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風泊在空中一個旋身,長腿一腳踢在了哈哈兒的臉上,將他踢飛了好幾米,然後趁著哈哈兒還沒有站起來,手中的折扇朝著哈哈兒的頭顱就飛過去。


    折扇上的利刃帶著冷光,勢要讓這個哈哈兒,西域的第一勇士,血灑沙場!


    隻是,不知道從哪裏突然射出來了一支長箭,將燕風泊的折扇的打偏。


    折扇隻削斷了哈哈兒編成了鞭子的小胡子,還有一縷頭發。


    “誰?”


    那支箭是從西域陣中射出來的,隻是不知道是什麽方位。


    燕風泊真是氣急了。


    自己有兩次可以殺了哈哈兒的機會,都會人強行打斷了。


    上一次應該是那個操控雪粒子,將那麽多龍騰的將領變成了怪物的人。


    這次,應該隻是西域陣中的普通人。


    不對!


    也不是普通人。


    就那支箭的力道還有速度,能夠將自己的折扇的軌跡打偏的,絕對不是什麽普通的小兵就能夠做到的。


    “啪!啪!啪!”


    從那西域陣中傳來了響亮的鼓掌聲,那些士兵紛紛讓開,讓出了一條路。


    一個男人慢慢的走了出來。


    男人身上披著貂裘,貂裘裏是一身藏青色的袍子,叫上穿著一雙追著貂毛的長筒靴,靴子的材料應該是什麽獸皮織成的。


    一頭灰色的卷發,額間戴著一個綴著藍寶石的額飾,黃金打造而成。高挺的鷹鉤鼻,薄唇沒有血色,但是好像一開一合之間就可以生殺奪予,隻取決於他的心情。


    還有雙湛藍色的眸子。藍的就像是大海,精致的讓人沉醉。又像是他額間的那塊藍寶石,卻又比那藍寶石要清澈,要更加純淨。


    男人的膚色雪白,像是常年都不曾曬過太陽一樣,上麵透著淡淡的血絲,臉上的毛細血管都能夠看見。


    “很精彩的對決!”


    男人走到前麵,身後湧出來一大隊手持彎刀,身穿藍衣的人。


    和燕安南的燕衛有些相似,隻是那些人並沒有帶什麽麵具,隻是臉上都刺了一個“奴”字。


    男人坐在旁邊的下人搬過來的椅子上,上麵披著一張虎皮,腳下還放著一個矮凳,用來給男人架腳。


    男人的一條腿架在另外一條腿上,一隻手撐著腦袋靠在旁邊的虎頭上。


    “你是龍騰的逍遙王……燕風泊?”


    燕風泊與那男人對視,心中一陣後怕。


    這個男人釋放出來的壓力,就像是要將他的心理防線都推到一樣。


    那雙眼睛裏,看似什麽都沒有,但是對視的時候,就能夠看見裏麵的暗湧。


    而那暗湧之下,藏著的是無盡的野心和殺戮。


    隔著這麽遠,他都能夠聞到這個男人身上散發出來的血腥之氣。


    看來,之前的那支長箭,應該就是這個男人射出來的了!


    “你又是誰?”


    燕風泊雖然心裏的害怕高於震驚,但是還是不能在這個男人麵前認慫。


    一旁的哈哈兒連滾帶爬的跪在了男人的腳邊,樣子極其卑恭:“屬下叩見王爺!”


    “哈哈兒,我原本以為你能贏的!”


    男人眼睛也不看地上的哈哈兒一眼,隻是盯著城樓上的燕安南。


    “而且,我之前說了,對戰的要是鎮南王才對!”


    這話一出,燕風泊感覺自己的心好像受到了衝擊一般。


    這個男人就是一直沒有露麵的那個常勝王爺?


    尉遲破……


    “王爺,那鎮南王不應戰,下來的是逍遙王!”


    哈哈兒說話的聲音都抖了抖,龍騰話夾雜著西域話,聽得尉遲破不由得皺了皺眉。


    “我之前讓赫連救了你一命,你不但不提高警惕,現在還弄得要我也救你一命,你說說看……你還有什麽本事?”


    他們說的是西域話,燕風泊沒有聽懂他們再說些什麽,但是從哈哈兒瞬間變白的臉色和尉遲破那像是帶著寒冰一樣的語氣來看。


    尉遲破一定是在責怪哈哈兒。


    而且,很有可能會要了哈哈兒的命!


    雖然燕風泊沒有尉遲破這樣的氣勢,但是兩人的身份差不多。


    他還是能夠理解尉遲破現在的心情的。


    這個哈哈兒,最後還是他出手救下的,在這千軍萬馬之前,尉遲破的臉上一定是不好看的。


    “屬下……屬下……王爺饒命啊!”


    哈哈兒嚇得就快要整個人趴在地上了,雙腿跪著都不停的打顫。


    一旁的燕風泊看著都覺得臉上無光。


    這樣一個人,自己都打了那麽久。


    最後還是因為自己在臨時突破了自己的瓶頸,心境大改之後,才打敗了他。


    尉遲破架著的那條腿被哈哈兒猛地抱住,涕淚肆流:“王爺,屬下……屬下隻是一時不察,王爺饒命啊!”


