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錯!”


    桐牧哈哈一笑,忽然眼中充滿歉意,道,“你我存在於同一時代,既是你的幸運,又是你的悲哀,我雖稱你為佛門最強,可你卻強不過我,佛門再強,卻強不過星月神教,你在我的眼中璀璨耀眼嗎,猶如一柄絕世神槍,霸道而強大,卻始終隻不過是我成神路上的羈絆而已,將來的你一定會臣服在我的手下,希望你到時候也不要哭鼻子才好。”


    “哈哈!”


    桐牧目光堅毅,一個閃身便來到金鍾之下,旋即樊音鍾快速落下,將桐牧罩了進去。


    看到桐牧這驚人的舉動,眾人無不倒吸一口冷氣,有不少人甚至嚇的直接癱軟到了地上。


    這是何等的膽量,在不曉得此鍾作用的前提下,就一頭紮了進去,自願入局,自信能夠從中逃脫,看來強者之所以為強者是有原因的。


    他完全可以選擇徑直離開,這一戰他已經將佛門高徒逼到了絕境,他也可以選擇站在外麵試探這件神奇,亦或是用之前吸收音韻的辦法削弱此鍾,可他卻自願被神鍾罩住,那意思非常明顯。


    佛門秘寶,在我眼中不過一場尋常體驗而已,我來了,我也能離開!


    如今,在所有僧侶眼中好,此子道心堅定,倘若能夠活過此番,成就不可限量!


    桐牧入鍾之後,並未陷入一片黑暗,而是出現在了一個滿是佛經的密閉空間之內。


    雙手陡然前推,強大的力量將前方的空氣直接撕裂,而後以右眼可見的速度恢複了原狀。


    桐牧又試了好幾次,都是一樣的結果。


    顯然,此地藏著一個佛門的神秘空間,有著某種禁製,想通過以力破萬法從這裏出去顯然是不可能的。


    桐牧目光灼灼看著浩如煙海的經卷,心中暗讚那年輕僧人不錯,與其說是將他關在此鍾之內,倒不如說是送了他一場不小的機緣,轉世以來,看書的時間不多,眼下他正好可以在此處多翻翻佛經,洗刷一路走來所造下的罪孽。


    據桐牧猜測,這些經卷裏一定還藏著離開此鍾的辦法,而這個過程也一定是有時間限製的,倘若過了千千百萬年,他也依然可能死在此鍾之內。


    上古傳說,梵音鍾內聽觀梵音,龍血樹前放血龍,桐牧原是不信的。


    現在看來這並不隻是一個傳說,它既是一種機緣,同樣也是一種危險!


    桐牧微笑著行走於浩如煙海的經卷,平靜而淡然。


    “莫不是要我將這裏的經書都讀一遍,難道你想將我度化成佛不成?”


    桐牧感受著鍾內的氣息流轉,喃喃自語道。


    拾起一本經卷,其上金光四射之書,竟有星月之力流轉,桐牧微微一怔,而後眼睛變得濕潤起來。


    看來自己並非第一個進入梵音鍾的人,至少若幹某位星月教主之來過,否則這星月之力不可能被留在書籍之上,而且這留下的星月之力與其說是一種不經意的氣息留存,倒不如說成是一種記號……


    此時,外麵僧眾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無語。


    孤山上的一切迴歸寂靜……


    玄乞躬身朝歐冶淵深深地鞠了一躬,道,“神將大人實力超然,天上地下少有人是您的對手,我並也不想挑戰您的權威,之所以來找那桐牧,不過是隨著家師預言而來,並非心懷害人之意。隻是這次我喚來梵音鍾,梵天四島的前輩定會來此探查,若是他們知道我將此無上機緣送給星月神教的教主,定然不會草草了事。希望前輩在此護法,在下便要帶著這滿山的僧人離開這裏,畢竟我在之前的戰鬥中也受了不少的傷,若是強留於死,反倒會是累贅。此鍾與我血脈相連,四島前輩找不到我,便無法短期攻破,那小子便有更多的機會去體會其中的奧妙。”


    他再度躬身一禮,道:“山高水長,謝前輩作壁上觀,讓我二人酣暢一戰,望他日再見你我不是敵人,而是朋友。”


    歐冶淵被他的一番話搞得有些震驚,心道:“原來這小子一開始就認出了我,既然這樣,那他也清楚這是一場贏不了的戰鬥,居然還這般忘情投入。”


    歐冶淵忽然發現一件令人頭痛的事情!他的名氣太大了,想要輕易的隱瞞自己的身份,並非易事,可眼下也不是考慮如何讓自己銷聲匿跡的時候,那小和尚雖然不是同一陣營,可話說的確實沒錯的,梵天四島的那些個老怪物怎可能讓桐牧這個星月魔神教的教主獲得梵音加持的榮耀。


    而且梵天四島的人可是不好惹的,這一點他十分清楚……


    果然,就在僧人離去後不久後,鋪天蓋地的威壓便與歐冶淵外放的神識接觸到了一起,並在不遠處的天空之上猛然相撞,龐大的威壓與歐冶淵強大的神識鋒芒撞擊在一起,緊接著驚人的元靈二力形成的氣浪,便是炸裂開來。


    氣浪在天空之上掀起的風暴肆虐而開,那下方的歐冶淵不由得麵色巨變,抬頭望,天空之中已然出現了兩個老者,竟然全部都是半步望天之境界。


    他老臉不由得抽了又抽,活了幾千年,憑借悠長的壽元和天人共憤的逃跑能力,他已經成功地熬到了現在。


    一般來講,通天鏡的人物在他麵前也應該是螻蟻一般都存在,可他畢竟受製於規則之力的約束,通天境的高手在梧桐大陸,就已經很難發揮出自己的實力了,而他卻已經來到了齊天神境,在這片大陸上能夠施展出的力量還不急他全力的十分之一。


    而且,歐冶淵一生縱情於術煉之道,又喜好以文道示人,故而一輩子也沒跟誰真的打過架,戰鬥技巧並不強。


    可梵天四島來的這兩人剛好一個武者,配合起來相得益彰。


    若是其中任何一人前來他都有辦法對付,可如今來的卻是兩個,而且還是超越了天人之境的高手!


    歐冶淵實在搞不明白一件事……


    為什麽會有這麽多人不去突破?


    不去飛升?


    他之所以願意苦留人間,是因為他追求的術煉之道,並不需要去上界,這裏反而如同世外桃源一般讓他十分享受。


    可佛門這些人不需要去上界修習更強大的佛法麽?


    為什麽這些人也壓製自己的飛升路徑?


    在場除了歐冶淵和遠處的野人家三口人之外,其他人皆已離去,孤山恢複了曾經的安靜。


    地上滿是蘋果核的遠山上,弄琴終於緩緩地站了起來,抻了個懶腰,朝著後邊的雜役弟子開口道,“你們這些廢物好好在這裏貓著,等我出去幹掉那些個老禿驢,你們都任務就是記錄我們之間的戰鬥!”


    說罷,弄琴一個閃身,以一種極其詭異的姿態落到了離歐冶淵不遠的地方,看的後者一驚。


    正當他上下當量此人的時候,弄琴突然開口道,“神匠前輩別來無恙啊。”


    歐冶淵聞言聽,不由得有些奇怪,上下打量起來人,道:“我們兩個認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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