏息靜候,很滿意這個效果,想來讀完後的效果會更令他滿意,就在他張開口剛要大聲念出來的時候,陳越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在下今日還有些功課,就不在此叨擾各位了,這就先行告辭,來日有緣再會。”


    說完陳越擺手朝周圍作了個揖盡了禮數,便在桌上扔下飯錢,領著纖兒下樓。


    來日方長,今天做到這一步就差不多了,再多留一刻徒生是非,到時候對方迴過味來保不得會不會怒得上來動手,那邊可是一桌七八個人,自己這邊可隻有一個小丫環跟著,好漢不吃眼前虧。


    在陳越帶著纖兒走出福泰樓正門的時候,身後傳來了鄭安朗朗的讀詩聲:“暗梅幽聞花,臥枝瀝恨底,遙聞臥似水,易透達春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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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今天剛迴家,更的晚了實在抱歉。


    ps2:之前其實想把文中人物的對話用水滸式的白話來寫的,也許是暗梅幽聞花,試了一下發現實在是有些違和的感覺……


    我是ps3:新書能否求點收藏?小生先行謝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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