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可和雪玲趕到河邊的時候,予可的兒子樊星正躺在河岸邊的草地上,汪塞北汪隊長正在那對孩子做著急救,周圍圍滿了看熱鬧的人們,等予可和雪玲走到孩子身邊,孩子正好吐出水來,快要蘇醒了。

    看到予可和雪玲過來,汪隊長站起身來,他渾身上下都是水,頭發也濕漉漉的,想必剛才跳下河救樊星的就是他了。予可上前雙手握住汪隊長的手說:“真是謝謝你了。”雪玲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給孩子搭上,說:“我們還是先把孩子送到門診上再說話吧!”汪隊長也說:“是啊,這麽冷的天,孩子別再發燒。”“你也快穿上衣服吧!”予可說著,拿起地上的外套給汪隊長披上。三個人抱上孩子走出圍觀的人群就往附近的一個門診走去。走到門診,看著醫生給孩子做了下檢查,把孩子安頓好,給孩子輸上液體三個人才坐下說話。

    “我今天早上沒事,約了幾個朋友到這兒來釣魚,正等著魚上鉤呢,卻看見遠處一個孩子走到河邊跨過欄杆就往河裏走,我嚇壞了,就一邊喊著一邊往那邊跑,等我跑到孩子身邊,孩子已經下了水,看水都已經沒過頭頂去了,我就抓緊脫衣服下了水,把孩子給拽了上來。我看了看孩子的隨身物品,在他脖子上掛著一個家長聯係簿,上麵有你的名字和電話,我就抓緊打電話把你叫過來了。”

    這時候孩子也醒了,正直直的用眼睛盯著他們。“樊星,你不是上學去了嗎?怎麽會在那河邊?”予可看著孩子的眼睛問道。“爸爸,我從家裏出來,就沿著這條河往學校走,走到中間的時候,一條小哈巴狗冒了出來,我覺得好玩,就跟著它走,它好像知道我在跟著它,還不時迴過頭來看我,可是走了一會兒,那小哈巴狗突然不見了,我抬起頭來找,卻發現自己在河岸邊,我都不知道自己怎麽走下道路的,我想返身往路上走,卻聽見一個姐姐說:“小弟弟,你好啊?”我很納悶,卻看見河裏麵有一個穿著一條碎花裙子的姐姐,朝著我招手,說:“來啊,小弟弟,你是找這條小狗嗎?”我看見剛才我跟著的那條小狗,就在那個姐姐的裙子旁邊,我就跨過欄杆去找小狗了。“你不知道那是河,跳下去會沒命嗎?”“爸爸,就那一會兒,我沒看到河,我看到有一條小石板路,正好通到那個姐姐那,所以我才趕過去的!”雪玲和汪隊長麵麵相覷。予可沒再問兒子什麽,看孩子已經醒過來,就說:“把濕衣服先脫下來,在這個阿姨這烘幹吧,你先蓋到被子裏麵。”說著,就幫孩子脫衣服。當他剛脫掉孩子的外套時,他就一下子愣住了:“樊星,是誰給你穿的這件毛衣?”“爸爸,你早上刷牙的時候,這件毛衣就在我的被子上,我以為是你給我拿好讓我換的呢。”“怎麽了?”雪冷和汪隊長都圍攏了過來,“是這件毛衣,我沒給他買過這種大紅顏色的毛衣,我總覺得男孩子不能穿這種紅色的。”予可解釋著。雪玲的身上又冷了一下。她想到了老太太身上的紅色裹胸,鬼瞳的紅色文胸,一身紅裙的方雅婷,還有那穿紅色跨欄背心的黑色影子,這一切有什麽聯係嗎?雪玲想。

    予可仿佛也想到了這一點,“雪玲,我們去查一查那個黑色影子的資料吧!這些事情肯定有著某種聯係!等會兒,我把孩子給他奶奶送過去,然後再去趟警局。”雪玲呆呆的坐著,突然間說:“予可哥,要不然,我們放棄吧!”予可立刻就明白了雪玲的意思,“你是覺得我不攪和進來,樊星就不會出這樣的事,是你給我們帶來了麻煩,是不是?”雪玲想張開口解釋什麽,誰知予可又把手指放在雪玲的嘴上,說:“聽著,丫頭,你的心裏負擔不要那麽重,一切和你無關,這件事查不清楚,誰也逃脫不了這種危險。你就聽話就行,什麽也不要說。”雪玲隻得點了點頭。

    雪玲把電動車放在門診上,兩人一起把樊星送到了孩子奶奶家,隻是說孩子在學校和同學玩噴水,不小心被噴到身上,別的沒敢和老人說,囑咐好孩子別和奶奶說真實的情況,就離開了。

