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_80198腹黑陰險的功夫,言三兒也算是精通到一定境界了。


    所以沈涼墨擔心言三兒趁此機會,從他手裏搶奪蘇薇。


    蘇薇一時掙脫不開,言湘庭站起來,伸手隔開了沈涼墨,沈涼墨也不想逼蘇薇太狠,鬆開了手。


    蘇薇才趁勢抽出了自己的手。


    言湘庭無力地坐迴輪椅裏。


    “蘇薇,我想單獨跟你聊聊。”沈涼墨低聲說道。


    “我想……我沒必要跟你單獨聊什麽。”蘇薇低聲說完,推著言湘庭的輪椅就走。


    “蘇薇……”沈涼墨依然沒有放棄,擋在了他們的前方,“有些事情,我必須要和你說清楚。”


    “我……”蘇薇咬唇,不知道是不是該答應他。


    正在這個時候,旁邊有人衝衝地跑過來,在言湘庭身邊說道:“三少,老太爺和老太太,沒了。”


    言湘庭微微一怔。


    原來,言浩瀚和言老太太身體都已經十分不好了,可是為了家裏的後輩兒孫,還舔著老臉去見以往的生意合作夥伴。


    那些人雖然沒有冷嘲熱諷,但是卻也沒有給什麽好臉色。


    本就已經不行了的言浩瀚,迴來的時候就徹底的爬不起來了,拖到今天早晨,一口氣上不來,便去了。


    言老太太聽聞,也是一口氣撐不住,跟著老伴兒,一起去了。


    言家忙忙慌慌地準備後事,然後打發了人來叫言湘庭。


    不管怎樣,言湘庭也算是言家的血脈,老太爺臨死前也牽掛著他。


    言太太為了了卻老太爺的遺願,所以打發人來通知他。


    言湘庭從醒來後,便知道了自己的身世。


    簡書雲又拿出了許多信物,來證實他是雲千夜的兒子,是言浩瀚的外孫。


    聽完自己的身世,言湘庭幾乎是幾天沒有發一言,沉默不已。


    誰也猜不透他在想什麽,包括簡書雲。


    他偏了偏頭:“我隨後就去。”


    被這件事情一打岔,蘇薇和沈涼墨之間,也恢複了冷漠以對。


    “蘇薇,能陪我迴房嗎?”言湘庭淡雅的聲音裏,分不出太多情緒。


    “好。”蘇薇一口應了下來。


    她推著言湘庭便走,這一次,沈涼墨沒有再攔她。


    言西城杳無音訊,言以莫身體不行,言承瑞和言太太離心離德,這次喪事又來得突然,逼得言蓉不得不在母親身邊幫扶。


    她一直是最受疼愛的大小姐,十指不沾陽春水,對於家族事務,隻有耳聞,從未親自過手。


    所以處理事情的時候,多少有點力不從心,卻不得不強撐著,盡量為母親和家族排憂解難。


    雖然已經是樹倒猢猻散,但是言家的喪事一出,還是來了許多吊唁的人。


    雖然來的人中,不乏有看熱鬧的人,但是這樣一來,還是將言家弄得手忙腳亂。


    言湘庭迴去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一副忙亂的景象。


    言承瑞要應付生意上的事情,不然,言家就不是苦苦支撐,而是要負債累累了。


    言太太要顧全家裏每樣事務,言蓉便要出來安排客人,應付喪禮場麵。


    而言蓉明顯支撐不住這麽大的場麵,力不從心的時候,眼眶紅了又紅。


    一會兒,外麵來了幾個人,被仆傭帶到了言蓉身邊。


    來人低聲道:“言小姐,我是墨少和木少爺的人,帶了幾個人過來幫忙。”


    言蓉眼眶一紅,想起家中的許多人,將言家這次的敗落,都歸結在沈涼墨和沈木身上,尤其是對沈木,說起來都一個個眼色赤紅,大罵沈木辜負了言家的信任。


    所以她也不好多說什麽,看著來人十分低調,她知道是沈涼墨和沈木的一片好意,點點頭:“多謝你們了。”


    來人對身後的人說道:“各自散開去做事吧,低調靈性一點,不要給大小姐添亂。”


    那些人散開來,忙著去做事。


    來人對言蓉說道:“言小姐,這些都是生麵孔,其餘的人看不出來的人是沈家的人,所以你放心差遣。木少爺還專門將需要的物品也都準備好了一份,以備不時之需。”


    言蓉再次點頭,知道沈木現在是言家大敵,不可能出現在這樣的場合。


    他這樣安排,已經是頗費了一番心神了。


    言蓉一晃神,聽到仆傭又來報:“大小姐,三少迴來了。”


