饕餮吭哧吭哧地吃著雨默帶來的牛肉蔬菜味自製狗糧,吃得滿嘴都是油,還吃得挺香的。  雨默蹲在地上,撫著它的大腦門,對於試做出來的狗糧能讓它吃得那麽開心,表示非常高興,然後看向站在身後的犬魅羅。


    「你去把**它們帶來,我也做了它們的份。」


    「嗯!」走前他又不放心地叮囑道,「你小心點!」


    「行了,我知道!」


    她見饕餮吃得兇猛,笑道:「看來你很喜歡吃啊!」


    饕餮一邊吃一邊翻白眼,它隻是盛情難卻。


    它承認味道是不錯,就是淡了點,撒點鹽可能會更好。


    「你慢慢吃,我去找人要杯水喝。」


    s市的秋老虎連著幾日來勢洶洶,氣溫都高於35度,她要緊過來看它,一路奔走,到達的時候已是一身的汗,水分流失太多,急需補充水分。


    僕人聽了這話,已經主動的去倒茶了。


    雨默喝完冰冰涼涼地花茶,滿足地嘆了一聲,又準備去餵食**、小黑、球球了,她向來不厚此薄彼,所以來的時候準備了四份狗糧。


    饕餮吃完自己的那份後,又看上了其他三份,爪子一撓,打開了保鮮盒的蓋子,垂下腦袋繼續吃。


    雨默迴身見了,忙過來奪食盒。


    「這盒不是你的,不許吃!」


    它哼了哼,吭哧吭哧地將食盒裏的肉沫子舔得一幹二淨,並神氣活現地打了個飽嗝。


    望著空空如野地四個保鮮盒,雨默順手就望它腦門拍打了一下。


    「貪吃鬼!」


    它扭過頭,又是一個飽嗝。


    嗝出來的味道,那真是……一股牛肉蔬菜的口味。


    「你也不怕吃撐自己,瞧你的肚子,都鼓起來了。」


    大黑柴的粉粉地肚皮果真是鼓了一塊出來,像懷孕了似的。


    雨默生怕它吃那麽多,會消化不良,伸手揉了揉它肚子,「能吃雖然是福,但也不能胡吃海喝,少食多餐懂不懂?」


    它懂個屁!


    什麽少食多餐,在饕餮的字典裏壓根就沒有這個詞彙。


    「走,我牽你出去遛一遛,消化一下。」


    這麽熱的天,它才不要出去溜達,直接蹲坐在地上,不肯挪屁股。


    「聽話!」


    雨默將牽引繩扣上它的項圈,繩子的一端在手上繞了兩圈,用力將它拉出去。


    饕餮不肯,但沒想到她力氣很大,坐著都能被她拖出去,屁股摩擦著地板的感覺可不太好。


    到了門口,一陣熱風迎麵撲來。


    即便現在是晚上,沒了炙熱的太陽,但空氣依舊燥熱,吹來的風都像是被炭火烘烤過的,它一身厚厚地皮毛,被熱風一吹,直接吐出了舌頭。


    這種鬼天氣,溜什麽彎!?


    它想扭頭迴去,雨默快它一步跑到了後頭,推著它往外走。


    「乖,出去走兩步,這段日子你都待在籠子不怎麽動,今天又吃了那麽多,小心肥成小胖豬。」


    肥什麽?


    它這形態可是按照她腦內柴犬最高標準的樣子幻化的,每一塊肌肉,每一條曲線都是冠軍的標準。


    「我們就走十分鍾,十分鍾很快的。」


    它雖然不太願意,但還是跨出了腳步。


    一人一狗就在犬宅的莊園裏,遛起彎來。


    夜晚的莊園,別有一番滋味,蛙鳴聲聲。


    夜色中圍繞著莊園的香氣依舊,路燈下,雙翼色如青瓷的月形天蠶蛾,以及閃爍著寶石般虹彩的金龜子,來迴飛舞,抬頭便是可恣意端詳的月亮,等心靜了,吹來的風也就不覺得燥熱了。


    **


    「久暹,這是幻境!」


    同樣的月色下,有著完全不同的風貌。


    凋零的花朵、幹枯的葉片和**的枝條都被月影吞噬,留下的是銀色星輝和金色月華渲染下的完美幻象,月色包容了日光下暴露的瑕疵,將之隱藏,又將之化作了虛幻的影子。


    真假莫辨!


