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老大你居然連鴻門也惹了!”光頭雷有些驚恐了,鴻門在他的眼裏,可是要比月神宮更加強大的存在。


    張宇澤沒有鳥他,他心中這會更加疑惑的是那條莫名的信息!翻出口袋裏的手機一看,上麵居然有幾條未讀留言!


    “呀,小弟弟你怎麽不陪姐姐說話啦,難道你真的遇到殺手啦,嘻嘻,看來姐姐才是真正的會算命喲。”


    “小弟弟,你真的出事了嗎?”


    後麵就是一個疑問的表情符號了,再沒有出現其他信息。


    張宇澤神色凝重,從這幾條信息來看,像是瞎貓撞了個死耗子,但又像是這個發信息的女人,根本就知道他會遇到殺手一般!


    這種感覺很強烈,張宇澤覺得不可能這般巧合,她那邊剛暗示自己會遇到殺手,殺手馬上就出現了!


    若是瞎掰的,怎麽可能這麽準?當然了,張宇澤直接把那女人說什麽自己會算命,省略掉了。


    自己都不敢說能窺探天機,她一個狐媚女人,還敢裝神算子?


    “嗬嗬,有意思。”咧嘴一笑,張宇澤沒有迴複信息,直接將手機裝進了口袋裏,完後又施展起了耳脈決。


    他想聽聽,這些刑警們調查結果是如何的,還有申伯那邊的情況。


    驗屍員檢驗了水泥車司機的屍體之後,就跑到刑警隊長鄭剛身旁小聲匯報道,“鄭隊,死者是外籍人士,初步斷定應該是印渡人,身上沒有任何可以證明其身份的證件,我們是通過基因血液庫,得出的結果。”


    鄭剛點了點頭,從口袋裏摸了一根香煙出來,點燃之後,說道,“先把屍體帶迴去,這個老頭也帶迴局子。”


    張宇澤聽到這些人要把申伯帶著,走到黃盈盈身旁小聲會意道,“喂,你也不替申伯說幾句話?他是為了我自衛開的槍。”


    “哼,那還不是因為你?”黃盈盈瞪了他一眼。


    “我去,那你的意思,別人要殺我,我就不能還手了?”


    “你可以還手,但卻不能殺人!”


    “我沒殺人啊。”


    “你讓申伯替你殺人了。”


    “……”張宇澤無語了,他覺得自己和這個女人完全沒有共同語言,胸那麽大,怎麽一點邏輯性都沒有呢。


    一身警服的黃盈盈是極其英姿颯爽的,這修身合體的製服,穿在她那高挑玲瓏的身段上,令張宇澤從另外一個角度又品味出了女人的美麗。


    白了黃盈盈一眼,張宇澤穿進大批刑警合攏的包圍圈中,想替申伯說幾句話,跟在他屁股後麵的光頭雷很是牛叉的在替他開路,“都讓讓!你們這群大老爺們,欺負一個老人家算怎麽迴事!有種衝我光頭雷來啊!”


    “……”張宇澤無語,這光頭雷真是膽肥,這些刑警若是知道他是殺手,還不立馬把他就地處決了。


    光頭雷這般囂張,倒還真是引起了不少刑警們的注意,他們攔住光頭雷的時候,張宇澤就順勢鑽進了這些刑警將申伯圍攏在一個半徑十來米的圈子之中,這半會聽完驗屍報告的鄭剛,正用擴音喇叭衝著內裏的申伯喊話,“內裏的人聽著!你已經被我們包圍了,速速交出槍械,舉手投降!否則我們要開槍了!”


    申伯一直都沒有交槍,而且這老頭就直愣愣的站在空曠的包圍中心!他不反抗,也不交槍,神情淡然,像是沒事人一般……


    這在張宇澤看來是相當危險的!他也不知道這老頭是咋想的,都被這麽多刑警圍住了,還不趕緊抱頭投降?


    “我幹,不行,我得去救他了。”


    張宇澤覺得這老頭是不是老年癡呆了,可當他正準備衝進內裏救下申伯時,一直沒有動靜的申伯終於開口說話了,說出的話,差點沒把張宇澤雷死,“老夫的槍,從不離身,你們要讓老夫交槍,除非老夫死。”


    “……”張宇澤是懵逼了,都這時候了?這老頭還裝什麽逼?覺得自己真是大俠了?


    那舉著擴音喇叭的鄭剛聽到申伯這番話,也是緊皺眉頭,甚至都想發令,讓這群刑警擊殺申伯了,但長期擔任刑警隊長的他,還是冷靜了下來,叫來身旁一個中年刑警,他出聲問道,“這個老頭是什麽人,你們調查過了嗎?”


    中年刑警像是有些尷尬,道,“調查過了,這個老頭姓申名財,是黃氏家族的大管家,隻是……”


    “隻是什麽?”鄭剛挑眉,若隻是黃氏家族的管家,必要時,他是可以定住壓力,開槍將這個老頭擊殺的。


    “隻是這個申財在我們電子檔案庫之中根本就查不到……之前那些基本信息都是黃盈盈提供的。”


    “查不到?”鄭剛的臉色有些驚疑了起來,刑警大隊之中的檔案庫,可是從一個人一出生之後,就會錄入係統檔案的,眼前這個老頭,居然是個黑戶!


