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極元磁石並不是很難煉化,它雖然可以無視並排斥所有磁力的侵蝕,可卻無法無視鄭辰的血脈侵蝕以及小家夥的真火焚燒。

    經過長達三千年的全力祭煉,鄭辰才在小家夥的配合下,將一塊無極元磁石融入到自己的身體裏。

    無極元磁石的融入,並不隻是讓鄭辰擁有了可以無視任何磁力的特殊神通,還再次提升了鄭辰的肉身品質,似乎還讓鄭辰的本源之光也起了變化,隻不過這個變化並不明顯,鄭辰也不知道這個變化對自己有什麽用。

    一塊無極元磁石已經足夠了,鄭辰也沒有浪費時間再去融合一塊,他再次調整了幾天後,才緩緩走向那顆心髒。

    當距離那顆心髒還有幾丈遠時,鄭辰又感受到了一股股磁力衝刷向自己,卻是在距離自己的身子還有三寸遠時就自動散溢向其他方向,就像是鄭辰身上有一圈看不見的透明防禦罩一樣。

    鄭辰稍稍心安一些,又前進了幾步,眼下的位置隻要他伸出手來就能觸及到那顆心髒,而且也能清晰地看到心髒上的一條條粗壯的血管。

    那血管裏似乎還有血液流在隨著心髒的跳動而流淌,看著極為怵人。

    可到這裏又能怎麽樣呢?自己下一步該幹什麽呢?

    這顆心髒或是那把巨劍,肯定有一樣是這個封印的關鍵,可鄭辰並不能確定哪一個是被封印的。

    以這個地方的葬劍深淵的名字,可以猜到這裏應該是封印一把劍的才對,可這裏的情況卻給人一種感覺,這裏封印的是這顆心髒,而非是那把巨劍。

    如果封印的是那把劍,鄭辰隻需要將這顆心髒擊毀就行,到時候那巨劍自然會脫困,他也有機會隨之出去;如果封印的是這顆心髒,鄭辰也可以毀掉這顆心髒,被封印的事物已經不在了,封印的效力自然也會減弱甚至消失。

    思來想去,眼下無法觸及那把巨劍的鄭辰還是覺得,直接毀了這顆心髒比較靠譜。

    可這顆心髒看著實在太駭人了,鄭辰猶豫了良久,也沒有敢動手。

    不過,想起自己的親友還在等著自己去營救,鄭辰也不敢耽擱下去。

    既然要動手,那就要傾盡全力,爭取一次幹掉這顆心髒,不能給它反擊的機會。

    鄭辰直覺,如果這顆心髒不被那巨劍插著,它的一次攻擊都能滅掉自己。

    默默準備了一會兒後,鄭辰一聲輕喝,全身的能量同時湧動向眉心,將那天眼撐開,射出了一道彩光。

    與此同時,鄭辰還將三千萬種磁力波動同時發出,隨著自己的天眼神通,一起狠狠湧向那顆心髒。

    可讓鄭辰詫異的是,那道由天眼射出的彩光是擊中了那顆心髒,可自己放出的三千萬種磁力卻是在距離那心髒還有幾寸遠時就被排斥到一邊。

    很顯然,那顆心髒裏也蘊含有無極元磁石,鄭辰直覺一陣頭大。

    彩光轟擊到那顆心髒上,卻是隻讓那顆心髒凹下去了一塊而已,並未能夠將之擊破,更遑論將之擊毀了。

    彩光剛剛消失,便是從那顆心髒上分出了一根血管,狠狠地抽在了鄭辰的身上。

    一聲慘唿後,鄭辰被那根血管掃到了另一邊的石壁上,重重落下來後,口中還不斷噴著鮮血。

    還好他的肉身品質和實力提升了很多,不然的話,這一記橫掃就足以滅了他。

    那血管一記橫掃過後並沒有停下來,似乎完全被激怒了,也像是那顆心髒已經醒了過來並注意到了鄭辰的存在,它周身的所有血管如一條條觸手一般,瘋狂地卷向鄭辰。

    鄭辰不論如何抵擋,如何閃躲,都沒能避免被一根血管卷住。

    濃鬱的血腥味兒撲鼻而來,鄭辰的天火防禦、本源之光防禦都在頃刻之間就崩潰。

    那血管死死纏住鄭辰,而且勒得越來越近,鄭辰先是覺得皮肉苦痛無比,隨後連骨骼都在發著劈劈啪啪的響聲,口中更是不斷噴著鮮血。

    奇怪的是,鄭辰噴出的鮮血隻要落到那心髒或血管上,就會立即消失,應該是飛快地滲入其中。

    鄭辰被如此勒著,全身都在受到無比沉重的壓迫,就像是自己攀爬石壁時遭受到的壓力,此時此刻鄭辰已經能夠猜到,這葬劍深淵底部之所以有這麽強悍的壓力,估計就是因為這顆心髒。

    由此也能確認,這葬劍深淵並沒有叫錯,這裏的封印就是用來對付這柄長劍。

    與其說這心髒是被那巨劍刺入,還不如說是那心髒死死咬住了那柄巨劍。

    可知道這點又能如何,現在他被死死束縛,要不多久,就會被活活勒死。

    更讓鄭辰驚訝的是,自己全力鼓動自己身體裏的能量進行抵擋之際,自己的那些能量也在飛速流失著,像是被那心髒給掠奪了去。

    與其被掠奪,還不如瘋狂地釋放出去!