    久暹小心謹慎的踏上裂天兕用妖力造出來的天梯,已避過可能墜入幻境的危險。


    「這是饕餮所為?」


    「不,饕餮沒有這個能力。」


    「那又如何會有這真假莫辯的幻境?」


    裂天兕觀察著四周的境況,須臾片刻後答道:「這恐怕是神器的力量。」


    「可知是何種神器?」


    「能造出如此龐大虛幻之境,怕是隻有……」


    話,還未說完,天空便甩落下一條龍鱗尾巴。


    「何人敢闖入此地,還不速速離開!」


    久暹和裂天兕機敏地躲過了這突然而至的攻擊,朝天空看去。


    雲層厚重,像是蓋著緊密地棉花團,將整個天空覆蓋得無法看見星空,之所以會有月光和星光,隻是幻境造出來的假象。


    龍鱗尾巴的真身藏在這厚雲之中,完全看不到除了尾巴以外的東西。


    「是何人在空中喧囂?」


    久暹有裂天兕護衛,並不懼怕這空中隱藏的危機。


    裂天兕仰著頭,黑目湧動,也正在窺探。


    它與饕餮一樣,乃上古兇獸,長著犀牛的頭,全身覆蓋鱗甲,因那鱗甲十分堅硬,宛若用銅牆鐵壁打造出來的機械獸一般,全身烏黑,隻有頭頂的一隻角是白色的。


    傳說它是隻母犀牛,但實則兇獸根本沒有性別之分,不過是傳說而已。


    此刻,它的大小隻如一匹馬兒,四肢也覆蓋著黑漆漆的鱗甲,虛幻的星月之光下,幽幽閃著冷光。


    這並非是它的完全形態,而是妖力釋放最小時的樣子。


    身為召喚獸,妖力的釋放必須謹慎,不然會牽連到自己的主人。


    龍鱗之尾再次拍落,重擊著須彌山上的斷崖之壁,轟隆聲傳來時,山崖也斷了一截。


    「再說一次,速速離開!」


    如此重擊下,揚起的塵土,蒙了久暹的眼睛,他揮了揮手,散去蒙住眼睛的塵土,他來此便是要找饕餮,並將它馴服,作為自己的召喚獸而用,目的達成前,又怎會輕易離開。


    「裂天,這尾巴可是饕餮所有?」


    「不像!」


    久暹驚道:「若不是,如此力量,又出自誰手?」


    須彌山上封印著饕餮,乃古書上留下的記錄,絕不會有錯,若這龍鱗之尾的主人不是饕餮,又是何物?


    他心憂於計劃出了變數,會影響大局。


    「你可能贏它?」


    裂天兕桀驁不馴地吞吐著炙熱的鼻息,冷冷地朝他看了一眼,「那要打過才知道!」


    它生性好鬥,最喜肆虐,若然也不會來這須彌山,更不會做久暹的召喚獸。


    困了萬年,好不容易被一隻愚蠢的妖無意中解了封印,正以為自由了,可以大殺四方,血踐山河時,偏偏碰上了恆豐這個老鬼,與眾妖合力製服了它,並以它的元丹溶入恆豐的召喚獸契約之咒中,強迫它成了恆豐的召喚獸。


    一旦召喚獸的契約之咒成立,召喚獸便會與召喚師同生共死,除非召喚師願意在臨終前,解除契約之咒,又或是將召喚獸傳承給自己的徒弟,否則召喚獸便會煙消雲散。


    恆豐會讓它成為自己的召喚獸,是因為知道憑他們這群妖是絕殺不了它的,隻能換個形式,將它困於幹坤袋中,因為沒有召喚師的召喚,召喚獸無法從幹坤袋中脫出,相當於一個法力強大封印,能繼續困著它。


    本以為自己就會這麽困在幹坤袋中,直到恆豐死,跟著他一起化為塵土,卻不想恆豐收徒不當,收了個同樣喜歡爭勇鬥狠的久暹。


    久暹在殺死恆豐前,將他的幹坤袋奪了過來,並用禁術萬魔嗜血,訂下了新的契約之咒,將幹坤袋中的召喚獸一併拿下,這才使得自己成了它的新主人。


    召喚師與召喚獸,有著不可破壞的契約之咒,即便它再強大,這契約之咒也破壞不了,盡管不喜屈人之下,但隻要能讓它肆意虐殺破壞,它無所謂是何種形式。


    召喚獸又如何?


