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若月和莫允夜的事情,差不多是和沈木還有言蓉的事情,同一時間發生的。


    之前莫允夜和秦若月之間,已經有過交集。


    不過因為莫允夜後來,要一力處理沈家的事情,所以並沒有太多時間分心在感情上。


    當時,沈涼墨在蘇格蘭陪伴生育沈括和沈煉的蘇薇,處理言西城的事情,隻有莫允夜一人留在s國;後來等到沈涼墨迴來,又發生了雅正明改造人的事情,莫允夜也去了京城,幫忙一起處理事情。


    所以莫允夜的時間,也一直是被擠得滿滿當當的。


    而若月,因為一直有飛國際航班,三天兩天出國,在國內的時間也很有限,兩人竟然之後,沒有太多的交集。


    若月因為忙,又有安安需要照顧,所以在感情上,一直都是處於空白狀態。


    之前有夏思翰一直在追求她,不過在被若月狠狠拒絕過之後,夏思翰和《若菲》集團的蘭姐在一起了,之後還和蘭姐結婚了,若月的感情就更加的空白了。


    眼看著安安也是六歲多的年紀了,若月的工作也越來越穩定,秦媽媽又開始了焦急不已地催若月結婚的事情。


    “你看看你,海欣跟你差不多大吧,都結婚多久了?蘇薇跟你差不多大吧,人家孩子都五個了。隻有你啊你,一點都不著急,讓我怎麽放得下心啊!”秦媽媽又開始每天一次的念叨。


    若月剛剛從國外迴來,剛脫下高跟鞋,就聽到母親的念叨。


    她累得快要趴下了,將自己放進沙發裏,嘟嘟囔囔地說道:“我不是不想,可是總也沒有合適的人……而且,我有安安了,不想生活裏再多一個男人。”


    秦媽媽歎息了一聲:“我知道,你帶著安安嫁人,有很多顧慮。又擔心對安安不好。可是你想過沒有啊,媽會老,會死,安安會長大,會有自己的生活,到時候你孤苦一人,孑然一身……”


    這話說得若月快要起雞皮子疙瘩,起身來抱著母親的脖子,說道:“媽你長命百歲,會一直陪著我的!”


    秦媽媽伸手點了點女兒的額頭,見她漂亮的容顏上帶著嬌嗔,不忍心再多苛責。


    其實若月的年紀一點都不大,隻比蘇薇大不了多少,而且若月漂亮大方,高挑,一雙長腿簡直是不知道羨慕死多少人。


    如果不是安安的話,她也許早就嫁人了。


    就算有安安在,她身邊的追求者一直都很多,從來都不乏找不到男人。


    隻是若月從來都一副冷麵孔,搞得來那些男人漸漸就淡了心思,連夏思翰都結婚了!


    秦媽媽如何能不著急嘛?


    她掰開女兒的手,板著臉問道:“女兒,你老實跟我說,你到底是不是還惦記著安安的父親,那個晚上的那個男人?”


    若月的神情一下子變得有些落寞,坐迴沙發裏,雙手抱著自己:“媽,我說過很多次了,我根本不記得那個男人到底長什麽樣子,怎麽會還惦記著?”


    “真的?”每次談到這個問題,秦媽媽都會將信將疑。


    若月點頭:“我第一千五百零一遍發誓,是真的!”


    秦媽媽大手一揮,遞過來一張紙條:“那行,這是我朋友的同事的老公給介紹的一個男人,條件很不錯,就是隻顧著讀博士,耽擱了個人大事,今年三十五歲了。不過男人大點,知冷知熱,也沒什麽不好,而且他們家表示了,不嫌棄安安……”


    若月隻得不情不願地伸手,接過紙條,吐槽道:“我還沒說嫌棄他呢,他怎麽能嫌棄安安。”


    “你這孩子,真是的。不過不管怎樣,都要記得要見一麵啊。”秦媽媽叮囑道。


    若月隨口應了一聲。她本身對於相親這種事情,沒有絲毫的興趣,在母親的叮囑下參加過很多次,每次都不了了之。


    秦媽媽將這當做人生的一向大事,若月一天沒有在感情上安穩下來,她就一天不能安心。


    若月想起看到過的一則笑話,笑話說:


    某個姑娘為了躲避逼婚的老媽,佯裝自己是個百合,隻喜歡女人。告訴了母親後,沒有想到母親經曆過幾天的艱苦思想鬥爭,接受了她的取向後,叮囑她說道:“隔壁老劉家的女兒不錯啊,碩士畢業,工資穩定,要不哪天安排你們見一麵吧?”


