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劍射出,如長虹貫日,射向;老和尚。


    和尚瞬間無聲,眼睛瞪得大大的,緊接著鮮血從口中奔湧而出,在空中扯出一條長長的線,而雷劍也早已貫穿了他的魔法護盾,直接穿透了他的身體,旋即一種詭異的姿態,消失於天際,仿佛從來就沒有出現過,這可怕的一擊讓追隨者們震驚的無以複加,而老者也斜斜在跌落在了地上,一動不動,若不是那胸口劇烈的起伏,人們一定認為他已經死了。


    自始至終,青銅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那雲淡風輕的表明了這一切在他看來又多無關緊要,他畢竟是仙界曾經的執法者,眼前和尚雖然強大,但在他的眼裏也不過是個下界土著而已,一劍下去,死活都沒所謂。


    數百年前出現過土著對上階的暴亂,當時他得到了上階的許可,啟用了霸下雷道,直接轟殺了十幾位高手,眼前這和尚,隻能說是小場麵,對他來說輕而易舉。


    整個孤山之上,寂靜無比,所有追隨者都倒吸了一口冷氣,之前虔誠的跟隨著苦荷修行佛法的人,此刻不由的產生了懷疑,佛法真的是強者的道嗎?


    若是如此為何這麽這般輕易地便被人殺了,剛剛還在譏笑桐牧的人,此刻已是暴汗連連,那人剛才的話命令一個手下一招將苦荷拍成了重傷,那他本人究竟何等的可怕。一拳轟飛了葉家最為天才青年一代,這樣的戰績在整個梧桐大陸有曆史記載以來,絕無僅有。


    桐牧這個時候也不再廢話,化為一道虛影上前,一腳便踏在了那已經昏迷不醒的夜家公子的胸膛之上,夜象嬰登時胸口粉碎,卻依舊活著,瘋狂的吼叫道:“我是夜家最尊貴的人,你殺了我,爺爺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此時的葉公子倒有幾分氣節,望著桐木的眼神絲毫不懼,朗聲叫道:“來啊,殺我試試,看看究竟我倆誰先死!”


    桐牧歪了外腦袋,看向夜象嬰,道:“我還以為你真不怕死,不過這樣也好,既然你的人來了,也免得我千裏迢迢去殺你們。”


    轟!


    此時,狂暴的靈從西北角的天空襲擊而來,突如其來的變化,看得在場之人為之一愣,一些修為較低的人,倉促之間直接被震的倒飛了出去,落地後皆是噴出一口鮮血。


    就在這個時候,一聲暴喝響起,一個黑影淩空虛度而來,一雙恐怖的黑手在天空之中緩緩撐開了一片空間,一個人影屹立其中,憤怒的看著桐牧,道:“你是何人,竟敢對我夜家人動手,放他離開,自己過來下跪認錯!”


    “爺爺!”夜象嬰似乎看到了希望,急切的叫到。


    在一道道目光的注視下,一個形狀妖異的幻影,自虛空中緩緩出現。


    桐牧負手而立,淡漠地看了一眼前方的那怪東西,撇了撇嘴,道:“不知死活的東西,憑你也想從我手裏要人,簡直癡心妄想。”


    那黑影先是一愣,旋即笑道:“這是我這些年聽過最好笑的笑話,已經一百多年沒人敢和我這樣說話,想不到竟然是一個十五歲的少年。”


    桐牧眼神一寒,盯著那黑影,眼中殺意盎然,忽然他似乎想到了什麽,腦中一道閃電劃過,靈機一動,道:“你是楚雄?”


    桐牧望著那黑影,想到了之前黃庭墟在關醉年一家被滅門之時看到的那個在黑暗中的對話的黑影,當時他便認為,以黃庭墟的實力,不可能隻因為黑便看不清來人,想來是那人為了隱藏容貌刻意而為,而眼前這黑影與黃庭墟的描述的形象如出一轍,故而他將兩者聯係在一起,通過突如其來的問答來試探對方的反應。


    這一招十分奏效,天空之中的黑影忽的氣息一怔,顯然是受到了突如其來的驚嚇,而後倉促開口道:“你是誰?”