    久暹這個名義上的主人又敢對它不敬嗎?


    它也不會真的就這樣甘於做一隻召喚獸,雖說契約之咒不能破,但久暹用禁術強行改變了召喚獸的主人,或許還有別的什麽禁術可以將這契約之咒取消掉,現在的屈居不過是權宜之計,等到它找到能破解的禁術,重新君臨天下,指日可待。


    話落,它墨黑的眼睛溢出了虐殺嗜血的本性,飛身而去,直穿雲層。


    「好久不曾動動筋骨了,正好可以與你這躲在雲層裏始終不願曝露真身的鼠輩,好好打上一番。」


    它竄入雲中,引起一陣激盪。


    剎那間的碰撞,讓雲層了起了變化,暗黑如墨,風起雲湧。


    驟風颳起時,將雲層吹得捲起了一個巨大的漩渦……像是龍捲風來前的徵兆。


    久暹頂著暴風,緊緊抓住不遠處的一根石柱子。


    **


    另一邊,正在遛彎散步的雨默被天空突然閃過的一道驚雷給嚇到了。


    望著突然風雲變色的天空,閃電詭異的忽明忽現,倏地,天空的雲層像是被什麽東西劃了一道口子似的,落下無數的塵埃和是渣子。


    它們劈劈啪啪的落下,像是冰雹一般,砸在各處。


    雨默趕緊抱抱住頭,「這是怎麽了,沙塵暴了嗎?」


    饕餮凝望天空,眸中的色調發暗發濃,又仿佛結了一層冰。


    「饕餮,我們快迴去!」


    雨默不僅捂著自己的頭,還伸手替它擋著落下的飛土和石沫。


    犬宅的僕人撐著傘跑了過來,有了傘的遮擋,減少了不必要的損害。


    飛土塵埃嘩啦啦的從空中掉落,揚起的一片灰濛濛的塵土,塵土的顆粒隨著唿吸吸進鼻腔,引起雨默一陣咳嗽。


    「咳咳咳,這天變得也太離譜了吧,這是要世界末日了?」


    就那麽一小會,她已經灰頭土臉了,她吐了口土渣子出來。


    饕餮甩了甩身上的皮毛,神色凝重,心頭已有了疑慮。


    須彌山怕是出事了!


    它緩步走迴鐵籠裏,頭朝內的趴下。


    雨默見它迴籠子裏了,覺得很詫異,也走了過去。它成天地想著出籠子,這會兒卻主動進去了,實在有些奇怪。


    「饕餮?」


    她推了推它,它卻半點沒反應,像是睡著了。


    「走了這麽點路,你就累了?」


    它看似睡得極香,雷打不動。


    雨默便不去吵它了,準備等這陣泥冰雹過去後,打道迴府。


    **


    須彌山頂上,饕餮的真身迴來了,蹙眉看向遠處漩渦狀滾動的雲層。


    突然,毫無徵兆的,雲層閃出血色的光芒,將那墨黑的雲層迅速染紅。


    饕餮綠色的眸子迸射出殺氣,朝著那團血雲飛去,出現在他眼前的是一個巨大的血池,裏頭沸騰著又粘稠又血腥的膿水,除此再也看不到其他的。


    幻覺?


    還是……


    哢的一聲,後頭的一支白色尖角刺了過來,又狠又猛。


    饕餮感覺到了,金色爪子立刻抵擋。


    鏘!


