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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寧靜的夜晚,葉辰的小園中,楊閣老楊玄淩風上官玖都在,卻都表情奇怪的盯著葉辰,無人言語,而園中的氣氛,也有點不正常。%∷八%∷八%∷讀%∷書,.≮.※yi


    不怪四人如此,隻因此刻的葉辰,有點兒神經,獨自坐在老樹下,擱那神神叨叨的說話,可園中,除了他四個,再無他人,那麽,葉辰到底在跟誰說話,難不成是鬼?


    葉辰還在說,但並非跟鬼說,而是跟那個夢中的女子,他雖望不見那女子,卻能感知到她的存在,像是故人在聊天,隻不過沒有迴音罷了。


    “這貨,魔怔了吧!”上官玖摸了摸下巴。


    “但凡這等事兒,都得上手。”楊玄最直接,挽起了衣袖,準備給葉辰個大嘴巴子,而且,還會把吃奶的勁兒都用上。


    可尷尬的是,他這一巴掌都未甩過去,葉辰就提前抬了腳,一腳給其踹翻了出去,完事兒,又繼續跟那夢中女子聊天兒,開玩笑,老子這張臉,是誰想打就能打的?


    不遠處,楊玄起身,齜牙咧嘴的,葉辰這一腳可不輕,晌午吃的飯,都差點吐出來。


    淩風三人摸了摸下巴,一致認為:葉辰是清醒的。


    不知何時,葉辰才起身,狠狠伸了懶腰,掃了一眼四人,尤為關注楊玄,眼神兒似是在說:你丫的,再找刺激,踹死你。


    “嘁!”楊玄搖頭晃腦,不以為然。


    “今日的你,有些不一樣。”還是淩風觀察最細致,看出了葉辰的變化,雖在近前,卻頗為縹緲,連氣息都是時有時無的,給人一種很隱晦的感覺,讓人捉摸不透。


    “偶有感悟。”葉辰笑了笑,並未解釋,與他們也解釋不通,這跨越有點大,得想讓他們先把靈力搞明白了,才能教他們大道,這會是一段很長的路,需有人引路,也需他們自己感悟。


    “越發看不懂你了。”淩風笑著搖頭。


    “終有一日會懂的。”葉辰一笑。


    “你悟劍的這段時日,那些人還是每日都來,送來的寶物,都給你堆屋裏了。”楊閣老笑道。


    葉辰瞟了一眼房間那邊,能透過牆壁,看到屋中景象,什麽奇珍異草名畫瓷器珍珠寶石,應有盡有,楊閣老那個堆字,用的很確切,那真是一堆又一堆,一整間屋子,都給他塞滿了。


    至於楊閣老口中的那些人,自是各大諸侯王,雖葉辰已明言隱世,可他們,還在做最後的努力,保不齊,葉辰真就出山了,隻要他肯出山,付出何種代價,都是值得的。


    諸侯王明白,葉辰也心知肚明,幹係到一統江山,幹係到未來誰做皇帝,哪個不心動,莫說這些財物,哪怕允諾封侯拜相贈送半壁江山,也在所不惜。


    “看上啥,隨便拿。”葉辰擺了擺手。


    “就等這句。”楊玄和上官玖都從腰間,抽出了一個dàmá袋,顛顛兒就奔屋裏去了,難得見葉辰這般慷慨,那還不朝死了整。


    楊閣老和淩風就含蓄多了,老楊選了一顆珍珠,淩風拿了一副字畫,再看那倆不靠譜的貨,都是成袋裝的,臨了,還抱出了兩壇美酒。


    鑒於倆人這般實在,葉辰是用特殊的禮儀,把倆人送走了,不是吹,都不知飛出去多遠,天曉得是啥時候落地的。


    夜,逐漸深了,萬籟俱寂。


    而葉辰,似是不困,倒背著雙手,凝望星空。


    進階了半仙,眼界也高了,能清楚望見人的命星,特別是天煞孤星,最是明亮,那個小娃娃,注定不凡,能隔著不知多少星域,影響到葉凡,致使葉辰變成孩童,足證明她命格的強大。


    一夜無話,轉眼黎明。


    清晨,陽光和煦,秋風清爽。


    葉辰拎著行頭來到酒樓門口時,已有不少人等待,還是各個諸侯王的人,有王的世子有征戰沙場的將軍有一國的丞相,各個身份尊貴,以示對葉辰的重視。


    見葉辰到來,眾人個頂個的殷勤,擺桌子的擺桌子,放板凳的放板凳,皆笑嗬嗬的,若非此處是誅仙鎮,幾人多半已開打。


    “各位,今日便迴吧!”葉辰微笑道,“迴去告訴你家主子,隻要不擾誅仙鎮安寧,我會規規矩矩,做一個閑雲野鶴。”


    他的話語,說的甚是委婉,把幾人想說的話,都給堵了迴去。


    眾人都欲再言,卻終是未說出口,駐足良久,都歎息的搖頭,各自恭敬的行了一禮,轉身走了,臨走前,都給葉辰留了一字條,多是請他出山的條件,一家比一家大方。


    其後幾日,或多或少,還是有人來,皆吃了閉門羹。


    久而久之,來的人越來越少,知道請不動葉辰,便將注意力,放在治國上,沒有武林神話助戰,仗還是要打的。


    沒有他們的來訪,葉辰倒也清淨不少,而誅仙鎮的百姓,但凡路過的,都會對他恭敬的行一禮,如似拜神明,最給力的還是鎮上的那個土財主,花了大價錢,愣是把葉辰的模樣,刻成了雕像,供奉到了廟中。