    這還不算是最絕的,最絕的是在姑娘和老劉家的姑娘一起佯裝百合之後,兩家的母親直接打來電話說道:“京子銀行給你們都找好了,一人生一個吧,趁我們還年輕,能幫你們帶……”


    若月想到這則笑話,就不由和自己的母親聯係起來。


    她自己,常年飛各個國家,內心的想法很看得開,對於感情和婚姻,其實看得並不重。


    如果沒有愛情,她並不希望為了所謂的世俗看法,選擇一段婚姻。


    現在她和安安的生活,很好,她也能夠擔負起安安和母親的一切,如果沒有愛情,又何必找一個人,強行組成一個所謂的家庭呢?


    但是很明顯,母親並不這樣認為。


    這讓若月每次都哭笑不得,卻又不得不去相親。畢竟母親那一輩的人,還將婚姻當做人生必備的課程之一,讓她也必須要參與其中。


    若月能夠理解母親的想法,不得不在某種程度上,去和母親妥協。


    她自己也是單親家庭出生,父親在她很小的時候就離世了,母親拉扯她長大,並不容易,她不想跟母親在這方麵太過鬥爭。


    迴到房間,安安正咬著筆頭,做數學題。


    若月摸了摸她的腦袋:“還沒有做完作業嗎?”


    安安點點頭,若月一邊換衣服,一邊梳頭,去了浴室,迴來後見到安安還在咬筆頭。


    若月坐在她身邊,輕聲問道:“怎麽了,遇到難題了?”


    “媽媽。”安安抬起小臉,看著若月,“你趕快幫我找個爸爸吧。”


    若月一驚,難道剛才和母親的聊天,被安安聽到了?


    她最不想的就是自己的感情生活,影響到安安。


    她定下心來,問道:“怎麽了?安安聽誰說什麽了嗎?”


    安安低下頭:“他們都說……是我在媽媽身邊,耽擱了媽媽找爸爸,我是一個拖油瓶……”


    若月生氣了,但是她一向都在安安麵前表現得很克製,心疼安安,柔聲問道:“安安是聽誰說的?安安不要這樣想,媽媽最愛的人就是安安,安安對於媽媽來說,也非常非常重要。安安和媽媽還有外婆,我們是最好的一家人,有沒有爸爸,根本對於我沒有任何影響的。”


    “是安安的錯,對不對?”安安依然是執著於她自己的想法和話題,對於若月的安撫,充耳不聞,“是安安不好,媽媽你去找爸爸吧……”


    若月聽得心中發疼,將安安抱入懷抱裏:“傻瓜,有安安在,媽媽其他什麽都不要。別人的話,不要聽,媽媽最愛安安,知道嗎?根本不是你的錯,你什麽錯都沒有。”


    安安從小心思就很細膩敏感,若月和秦媽媽,已經盡量給她最大的安全感,可是單親家庭的孩子,真的難免受到這些的話語的波及。


    何況整個秦家,一個男人都沒有,確實很容易讓安安多想。


    每次安安看到別的家庭裏,都有爸爸的時候,她渴盼的眼神裏,透露出來的東西,都讓若月心疼。


    安安本來是跟若月分*睡的,今晚,若月親自陪安安洗了澡,又跟她說了很多體己話,才讓安安安心地睡著。


    若月看著安安安靜的麵容,熟睡的甜姿,卻有些睡不著。


    她想起七年前的那個夜晚,她本來約好了和夏思翰一起出去旅遊,那個時候她的年紀也不大,跟夏思翰在一起,是夏思翰追求她的,兩個人在一起,都是青春年少的年紀,時光倒也過得充實。


    那晚相約出去外地旅遊,為了省錢,買的是便宜的次日淩晨的機票,她便在酒店裏等夏思翰,兩人在酒店裏等待飛機起飛的時間。


    若月在酒店裏一邊收拾東西,一邊等待著。


    中間她給夏思翰打過一次電話,但是夏思翰沒有接,她也沒有在意。


    正在收拾東西的時候,突然之間,酒店裏的燈光便熄滅了。


    若月覺得很驚訝,忙拿起手機準備給前台打電話問一下情況。


    但是正在這個時候,門突然之間開了,一道黑影從外麵走了進來。


    門是關好的,怎麽會從外麵打開了呢?


    若月大吃一驚,忙問道:“你是誰?你幹什麽?”


