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宏海的縱火案是在兩天後公開開庭審判的,開庭當天有市民代表,有媒體代表等等。任宏海全程配合審判,沒有喊冤也沒有叫屈。最後被判處死刑,剝奪政治權利終身。但不會立即執行,因為在他的身上還牽扯著另外一個案子,在另外一個案子沒有結果之前,任宏海暫時由法院收押。


    至於任宏海身上還牽連的另外一個案件,法庭上法官就沒有公布了。媒體們也給予了理解,市民們覺得反正都被判刑了,執行隻是早晚的事。而且他們以為任宏海參與的另外一個案子,肯定也不是什麽好事,等把他所有的罪行揪出來之後再槍斃更好,遂對此結果沒有提出不滿。


    這個結果早在葉景嵐的預料之中,她雖然有點替任宏海難過,但並沒有覺得任宏海做錯的這件事值得同情,畢竟他在這場大火中,害死了好些個人,他理應為那些生命付出代價。


    任宏海被收押後,葉景嵐依舊忙於替他翻案的時。一從法院移交完任宏海之後,就打車去找金忌庸了。金忌庸今天在經歡那邊訓練子弟,就跟葉景嵐約在了附近的一家茶館見麵。


    一見了金忌庸,葉景嵐就迫不及待的說道:“我找到當年給那些人驗屍的法醫了,他已經退休好幾年了,現在跟老伴住在一家療養院裏。那家療養院距離龍城不遠,開車一個小時就到了。我想現在就過去看看,你有沒有空?”


    “你確定嗎?”金忌庸聞言問道。


    葉景嵐肯定的道:“確定。”


    “那我給少主打個電話,讓他陪你去吧。我還有其他事要忙,暫時走不開。”金忌庸說著就拿出了手機。


    “他應該也在忙吧,明天不是開機儀式嗎?”葉景嵐說道:“其實我自己也可以去,隻是你要把車借我用一下。”


    “他再忙也會陪你去的。”金忌庸說著就打通了秦漠的電話,在電話裏跟他說了這事。


    葉景嵐聽不到秦漠說的什麽,等金忌庸掛了電話後急忙問道:“他來嗎?”


    “我都說了呀,你的事他再忙也會來的。馬上就到,喝杯茶吧。”金忌庸嘿嘿一笑。


    葉景嵐聽到這話略帶羞澀的嗯了聲。


    一杯茶的功夫,秦漠就開車趕到了,葉景嵐跟金忌庸告了辭就跑出去上了秦漠的車,秦漠隔著玻璃跟金忌庸點了下頭,接著才驅車離開。


    “哎,少主的女人啊,還是得離遠一點。不然我長這麽帥,萬一愛上我了可怎麽辦。”金忌庸自戀的摸了摸自己的臉,起身笑嘻嘻的走出茶館。


    此時已經開遠的秦漠和葉景嵐並沒有聽到這句自戀的話,不然他們絕對會雙雙翻金忌庸一個白眼。


    “聽忌庸在電話裏說了,你找到了當年驗屍的法醫。這雖然是好消息,但你也要做好心理準備,因為已經十年了,他不一定還記得那次的案子。”秦漠在路上給葉景嵐打了一劑預防針,他很清楚葉景嵐最近沒日沒夜的調查有多辛苦,萬一撲了個空,秦漠怕她沮喪消極。


    “我知道的,隻是去碰碰運氣。記得最好,不記得也沒關係。”葉景嵐樂觀的說道。


    秦漠笑了笑,空出手捏了下她的臉道:“看你最近累的,黑眼圈都出來了。睡會吧,到了叫你。”


    “睡不著,滿腦子都是七零八碎的線索。我感覺每條線索都很有用,可是卻難以串聯起來。有種總在瞎忙活的感覺,做夢都是這事。”葉景嵐說道。


    “那你跟我說說,撿幾條最有用的線索說,我幫你分析分析。”秦漠聞言說道。


    葉景嵐把鞋子脫了,雙腿盤在車座上,如數家珍的說道:“先說我覺得最大的一個可以突破的線索吧,就是當時案發的時間跟任宏海接到求救短信的時間對不上。”


