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妘迴府後就去找了蘇嫵,這是先前約定過的,若她去了檀雅處便要向她匯報,她那感染風寒都是裝出來的,就是怕蘇嫵沒事會要她去檀雅處溜達,沒想裝病了幾日,還是逃不過檀雅的召喚。


    「姐姐,我迴來了。」她站在蘇嫵的閨樓裏,侍女們沒給她拿椅子,她也不敢做。


    「迴來的好,如何,檀雅側妃可有再囑咐你做什麽事?」


    這話著實帶了點刺,上迴下魅惑之毒,蘇妘被抓了個正著,檀雅肯定會問事情辦妥了沒有,她不清楚蘇妘是怎麽說的,但實際就是她沒中毒,既然沒中,肯定有後招。


    「我這幾日病得厲害,便說還沒下手,姑母疼惜我,也就沒問了……」麵對蘇嫵,她總覺得有些緊張。


    「哦,是嗎?她倒是好說話。」蘇嫵放下茶杯,對著阿紫道,「聽到沒有,二小姐病得厲害,還愣著做什麽,拿張椅子讓她坐。」


    阿紫親自拖了張椅子過去,「二小姐,坐吧。」


    蘇妘哪敢做,依舊站著,「多謝姐姐關心,我還是站著的好。」她不想落下什麽話柄,以她的身份,就是跪著和蘇嫵說話也是合情合理的。


    「讓你坐就坐吧。我還有話問你,長著呢,你若是病倒了,我可大罪過了。」她又示意侍女奉茶。


    蘇妘點點頭,坐了下來,侍女的查也端了上來,「二小姐,用茶。」


    「嗯,謝謝姐姐!」


    「不客氣。」客套話到此也就結束了,該進入正題了,「你去了一個半時辰,總不見得都是問你身子好不好,注意修養的話吧?說吧,到底說了些什麽,一個字都不要漏。」蘇嫵隔著茶盞,目色犀利。


    蘇妘顫了一下,「迴姐姐,說的都是璴王殿下的事。姨母隻有璴王殿下這一個兒子,自然格外疼惜,璴王巡視邊境迴來後,甚是疲累,又要忙著整頓軍務,便與我一樣感染了些風寒……」


    蘇嫵擰起眉毛,這種不痛不癢的事,並不是她想聽的,幹脆主動出擊。


    「璴王近日和靳府走得極近,你可從檀雅側妃那聽到什麽?」


    「這……」蘇妘如坐針氈,本想隨便說幾句晃點過去,沒想她會問得這麽直接。


    「怎麽?你去了那麽久,一點消息都沒打探道。」她拍了一下桌子,臉色沉了沉。


    蘇妘嚇得慌忙站起身,「姐姐別生氣,這等事如何是我這種身份的人能知曉的,姨母雖疼愛我,但到底比不得璴王殿下,那是軍中大事,怎會與我說。倒是提及外公……不,不,靳大人不知何故調動了幾個府門的軍隊。」


    她知曉要瞞過蘇嫵不可能,隻能真假參半的說,蘇嫵關心璴王的動向,她便透一些信息,但具體是什麽不說。


    靳府的動向,蘇嫵早就有了消息,根本不用蘇妘告知,不過是想測試一下,她能在檀雅那得到多少信息,她端起茶盞,喝了口茶,由茶盞遮著,她抿嘴一笑。


    見鬼說鬼話,見人說人話,這處事之法,蘇妘倒學得好。


    璴王身子不爽是先說的,靳府的動向是後說,是想給璴王開脫嗎,身子不爽自然不能應酬。但是靳府好歹是她的外祖父家,就這麽將外祖父一家推到前頭,這外孫女做的也夠無情的。


    看來是問不出什麽了……


    她轉了轉心思,又問:「我聽聞檀雅側妃今日在寢殿裏設置了一個焚香用的神台,你可有看到?」


    「哎?」她不明白蘇嫵為何會關心這個。


    「這麽吃驚幹什麽,我不過是想送些焚香用的香料過去。」


    那神台與一般禮佛用的神台沒什麽不同。


    蘇妘不確定她說的是否是真的,但既然她問了,自己不答就有些不知趣了,也容易惹怒她。


    「是有看到,但似是許久不用的舊物,今日閑聊時,偶問起,姨母還說是要扔掉的!」


    扔掉?


    開什麽玩笑!