    沈木派來的那個人,恭謹地退下,去安排事情去了。


    隻見三少坐在輪椅裏,由簡書雲推著,慢慢地走進來。


    他們的身影一出現,所有的人的目光都投了過來。


    言三少是言老太爺的外孫這件事情,外麵已經傳遍了,沒有想到二十幾年來,言家鬧了這麽大個烏龍。


    言太太的臉上也有些掛不住,沒有想到丈夫竟然是對蘇薇的母親傾心。


    她在心底冷冷笑了笑,那個男人,從此也不配做她的丈夫了。


    她迎上前來,說道:“三兒迴來了,你外公臨死前,都還掛著你。”


    言太太為人有幾分圓滑勁頭,既然言三跟自己的丈夫沒有什麽關係,而現下整個言家,也隻有言三的家業無損,那麽對言三兒多幾分笑臉,也未嚐不可。


    言湘庭淡淡點了點頭,走進大廳裏來。


    “三哥。”言蓉上前道。她自小性子活潑,和言湘庭雖然沒有太多的交情,但是兩人也沒什麽交惡。


    在大人麵前,她也挺護著三哥的。


    言湘庭見她比以往瘦了許多,撩起眼皮,多看了她一眼,才收迴目光。


    隨即,言三兒帶有壓迫性的目光,就投向了今日前來吊唁的人身上。


    很多客人今日是來看言家落敗的情況的,所以臉上都不免帶著幾分揶揄,說話也不是那麽好聽。


    用不大不小的聲音議論著:“這林子大了,裏麵的鳥兒也不幹淨。一會兒是孫,一會兒是外孫,誰知道言老太爺的兒女們都做了些什麽好事?說不定又是孫兒,又是外孫呢?”


    這話裏的意思,是暗指言承瑞跟簡書雲真正的有一腿,言三兒是禁忌的產物。


    那人說罷,周圍的人都發出吃吃的笑聲。


    這些年言家憑借手中的權勢,把那些人打壓得很慘,言家這一輩幾個子孫,做事又是張狂無忌,不給自己留後路的。現在失勢,當然免不了有人急著跳出來冷嘲熱諷,連言三兒是個什麽人都忘記了。


    那不大不小的聲音又議論開來:“這老大要死不活,老二要活不死,老三半死半活,大小姐和外人勾搭成殲,嘖嘖,我要是言老太爺,不被氣死,也要一頭撞死算了。”


    那嘲諷的人,也是有幾分狂傲之氣的,言家今日喪禮,他便是看熱鬧中帶頭人之一。


    他話音一落,身旁的笑聲便更大了。


    言湘庭坐在輪椅裏,淡漠的笑容裏,帶上了一絲清冷:“姓汪的,敢在我爺爺的喪禮上叫喚,算你有種!”


    他還並未改口對言浩瀚的稱唿,但是淡淡一句話,卻是重重地打了那個人一臉。


    那個姓汪的跳出來:“言三兒,你算什麽東西,也不看看你們言家什麽樣子了,爺今天來, 是看得起你們!”


    “給我拖出來!”言三兒低低一聲,身後幾個人已經上前去抓住那個姓汪的。


    姓汪的也不是弱的,身旁馬上有隨從來擋。


    但是言湘庭手下的人,跟他一樣是嗜血而生,當年都是無親無故無所投靠,才跟在言三兒身邊的,身手行事,都跟言三兒如出一轍。


    當下就把那跳出來擋的人打了個劈裏啪啦的。


    然後幾下將那個姓汪的,逮到了言湘庭麵前。


    言湘庭話都不想跟他多說,抬手兩個耳光扇在他的臉上。


    傷勢未好,力道並不怎麽重。搞得姓汪的還覺得言湘庭怕了他一樣,以為隻是做做樣子。


    正要跳起來,言湘庭手中寒芒點點,順手便割斷了姓汪的一根手筋。


    姓汪的痛得在地上翻來滾去。他這樣養尊處優的人,自然比不得韓爺那樣的人,被挑斷手筋腳筋還能談笑風生。


    言三兒收起匕首,也有些累了,淡淡道:“拖出去喂狗。”


    如果說剛才他那一匕首,威懾力還有限的話,後麵這句話,那便如同驚雷一樣,震得每個人心裏都發毛了。


    他們怎麽能夠忘掉,言家那個地獄般的訓練營?


    而他們都快要忘記了,這個三少是那個地獄裏活生生走出來的!


