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因為這個就害怕了?”


    燕風泊皺眉,有些不敢相信,自己這個二哥竟然還會因為感情的事情害怕。


    “有點吧,心裏有了牽掛,就突然怕死了!”


    燕安南將酒杯又還給了燕風泊,雙手背在身後,抬頭看著明月:“你不害怕?”


    燕風泊搖搖頭:“我沒有你這樣的牽掛。”


    “哦?靈兒不是嗎?”


    燕風泊薄唇微抿,倒了一杯酒,一口喝下:“現在她身邊還有那麽多人,我不擔心我若是離開,她會如何。或許會難過,但是她是妖不是嗎?生命那麽長,時間那麽多,她會慢慢的忘記的。”


    燕安南不可置否。


    靈兒是狐妖,他們的年華歲月比起來,不過是靈兒生命中的一個過客。


    他並不會阻止燕風泊和靈兒在一起,但是也不是很讚同。


    看著自己慢慢老去,身子佝僂,最後老死病死。而自己心愛的人卻一直都是一個模樣,不會老,容顏依舊。


    那是一種很痛苦的事情。


    對靈兒還有燕風泊來說,都不是一件好事。


    可,若是他們真的愛的難舍難分,那也是情之使然,旁人無法幹預。


    “二哥,有的時候,我很羨慕你!”


    或許是大戰在即,兄弟兩人心裏惆悵,再加上這朦朧的月色,便開始說起了知心話。


    “你和多多的感情,雖然看著什麽也沒有,但是仔細體會的話,卻能發現,你們之間的默契。”


    燕風泊迴想起前兩天多多和燕安南在那院子裏的模樣,雖然有火鳳在門口堵著,但是透過火鳳露出來的縫隙,他還是看到了。


    兩人之間的配合,不是旁人能夠插進去的。


    “而且,你們也是郎才女貌,互相登對。”


    燕風泊說著,不由得歎了口氣:“若是我也能遇見多多這樣的人……”


    “靈兒不夠好?”


    燕風泊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燕安南打斷了。


    “額……”


    這麽一哽,讓燕風泊有些說不出話來,二哥難不成是吃醋了?


    他不過是肖想一下和多多差不多的女人,也沒有說要和這樣的人在一起啊!


    多多這樣的人,他最多是當成妹妹來看待。


    “好了,酒也喝了,話也說了,迴去歇著吧!”


    燕安南看也不看燕風泊一眼,轉身迴去抱起多多,迴了自己的房間。


    燕風泊看著燕安南的身影,不由得一陣哭笑不得,這不食人間煙火的人,一旦沾了情愛,好像就再也不能擺脫了。


    多多或許是這幾天也累了,睡的特別的熟,燕安南的動作也很輕,不想要吵醒她。


    次日。


    燕安南早早的換上了戎裝,臨出門的時候,還給多多掖了一下被角,看了多多一眼,再出去的。


    城樓下,尉遲破已經帶著人在那裏等著了。


    燕安南長臂一揮,守門的士兵將城門打開,燕安南領著大批人馬就出去了。


    “鎮南王,百聞不如一見!”


    尉遲破換上了一身勁裝,但是衣服裏麵襯著厚厚的兔毛,灰色的長卷發披散在肩上,湛藍的眸子像是在笑,又像是在打量。


    “常勝王爺……”


    燕安南隻是簡單的打了一個招唿,並沒有再說什麽。


    尉遲破臉色一僵,有些下不來台,繼而一笑:“久聞鎮南王的盛名,今日終於可以交手,不知道鎮南王要如何應付呢?”


    “對了!我上次說的三日解開蠱毒,不知道,王爺可解開了?”


    尉遲破騎在馬上,手裏拿著馬鞭,額間的藍寶石閃閃發亮。


    “沒解又如何?終究是要兩軍交戰!”


    燕安南聽見尉遲破說起那蠱毒,腦海裏就閃現出那日院子裏堆滿了的屍體,還有院子門口現在還泛著紅色的土地。


    “爽快!”


    尉遲破大笑,像是已經猜到了燕安南的結果了一樣。


    “那……那種中蠱之人呢?”


    尉遲破明明心裏有數,卻偏偏不說,非要燕安南說出口。


    燕安南哪裏是受這樣氣的人,手中軍旗一揚:“衝!”


    身後由燕衛和鎮南軍組成的步兵先鋒和騎兵先鋒就衝了出去,再後麵一排的普通士兵也跟著衝了出去。


    尉遲破那邊自然也不會幹等著,尉遲破手掌揚起,藍影衛倒是沒動,身後那些普通士兵衝了出來。


    普通的士兵對上燕衛和鎮南軍,自然是沒有還手之力。


    那些人還沒有後麵,就直接被第一排的步兵和少數騎兵秒殺。


    尉遲破微微皺眉,眼裏閃現出一絲的光亮,看不清楚他究竟是想要做什麽。


    什麽話也沒說,隻是看著燕安南,兩人對視。


    手掌一揚,從尉遲破的身後又衝出來一批人,模樣有些像藍影衛,但是又和藍影衛不同。這些人穿的都是西域的鎧甲的,比起那些普通士兵的看起來要細致的多。


    隻見那些人衝出來了之後,雙手背在身後,從背上抽出兩根長長竹竿,竹竿上還有一個凸出的板子。


    一群人訓練有素的踩在了板子上,又用繩子將竹竿和小腿綁在一起。


    這些人比起步兵要高出許多,像是踩著高蹺一樣。


    他們穿梭在人群之中,行走飛快,一點也不像是腿上綁著什麽。


    從手臂上伸出來的兩把彎刀,刀刃極細,而且刀的彎的就像是一個鉤子。


    “勾魂剔骨刀!”


