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早早就起來洗漱,本想讓安以萱繼續帶我遊上海,卻沒想到那臭丫頭居然臨時有事,而俊哥又不能陪我,搞得我今天隻能一個人待在家裏。一個人真的很無聊,坐在沙發上覺得時間過得很慢。突然我想到了雲阿姨。其實我來這裏都三天了,上次說去她家坐坐也沒去到,反正現在無聊,去那兒坐坐也挺好。而且雲阿姨跟安以萱的媽媽是好姐妹,也許能在她口中得知到些什麽。

    其實雲阿姨的家離安以萱那不太遠,我根據所給的地址,大約走了幾分鍾就到了。來到雲阿姨家樓下,我抬頭往上看,不禁驚歎:“唿,15樓……還好有電梯。”當我乘電梯來到15層時,正想要尋找到底是哪一間,卻聽見其中有一間屋子的門“彭”地開了,接著就傳出兩個人的聲音。

    “我不管,我現在就要去找以萱說清楚。”以萱?看來說話的應該是那個許誌偉。

    “誌偉,你不要去啦,我們現在這樣根本配不起她,還是算了吧,媽媽再給你找個更好的。”這是個女人的聲音,我想應該就是雲阿姨。

    “我不要,我就要以萱,我很喜歡她!”

    “你喜歡她,你也要想想她喜不喜歡你啊。”

    “這還用說嗎?我們是青梅竹馬,她不喜歡我,難道喜歡那臭小子嗎?”臭小子?不會是說我吧。

    “誌偉,我們已經沒資格要求以萱嫁入我們家了,我們都對不起她啊!”對不起?究竟怎麽迴事,我好像越來越糊塗了。

    “媽,這是你和國慶叔之間的事,與我們這一代無關,我相信以萱她會理解的。”國慶叔?又是誰啊?

    “總之你不要去就是了。”

    “媽,以前我都聽你的,這次我要堅持我自己的意見!”說完我就聽見了腳步聲。不出所料,我的眼前出現了許誌偉的身影。

    “是你?你來這裏做什麽?”許誌偉用一種不太歡迎我的眼神看著我。

    “哦,我是來找雲阿姨的。”看著他的眼神讓我很不順眼,但我也沒有表現出來。

    聽到我的聲音,雲阿姨走了過來,看見是我,就笑臉迎人地說:“哦,你是以萱的同學吧,來找我什麽事嗎?”

    “沒什麽,今天安以萱出去了,我一個人待在她們家無聊,於是便想來你那裏坐一下。怎麽?是不是我來得不是時候?”

    “沒有的事,你來坐我們很歡迎呢。來,進來坐吧。”說著,就請著我進屋裏。然而此刻,許誌偉卻拉住我問:“你剛說以萱出去了?去哪裏了?”

    “這個我不知道啊,她也沒說。”我隨便敷衍兩句,對於他,我沒有一點好感,省得跟他聊太多。

    “唉,既然以萱不在家就不要找她啦,迴去吧。”雲阿姨說道,想要許誌偉迴去屋裏。

    “不了,我也有點事出去一下。媽,你進屋吧。”說完,頭也不迴地走了。不知道他是真的有事還是因為我來了所以才走的,不過我也懶得理會,他不在我反而更加高興。

    走進雲阿姨的家裏,感覺好像比安以萱的大不了多少,算是中上人家的房屋。當然,比起林嘉瑤的,差太遠了。我坐下沒多久,雲阿姨就為我遞過一杯水來,說:“來,喝杯水吧。”

    “哦,謝謝。”看來雲阿姨也是好客之人,“雲阿姨,看來你家的生活水平還不差啊。”

    “哪有,很普通啦。”

    “起碼比我家好嘛,嗬嗬。對了,強叔呢?”

    “他有事出去了。他總是這樣,休假了就待不了家。”雲阿姨似乎在埋怨著。

    “是嗎?”接著,我跟雲阿姨聊了很多東西,我學習的情況啦,跟安以萱的關係啦,甚至連家的某些情況都有聊到。忽然間,我有一個很奇怪的感覺——我好像在見嶽母……

    不經意間,我忽然想起了剛剛許誌偉所提到的國慶叔,“對了雲阿姨,剛剛我好像聽誌偉說什麽國慶叔,他是誰啊?”

    聽了國慶這個名字,雲阿姨突然驚了一下,然後又慢慢迴複,說:“哦,他是以萱的父親。”

    我注意著雲阿姨奇怪的舉動,但沒有說出來。然而在刹那間,我又想到另一件事。安以萱姓安,她的父親叫國慶,難道……“雲阿姨,以萱的父親叫國慶,難道就是安國慶?”

    “是啊,就是安國慶。”

    雲阿姨的肯定,無疑是給我當頭一棒。安國慶,是南京安氏企業的董事長,靠著自己一雙手白手起家,成為了商界數一數二的企業家,保守估計,他的全部資產,接近十億……美金。我的嘴巴張得大大的。當初答應幫安以萱的父親調查安以萱恨他的真相,卻從未問過他的名字。今天一聽,果然讓我顫抖。沒想到,原來安以萱也是有錢人的女兒。看來,我跟她的距離又被拉開了……

    “皓天……皓天!”我被雲阿姨的叫聲驚醒。

    “啊?什麽事?”

