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玲,你怎麽在這裏?”雪玲聽到了一聲驚唿,樊予可站在湖心亭一側的小橋上,衝她大喊。雪玲突然覺得腳下一沉,一下向湖水中沉去。

    樊予可立刻跳入水中,朝雪玲遊去,在湖水沒過雪玲頭頂的那一刻,雪玲看到了那個鬼瞳陰森森的笑容。

    樊予可將雪玲抱迴房間,一件件除去她身上的濕衣,雪玲一直沒有醒過來,好像是驚嚇過度。樊予可輕輕的用幹毛巾拭去雪玲身上的水,然後用被子將她蓋好,就那樣緊緊的握著雪玲的手,無限憐愛的望著她,雪玲打了個寒噤,眼睫毛翕動了一下,予可不禁心疼,想起可以煮些薑糖水的,於是又慌亂的起身去找師父,想討些紅糖和薑片。但是又唯恐離開雪玲,會有什麽東西再乘機進屋做壞事,正猶豫的時候,卻聽見有人敲門。

    “誰啊?”予可很詫異的問,畢竟這是淩晨四點半,沒有人會起那麽早,“予可兄弟,我是菊豆,突然想起來師祖讓我給你們送紅糖的,說是怕雪玲妹妹身體虛弱,頂不住折騰的。。。。。。”說到最後那句話,菊豆的聲音弱了下去,她畢竟是個女人,在和一個男人說這些事情的時候還是禁不住臉紅心跳。

    “哦,菊豆姐,是這樣啊。你等著,我起來。”予可審慎的來到門邊,從門上的貓眼裏往外望,今夜的事情都很蹊蹺,他不得不更加小心。

    他打開門,菊豆一下走了進來,進門就小聲的說:“對不起啊,打擾你們了。我看著外麵亮著燈,想你們沒休息,所以就過來敲門了。”

    “是這樣啊,菊豆姐,你都沒有休息麽?”

    “我今天晚上值班的。”菊豆微笑著說。

    “值班?哦,你們已經安排好值班了?”予可輕聲問。“是啊,師祖我們輪流值班的,隻要有影響你們練劍的因素,立刻排除啊。”

    “你剛才沒看到雪玲出去?”予可狐疑的問。“我沒有啊,雪玲出去了?”菊豆一臉茫然。

    “你究竟是誰?”予可的聲音冷酷嚴峻。

    “我是菊豆啊,予可兄弟,你怎麽了?”那菊豆仍舊很不解的問。

    “少給我演戲!”予可將積攢了半天的功力一下朝菊豆身上推過去,一束紅光一下撲向菊豆,說時遲,那時快,道可道人突然出現在予可和菊豆中間,用他的掌力硬生生的接下了予可的五雷掌,頓時,道可道人氣血上湧,臉一下漲的通紅。

    道可道人稍稍靜氣凝神,然後返身看向菊豆,在自己飄逸的衣袖中取出一黑色和銀色交替的布袋,借助風力一下將空氣灌入其中,頓時布袋鼓漲起來,他將那布袋朝著菊豆張開,頓時菊豆眼白上翻,暈倒在地。

    在菊豆身上騰起了一股紅色的雲霧,仿佛和布袋相互拉扯,進行著拉力比賽,但最終紅色雲霧支撐不下去,像離弦的劍似的朝著布袋飛去。不多一會兒,就完全鑽進了布袋。

    道可道人輕聲念咒,用手指在布袋口處畫了三遍符,那布袋才最終安定下來。

    “師父,這到底是怎麽迴事?”予可很急切的走到道可道人身邊,一臉的不解。

    “你等一下就知道了。”道可道人不急於解釋,而是雲袖一拂,在袖口處流出一團淡綠色的霧氣,團團籠罩在那個布袋之上,不多會兒,那布袋裏透出的隱約紅色漸漸變淡,甚至消失不見,道可道人將布袋擲到地上,手指布袋口,嘴裏再次輕聲念起符咒,那布袋口隱隱溢出一抹黑色,然後那黑色漸漸變大,顏色漸漸變淺,最終出現了一個匍匐的人形,那人形逐漸變的真實,予可張大了嘴巴,那是花鳥市場的那個鬼屋裏的女人!