    這神台便是施法蠱毒的東西,她若是扔了,還怎麽折磨璃王,但蘇妘既然看到了,即是說檀雅近日有做過法,好在璃王已服下能克製蠱毒的湯藥,就是不知道能撐得過幾次。


    如此一來更是代表,檀雅和璴王果然要動手了。


    「哦,是嗎,那看來是不用送香料了。罷了,你迴去休息吧,風寒雖小,但也要好好將養,不然落下病根就不好了。


    「多謝姐姐關心。」


    「阿紫,送二小姐迴去,仔細這些。」


    阿紫俯了俯,「是,小姐。」


    送走蘇妘後,蘇嫵細細思量,覺得必須趕緊將檀雅的事告知給父親,她預感族中即將有大事發生。


    蘇燿光聽後同意他的想法,這幾日去王宮行走,他明顯感到了一股違和的氣氛,怕是各貴族都站好自己想要站的邊了,僅他還中立著。


    「嫵兒,明日你去見王後,提醒她造做準備。」


    「女兒明白。但爹爹該知曉,王後的性子到底有些毛躁,我怕……」


    「不用怕,她承受了那麽多年的苦痛,再毛躁的性子也磨平了,知曉大局為重,斷不會隨著性子來,為了璃王,她這個當母親的是什麽都可以犧牲的。」


    蘇嫵頷首,「好,我明日一早便去。」說完,她又問,「爹爹,可是打算去見璃王?」


    蘇燿光拍了拍她的手,「你啊,從小就聰明,什麽事都瞞不過你。爹爹的確覺得時機到了,該是見見璃王了。」


    她擰了眉頭,「爹爹是否要與他說立我為後的事?」


    「怎麽?你不願意?」


    她搖頭,「若然要嫁人,我自然要尋個最好的。隻是爹爹現在去與他談,怕是會惹怒他。」


    雨默的事剛平息,璃王肯定還在牛角尖裏鑽著,此時去談,是火上澆油,並不是好的時機。


    「嗯?」蘇燿光並不清楚這件事,隻以為是她不願意,「嫵兒,爹爹想給你最好的。」


    「女兒知道。可女兒更清楚時機的重要性,爹爹,這件事,我會親自與他說。爹爹還是與他談談對付璴王的事比較好。畢竟璃王更喜歡聽這些。」


    「你要親自與他說?」蘇燿光有些吃驚,他這個女兒性子寡淡,竟也會自告奮勇地去談自己的婚事,莫非……他歡喜了,猜她是對璃王動情了,「好,你能主動些也是好的。我們狐妖族的女子斷不是那種扭扭捏捏的女人。等對付完璴王,你二人便是王與王後,到時多生些孩子,爹爹也好含飴弄孫。」


    他也該退下來了,退下來後好好教養外孫,不失為一件歡樂的事。


    **


    璃王府。


    雨默去了煉妖壺中,登上了蓬萊島,島上的龍魄和龍獒知曉她來了,歡騰地在圍著她搖尾巴。


    「這狗模樣是變不迴去了?」她對著兩隻狗崽子念道。


    龍獒和龍魄自然是能變迴去的,不過是洞悉她更喜歡狗的模樣,變成狗能多博得她的注意,最重要的是屁股有毛蓋著,打起來不疼。


    她摸了摸兒子的狗腦袋,擼著他們的豐厚的毛道,「你們兩個乖乖地待在煉妖壺裏,不許鬧騰著要出去,外頭危險,媽媽和爸爸都有大事要做,分不出心神保護你們。這裏頭是最安全的。懂嗎?你們放心,媽媽每日都會進來看你們的。」


    最近狐妖族氣氛詭異,哪怕她在璃王府足不出戶也能感受到一份緊張感,尤其魅羅日日都晚迴來,阿烏和達達常不見人影,風顯揚更是每夜必來,她篤定很快就要打仗了。


    作為母親,兒子的安全是第一位,盡管他們很厲害,她也不希望還是奶娃娃的兒子上戰場。


    龍魄和龍獒顯得很失望,尾巴都搖得不起勁了。


    「不高興啊?不高興也沒辦法,這都是為了你們的安全好。你們一歲都還沒有呢,怎麽可以打打殺殺。小孩子就該做小孩子的事……吃喝玩樂,懂不懂?乖了,媽媽親一個。」


    她在兒子腦門重重地一啵。


    贔屓的元神飛落了下來,「丫頭,放心好了,這兩小子老子會照看好的。」


    「嗯,知曉你會盡責。好了,我去看看針羽。」


    針羽還沒醒,但軒轅劍造成的傷口已慢慢痊癒,這多虧了崑崙鏡,倒退了時間讓多吉暫時靈力充盈,煉了不少好藥。


    多吉在竹樓中照顧針羽,見她來了,歡喜道,「姐姐來了?」


    「嗯,怎樣?可有醒的跡象?」


    他搖頭,「睡得很沉。按照姐姐的法子,沒斷過吊點滴。」


    「那就繼續,傷口已快好了,許是妖力渙散了許多,她正在凝聚。要是我估得不錯,這幾日肯定會醒。你記得,她若醒了,別告訴她太多狐妖族的事,她那性子要是知道太多,肯定會不管不顧地去幫蜀都。身體剛痊癒可經不起折騰,本就元氣大傷了,再傷,日後可是要成藥罐子的。」


