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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倩蓉也不理這個做作的家夥,這一路上她改換了身份,一直在追查那兩個憑空出現的兄妹兩個。


    雖還沒有搞清楚他們的真實來曆,但至少,也有了些線索。


    為此,她才更加擔憂。


    這件事,她必須要盡快告訴宮雅。


    馬北辰搖著紙扇,但視線卻一直沒離開過眼前的女子。


    理智告訴他,此女是宮雅身邊的侍女。


    自己之所以會搭上她,隻是想要拉近跟宮雅之間的距離。


    但上次並不算是愉快的相處,還是讓他記住了這個女人。


    不然,他也不會一眼,就認出了路上,混跡在人群裏的她。


    “唰”的一聲,他收起折扇,點了點自己的額頭。


    他馬爺,何時做過賠本的生意?


    眼瞧著麵前的女子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他忍不住把身子探了過去。


    “在想什麽?”


    忽然貼近的氣息,讓柳倩蓉下意識的用手肘把人推開。


    之後,便是一副戒備的表情,看著對方。


    馬北辰揉了揉自己的臉,怎麽也想不通,自己這幅人見人愛的帥臉,怎麽就在宮家人這裏連連失利?


    難道,是自己年紀大了,失去了魅力所在?


    但很快,他就放棄了這個想法。


    不!一定是宮家人不懂得欣賞他這一型的。


    “馬公子,請你自重。”


    柳倩蓉毫不客氣的警告,小臉繃緊。


    這下子,馬北辰卻有些玩味的欺近,一動不動的看著她。


    “你這樣說,好像是我對你做了什麽似的,難道,你是在暗示我?”


    在溫玉閣這麽多年,她見過的登徒子成百上千。


    像是馬北辰這樣有權有勢還自以為是的,她卻是極為討厭。


    轉而想起自己的滿臉褶子,她立刻做出了一副笑臉來,看起來褶子更多了一倍。


    “沒想到,馬公子品位如此特殊。也罷,若是您喜歡,我舍了這張臉陪您,也能抵了您老的車馬費了。”


    看著眼前那張故意扮醜的臉,這些年也算是看遍群美的馬大公子一個沒忍住,就往後撤了撤。


    柳倩蓉卻選擇了乘勝追擊。


    她純是想用這張臉來惡習對方,但沒想到,那人忽然綻開一抹得逞的笑,手臂一攬,就把人給帶入了懷中。


    “難得你如此主動,美人在骨不在皮。如此美色,我也隻能欣然收下了!”


    說著,手臂就捆住了她纖細的腰肢。


    果然如同他所想的一樣,隱藏在臃腫衣衫下的細腰,軟的幾乎能讓人化為繞指柔。


    柳倩蓉才意識到自己給人騙了,當場就用手臂支開了他們二人,憤怒的低吼。


    “放開我!你這個臭流氓!”


    馬北辰卻好整以暇,隻用一隻手臂就禁錮住了她的活動。


    任由那美好的曲線,在自己的懷中蹭得惹火。


    不知為何,他突然間有個想法。


    “我去跟宮雅討了你如何?”


    他向來喜怒不形於色,但這個念頭,卻來勢洶洶,讓人措手不及。


    不過他越想越覺得這是個不錯的主意,甚至打算著要用什麽樣的條件,來跟宮雅談及此事。


    卻不想,懷中的女子像是受到了某種刺激,一把咬住了他的手,然後在他吃痛之際,速度的躲在了角落裏。


    “我不要!”


    “為何?”


    馬北辰隻當是被個小貓咬了,也不氣惱,反而慵懶的半躺在馬車裏,打量著對方。


    “我不會為人妾室,何況,我已經心有所屬!馬公子,請停下來,我要自己走。”


    柳倩蓉有些難以自控。


    從離開宮斌的那一刻起,她就發誓,再也不要追著一個無望的人跑了。


    但馬北辰那高高在上的口吻,卻撕裂了她心上,被遮掩起來的那道傷疤。


    她永遠也忘不了,宮斌居然會為了一個剛剛認識的女子,懷疑自己,懷疑宮雅。


    原來,她一直喜歡的,都隻是心中那個她自己勾勒出來的影子。


    真實的宮斌,她其實一點也不了解。


    但付出去的感情,又怎麽能那麽輕易的收迴呢?


    她隻能把這些都勉強的壓在心中,以其他的事情,掩蓋住自己心中的難過。


    馬北辰微微眯起眼睛,看著那個如同小獸一般,緊張又虛張聲勢的戒備著自己的女子。


    良久,他忽然見露出了一抹淺笑。


    “既然你不願意,那我也不勉強你。我喜歡心甘情願,沒有逼良為娼的興趣。”


    柳倩蓉拘謹的點點頭,但卻把自己團成一團,戒備得極深。


    馬北辰見狀,隻能輕輕的比起了眼睛。


    該死!他剛才為何會覺得有一絲絲的不甘願跟妒忌?