    “怎麽是你?”予可驚的一下子問了出來。

    那女鬼的神色變的寧靜許多,幾乎沒有絲毫的戾氣。“我是來執行任務的,本事太淺,沒什麽可以和你解釋的。”那女鬼輕描淡寫。

    “她的修行也有上百年了,大概是民國時期的人吧,莫情派她來,也是押了血本的。”道可道人解釋。

    “啊?!那麽厲害?”予可想起剛才的情景,後怕起來。“幸虧我有這個攝魂袋,不然今天菊豆就得命喪黃泉。她附在菊豆的身上,就是想伺機帶走雪玲,而她以為你會忌憚是菊豆的身體而縮手縮腳,不敢輕易和她動手,她想的已經很周全了。”

    “今天晚上,方雅婷和那個龐秀芝來都是因為想擄走雪玲?!”“是的,雪玲隻有一個,她既能讓你練成男女合璧劍,又能讓莫情練成欲望之劍,所以,爭奪雪玲,確實是在爭奪勝利的砝碼。”

    “現在,雪玲是唯一的砝碼嗎?師父?”樊予可仍然皺著眉,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樣子。“目前應該是,但是,我還是有些擔心,因為辛沐雨的屍體至今下落不明,我擔心她是另一個砝碼,雖然她隻是一具死屍,不能和另一個練劍者互相補氣,成功的幾率會小很多,但是也並非不能成功。”

    “那莫情所練的欲望之劍,也需要男女互相補氣麽?”樊予可刨根問底。“那是當然啦,想當年,莫情為了辛沐雨連性命都丟了,你以為隻是為了男女之情麽?”

    “那是因為什麽?師父?”“雪玲和辛沐雨其實是一個人,這你應該明白吧?”“這我知道啊,辛沐雨不是雪玲的前生麽?”“那你想過沒有,這上千年裏,雪玲應該有很多個前世,為什麽偏偏是這個辛沐雨和她,和我們糾纏不清?”

    “為什麽呢?師父?”“因為欲望之神的肉身隻有千年才出一個。這兩個肉身都是欲望之神的肉身,是道家人練至尊無敵劍的寶貝,無論是男女合璧劍還是欲望之劍,都號稱是至尊無敵劍,但是這兩種劍法真正交手,到底誰勝,誰也不敢預料,但有一點,確實我們必須注意的,那就是誘惑。”

    “誘惑?”予可徹底懵了。“你知道那個莫情在河流裏設的結界叫誘惑冥居,你知道為什麽麽?”“那還不就是他隨心起的一個名字麽?那個難道還有特殊的意義?”

    “他的欲望之劍練成練不成先不說,一旦練成了,卻有著一個致命的弱點,那就是它所能對付的,隻是經不住誘惑的人,如果是沒有欲望,經的住誘惑的人,它的欲望之劍也如同虛設。”

    “那我們不就是注定要勝利了麽?即使我們不練男女合璧劍,隻要能防備他的欲望之劍,我們不就是能戰勝他麽?”

    “第一,你別忘了,你的責任是什麽,是要讓莫情灰飛煙滅,咱們不是為了防備自己不受傷害,而是要徹底消滅他,不讓他去傷害別人。第二,你要知道,誘惑,十個人裏麵幾乎十個人是經不住誘惑的,你和雪玲,包括我們這裏的所有的人,現在不僅要練功,還要練氣,更要練修為,一定要經的住誘惑才行,這種誘惑不是金錢上的,不是權力上的,甚至不是赤裸裸的肉體誘惑,而是情,對於我們這些把世間的事情看淡的人來說,情的誘惑才是我們最難克服的。你想想,予可,就在剛才,你伸手想用五雷掌劈向菊豆的時候,你想過,你的掌法可能會要了菊豆的命麽?莫情為了實現自己的目的,他能舍棄一個他培育了多年的鬼魂,他不是不知道你會五雷掌,他知道你有可能一下子就能將那個女鬼劈死,但是劈死的同時,你幾乎可以斷定,肯定會劈死菊豆。而你在情急之下,為了雪玲,你甚至不考慮輕重,甚至都沒考慮過自己的戰友的安危,沒有想過菊豆。”

    “師父,這個女鬼的功力在菊豆之上麽?怎麽連菊豆這個修了多年道的人的身她也能上?”

    “你沒看到剛才她的戾氣麽?是紅色的。這不是一般的鬼魂能修到的,我能理解的是,她一直在喝人的血,但究竟如何取得的這些人血,是我暫時還沒想通的問題。她的功力是靠殺人得到的,我們這方麵肯定是比不上的,我們不會殺人,所以,菊豆即使修更長的時間也比不上他們那樣急功近利的方法,因為他們的功力是拿人命換的。”

    “師父,這樣說來,我們豈不是什麽時候也不是這些惡魔的對手了?”“那可不是,雖然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聽上去道永遠戰勝不了魔,但是最終勝利的卻總是道,是正義,你知道為什麽嗎?因為不擇手段的最後卻是沒有手段,而正義的始終不用手段,卻是最高的手段,以靜製動,以不變應萬變,這才是道教的最高境界。”

    “師父,你能確定我們最後一定能戰勝莫情麽?”予可聽了道可道人的話頓時信心倍增。“那當然啦,不過你一定要聽師父和師祖們的話,按照我們教給你的方式應對問題,別去自作主張,就一定能實現我們的最終目標。”

    “我當然會聽師父的,弟子服從師父,一直是弟子的本分。”予可乖巧的說。“別的我不敢說,就是蒼穹絕塵師祖那兒,你聽他的話,可能會有些困難啊。”道可道人不無擔憂的說。(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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