    雪玲和予可再次來到警局,一切輕車熟路,但是徐隊長一聽說要查03年的案子,就說必須到局檔案室去查了,那裏應該有一些數據。他讓汪洋陪同雪玲和予可去局檔案室,就先去忙其他事了。

    汪洋陪予可和雪玲到了檔案室,找到了管理檔案的一個管理員,管理員幫忙找出了這個區域在02年、03年的檔案。他們又以具體的屍源地點找到了這條河,在這條河裏02年、03年一共發生了三起事故,一起是2002年的12月10日,發生的就是一個男子被人群毆,然後被砍數刀,拋入河中的事件,據說是緣於討債不成,氣急殺人,事後拿刀砍人的五六個人都說自己當時喝了酒,為什麽會抽出刀來解決問題,自己都感覺不可思議。當時的屍檢結果是胸口的一刀是致命傷,但奇怪的是刀傷好像緣於十幾年前。另一起是2003年的12月5日,就是方雅婷的事件,她被他的男友砍了十幾刀,致命傷也是胸口的一刀,而且刀傷竟然也仿佛是在十幾年前。還有一個事故,發生時間是2003年11月15日,竟然是在方雅婷被害前的一個月,受害人是一個討飯老人,誰也不知道他怎麽掉入河中淹死的,隻是他的胸口處也有一處奇異的刀傷,而且刀傷好像也是緣於十幾年前。聯係到前幾日自己采訪時見到的那個死者老太,胸口處也有刀傷,雪玲也似乎感到了這件事的詭異之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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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用詢問的眼光看著予可,予可示意她出去再說。予可問管理員要了一支筆和幾張紙,迅速的在上麵抄錄了些什麽,然後就對雪玲說:“差不多了,我們先迴去吧。”說完又對管理員致謝,然後就在汪洋的陪同下離開了檔案室。“歐陽編輯,采訪連十幾年前的案件都要聯係啊?你們真辛苦啊!”“嗯,也就是做個新聞鏈接。”雪玲信口胡謅了一個理由。

    一離開警局,予可哥坐上出租車就拿著他抄寫的紙看來看去,似在思索著什麽。“怎麽了?予可哥?”雪玲好奇的探頭過去,隻見上麵豎著寫了兩排數字,都是日期。

    “1962年12月21日,2002年12月10日。1982年12月26日,2003年12月5日。1923年12月5日,2003年11月15日。”“這些日期有什麽問題嗎?”雪玲問。“都是冬季的,無論是生的日期,還是死的日期,都是冬季。”予可說。“那又怎麽樣呢?”雪玲接著問。“我得迴去查查,可能他們都是水命人。”予可接著說。“我迴家後查下萬年曆就能確定。

    予可和雪玲匆忙的到了予可的家,予可進門就跑到書櫃前找書,拿出一本萬年曆,予可很快查出了那六個日期的農曆日子,以及他們的天幹地支記法。龐方剛,1962年12月21日,農曆的11月25日,是壬寅年壬子月癸巳日,他屬虎的,是一隻水虎,幾乎水年水月水日生,02年又是一個水年,12月10日是農曆的11月7日,是壬午年壬子月壬子日,也就是他是在水年水月水日死的。方雅婷,1982年12月26日出生,是農曆的11月12日,是壬戌年壬子月癸未日,她屬狗的,是一隻水狗,也是幾乎水年水月水日生,2003年12月5日,是農曆的11月12日,是癸未年癸亥月壬子日,也幾乎是水年水月水日死。還有這個毛大顯,是1923年出生的,又是個癸亥年癸亥月壬子日,還有死亡日期,是癸未年癸亥月壬辰日。“予可哥,我聽不很懂,天幹地支記年月日,我聽的糊塗。”雪玲說。“你不用明白,你就知道,他們幾乎都是水年水月水日生,都是水年水月水日死就可以了,我還想告訴你一下,我的兒子樊星是2002年農曆的11月7日出生的,是壬午年壬子月壬子日出生的,而今天,你知道是什麽日子嗎?今天是農曆的11月15日,是壬辰年壬子月壬戌日,又幾乎是一個水年水月水日。“予可哥。。。。。。”雪玲不禁哭了起來,她自己說不清楚是驚懼還是什麽,但她再也抑製不住自己。予可抽出一隻手來,把雪玲攬過去,一種久違的安全、有所依靠的感覺襲來,雪玲更加放肆的哭出了聲。

    “聽著,雪玲,我們可能找到答案了。”予可安慰著雪玲,“當然這件詭異的事件裏,可能還有很多謎團,我們可能還沒擺脫危險,但隻要我們離真相近一步,我們就遠離危險一步。”“我們會不會離真相越近,離危險越近呢?”雪玲想到了鬼瞳的威脅,不禁顫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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