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陳生捂著胸口,直皺眉,可嚇壞了小齊麟。


    小齊麟拉著陳生的手,焦急的問道:“爺,爺,您怎麽了,您別嚇唬我?”


    陳生可是自己的天,要是陳生出了什麽問題,自己肯定會羞愧死,也沒有臉見兄長,更沒有臉見主母。


    陳生此次光明正大的到街上逛蕩,就是為了吸引某些有心人的注意,讓他們自己送****來。


    所以這一路走來,陳生也頗為小心。


    在陳生看來,既然他們沒有辦法用民亂為難自己,而且又在得罪自己的情況下,那麽他們想要活命,肯定會狗急跳牆刺殺自己。


    而自己隻要借助這個機會,抓住刺殺自己的人,就可以成功借助此次機會,進行反擊。


    所以這一路走來,陳生雖然一直在跟小齊麟聊天,但是卻著實的做到了眼光六路,耳聽八方,時刻注意自己的安全,生怕有什麽危機突然降臨到自己的身上。


    當然,就在剛才心口疼的那一刻,陳生也不得不承認,自己是大意了。


    自己以為自己功夫不錯,就可以肆無忌憚,藐視天下英雄了。


    結果就是剛才那短暫的交鋒,人家的拳頭已經碰到了自己的心口。


    陳生感覺到疼痛的時候,人家已經消失不見了。


    陳生慢慢的倚在小齊麟身上,他知道自己應該是受傷了,這個時候自己千萬不能輕舉妄動。


    他的手輕輕的深入胸口,他感覺到了一個徹底的涼意,接著是濕潤的液體。


    為什麽,自己的血液是冰涼的,莫非自己馬上就要死了嗎?


    “嗯?這塊異物是什麽?”


    陳生將手裏的異物取出,發現手裏竟然多了一張牛皮紙,而牛皮紙則包裹著一個雪團,到了自己的懷裏,瞬間就融化了。


    陳生的表情無比的尷尬。


    手裏拿著紙團,大聲喊道:“是哪位過路的朋友,開的這個玩笑,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陳生喊了半天,見沒有什麽反應,這才不得不佩服,天下之大,自然是一山更有一山高,先前自己果然藐視天下英雄了。


    打來紙條,卻見紙條上寫著,“別往前走,迅速迴公館,前方有埋伏。”


    小齊麟也見到了紙條上的字,抱著陳生的胳膊說道:“爺,不能走了,再走就危險了。人家那高手已經暗示咱們了。”


    陳生拍了拍小齊麟的腦袋,在他耳邊輕聲說道:“你去公館旁邊的那家高升客棧去找你房大哥,告訴他泡妞的事情靠後,讓他來救我。”


    “爺,前麵危險,您能不能不去。”小家夥頗為著急的說道。


    陳生搖搖頭道:“自然不行,爺做事必須是明知山有虎,偏要取西經的孫大聖。你趕快去。”


    說完,踹了小齊麟一腳。


    小家夥擔心陳生有事,小腿邁的更風火輪似的,一溜煙就跑向欽差公館旁邊的客棧。


    陳生大搖大擺走到一戶賣柴的大叔麵前,彎下腰,指著摻雜在薪柴中的竹子道:“這麽好的竹子,砍了可惜了,要是讓那些書生見到,少不得要說您兩句。”


    那賣柴翁見到來著竟然是欽差,下意識的就要下跪,卻被陳生攙扶住,“本官此行並沒有穿戴官府,算是微服私行,老丈不用如此多禮。”


    那賣柴翁在陳生的攙扶下,努力站直了身子,這個欽差跟他不一樣的感覺,怎麽說,就像是鄰家的子弟,根本不像是那種高高在上的官員。


    嘴巴長得大大的,但是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身體有些微微的發顫,膝蓋總是不自覺的彎曲,想要給陳生跪下。


    陳生從懷裏掏出幾個銅板,遞到賣柴翁的手裏,手心有些粗糙,握緊賣柴翁的手,笑著說道:“拿著錢快走,這裏不安全。”


    賣柴翁拿著銀子,不明所以,一路小跑,趕緊離開。


    而陳生則在薪柴中抽出一根竹竿,走的頗為悠閑。


    突然,一陣喧鬧聲傳來,一群黑衣人拿著刀槍棍棒,各種武器,朝著陳生殺了過來。


    而在周遭的房簷上,甚至出現了不少弓箭手。


    陳生懷裏抱著竹竿,任憑冷風吹動自己的發帶,壞了自己的發型,幾縷飄逸的長發,遮住了自己的半邊的眼睛。


    陳生看著眼前這一群黑衣人道:“看樣子,你們這群人的腦子,也這樣了,大白天的就敢圍殺欽差,怎麽,不怕死啊?”


    黑衣人中,有一個手拿長刀的刀疤臉,走出人群,先是示意讓普通百姓逃離,然後抱拳說道:“您是高手,我們不敢派人單獨刺殺您,所以不得不搞出這麽大的排場。我知道您愛惜子民,所以給他們時間,讓他們逃走,您也別想逃走,像個爺們一樣的,跟我們打一場。”


    陳生懷裏抱著竹竿,饒有興致的看著眼前的刀疤臉笑道:“我看你也是有本事的人?怎麽就從了賊,跟著我混不是更好嗎?”


    那刀疤臉退後一步,躬身說道:“你不要白費口舌了,此行之前,我的上峰告誡我,您口舌犀利,稍有不慎,便會讓您說服,所以我主動將我的妻兒老小全都交到了上峰那裏,所以您無論說什麽,我都不會聽的。”


    這個刀疤臉,之所以敢將自己的家人交出去,敢浪費時間讓百姓離開,這隻能說明,這個人的實力足夠了,他有十足的信息擊敗陳生。


    陳生哈哈大笑道:“果然是一條漢子,兄弟我服你。”


    那漢子獰笑道:“能夠讓欽差佩服,小人這輩子也就知足了。”


    望著兩邊的房簷上出現越來越多的弓箭手,陳生笑道:“我馬上就要死了,但是我好歹也是為民請命的好官,你能否讓我做個明白鬼,我是讓誰殺死的,又是誰指使的你。”


    那大漢撫摸著從嘴角一直延伸到耳根的刀疤,仿佛迴憶著遙遠的過去,眼神仿佛放出一道道寒冷的刀光。


    “本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崆峒山飛虎寨雙刀大將黎大隱。今日乃是受人之托,取你的項上人頭,至於誰請我殺你,我現在不能說,你要是不服氣,就在鬼門關哪裏等老子,到時候老子親自下去跟你議論。”


    聽了那大漢的話,陳生笑道:“那你可要小心了,本欽差出生前,跟閻王爺關係不錯,說好了讓小爺活二百歲,如今這時候不到,誰也收不走。倒是你,心高氣傲的,小心小爺一槍要了你的命。”


    那刀疤大漢哈哈大笑,“好大風啊,也不怕閃了你的舌頭,今天本王就跟你好好的過過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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