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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轟!


    隨著虛無一聲炸響,雷劫降下了,億萬雷霆如銀瀑,淩天傾瀉,連接了天與地,貫穿了陰與陽,每一道,都攜毀滅之力。


    戰!


    眾人齊聲嘶喝,是渡劫,亦是被動應劫,皆非一般人,都身負不朽傳承,都能硬抗雷電,一個個都頭懸雷海,寧遭天罰雷劈,也要拉天魔一道渡劫,難得湊一塊,那得熱鬧熱鬧。


    該死!


    天魔將怒吼,哪敢硬抗,登天遁走,天魔兵將亦潰逃。


    然,渡劫的人太多,亦非普通的神罰,天劫範圍縱橫四海八荒,誰人能躲過,成片的天魔,在逃遁中,被劈成血霧。


    噗!噗!噗!


    天劫的場景,頗是嚇人,天魔紮堆兒,降下的雷電,也紮堆兒,成片成片的來,天魔成片成片的灰飛煙滅,慘叫聲都省了,一路綠燈,直上黃泉,半道上還能聊聊天兒,談談理想。


    戰!


    眾人這聲嘶吼,融有雷霆之威,震塌了蒼穹。


    遙望而去,那是一副可怕的畫麵,眾人並駕齊驅,天劫的雷海,亦各自匯聚,毫無間隙,竟完美的契合,連成了一大片。


    此刻,已分不清誰是誰的劫,隻見一片雷海,一路劈一路橫推,恍似一隻滅世的手,所過之處,無論生靈,亦或大川山河,盡皆成灰,毀滅的力量,遮了世間法則,掩了末日之光。


    天魔淒慘,全線潰敗。


    俯瞰蒼穹,如黑色地毯的天魔,正被雷霆汪.洋,成片的吞滅。


    此刻,再強大的攻伐,也難敵天劫之威。


    天魔倒想誅滅渡劫人,奈何,那是一幫蓋世狠人,各個都拎著極道帝兵,難以絕殺,縱有絕殺的能力,誰又敢去靠近那天劫,恐怕,不待斬滅渡劫人,便會被滅世雷霆,劈成渣渣。


    “後輩如此,吾心甚慰。”冥帝語重心長道。


    身側,帝荒未曾言語,已拎出了酒壺,先輩的笑,滿是欣慰。


    天劫太霸道,縱至尊的心境,也看的心驚肉跳。


    這一幕,是值得紀念的,那麽多帝子級一塊渡劫,堪稱萬古無一,天劫的神罰,比帝器都好使,一路推的天魔,站都站不住,無法估計其數量的天魔人,竟被天劫,打的潰不成軍。


    冰域的聲勢,太過浩大,震顫了萬域,也驚動了帝道征伐。


    大道太上天,又喋血的殘夜魔帝,豁的迴首,隔著那萬道縹緲,望穿了冰域,入目皆雷霆,遮了他的帝眸,使得他都驟然色變,還真小看了那幫螻蟻,竟引了神罰,磨滅他的子民。


    未曾多想,他當即轉身,擎天魔柱乃天魔根基,亦是他的根基,不容有失,它若被毀,天魔必葬滅,連他也會跌落帝位。


    他是想走,可惜,炎帝不讓,一步跨越大道,攔了他的路。


    滾!


    殘夜魔帝暴喝,震塌了寰宇,一掌拍出,崩天滅地。


    炎帝不語,正麵攻伐,萬千帝法凝一指,加持帝道法則,顛覆了乾坤,逆亂了陰陽,連這歲月,也因其定格,摧枯拉朽。


    噗!


    殘夜魔帝的帝手,瞬時被洞穿,連帶著魔帝帝軀,也被戳出血洞,蹬蹬後退,踩塌了一片片星空,未等定身,炎帝又殺到,不避不閃,隻攻不守,絲毫不給殘夜魔帝,喘息的機會。


    轟!砰!轟!


    帝道的攻伐,攜帶毀滅之力,打的殘夜魔帝,無力翻身。


    諸天修士戰到發狂,炎帝的帝軀,也在極盡升華中,戰到了瘋癲,不計代價的燃燒帝血,將殘夜魔帝,死死堵在大道太上天,無上的炎帝帝軀,也拚了命,縱帝軀崩滅,縱身死道消,也要為諸天帝子級,為萬域蒼生,擋下這尊天魔域的帝。


    啊....!


    殘夜魔帝咆哮,一次次攻殺,卻一次次被炎帝堵迴來,帝的血,濺滿太上天,那尊帝軀,恍似一道天塹,讓他難以逾越。


    怕了,他怕了,帝道的心境,也忍不住顫,嗅到了死亡氣息。


    這一瞬,他滿目瘋狂,施了禁忌帝法,以他為中心,一道漆黑的漩渦,無限拓開,遮了大道太上天,融有毀滅性的吞噬力,連萬道都嗡顫了,連攻來的炎帝,也被震的吐血後退。


    旋即,便見一尊尊天魔兵將,炸滅成灰,化作一縷縷天魔本源,被吞入漩渦,融入殘夜魔帝體內,加持了他帝道的威力。


    “禁忌帝法,殘夜噬天。”帝荒喃喃,眉宇微皺。


    “吞噬天魔本源,這尊天魔域的帝,夠狠。”冥帝不免唏噓道,帝荒認得出,他怎會認不出,帝道級的禁法,最是可怕。


    啊....!