    這樣一想,人人都為之色變,頓時噤若寒蟬。


    言家這喪禮上,才終於有了點喪禮的樣子。


    在眾人驚悚的目光中,隻聽到那姓汪的,發出鬼哭狼嚎的聲音,撕心裂肺的聲音響徹了雲霄。


    言三兒接過下屬遞來的毛巾,輕輕擦了擦並不髒的手指,淡淡環繞了一圈四周:“那,喪禮就開始吧。”


    大家誰都無話,不敢多言,聽從言三兒的安排。


    本來人死之後,並不會馬上舉行喪禮。


    不過言家現在的情況不同,大家都沒有心思在這上麵,無非是越早把喪禮舉行了,將這件事早已了結了為好。


    今日幸好有言湘庭在這壓住陣腳,才沒有多出亂子。


    喪禮順利舉行完畢,送走了賓客。


    隻餘下言家的人,言湘庭才淡淡說道:“今日起,我跟你們言家,就沒什麽瓜葛了。”


    如果是以前,言太太巴不得他這樣說,可是現在言家這個樣子,隻有三兒手裏還有錢財……


    她不由有些猶豫:“三兒,現在言家現在這種情況,你不能……”


    “媽,三哥有三哥的想法,也有他的事情,你就不要強求了。”言蓉在一旁勸說母親。


    言承瑞沒有說話,這個三兒,本來就是當年看在蘇雲的麵兒上,才留下來的。


    知道他不是蘇雲的孩子時,言承瑞的心就很淡了。


    現在他是去是留,也不是言承瑞的關心範圍。


    他*之間蒼老了許多,也是白發滿頭的人了。


    簡書雲含淚站出來,到言承瑞和言太太麵前,深深地鞠躬,說道:“對不起,大哥,大嫂,因為庭兒的事情,讓你們這些年來,多有誤解。本來這件事情我該及早告訴你們……可是因為我的私心,卻一直沒有跟你們提及。對不起,對不起。”


    她連聲說了幾個對不起,她一輩子承擔了許多傷痛,可是也讓無辜的人 承擔了許多傷痛。


    這才是她最愧疚的事情。


    言太太悲愴滿麵,早前她確實因此嫉恨言三兒和簡書雲,恨他們掩埋身份的手段。


    但是這件事情,考驗的卻是言承瑞和她之間的感情。


    就算沒有這件事情,她也知道,這個男人的感情,經不起考驗。


    當年她排擠掉了多少名媛佳人,才嫁了這個如意郎君,但是到頭來,卻終究不過是一場空。


    她得到了這場婚姻,卻沒有收獲真正的愛情。


    流年逝水,青春不再,最殘酷,莫過於深不可測男人心。


    言太太扶起又要跪下的簡書雲,說道:“罷了罷了,你起來吧。我當年對三兒,也沒有多好……”


    她看向言湘庭,懇求道:“我差點害了你一條小命,你也讓我在嫉恨中生活了整個青春……三兒,這也無所謂對錯了。隻求你以後要是遇上我幾個孩子,能高看他們一眼……”


    言湘庭唇角上掛著興味的笑容,遇上言西城,他當然不會客氣。


    不過,言西城現在,是全球通緝犯了,對於他而言,已經不是在同一線上的競爭對手了。


    言以莫一心隻以沈涼墨為對手,不在言湘庭的考慮範圍內。


    言蓉嘛,是蘇薇的朋友,他自然無論如何都會高看她一眼的。


    當晚,言湘庭就和言家劃清了界限,將自己的居所也從訓練營搬了出來,另尋地方居住。


    至於那大批量的獵犬,在搬出來後的幾天裏,將曾經吃過人肉的,全部宰殺一空——因為吃過人肉的獵犬,格外的兇殘,且容易傳播病菌,留下來實在是後患無窮,雖然在言湘庭眼裏,這些都不算什麽事情。


    加上簡書雲在他耳邊苦口婆心地勸說,還有簡書雲知道蘇薇說話管用,讓蘇薇在言湘庭耳邊提了幾句,言湘庭果然就老老實實地照做了。


    一百個理由,一萬個勸說,也沒有蘇薇半句話管用。


    剩下的獵犬,言湘庭照常地養著,他喜歡這些勇猛的犬類,對他們有感情。


    不過隻要言湘庭這性子能改一些,也是大家心頭所期待的了。


    他願意聽蘇薇的話,言聽計從,讓蘇薇也對他多了幾分好感。


    隨之而來的,便是沈涼墨的無比鬱悶了。


    因為蘇薇對他根本就不怎麽關注,甚至連他沒有坐輪椅出現,都沒有多在乎。


    不過幸好,言湘庭很快便從俞家搬出去了,也沒有再上過門。


    不過,約蘇薇出去吃飯、聊天這種事情,卻沒有少過。


    沈涼墨因為無從對蘇薇解釋這期間無比複雜的因果關係,一直未能解開她的心結。


    沈涼墨竟然也有如此吃癟的時候,整個俞家上下的男人,都感覺到無比的快意。


    還以為他真的能隨時都將蘇薇吃得死死的呢,也終於有情況讓他無所適從了,大家都憋著這口氣看笑話呢。


    主要是蘇薇受過那麽大的傷害,心硬如鐵,根本不可能那麽輕易被化解——按照正常的程序,蘇薇和沈涼墨之間,後來經曆過那麽多的生離死別和相互關照,蘇薇才對沈涼墨放下心防。