    有了這個想法的鄭辰,天眼再次張開,一道彩光再次噴射而出,狠狠地擊打在那條緊緊束縛他的血管上。

    還別說,鄭辰的天眼攻擊還真有用,至少是讓血管吃痛後驀然迴收,將鄭辰放了出來。

    不過,鄭辰剛剛獲得自由不到片刻時間,又有一條血管將他捆了個結實,他隻能繼續釋放天眼神通,雖然他的天眼神通非常消耗他的能量,雖然他已經最多隻能再釋放兩次天眼神通,可他此時根本別無選擇。

    再次轟退一條血管,鄭辰又獲得了自由,可又再次被其他血管給束縛住了。

    當鄭辰正準備拚盡體內積攢的最後一部分能量發動天眼神通時,在這深淵底部驀然響起一陣劍鳴,那纏繞鄭辰的血管驟然迴收。

    鄭辰跌倒在地上,抬頭時卻是見到,那柄插在心髒上的巨劍此時正在不斷顫動著,似乎想要掙脫出去,可那一根根剛才還在對付鄭辰的血管,卻是如一隻隻手臂一般死死纏住那巨劍的劍身,讓巨劍無法掙脫出去。

    在巨劍劇烈掙紮之際,鄭辰能夠清楚地看到,巨劍劍柄處的那顆品級不詳的本命真火珠在瘋狂流轉著耀眼的火光,竟是令得巨劍周身的空間都在劇烈沸騰著。

    劍鳴之聲,響徹在深淵裏,慷慨激昂,仿若一首遠古戰歌,即便是鄭辰此時非常虛弱,也覺得胸中戰意澎湃。

    巨劍在掙紮之際,還不斷釋放著一道道淩厲劍光,隻不過那劍光在這裏巨大的壓力下無法飛射太遠就被化為虛無。

    鄭辰是提不起戰意了,當下遠遠躲開,一邊靜靜觀望那邊的戰況,一邊將小家夥請出來幫助自己恢複實力。

    小家夥的乳白色能量非常特殊,沉入到鄭辰體內後,配合著鄭辰之前準備的那些奇珍,讓鄭辰損失的能量飛速恢複著。

    那巨劍就像是故意在為鄭辰爭取時間恢複一樣,雖然它怎麽都無法掙脫出去,可卻是一直在極力掙紮,讓那心髒不得不全力應付它而無法來對付鄭辰。

    可鄭辰卻是十分鬱悶,自己就算恢複了又能如何,還是一樣無法對付那顆心髒,自己的最強攻擊都奈何不了那顆心髒,而且一旦攻擊還有被勒死的危險,這讓他如何能夠提起信心啊?

    不論如何還是先恢複實力為好,不到最後一刻,鄭辰肯定是不會放棄拚鬥的。

    那巨劍也真能折騰的,鄭辰用了兩千多年才恢複過來,它竟然是和那心髒也足足折騰了兩千多年。

    當鄭辰恢複之後,便是壯著膽子又以天眼神通進行攻擊。

    一次攻擊後,那心髒驀然一陣收縮,然後便是分出了一條血管掃向鄭辰。

    鄭辰根本無法躲閃,被再次勒住後,可卻是咬牙堅持著又釋放出了一道天眼神通,攻擊在剛才自己攻擊的地方。那心髒再次收縮,不由得加大了對鄭辰的束縛,可那柄巨劍卻在此時威勢大盛,掙紮得更加劇烈,竟是掙出了一截劍身。

    那心髒當即放開了鄭辰,將那條血管再次纏繞到巨劍的劍身上。

    鄭辰在地上稍稍休整了一會兒,又一口氣將體內的能量消耗大半,又發動了兩次天眼神通,然後才一屁股坐到地麵上。

    而小家夥此時卻是張口將那顆本命真火珠噴了出來,使之狠狠地撞在鄭辰剛才用天眼神通轟擊的地方。

    鄭辰的幾次天眼神通轟擊,已經讓心髒的那處位置看著顏色淡了很多,幾乎呈透明之態,那裏再被小家夥的真火珠如此兇猛地轟擊一下,竟是在啵了一聲巨響後裂開。

    頓時,血如泉湧,那心髒破裂開的地方瘋狂地傾泄著一股股血液,而整個看上去像是大號紅色氣球一般的心髒則是飛速癟了下去。

    鄭辰和小家夥還未來得及做出反應,就被浩蕩如潮的血液給淹沒了,而那柄巨劍則是光華黯淡了下去,也墜入到了血泊之中。

    那心髒應該是崩潰了,可置身在如小湖一般的血泊中,鄭辰卻是感覺周圍的壓力越來越強悍,自己全身的骨骼都在發出啪啪的脆響。

    所幸的是,自己還是能夠扛住,他便是將小家夥扛在肩頭,然後移動那柄正漂浮在血泊上的巨劍旁邊。

    那巨劍已經掙脫了封印,可似乎也將自己的能量耗得差不多了,此時卻隻有七、八尺長,三指寬,就連劍柄處的那顆本命真火珠都毫無光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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