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可和雪玲跑進房間,正看到師父背朝門口站在那裏,雖然已滿頭白發,卻也依舊玉樹臨風,有著特殊的飄逸感覺。“師父,弟子拜謝師父。”予可又跪拜下去,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嗬嗬,看來你是知道我讓你練五雷掌的用意了?”道可道人嗬嗬笑著,扭轉過頭,看向予可和雪玲。“弟子不敢有瞞師父,弟子先前就聽說過這個五雷掌,隻是聽說這五雷掌威力很大,分陽五雷和陰五雷,說陽五雷一生中隻可打人三次,而陰五雷卻是可以打鬼無數次,說五雷掌練就之後,陰陽五雷是都可以用的,但是陽五雷是必須慎用的,因為被陽五雷打中的人,是查不出死因的,但絕對會死的很慘,隻是在死後才會在被擊中的部位出現五指掌印。正因為如此,對練五雷掌的人的個人修養要求很高,不能說是聖人,也絕對是自律很嚴的人,如果道德敗壞的人學會了它,是很容易用此掌害人,所以道教法門中已經很久不再修煉此掌,而且,為了道家的聲譽,道教的先師們也努力為了使這門掌法不被德行不端的人所利用,做了很多的事情。所以目前,這門掌法能夠練成的人,必定是在生辰八字和閱曆因緣上與此掌法相合,否則根本不可能練成。”“你知道的真是不少啊!”道可道人微笑頷首。“其實我在讓你練這掌法之前,也是猶豫了很久的,雖然先師們說過,隻要能練成這門掌法的人,就不可能被這掌法所害,傳說中說練這掌法的人會斷子絕孫,會失去本性,你也聽說過嗎?”道可道人師父用審視的眼光看著予可,沒想到予可依舊點了點頭,“你是知道的?知道這種掌法的危險性?”“師父,我知道,但是我相信自己這些年得修為,更相信師父您的判斷。師父既然讓我練這個掌法,肯定就是覺得我練這個掌法是有成功的可能性的,而且師父肯定認為現在這個掌法是唯一能對付那個叫莫情的降頭師的方法。”道可道人頻頻頷首,最後終於說:“也難得你還有對師父的這份順從,如此的聽命於師父,我確實覺得這是你們能夠應對目前狀況的唯一辦法。而且我現在也沒有十足的把握你們能夠戰勝莫情,因為畢竟我們與他相隔千年,誰知道他身上到底有哪些法術是我們所不知道的。我們要靠掌法,靠法術,也要靠運氣啊!都說自助者天助,我相信我們的功夫不會白費的。而且天地間不是還有正氣在嗎?邪不壓正,隻要我們有一身正氣,最終我相信我們能夠戰勝他。是不是要付出一定的代價,現在都在未可知。”這時候,予可突然又跪在地上,頭都不肯抬,哭泣著說:“師父,弟子請求師父出山,弟子知道師父年事已高,要求師父出山,是弟子不孝,但事出有因,還請師父理解,但目前,如果師父不出山,我們如果鬥不過莫情,不知道會有多少人會死於非命,也不知道事情究竟會惡化到何種程度,我和雪玲死不足惜,但讓這惡魔長久的危害世間,則是我們學道人的恥辱啊,師父!”“師父知道你的心意,你不必再說,該我出山的時候我自會出山,但現在因緣不到,如果我強出山,倒有可能改變因緣,也許會惡化失態,激怒他也許未必是好事。你們先迴去吧,萬事多加些小心,一切兀自珍重吧!”道可道師父突然間又消失不見。隻剩下跪在地上的予可長久的叩首不語。雪玲站在那裏,也是一臉的枉然。

    雪玲伸手去扶予可,卻發現予可伏在地上絲毫沒有動的意思。雪玲萬分詫異,卻見趴在地上的予可看著地上的一個螞蟻發呆,臉上露出一絲奇異的微笑。他的臉上還掛著淚痕,現在卻又這樣微笑,弄的雪玲不免緊張起來。“予可哥,你沒事吧?”雪玲急切的問。“師父的玄冥掌練成了,他很快就能出山了!”予可的興奮一覽無餘。“你怎麽知道?”“你看到地上的小螞蟻了嗎?他們迴來了!師父始終在利用這個界點練習玄冥掌,但是練這個掌法時由於陰氣太重,生性敏感的小螞蟻在方圓幾十裏都會絕跡,但是今天他們迴來了。這說明師父的玄冥掌已經練成了!”“那這個掌法能做什麽用呢?練這個掌法很難嗎?”“它的用途你以後會知道的,師父練這個掌法得快有二十年了,這也是這段時間我沒來看望師父的原因。他練這個掌法不想被人打擾,我和我的幾個師兄弟都得有二十年沒踏進這個神仙村了。好了,不說這些了,我們該迴去了。”

    “我們怎麽走啊?迴那個茅屋嗎?怎麽迴去?你師父會來送我們嗎?我們是不是還要坐在地上打坐?”雪玲一連串的問題問予可,予可卻笑著拉起了雪玲的手,“你的話可真多。”說著,予可拉起雪玲朝著湖中心的那個亭子奔去,借著跑著的慣性,予可剛剛到了亭子就越過亭子的欄杆一下跳入水中,雪玲也一下被予可帶了下去。“啊!”雪玲沒有絲毫的思想準備,她一下被嗆了好幾口水,她可是個不會遊泳的旱鴨子啊!隻幾分鍾,雪玲就覺得頭腦發漲,一下暈了過去。

    等雪玲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她發現自己竟然就坐在茅屋的地上,麵朝牆壁。“我們在這兒不吃不喝,坐了十天嗎?”睜開眼睛看到周圍的情景,第一句話,雪玲就莽撞的這樣問予可。“你覺得呢?”予可嗬嗬笑著,不知為什麽,雪玲感覺,自從要來見道可道人,予可就好像變了一個人,感覺變的離她遙遠了,自己都感覺和他恍如隔世了,這究竟是怎麽迴事呢?

    雪玲和予可走出茅草屋,繞到屋子的後麵,仍然是一個個的池塘,這次雪玲留心了一下,確實是每個池塘的岸上都有一間茅屋,村子裏的人靠什麽養活自己呢?他們種植什麽呢?光種藕嗎?雪玲的腦子裏有了這麽一個閃念,但她什麽也不再想,她現在隻關心她的予可哥哥,她感覺自己好像失去他了似的,心裏莫名的疼痛,甚至眼都潮唿唿的,自己是不是為他流淚了?予可哥哥明明就在他身邊,為什麽自己總有這麽一種失落感?悵然若失,對,就是這種感覺,她的予可哥,怎麽就變了呢?雖然予可哥還在她身邊,她卻覺得自己好像成了一個孤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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