    燕風泊在燕安南稍後一些的位置,看著那些長刀,眼神一凜:“西域怎麽會有唐門的勾魂剔骨刀?”


    “什麽意思?”


    燕安南皺眉,唐門不是江湖中的門派嗎?怎麽又和西域扯上了關係?


    燕風泊臉上帶著憂慮:“那勾魂剔骨刀是唐門做出來的一種武器,隻要使用得當,可以從人的身體裏勾住骨頭,然後活活剔出來。唐門的兵器一向不外傳,怎麽西域那邊會有?”


    燕安南沒有迴頭,眼睛還是看著尉遲破那邊不動,唇微微張開,說出三個字:“燕遙飛!”


    他們早就應該想到,如果燕遙飛知道了西域這邊會有什麽安排的話,他應該是去邀功,而不是將他們兩個人都往這裏趕。


    燕遙飛的目的很簡單,隻要他和燕風泊死在了邊疆,帝都的燕景雲便是孤立無援,那些原本支持他的大臣也會因為他們二人的死而考慮要不要繼續支持燕景雲。


    到時候,不僅除了他和燕風泊,那皇位也可以說是手到擒來!


    “無恥!”


    燕風泊咬牙,那皇位的誘惑當真有那麽大,竟然能讓燕遙飛做出來怎麽多喪盡天良的事情!


    “現在還是先顧好戰事吧!大哥在帝都的勢力也不是一天兩天,光憑燕遙飛,不會是大哥的對手!”


    燕安南臉色不變。


    那些手持勾魂剔骨刀的人已經殺了不少龍騰的士兵,眼看著就要逼近他們這邊了。


    燕安南手中軍旗又是一搖,一直站在後麵的弓箭手走上前。


    一陣密集的劍雨射出,縱使那些踩著高蹺的人實在什麽位置,又有多快的速度,都沒有從劍雨中躲開。


    燕衛和鎮南軍中選出來的大部分的弓箭手,都是一弓三箭,看著人不多,但是箭卻十分的密集。


    尉遲破見自己的那些人好不容易到了陣前,又被射殺也,也不難過,反而是拍了拍手,一張臉笑開了花。


    “繼續!”


    身後又衝出來一批人,這次的這些,手裏還是拿著剔骨刀,但是身材矮小,比起龍騰的那些人,最少矮了有一個頭。


    這些人手持勾魂剔骨刀,專攻那些馬的腿,不少騎兵被戰馬甩下去,又被吃疼了的馬兒用馬蹄亂踏,不管是騎兵還是步兵,都有不少的傷亡。


    “將軍,這些手法有些眼熟!”


    司徒明湊近了燕安南,糙手摸了一把自己的絡腮胡,銅鈴似的眼睛一個轉悠:“這不是當初將軍想出來的法子嗎?”


    從第一批人出來的時候,燕安南就認出來了。


    這是他當上副將的時候提出來的方法,踩著高蹺的人對付步兵,跳出來那些身材矮小的人對付騎兵。


    也是這一戰,讓他一戰成名。


    現在尉遲破是想要用他成名的計策來對付他嗎?


    燕安南眸子微閃,手中軍旗一揚:“換!”


    軍旗搖了好幾下,那些還在場上的士兵立馬轉換了策略。


    既然那些踩著高蹺的人要對付步兵,那麽步兵就專門攻他們的高蹺。


    那些身材矮小的人想要攻擊戰馬,那騎兵就操縱那些戰馬用馬蹄踩死那些人。


    很快,場上的那些西域兵越來越少。


    尉遲破還是沒有著急,隻是淡淡的笑著,然後又慢慢的發出哈哈大笑:“厲害!燕安南,難怪你被那些龍騰人說的那麽厲害!”


    他確實是故意要用這些辦法的。


    這是燕安南的成名之戰的法子。燕安南還有一個特點,用過的戰術,絕對不用第二次。


    光是那些戰術和陣法,尉遲破就已經被燕安南的計謀深深打動,第一次對戰,用燕安南的方法,也是想要看看燕安南的反應。


    這個迴擊的方法他很滿意。


    隻是,燕安南自始至終的那個胸有成竹的反應,倒是讓他莫名的有些不痛快。


    “隻是,不知道你後麵的,還能不能承受的住了!”


    尉遲破挑眉,大手又是一揮,從身後的陣營裏,又竄出來一大批的人。


    ------題外話------


    補上了昨天的二更~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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