    多吉記下了,點頭道,「我知曉了。」


    「金姬和寄芙如今得幫著魅羅對付璴王,這裏留你一人照顧,你可行?龍魄和龍獒要是太調皮,你盡管與我說。」


    「沒事,沒事。」多吉很喜歡和兩隻小狗崽相處。


    「你也別硬撐。崑崙鏡倒退時間隻是暫時的,過了時效你的靈力還是會減退,我是擔心你會累得病倒。」


    「姐姐,我是女媧石,是不會生病的。」最多就是疲勞過度的老想睡覺罷了。


    「我從不當你神器,是當弟弟。在我眼裏是有血有肉的人。」


    他揚起笑臉,兩頰紅彤彤的,「我知道,姐姐是這天下最關心我的人。」


    「你知道就好。若是累了就去睡覺。我將崑崙鏡留下也是讓它看著你點。好了,不多說了,我要出去了。你若有事就讓贔屓找我。」


    「嗯!」


    煉妖壺外如果沒事,雨默就會進煉妖壺陪兒子,魅羅忙著和璃王蜀都商議對付白羽和璴王也就沒工夫時時陪著她,她深覺自己幫不上忙,索性讓毛球跟著魅羅,它懂的東西多,肯定會有所幫助。


    魅羅對毛球讚不絕口,將它比作了軍師。


    兩日後,雨默帶了不少零嘴進了煉妖壺,剛進去就聽到多吉大唿小叫地在竹樓對她招手。


    「姐姐,針羽姐姐醒了!!」他剛想讓贔屓通報,她就來了。


    雨默一喜,將零嘴拋給兒子,蹦躂進竹樓。


    針羽已清醒,靠著枕頭看向她,因重傷,她憔悴了不少,也瘦了許多,鵝蛋臉成了錐子臉,顯得一雙眼睛格外的大,她虛弱地笑了笑,「是你救了我?」


    「不是我,還能有誰?多吉也有功勞,日日照顧著你。現在好了,你終於醒了。」雨默走過去替她把脈,「如何,是否有覺得哪裏不舒服?」


    「心裏憋屈。」


    「哎,憋屈?是胸口發悶嗎?」


    「憋屈,因我這次欠了你一份人情。」蜀都的關係,她實在不希望救她的人是雨默。


    雨默嘖了一下嘴,氣道,「小心眼,欠我怎麽了,我還欠你很多呢,算扯平了,你別惦念著什麽恩德,我本就是巫師,治病救人再正常不過了。來,你且先躺下,你這身子還要好好調養,不能憂思。」


    「蜀都呢?」她睜開眼時,多麽期盼能看到他。


    「和魅羅,璃王一起。」雨默扶她躺下。


    「他們三個什麽時候這麽要好了?」她分外吃驚,這三人可是典型的麵合心不合。


    「自然是為了男人的事。你別管。你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多多補充營養,多多睡覺。我可是好不容易將你救了迴來,廢了神農鼎不少藥材和靈力。你可不能讓這些都打了水漂。」


    蓋上被子後,針羽問,「我們現在可是在麅妖族?」


    「早離開了。這裏是狐妖族……為了替你治傷,蜀都費盡了心思尋我,這話說來就長了,反正你隻要知道他現在雖不在你身邊,可心裏是惦記著你的。每日必會看你。今日許是被什麽事耽擱了。不過別急,晚上一定會來。」


    聽得這些,針羽心裏有些歡喜,「他真的每日都會來看我?」


    「騙你是小狗!」說到小狗,雨默想起了兒子,喚了龍魄和龍獒來,「寶貝,快見見針羽阿姨。」


    針羽驚道,「這是……?」


    「我兒子啊!」雨默抱著龍魄,抓起他的狗爪子招手,「這是小兒子龍魄,這個……」她指了指正拚命攀上膝頭龍獒,「這是龍獒,大兒子。」


    「看來我真是躺了許久了,你這兩個兒子都這般大了。」


    「可不是嗎?我也覺得長得很快,不過你也沒躺太久,也就躺了個把月。」


    她能將命撿迴來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


    「那……麅妖族現下如何了?可有與我們結盟?」她受傷後一直昏迷,很多事都不記得了。


    「自然,你是功勞最大的人。若不是你,事情也不會那麽快解決。居功至偉啊!!」雨默看向多吉,「去弄些粥,要稀些,她現在還不能吃固體食物。」


    「我這就去!」


    針羽又問了一些昏迷時的事,雨默說得很簡單,沒將狐妖族即將大戰的事告知她,她說了會兒話也就累了,喝完粥便睡下了。


    晚上蜀都來了,一聽針羽醒了,高興壞了,可惜針羽睡得很沉,並不知道他來了,隻要她好了,蜀都的心事就了了,囑咐多吉好好照顧她,天明前又出了煉妖壺。


    針羽隔日醒來知曉後很失落,強撐著不許自己再睡要等他來。但這日蜀都沒來,雨默擔心是不是外頭出事了,假借尋人的藉口出了煉妖壺。


    煉妖壺放置在她與魅羅下榻的院子裏,出來後就聽得外頭有侍女驚叫。


    「璃王殿下中毒了,快來人啊……」


    雨默一駭,趕緊奔了出去。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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