    雖然沒有燈光,房間裏一片漆黑,但是憑借感覺,她也知道這是一個男人。


    她在黑暗中,想要摸點東西防身,但是卻什麽都沒有來得及摸到,那個男人已經傾身撲了過來。


    他伸手死死地捂住了若月的唇,反手將門反鎖起來。


    若月的唿救,被他全部壓迴了口裏。


    那個男人身材高大,力氣也非常大,若月怎麽可能抵擋住他的攻勢?


    當他用唇堵住她的小口之時,若月張口朝著他咬去,也沒有抵擋住即將到來的入侵。


    那個男人像一道鬼魅的暗影,一句話,不,一個字都沒有開口說過,他所做的,全部是無窮無盡的掠奪。


    若月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等到那個黑影以極快的速度打開門,消失在酒店的時候,若月才坐起身來。


    隨即,酒店裏恢複了燈火通明的燈光,夏思翰也推門走了進來。


    此時的若月,衣衫不整地坐在*上,*單上是一片斑駁的血色……她臉色蒼白,頭發零散,聲音嘶啞得說不出話來:“思翰……我……”


    夏思翰忙快步走過去,問道:“發生什麽事情了?”


    “我……”若月說不出話來,身體和心理的難過,讓她的心被狠狠地揪扯著,剛才那一場噩夢,讓她無可求助。


    可是那卻並不是一場噩夢,而是一場真實發生的災難。


    夏思翰看到她的樣子和*上的一切,再笨也能猜出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他惱道:“你和誰?告訴我,那個男人是誰?”


    若月不停地搖頭,她現在身心俱傷,真的沒有辦法迴憶和講訴剛才的事情,眼淚痛苦地掉落下來,無法思考,也無法說話。


    夏思翰搖著她的肩膀:“快告訴我,那個男人是誰!”


    見若月久久不說話,夏思翰氣得不行:“是不是你新談的男朋友?秦若月,你要是想分手,你大可以直說,不用做這樣的事情來讓我沒臉!”


    “思翰……不是的,不是的……”若月痛苦不已地哭道。


    夏思翰氣得甩開她的手,奪門離去。


    若月被夏思翰的態度也傷得難過不已,呆呆地望著他離開的背影,心頭充滿了內疚和痛苦。


    那晚她最終還是自己一個人迴到了自己的家裏,秦媽媽見到她這個樣子,嚇得又驚又怕,抱著女兒痛哭了一場。


    若月經過這件事情後,久久的無法恢複元氣,雖然夏思翰後來後悔了那天晚上的行為,知道自己太過暴躁,傷害到了若月,但是當他再來找若月的時候,若月還是跟他分手了。


    一方麵,若月覺得自己已經*,根本沒有辦法再接受夏思翰的好意;另一方麵,發生那樣的事情,夏思翰不僅不幫她,反而第一時間怪罪她,還將所有的事情都歸罪於她,讓她實在沒有辦法,對感情再次產生希望和信任……