    “怎麽說?”秦漠看了她一眼。


    “我問過任宏海,還記得案發當日的具體時間嗎,他說他到死都不會忘,記的清清楚楚。是晚上十點二十三分,因為距離他們學校活動結束還有七分鍾,所以他記的很清楚,就是十點二十三分接到的女朋友求救短信。


    從任宏海所在的大學趕到樂巢ktv,最快隻需要十分鍾,這也是為什麽任宏海選擇在那裏打工的原因,就因為離得近。可是任宏海迴憶,他趕到包廂,抱起女朋友的屍體時,屍體已經冰冷冰冷的了,甚至身體還發硬了。


    這一點特別重要,我詢問過專業的法醫,法醫說人死之後,一到四小時之間,身體肌肉才會有僵硬現象。這足以說明一點,求救短信不是任宏海的女朋友發出來的,因為任宏海接到短信的時候,女朋友已經死過了。”葉景嵐很嚴肅的說道。


    秦漠聽的微微一愣:“倘若任宏海沒有記錯的話,那就可以這麽假設,是有心人知道任宏海和那女孩的關係,故意發短信給任宏海,讓任宏海去背黑鍋。在女孩死亡到給任宏海發短信期間,他們都在謀劃陷害任宏海的事宜。所以才會在任宏海一出現就被打暈,又迅速製造出了各種確鑿的證據。”


    “沒錯,我還特意去任宏海當年的母校調查了。那年是他母校的校慶,晚上有晚會,十點半才結束,可以證明任宏海沒有記錯時間。”葉景嵐說道。


    秦漠嗯道:“任宏海當年沒有說明自己是接到求救短信才去的嗎?他的手機呢?”


    “你糊塗啦,他們既然有心陷害,怎麽可能留下這麽大的把柄,短信在任宏海昏迷之後就被刪了。他們做事很小心,把任宏海出入ktv的監控都刪了。當時正是ktv最忙的時候,任宏海又是匆匆忙忙的上了三樓,連看到他的服務員都沒有。”葉景嵐說道。


    秦漠一拍額頭,倒是忘了這茬了。


    “所以現在我就很頭疼,明明有很多線索,但就是沒有證據。沒有證據的話,在法律麵前一切都是猜測,完全不能作為翻案的證據。”葉景嵐苦逼的說道。


    秦漠蹙眉想了想,忽然間想起了什麽,趕緊問道:“當年任宏海的手機,還存在你們警局的證物室嗎?”


    “在的,我們有專門存儲證物的證物室,已經結了案的都會專門陳放起來。隻是時間太長了,那手機早就開不機了。”葉景嵐迴答道。


    “隻要手機還在就行,迴去之後你馬上申請出來。我有辦法開機,還有辦法恢複被刪除的數據。”秦漠笑著說道。


    葉景嵐眼睛一亮:“真的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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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


    “哈哈,太好了,要是能恢複的話,那無疑是一個最有利的證據了。”葉景嵐高興的手舞足蹈。


    秦漠笑了笑道:“記得把他女朋友的手機也一起申請出來,同時恢複才有用。”


    “嗯嗯,迴去我立馬去辦這事。”葉景嵐趕緊點頭。


    看到葉景嵐開心了,秦漠也開心了不少,轉而問道:“胡經國就一點沒有發現你在查那件案子嗎?”


    葉景嵐嗬了聲:“他天天曠班,已經好幾天沒去警局了。金忌庸還秘密查到他在外麵包養情人,那情人給他生了個孩子呢。”


    “哦?”秦漠眉梢一挑:“他正房老婆不知道?”


    “這就不知道了,反正他最好這段時間都沉浸在溫柔鄉裏,這樣他就更不會在意我調查什麽了。”葉景嵐搖頭道。


    秦漠哈哈一笑:“或許我們還能從他老婆那裏入手呢。”


    “啊?什麽意思?”葉景嵐沒聽懂。


    秦漠神秘一笑:“等迴去我讓忌庸再查清楚些,之後再告訴你。”


    “好吧。”葉景嵐聞言就沒有追問,她感覺跟秦漠一起分析了這麽一會後,很多思路都清晰了起來,仿佛已經看到希望了。


    人一放鬆下來,疲倦就容易席卷而來,葉景嵐說著說著話就不由自主的睡著了。


    秦漠看她睡著了就把車裏的溫度打高了一點,脫了外套給她蓋上,盡量把車子開的平穩一些,好讓她睡個好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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