    兩大至尊矚目下,淒厲的哀嚎,響滿萬域,無數還在鬥戰的天魔,被殘夜魔帝,無情的吞噬,融入帝道本源,加持戰力。


    那血腥的一幕,不止諸天的修士,連天魔兵將,都滿目驚恐了,發了瘋的殘夜魔帝,哪還顧子民的死活,哪還有半點兒帝的威嚴,真就如一頭嗜血的惡魔,貪婪的吞噬著天魔本源。


    隨著天魔本源吞入,殘夜魔帝的戰力,又提升一個階位。


    縱如此,吞噬卻並未休止,更多的天魔被吞,助殘夜魔帝的帝道,亦極速攀升,硬生生的將其戰力,推到了巔峰準帝級。


    炎帝神色凝重,催動帝器,一次次攻向殘夜魔帝。


    然,帝道的禁法,太過霸道,饒是他之戰力,也難破那殘夜噬天,更嚇人的是,這大道太上天,也因其封禁,帝也難破。


    戰!


    哀嚎聲中,一聲嘶吼,震顫星域。


    那是周倉,一尊諸天的老準帝,曾追隨過無極大帝,曾親眼見證一尊帝,從極盡輝煌,到暗淡落幕,如今,自封萬古的他,亦壽元將終,大限將至,蒼暮的老軀,染滿了天魔的血。


    “諸天氣運,浩然長存。”周倉的嘶吼,發自靈魂。


    聲還未落,便見他,燃了僅剩的壽命,獻祭了本源,逆天衝向了大道太上天,或者說,是衝向了...那片吞噬本源的漩渦。


    沒錯,他是要送死,要將自己的命,葬在那漩渦中。


    但,他的死,會很有價值。


    天魔的本源,與諸天的本源,先天便相斥,這也是為何殘夜魔帝,隻吞天魔的緣故,試想,若將一種相斥的本源,吞入到體內,會有何等下場,一個不留神兒,很可能會惹出反噬。


    周倉便是堪破了這一點,才會選擇去送死,義無反顧。


    噗!


    萬眾仰望下,他之老軀,爆成了血花,一尊老準帝,他一世的功偉,一生的滄桑,都伴著那抹血霧,葬滅在了漩渦中。


    曾追隨過帝,致死,他都未辱沒帝的威名,死了在衝鋒路上。


    “諸天氣運,浩然長存。”


    周倉的死,又重燃了蒼生信念,一尊尊老準帝,拖著血淋身軀,在嘶吼咆哮中,撲向了漩渦,血祭了壽命,獻祭了本源。


    “諸天氣運,浩然長存。”


    大聖境的老輩,亦在嘶喊中,前仆後繼,撲向死亡。


    “諸天氣運,浩然長存。”


    這一聲咆哮,震得寰宇晃蕩,帝眼中的螻蟻,無論是諸天修士,亦或坐騎靈獸,皆成片衝向太上天,撲向那漆黑的漩渦。


    噗!噗!噗!


    一朵朵絢麗的血花,開滿了大道太上天,一條條鮮活的生命,葬在了冰冷漩渦中,無數的先輩,無數的後輩,縱知是飛蛾撲火,還是那般義無反顧,甘願粉身碎骨,去爭那一抹希望。


    這一瞬,冥帝與帝荒的眸,皆盈滿了淚光。


    這一瞬,炎帝那空洞的雙目,也多了淚痕。


    誰言至尊無淚,蒼生如此,哪能無淚,至尊的淚,便是為蒼生而流,他們是可敬的,眾生的使命,亦是千瘡百孔的宿命。


    蒼生的獻祭,並非沒有價值。


    吞了太多諸天本源,漆黑的漩渦,變的斑斑駁駁。


    噗!


    殘夜魔帝噴血了,帝道禁法雖強,吞了天魔本源,卻也吞了諸天本源,兩種相斥的本源,於他帝軀內爭伐,惹出了可怕的反噬,帝骨寸寸炸裂,帝道的本源,也因此多了一股暴虐。


    轟!


    伴著殘夜魔帝怒吼,噬天漩渦炸裂了。


    遭反噬的殘夜魔帝,險些跌下太上天。


    要知道,他吞的,不止是諸天本源,還有蒼生的信念,他不顧子民死活,可諸天眾生,卻在為希望而戰,為此,都不惜獻祭生命,那股強大的信念,已然在此一瞬,淩駕帝道之上。


    他還真是挖了一手好坑,又給自己坑了。


    戰!


    炎帝帝軀嘶吼,炎帝之子咆哮。


    眾生的信念,又激發了帝的神智,真如炎帝親臨,帝道戰力陡然攀升,威震四海八荒,淩天一掌,拍的魔帝帝軀崩裂。


    啊....!


    殘夜魔帝瘋狂,重塑帝軀,披頭散發而來,縱遭反噬,其戰力,卻依舊在,頻頻出帝法,發了瘋的功法,帝血染滿虛無。


    轟!砰!轟!


    帝道的爭雄,又成毀天滅地,炎帝真如一座巨嶽,死死擋在殘夜魔帝身前,為攻入冰域的諸天帝子級,爭取寶貴的時間。


    戰!


    帝軀在戰,蒼生亦在戰,一個殘夜噬天,天魔屍骨成山,諸天亦血流成河,在一顆顆古星,在一片片星域,拚死血戰。


    可以得見,諸天占了上風,這等上風,非兵力優勢,而是戰意,滔天的戰意,人身不死,攻伐不止,的戰血,燃成了不敗的意誌,亦鑄成了蒼生的信念:將入侵者,打出諸天。


    反觀天魔,一路在潰敗,殘夜魔帝的做法,著實讓子民寒了心,哪還有戰意,縱陣容壓製,卻還是,敗給了蒼生的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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