    他剛說出這句話,馬上後悔了,因為他從少年的眼中看到書倏忽間出現的腳下,當即明白對方在詐他。


    他很快平複,也不後悔,因為以他在的能力完全沒必要,即便是對方發現了什麽,下一秒也必將是個死人,完全沒必要太過擔心。


    他盯著桐牧,森然道:“你為什麽不說話?我問你呢,你是什麽人?難不成你的骨頭真的那麽硬,用不用我試一試,看能不能把他們一寸寸的全部捏碎。”


    雄渾的淩厲自他的體內奔湧而來,猶如一場風暴,將孤山周遭的一切覆蓋其中。所有的山川草木為之動容,無數的生靈在這一刻感受到了那近乎於神的力量,就連孤山之上腳下的山基也開始紛紛的碎裂,出現了一道道的裂痕。


    刷!


    怪影身形一動,化為一道影子朝桐牧撲來。


    “攔住他,歐冶淵大驚,急忙招唿著青銅和邢夢萱二人前去攔截,而弄琴此刻也抬起了雙手,鄭重的撥弄起了前方空間,一道道音律傳來。四位高手咆哮著,兇猛地攻向了那奔襲而來的黑影。


    砰!


    那黑影周身靈力閃耀,看都沒看,直接將他們震飛了出去,旋即身影一閃,就來到了桐木麵前,手如鷹爪般探出,直接握向桐牧道的頭抓去。


    桐牧流露出輕蔑的眼神,眼中沒有絲毫畏懼之色,而後黑影覺得眼前一黑,一個巨大的棺槨不知從什麽地方飛來,出現在他的麵前,而此刻自己的身體依舊在急速向前,慣性中完全躲避不開這棺材。


    砰!


    他原本抓向桐牧的手掌,直接砸在了那巨大的棺材之上,刺耳的轟鳴之聲傳入了每個人的心中,眾人駭然的看著眼前詭異的場景,那妖魔般的黑影自天空之上疾馳而下,直接莽在了一個巨大的棺材上麵,棺材紋絲未動,那黑影徑直地倒飛而去,兩隻手上滿是鮮血。


    他晃了晃有些暈的頭,旋即驚疑不定的飛了迴來,怔怔的站在原地看著那棺材,心中泛起驚濤駭浪。


    “這是……”


    “聖海冥君的六尾麒麟棺?”


    黑影難以置信的驚叫道。


    “一道夜祖虛影而已,若是你本人來了,或許我會考慮與你談判,現在的你,什麽的不是。”桐牧聲如洪鍾,朗朗傳來,震撼著在場每個人的心。


    此刻,在場的所有人中,唯一輕鬆的便是桐牧,就在眾人驚慌無比的迴憶天空中那突如其來的變化之時,唯有那桐牧老神在在,似乎一切都與他無關一樣。


    “你還真是有信心。”


    看到桐牧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連他身後的弄琴都不由得為之側目,那黑影居然是一道夜家老祖分身,實力不容小覷,稍有不慎可能在此斃命。而且即便是打贏了,那便宣布了桐牧要與整個太古夜家開戰。即便是天之驕子的桐牧,對於這種捅破天的事情,也應該保持相當的謹慎,可桐牧,竟然根本不把這當一迴事。


    “自從我的記憶覺醒以後,我始終有一種感覺……”桐牧深吸一口起,笑道:“夜家而已,何足謂道。”


    他從容不迫地看向弄琴,繼續道:“隻是梧桐大陸的一個夜家分支而已,沒有先祖賜福的存在,對於我來說,隻是想不想滅了它而已,如果我不介意花多花一些經曆,少睡點兒覺,就把他們夜家除名了。”


    聽到桐牧這樣說話,弄琴頓頓時翻了個白眼兒,若是換成其他人這樣說話,弄琴一定會覺得這個人要麽是瘋了,要麽就是吹牛皮吹的走心了,一時間改不過來口,但是這話從桐牧口中說出來道,那就完全是另外一種情形了,畢竟此人是連黃覺,源徵那樣的高手都願意托付少年天才。


    “好吧,有自信是好的,不過夜家馳騁大陸數萬年,在大陸分裂之初,便已在梧桐大陸培植自己的勢力,如老樹般盤根錯節,希望你有能力將其連根拔除之前,切莫輕舉妄動,以免一誤戰機。而且你要知道,但凡開戰,太衝學宮,八寶天機閣,西南吳越道中都將聽令於你,到時候數百萬人的命運就握在了你的手中,別讓這些人白白犧牲。”弄琴鄭重地開口勸道。


    桐牧哈哈一笑,道:“如今的我,若隻是對付一個夜家,不需要調動你們各任何一方的力量。”


    “我一個人足矣!”


    此話一出,弄琴頓時有些無語了,身邊的邢夢萱更加無語道:“真不明白你這臭小子哪來的自信,那太古夜家,你竟一個人就能對付,為什麽?”


    “因為我是桐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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