    以至於,葉辰每次路過,表情都怪怪的。


    一月後,各大諸侯又開戰了,而且還是大混戰,為搶奪地盤,大大出手,苟延殘喘的齊國,終是未能逃脫覆滅的下場,齊王臨死前,眸中都含著悲憤,大罵他那禍國殃民的兒。


    比起外界戰亂,誅仙鎮就平靜多了,諸侯國都有一種默契,去哪打,都不會來這打;惹誰,都不會來惹葉辰。


    正因他們的默契,使得誅仙鎮,免遭了戰火荼毒,而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鎮,真就成了世外桃源,太多的難民,不惜跋山涉水,也要逃來這邊避難,其中不乏武林人士,這天下,再找不到比這更安全的了。


    於是乎,誅仙鎮外,又建起了不少房屋,都是難民自行搭建的,而誅仙鎮的百姓也心善,時常會拉著糧食,送去接濟。


    難民感恩戴德,皆尋了地方,開墾良田,都準備在此定居了,有武林神話坐鎮,他們再不用遭戰火波及。


    諸侯的混戰,還在繼續,非但無罷戰的架勢,反而越打越兇,持續了幾月,還在打,其中,有那麽兩個小國,運氣不怎麽好,也或許站錯了隊,在大混戰中,被滅了國。


    誰會想到,這一戰,足打了三年之久。


    三年來,昔年的幾大八大諸侯王,打的隻剩三個,天下呈現三足鼎立的局麵,至此,曆時三年的混戰,才暫時告一段落。


    去看誅仙鎮,在三年內,擴大了十倍不止,儼然已具備城池的規模,隻因跑來避難的太多,外來難民的湧入,使得人口也倍增。


    “三年了,我等的人,是不是迷路了。”酒樓門口,葉辰雙手托著下巴,有一種想罵娘的衝動,各大諸侯打了整整三年,而他,也整整等了三年,到了,都沒把人等來,最蛋疼的是,至今,他都不知,究竟要等誰。


    “來,叫哥哥。”楊閣老又跑來逗樂,還懷抱著小楊嵐,總忽悠小家夥叫葉辰哥哥,這樣,自己的輩分,還能往上走一走。


    “滾一邊去。”葉辰連罵人都有氣無力的,不過,看到小楊嵐時,就倍兒有精神了。


    三年了,小家夥也三歲了,粉嘟嘟的,肉唿唿的,大眼靈澈,潔淨的沒有絲毫汙濁,他這未來的兒媳,咋看咋惹人喜愛。


    邪魔對她的封印還在,而且異常牢固,致使一個天煞孤星,與普通人無異,若封印解開,必會克父母。


    俠嵐也來了,沒錯,她還活著,而且麵色不錯,陰陽仙紋也夠堅挺,三年都不見俠嵐有半分衰敗的跡象,久而久之,連俠嵐,都覺得自己還是個活人,儼然已忘了三年前邪魔說的話。


    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甚是溫馨,這都要感謝邪魔。


    說到邪魔,葉辰不由望向虛無,掐指算算,邪魔自上次走了,已有三年沒來了,葉辰強烈懷疑,那娘們兒是不是遭雷劈了,邪事兒幹的太多,也該栽那麽一兩次了。


    “我說,咱還要等多久。”上官玖喝的醉醺醺的,身後還跟著楊玄,整個蔫不拉幾的,眼巴巴的等了三年,卻一點兒音信都沒有,總覺葉辰在忽悠他們。


    “繼續等。”葉辰百無聊賴道,他也想離開,問題是,他等的人還沒來,至於啥時來,天曉得。


    楊玄和上官玖幹脆不問了,問了三年,都是這迴答。


    倆人勾肩搭背的走了,又在前麵拐了個彎兒,偷摸喝花酒去了,這三年,他倆可是常客,不是吹,裏麵的姑娘,他倆都認識。


    天色漸晚,葉辰收了行頭,並未往家走,而是出了誅仙鎮。


    等了三年,他也倦了,要出去看看大好山河。


    月下,他走在蒼茫的大地上,背影蕭瑟,漫無邊際,不知要去往何方,亦不知目的地是何處,累了,便在山間歇腳,困了,便在叢林沉睡。


    這一走,便是三月,一路風塵,一路滄桑。


    今日的夜,寒風凜冽,冬季要到了,草木多在枯萎。


    山林中,葉辰停下了,取了酒壺,坐在岩石上喝酒,頗是沒精神,一壺酒下肚,倒頭便睡。


    時至半夜,山林才有動靜,有人路過,乃是一個蒼暮的老人,拄著拐杖,背著一個三歲模樣的孩童,兩人皆麵黃肌瘦,而且穿著破爛,看樣子,也是因戰火荼毒,逃難出來的,一老一小,相依為命。


    “爺爺,石頭上有個人。”孩童聲音稚嫩,小手指著葉辰。


    老人自是看見了,卻不敢上前,生怕是強盜,怪隻怪,這片山林太幽暗了,冷風陣陣。


    然,未等他們走過,熟睡的葉辰,便豁然坐了起來,差點把老人嚇得跌倒。


    葉辰不語,睡意頓散,一雙深邃的眸,死死盯著孩童,雙目近乎眯成了一條線,越看眉頭皺的越深,“怎麽可能。”


    老人似是嚇壞了,背起孩子就走。


    葉辰更快,一步跨出,攔住了老人,他的目光,盯著的還是那孩童,更準確說,是盯著孩童的本命靈魂。


    “怎麽可能。”又是這句話,自葉辰口中吐露。


    不怪他如此,隻因孩童的本命靈魂,與當年齊王世子的本命靈魂,一模一樣。


    “齊王世子的轉世。”良久,葉辰才喃語,下意識的仰首,望向縹緲,皺眉道,“這個古星,自成輪迴?”:抱歉,今天一更。爺爺去世了,後麵可能會斷更,希望大家諒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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