    “去,派個人上去和這老頭交談一下,問一下他執意不肯交槍的原因。”鄭剛擰著眉頭說道,黑戶隻是他的一種猜測,還有另外一種可能,就是這個老頭的檔案,不歸他們刑警大隊支配!


    若隻是前一種可能還好說,若是後一種可能的話,他是萬萬不敢下令開槍的!


    張宇澤一直在用耳脈決偷聽事態的發展,聽出鄭剛似乎不太敢對申伯開槍之後,他也是鬆了口大氣,“靠,這老頭真2。”


    若是換做自己,早就舉手投降了,這麽多槍口對著,就算有心神感應,他也不能保證自己不被擊殺。


    刑警大隊也是忒會選人了,直接就派遣黃盈盈上前去與申伯談判了,看到那緊身警褲所勾勒而出的迷人曲線,還有那踩著高跟鞋咯咯前進的步伐,張宇澤砸了砸嘴,“真是極品啊……”


    黃盈盈走到申伯麵前時,申伯有些尷尬的笑了笑,“小姐,老奴讓小姐為難了。”


    黃盈盈輕輕搖頭,道,“申伯你放心,就算你被抓了,我們黃家也會想辦法救你出來的,你還是先把槍交了吧。”


    像是一聽到交槍兩字,就像是割自己的肉一般,申伯立馬老臉一凝,拒絕道,“不是老奴不願意交槍,這把槍跟隨老奴幾十年了,它在,老奴在,它亡,老奴亡,它就像是老奴的親兄弟一般,陪著老奴經曆了無數生與死的歲月。”


    黃盈盈怔了怔好看的眉子,輕聲問道,“那你有持槍證嗎?”


    既然申伯這麽固執的不願交槍,黃盈盈隻好從另外一個角度,去說服申伯了,在她看來,申伯肯定是不會有持槍證的,既然沒有持槍證,光是攜帶槍支就是犯法,更別說開槍傷人了。


    果不其然,申伯搖了搖頭,臉色頗有些為難的說道,“老奴沒有持槍證。”


    “那……”


    黃罌罌一句話還沒說完,申伯慢悠悠的從西服口袋內裏摸了一個泛黃的小本子出來,遞給黃罌罌的同時,說道,“不知道這個東西,能不能當做持槍證來用。”


    黃盈盈愣了愣神,然後接過手中,這是一個表麵都已經掉皮的陳舊小本子,其表麵的顏色,應該是鮮豔的大紅色調,隻是由於年代太過久遠,所以,眼下看來,像是泛黃之色。


    在其表麵中央印有一個若隱若現的金色五角星,已經極其之淺了,這個金色的五角星內裏還印有八一兩個正楷大字,不管是那金色的五角星,還是內裏的八一兩字,在歲月的長河中,都幾乎快要被磨滅掉了。


    黃盈盈此刻是有些震驚的,當她好看的眸子,仔細的看出小冊子表麵印有的金色五角星以及內裏的八一兩字時,她再看向申伯時,其眼眸裏充滿的都是一種難言的驚愕之色,“申伯,這本子是……”


    “嗬嗬,老物件了,不提也罷,你拿給他們去瞧瞧,若是可以當做持槍證來使,老奴我就不用交槍了。”申伯笑了笑,蒼老的臉頰之上,仍舊帶著一股不屈不撓之色!


    讓他交槍還不如直接殺了他!


    這是一個年近七旬老人心底的執拗,更是他這一生的信念!


    黃盈盈的步伐已經有些僵硬了,當她內心充滿震驚的走到鄭剛麵前時,一句話也沒有說,她彎腰,然後用雙手,將手中已經有些殘破的泛黃小冊子遞到了鄭剛的麵前。


    鄭剛不解,單手接了過來,他並沒有注意到這個小冊子表麵印有的金色五角星,以及內裏的兩個字體,而是快速的將冊子翻了開來。


    一張年代久遠的黑白照片首先引入他的眼簾,緊跟著,照片下方的一排鋼筆字跡,令他猛然間瞪大了雙眼!


    在那個還沒有打印機、彩色照相機的年代裏,所有的證件,其內裏的內容,都是由上級直接用鋼筆書寫而出的,鄭剛的神情越來越凝重,直到最後,他那剛毅的眼神之中,竟然微微發紅,猛然挺起身子的同時,他衝著不遠處那仍舊挺直脊梁的老人敬了個軍禮!


    嘩!


    整個現場一片肅靜,沒有人知道他們這個刑警隊長為什麽會突然對一個即將被捕的老人行出軍禮!更沒有知道,那泛黃的小冊子內裏所隱藏著怎樣的秘密。


    “敬禮!”鄭剛猛然間大喝一聲,那些還有些弄不明白怎麽迴事的刑警們,在他們隊長的唿嘯聲中,一個個衝著申伯開始行出軍禮。


    第一個轉身衝著申伯敬禮的就是黃盈盈,她那精致的媚眼之中,已經含著滾動的淚花,她覺得他們侮辱了一個老人畢生的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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