    肯定是因為他最近忙著家裏的事情,已經許久沒有過女人的關係。


    車廂內,那二人各懷心思,但卻都是一團亂麻。


    相比於外麵的熱鬧,宮家近日來的氣氛,卻是一片冷寂。


    宮雅跟宮斌的爭吵很快就傳遍了整個宮家,雖然馮文媛宣稱是自己不小心失足落水,但不漸漸也有傳聞說,是宮雅身邊的侍女,把人給推下去的。


    但卻沒人,敢上門去質問宮雅。


    據說大少爺在當夜,就被老太爺給叫過去一通臭罵。


    而且還被老太爺親自開口關了禁閉。


    同時,老太爺還做主,讓人勸說馮文媛跟馮啟搬出宮家。


    如此強橫的態度,倒是有欺負馮家兄妹之嫌了。


    隻是馮文媛自從落水後,就發了一晚上的高燒,現下實在是不宜挪動地方。


    老天爺也不好把事情做得太絕,隻是要求他們在馮文媛病愈後,就立刻搬出宮家。


    為此,大少爺還跟老太爺鬧了一場,更是氣得老太爺差點請了家法。


    看著家中的氣氛一日僵持過一日,林夢雅卻坦然淡定得很。


    她得叫馮氏兄妹清楚,這裏到底是誰的地盤。


    縱然他們迷惑了大哥哥,但也是無濟於事的!


    就在這樣的情況下,曾祖的壽宴,還是毫無阻礙的到來了。


    一大早,她就得打扮得十分隆重,準備迎接各家家主。


    “小姐,賓客安排的名單已經核對過了,大管家那邊傳話來說,叫您萬事放心。外麵有他跟宮平看著,絕對不會出什麽亂子。”


    白芍一邊給她戴上了一頂紫金鑲寶的發冠,一邊輕聲迴稟道。


    “嗯。各院都已經已經準備好了,對了,我叫你們注意的那幾個人,你們可都安排好了?”


    “主子請放心。”


    白蘇捧著一身紫棠色的禮服,上麵是用暗色的金線繡得大朵大朵族紋。


    衣服的顏色雖然對於年輕女子來說,未滿有些沉重,弄得不好就會顯得老氣。


    但對於她來說,卻隻能看出雍容大氣,半點也壓不住她的絕代風姿。


    不管是配飾亦或是衣著,處處都顯示著她身為宮家家主的不凡。


    林夢雅摸了摸這身禮服,眼中卻有些複雜。


    白芨她們幾個訓練有素的幫她換好,配合著頭頂上的紫金冠,倒是有種君臨天下的霸氣。


    “這衣服,可真是適合咱們家小姐。若是第二人,也穿不出這樣子來。”


    白芷小嘴微張,喃喃說道。


    她從小服侍著小姐,隻知道小姐最適合那豔麗活潑的顏色。


    卻不想,這古樸沉悶的紫棠色,居然也能相得益彰。


    白芨跪在地上,替她整理了一下裙擺。


    這衣服是經過她的手改的,當初拿到的時候,她也是有些擔心。


    但老太爺說了,這是宮家先代家主,也就是小姐的曾外祖母的禮服。


    想必當初那位先家主穿上,也是如此,才會讓那些人,都對那位先代家主,念念不忘吧?


    她看著鏡子裏的自己,不由得有些微微失神。


    家裏頭都說,她長得像母親。


    而母親,又很像她的外祖母。


    當初,外祖母被迫背井離鄉,受著母女分離的痛苦,不知有多難熬。


    今日她穿著這身禮服,其實也是承載著外祖母的夢想。


    若是外祖母跟母親還在的話,也一定會覺得開心吧?


    晃神間,外麵傳來了婆子的聲音。


    說是有幾位家主已經到了,外祖邀請她去前廳。


    “走吧。”


    她轉身,昂首挺胸,一步步踏向了她的戰場。


    宮雅重新迴歸的這件事,驚動了不少人。


    跟上一次各個世家隻是派人來參加不同,這一次,凡是跟宮家有那麽一丟丟的交際,甚至於有這個意圖的,都是家主親自帶人過來。


    宮家老祖是個開朗人,雖然輩分大,卻沒有倚老賣老的習氣,對任何人,也都是一碗水端平。


    因此,前廳的氣氛雖不算是熱烈,卻也融洽得很。


    看著時間差不多了,宮乾豐才著人去請家主過來。


    看著周圍的人,都不由自主的看向了門口,宮乾豐的心中,也不免有些感慨。


    宮家,終究是大興了。


    “讓各位久等了,宮雅來遲一步,還望諸位恕罪。”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人群裏有幾個曾經見過宮雅的,都忍不住眼中帶了幾分期待。


    就容貌來說,宮雅絕對是上等中的極品。


    但當那紫色的裙角,出現在門口的時候,那些本帶著幾分褻玩心態的家主,卻不由自主的,變了變臉色。


    那女子年歲不大,臉色也和煦,可他們卻不知為何,竟然生不出半點綺念來,生怕唐突了佳人。


    但那絕對不是憐香惜玉,而是,他們不敢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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