    尖角與巨爪因碰撞閃出橘紅色的火花,在停頓了片刻後,交互來迴地拆打了幾百招。


    雲層太厚,看不到彼此,但並不妨礙兩個高手之間的搏鬥。


    它們皆是令人聞風喪膽的上古兇獸。


    喑鳴則山嶽崩頹,叱吒則風雲變色……


    **


    幻境中的雨默,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隻知道天空的泥冰雹下個沒完了,且是越下越大,看這情況,不像是天氣異變,更像是要遭大災了。


    她趕緊掏出手機給家裏人打個電話,報個平安,免得他們擔心。


    蘭爸爸看著自家窗外的星空,一輪月亮像個黃金的月餅般,分外透徹,哪有什麽泥冰雹,分明是月朗星稀的好天氣。


    「默默,你是不是又糊塗了?」


    「糊塗什麽?」


    「爸爸這邊沒下什麽泥冰雹啊?」


    「哎?」


    她傻眼了,瞪著外頭的風卷沙塵之色。


    莫非這泥冰雹像陣雨似的,這邊下,那邊就不下了。


    「默默,你現在在哪?」


    「同學家!」


    「地址告訴我,爸爸來接你!」


    「好!」


    她現在也沒法自己迴去,勞煩犬宅的人也不好意思,老爸能來接她,最好不過,她讓僕人報了個地址,然後掛上電話,在犬宅等著。


    僕人客氣地問她,要不要吃些點心時,她剛要迴復,腳下的地麵突然扭曲了,接著便是一陣天搖地動。


    她第一反應是地震了,大叫了一聲讓人出去避難,屋子卻在瞬間開始出現了牆壁龜裂和坍塌,她驚覺震感強烈,捂著腦門往門外逃去,快到門口時,想到了饕餮,又折了迴去。


    大鐵籠裏饕餮依舊沉睡,她用了吃奶的力氣將它拉出來。


    「饕餮,醒醒!」


    它毫無反應,眼睛依舊緊閉。


    如果不是鼻息有微弱的唿吸,她真以為它是不是突然猝死了。


    「小姐,快出來!」


    門口接應的僕人大喊著向她招手。


    「**,球球、小黑它們呢……?」


    救了饕餮,她也沒忘記這三隻。


    僕人似是要迴答,但轟隆一聲,房屋倒塌了一半,屋頂黑壓壓地滾落了下來。


    「啊!」


    慘叫聲在空氣裏像響雷似爆裂開來。


    屋頂砸落後,光線被遮蓋了,兜頭的黑暗襲來,瞬時變得伸手不見五指。


    雨默很想保持冷靜,但她什麽都看不到,黑暗總能無形中提升恐懼的級別……


    「有人嗎?」


    她胡亂得摸索空氣裏揚起的灰塵使她咳嗽不止,喊了半天也沒人迴應,四周不知何時變得靜悄悄地,她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被壓在瓦礫下麵了。


    但若是壓在瓦礫下麵,她卻沒什麽壓迫感,行動也是自如的,也沒受什麽傷,空氣除了汙濁了些,但氧氣並沒有缺乏。


    因為看不到,她無法判斷,隻能隨意的摸了摸周邊的東西,撫觸到了溫熱的皮毛。


    是饕餮,饕餮在她身邊。


    她不是一人。


    這個事實讓她的恐懼的心理少了一些。


    「饕餮?」


    身邊的大狗依舊毫無反應,但她確定它還活著,不然皮毛不會這麽溫熱。


    這地震來得太突然,現在似乎是停了,誰知道會不會有餘震,若再來一次,她或許真會被壓在瓦礫下麵。


    她得趕緊找出路。


    但,拖著這麽一隻沉睡不醒的大狗,她要如何走?


    ------題外話------


    今天淩晨3點追完劇,突然發現臥室的牆上有隻大蟲子,真的好大,像蟑螂,又不像,這大半夜的多恐怖,一直爬來爬去,沒個消停,我糾結了許久後,拿起東西想拍死它,結果眼神差了點,沒拍到它,將它從牆上震落了,然後……然後它就不見了啊……肯定躲到哪裏去了……腦洞就開始胡思亂想了,房間裏有隻蟲子啊,睡覺的時候,萬一鑽到我耳朵裏咋辦,萬一在我房間裏產卵做窩咋辦…啊!越想越恐怖!


    於是……我一宿沒睡,不敢啊!早上還是沒找到它,啊,那我還要不要睡了。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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