    哈哈兒的這個樣子也讓後麵一些的西域士兵有些震驚,這在場的老兵並沒有多少,尉遲破的威名也隻是在西域聽說過,真正見過的,剩下的這些士兵裏麵並沒有人見過。


    看到西域的第一勇士像一條哈巴狗一樣的抱著尉遲破的大腿,不由得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倒是那些穿著藍衣的人,一點反應也沒有,好像都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場景,眼神連動都沒有動過。


    “饒命?”


    尉遲破彎下身子,拍了拍哈哈兒的臉,眉頭一皺,對著身後攤開了手掌。


    離尉遲破最近的那個人從懷裏拿出一塊潔白的帕子,放在了尉遲破的手中,然後仔仔細細的給尉遲破擦了個幹淨。


    旁邊還有一個人,手裏取出了一個瓶子,從瓶子裏倒出來了一些藥粉,藥粉在尉遲破的手上擦了好幾遍,又用一塊幹淨的帕子擦幹淨了。


    尉遲破看了看自己的手,滿意的收了迴來。


    “哈哈兒,你真是……太惡心了!”


    尉遲破笑著,但是笑中帶著刀似的:“我都有些後悔救下你了!”


    “對了……我是為什麽要救下你的?”


    尉遲破撐著頭,問了一下身後的人:“年紀大了,有些事情記不住了!”


    身後那個拿著帕子的男人低頭:“哈哈兒是王爺麾下最大富商的兒子!”


    “哦!”


    尉遲破好像是想起來了一樣:“對!你父親是哈庫!”


    哈哈兒猛地點頭,眯縫眼閃出求生的光芒:“對啊!王爺,我父親是哈庫!哈庫是我父親,是您麾下最大的富商,也是西域最大的富商啊!”


    原本以為自己就這麽沒事了,尉遲破的另外一隻腳卻將哈哈兒踹開,一腳踹在了哈哈兒的心口:“可是,我現在不想要救你了!”


    也不知道是因為哈哈兒太沒用,還是因為哈哈兒的臉上油膩膩的,讓他覺得自己的手都髒了。


    但是,毋庸置疑的是。


    哈哈兒必死!


    哈哈兒眸子瞪圓,看著尉遲破,一臉不可思議:“不行啊!王爺,我是哈庫的兒子!我父親每年都給你那麽多的錢,那麽多的金銀財寶!”


    “我知道!”


    “所以,王爺,您不能殺了我!殺了我,我父親就不會給您錢了!”


    哈哈兒還不死心,他想借著自家的財力,從尉遲破的手中救下自己的命!


    父親就自己這麽一個兒子,就算是傾盡家財,也會保住自己的命的!


    這點,他可以肯定的!


    尉遲破瞥了一旁的燕風泊一眼,薄唇輕輕勾起:“可是,我不想要再從你父親那裏拿錢了……”


    “因為……西域最有錢的富商,已經不是哈庫了!”


    哈哈兒一下子愣住,尉遲破這是什麽意思?


    他家可是西域最有錢的,怎麽可能一下就不是西域最有錢的富商了?


    他家壟斷了西域那麽多的產業,別的家族,根本就不能和他們家想比啊!


    “因為……我已經將那些錢全部放在了我的名下了!”


    尉遲破慢慢的笑著,從一開始的低聲笑,變成了哈哈大笑。


    “哈庫現在應該已經下葬了吧!不知道你家還有什麽可以給他下葬的!”


    尉遲破看著呆住了的哈哈兒,他就是喜歡看見人家這樣的表情。


    絕望,驚慌,難以接受。


    還有一股,臨死前想要再掙紮一下的衝動。


    “你說什麽?”


    哈哈兒不敢相信,眯縫眼裏流出淚水:“我父親……死了?”


    尉遲破點點頭,一臉偽善的表情:“對啊!好像是死在了我手下的藍影衛的彎刀之下!對不對?”


    說著,又問了一下身後的人:“真的……記不住了呢!”


    尉遲破像是要在哈哈兒的心上捅上好幾刀,想要看見一個人的心慢慢的趨向死亡的樣子。


    “啟稟王爺,是的!”


    身後的藍影衛也十分配合的將彎刀往前放了放,所有人的動作都是一致的,就連角度的都是一樣的。


    “啊!”


    哈哈兒抱著頭,臉上滿是淚水:“你……這不是真的!這都不是真的!”


    “恩,若是你不信,那你迴西域看看,不就知道了?西域的方向,在那邊!”


    尉遲破慵懶的伸了一個懶腰,指了指身後。


    哈哈兒還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父親明明就是尉遲破這邊的人,怎麽還會被尉遲破殺了?


    “我殺了你!”


    不管尉遲破說的是不是真的,反正看尉遲破現在的樣子,就是不想要自己再活下去。


    若是父親真的死了,那也是給父親報了仇。若是沒死,自己家也就從尉遲破的統治下重新自由了!


    他們可以當一個真正的商人,而不是尉遲破手中的的利刃。


    ------題外話------


    王爺現身了!二更奉上!三更,我努力!吼吼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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