    當時若月最好的朋友蘇薇也不在國內,在蘇黎世剛剛生完知書和謹言不久,海欣也剛剛考上大學去了外地。


    陪伴在若月身邊的,隻有自己的母親秦媽媽。


    母女倆本來這麽多年以來,生活就很簡樸,出了這樣的事情,母女倆也隻能默默地承受下來。


    當若月發現懷孕的時候,孩子已經三個多月了。


    本來這個孩子是在那種情況下懷的,按理說是不能要的。


    但是當時若月的精神情況很不好,沒有辦法做手術,所以孩子一天大過一天,轉眼便已經能夠感覺到孩子的踢動了。


    但是到了那個時候,若月自己對於肚子中的孩子,反倒是舍不得了。


    為此,若月不得不中斷了學業,留在家中待產。幸而秦媽媽以極大的母愛和寬容,幫助女兒度過了最艱難的時光。


    等到安安出生,若月的精神因為孩子的到來,才慢慢地緩解過來了。


    安安帶給過她痛苦,讓她總是想起那晚的事情,讓她遺憾沒有完成的學業。


    但是安安的到來,帶給若月的快樂和希望,也同樣的多。


    隨著安安一天天長大,若月也重新振作起來,通過培訓成為了空姐,隨著時間的推移,她的能力越來越強,沒有多久,就因為自學好了英語和日語,開始了飛國際航班。


    收入多起來,女兒十分乖巧,若月的視野和眼光,也從以往的局限變得現在這樣的開闊。


    她覺得現在的自己,真的很快樂,不用靠婚姻,也可以過上自己想要的自由自在的生活。


    甚至她還經常感謝那晚的男人,讓她擁有了安安……因為安安對於她,真的非常非常重要。


    但是今晚安安的表現,還是讓若月既心疼又擔心。


    家中沒有男性長輩,安安一直在這些方麵很缺失。


    而且國內的環境就是這樣,街坊鄰居超級喜歡議論別人家的事情,婆婆媽媽的操不完的心,安安在這些議論中,肯定也聽到很多負麵的東西。


    若月一直以來,都盡最大的努力給予安安愛護和照顧,讓安安在缺少父親的情況下,不至於有所缺失。


    但是畢竟父親的職責和存在,是任何東西都無法替代的。


    可是那個父親……他到底是誰,又在哪裏呢?


    若月想到這,不由苦澀地笑了笑,何必還對一個那樣的男人抱有希望,能夠做出那種事情的男人,說得難聽點,已經是一個罪犯了,就算他是安安的父親,又能怎樣?


    若月的腦海裏,思緒複雜,不斷地反複湧現。


    已經淡忘的記憶,一件件,一樁樁的迴想在腦海裏,越睡越睡不著,思緒翻湧……又想起這幾年來,心思從來未曾動過,除了某個距離自己太過遙遠的男人。


    若月翻身坐起來,給安安蓋好被子,走到陽台上,望著黑沉沉的夜空,任由冷風吹拂在身上。


    她在陽台上坐了很久很久,迴到*上,又輾轉了很久,終於等到晨光熹微之時,才不知不覺地睡著了,不過很快,秦媽媽的聲音就在門外響起來了:“若月,安安,該吃早飯了!”


    安安聽到外婆的聲音,翻身爬起來,若月還在迷迷糊糊的,被母親揪著耳朵坐了起來,她揉著惺忪的睡眼:“好不容易放假,讓我多睡一會兒吧,媽~”


    “太陽曬屁股嘍。”秦媽媽湊近若月的耳朵,“那個博士說,今天有空,讓你一起吃中午飯。”


    “什麽博士啊?”若月迷迷糊糊地問道。


    秦媽媽在她身上拍了一巴掌:“你說什麽博士?相親的博士!”


    若月一聽,噌地一聲坐起來,看到安安在浴室裏漱口,壓低聲音說道:“媽,在安安麵前,不要總是說相親的事情。”


    “不是我要說,女孩子心思敏感,安安到這個年紀了,很多事情就算我們不說,她也是有概念了。她心裏藏著事情,又怎能是我們說和不說能夠解決的?她跟我一樣,也希望你能早點找到自己的幸福……”秦媽媽說著,就要擦眼淚。


    若月忙一把掀開被子,說道:“我去,我去,我這就去收拾打扮。”


    秦媽媽才露出了笑容,接著說道:“安安懂事了,你要是一直沒有解決個人大事,她也不會安心的。到時候隻要你還和以前一樣愛她,相信她隻會比現在過得好,而不會相反。”


    若月點點頭,進入浴室,安安給了她一個甜甜的笑容:“媽媽。”


    若月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今天想去哪裏玩兒?媽媽休假,終於可以帶你出去玩兒了。”


    “我約好了同學做作業,明天再跟媽媽一起出去玩,行嗎?”安安輕聲說道。


    若月想著她現在讀小學了,確實有很多作業要做,便說道:“那好,明天媽媽陪你。”


    吃過早餐,時間已經不早了,若月就在秦媽媽的催促下,走向和博士約好的那家咖啡館。


    其實昨晚一整晚,若月也好好想了很久,如果自己的問題,一直是母親和女兒的困擾,那還不如把這個問題解決了再說。


    她比約定的時間早到了咖啡館,剛坐下,手機就響了,原來是蘇薇。


    “若月,你最近是休假嗎,今天有沒有空一起吃個飯?”蘇薇的聲音傳來。


    蘇薇和若月一直都是極好的朋友,中間雖然有幾年因為大家各自有事,疏於聯係,但是朋友之間的這份默契一直都在。


    若月看了看時間,笑道:“今天暫時還定不了,我要見一個人呢。”


    “見誰啊?”蘇薇在電話那頭,隨意地聊著。


    若月搖頭失笑:“還不是我媽,又給我安排了一個男人見麵。原本還想著這次休假,好好休息休息,陪陪安安呢。”


    蘇薇“咦”了一聲,說道:“若月,你還記得莫允夜嗎?”


    聽到蘇薇提起這個名字,若月的心跳了一下。


    !!


    ...


    薄情總裁,別亂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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