    現在這簡簡單單的流水般的生活中,要想讓蘇薇改觀,真的太難了。


    蘇薇聽到敲門聲的時候,打開門,見沈涼墨站在門口,俏臉一沉:“沈先生,我跟你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


    “那就讓我們有點關係吧!”沈涼墨捏住了她的手腕,將她推向屋子內。


    她倒在了*上,緊接著便迎來了他高大的身軀,蘇薇聞到他滿身的陽剛氣息,腦子裏一片空白,緊接著,便問出了讓她想要咬舌自盡的話:


    “喂喂喂喂喂喂……你幹幹幹幹幹幹嘛?”


    “幹你!”無論她問多少次,沈涼墨的迴答,永遠隻有這簡短的一句。


    沒有關係,很好,那便扯上關係!


    不想見他,很好,那先睡服他再說!


    竟然敢避而不見,那就裸裎相見!


    既然軟的不行,那就不要怪他喂她吃硬的!


    “不要……不要……救命!救命……誰來救救我……”蘇薇避無可避,大唿救命。


    可是偌大的俞家,包括母親在內,竟然沒有一個人來救她。


    任由她叫破了喉嚨,也沒有叫來半個人。


    大家都捂著耳朵,不去聽別人夫妻花樣秀恩愛。


    蘇雲也搖搖頭,沈涼墨這段時間以來,表現得很好,完全是二十四孝好老公,二十四孝好老爸,外加二十四孝好老公,搞得她這個丈母娘,也沒有什麽立場了。


    所以……竟然被沈涼墨吃幹抹淨了。


    可是……為何這個男人,會如此溫柔體貼?


    蘇薇在淚眼朦朧中哭得聲音嘶啞,卻被他扣住了十指,聽他在耳邊溫柔呢喃:“蘇薇,我想娶的人,從來都是你。”


    她的心一顫,漏跳了兩拍……


    “一直是你,相信我。”沈涼墨的聲音帶著極大的*力,是蘇薇從未見過和聽過的溫柔。


    她的眼淚還在掉下來,他卻溫柔得如同對待這世間最珍貴的珍寶。


    “不是想娶那個叫夏思琪的,隻是你,想娶的永遠,都是一個叫蘇薇的傻姑娘。”沈涼墨的聲音如低醇的紅酒,灌入蘇薇的耳朵,也灌入她的心田。


    讓她累了,倦了,也醉了,心酸了,抬不起手指,睜不開眼睛……


    他將她死死地裹入自己的懷抱裏,舍不得鬆開,舍不得放手。


    蘇薇知道,這一定是一個夢……一個虛幻的夢境,醒來後,一切都會變化。


    半夜的時候,她便在夢魘中發出囈語,雙手緊緊地抓住*單:“寶寶,寶寶,不要怪媽咪,媽咪不是故意不要你們的……”


    “寶寶,醫生,讓我看看寶寶……讓我看看寶寶……”


    “媽媽,媽媽,不要丟下我不管!求求你!”


    “你要堅持住,從這條小巷裏走出去!不然不僅你,就連你最所愛的人,也保不住了!”


    “不是我,不是我……姐姐的死跟我無關,我不知道姐姐去哪裏了……”


    “謹言,謹言,媽咪不會讓你有事的,不會的,不會的!”


    “寶寶,寶寶,寶寶,寶寶……”


    “沈先生……你不要有事,你不能有事。墨,墨……”


    蘇薇的口裏發出囈語,那是她各個的記憶都連接了起來。


    沈涼墨扣住她的手指,抱她入懷,在她耳邊輕聲安慰,“蘇薇,不要擔心,我在這裏,我們寶寶也在這裏。四個小奶包都非常好。媽媽也迴來了,一切都很好。蘇薇……”


    在他沉穩有力的聲音中,她又漸漸沉浸如夢鄉。


    等到清晨睜眼的時候,蘇薇已經記起了全部的事情,不光是在小巷裏和沈涼墨初遇,包括代孕那段經曆,她也全部記了起來。


    甚至連記憶錯亂這中間發生的所有事情,也全部記了起來……想起沈涼墨在她記憶錯亂期間,無所不用其極地來討得她的歡心,她麵紅耳赤,伸出雙手捂住了臉。


    正好遇上沈涼墨也醒了,看到她的樣子,心頭大為擔心,剛要說話,蘇薇就臉紅道:“我都知道了……”


    蘇雲始終是不放心女兒的,所以一大早就趕了過來,沈涼墨本來還要跟蘇薇繾綣恩愛一會兒的,隻得起身,將蘇薇讓給蘇雲。


    蘇雲為蘇薇把脈,忽然開口說道:“薇薇懷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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