    “是我問你什麽事吧,你剛剛像失魂了一樣,在想什麽啊?”雲阿姨關切地問。

    “哦,沒什麽,在做白日夢。”我沉默了一下,把自己剛剛激動的情緒整理好,說,“對了,以萱好像很恨她的父親誒,到底是怎麽一迴事?”我想起來,我是該執行自己這次來的“任務”了。

    “她……沒告訴你嗎?”

    “沒有啊,問她她也沒說。”

    “是這樣的,那個……她爸爸很久以前就離開了他們,說是出去創業,而留下阿玲,也就是以萱的媽媽,一個人照顧以萱和以俊。我怕阿玲她一個人照顧不了,有時候也去幫忙。而國慶出去很多年,隻有頭兩年有幾封信迴來,後來就杳無音信了。他開始還說等他有了固定的收入後,就會每個月都寄錢迴來。然而好幾年過去了,國慶他連一分錢都沒有寄迴來。到了後來,阿玲她得了胃癌,等到確認時已經是晚期了。唉,本來以俊那孩子有點本事,已經賺到錢可以讓阿玲過起無憂的生活了,但是阿玲卻不能去享受。前兩年,電視上報道了關於國慶的事,知道國慶已經打出了一片天下,然而卻沒有為阿玲寄迴來一分錢。我覺得他就是現代的陳世美,一點都不念夫妻之情。而在以俊和以萱的心中,一直認為她們媽媽的死是因為國慶的忘恩負義,如果他肯遵照約定寄錢迴來,也許阿玲就不會因為操勞過度而得到了絕症。所以在他們眼裏,國慶就是他們的“殺母仇人”。”

    “哦,原來是這樣。”我怎麽聽起來好像是電視上麵的劇情啊。不過話說迴來,雲阿姨所說的跟國慶叔所說的怎麽這麽大出入?一個說他每個月都寄錢迴來,一個卻說從來沒有收過一分錢。這是怎麽一迴事啊?究竟誰說的才是真話啊?我越來越迷茫了。

    “還不僅僅如此,”雲阿姨喝了口水後繼續說道,“前些日子,阿玲終於過世了,而國慶居然迴來了,而且還想來拜祭阿玲,結果卻被以萱和以俊以及一班的親戚朋友連罵帶打地轟了出去。之前,他還解釋說他每個月都有寄錢迴來,還真是一個無賴。”

    我仔細地觀察著雲阿姨表情地變化,奇怪就奇怪在,居然沒有什麽變化。如果說雲阿姨真的是安伯母的好姐妹,那麽對於一個她認為是害死自己的姐妹的人,提起他的時候,怎麽會一點表情變化都沒有呢?最起碼也要有點怒氣。但雲阿姨卻沒有,我不免感到奇怪。但這些我都擺在心裏奇怪著,沒有說出來,因為我覺得還不是說出來的時候。

    “那麽玲阿姨應該也很恨國慶叔吧?”我繼續問道。

    “唉……”雲阿姨歎了一口氣,臉上充滿了無奈,“阿玲她知道死的那天,都依然相信著國慶,她始終認為他不是一個負心人。阿玲她心腸就是太好了,我想啊,也隻有阿玲會相信國慶了。”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看來玲阿姨真的很愛國慶叔。不過,盡管一個人很愛一個人,但有理由會相信一個足足失信了十年的人嗎?還是說,有其他更足以讓玲阿姨相信國慶叔的理由呢?我手上沒有證據證明,看來這件事真的不好辦啊。

    跟雲阿姨聊了一個幾乎一個早上,不過都是聊些家常。我沒想到年齡差距這麽大都可以聊這麽久,不知道是我老了,還是雲阿姨依然年輕。本來雲阿姨要留我在她家吃飯,無奈安以萱打電話來要我迴去,也隻好作罷。不過,我本來就沒有打算在雲阿姨的家吃飯。

    迴到安以萱的家,安以萱正在廚房裏忙著,而俊哥則在浴室裏洗澡。我信步走到廚房門口,稍微深唿吸了一口,的確很香。

    “嘿,惡女,有板有眼的啊。”我調侃她說道。

    “用得著你說?怎麽,一整個早上都在給麻煩雲阿姨啊?”

    “喂,你這樣說著我好像是一個麻煩一樣誒。拜托,平常我們住在一起時好像都是你惹麻煩啊。”我反駁道。

    “我惹?”安以萱轉過頭來瞪著我說,“也不知道是誰把我跟你住在一起的事泄露給歐陽樂那幫人知道呢?”

    “額……這個……”一時間,我語塞了。

    “沒話可說了吧?哪裏涼快哪裏呆著吧,別礙著我做飯。”

    我自討了一個沒趣,隻好離開廚房,並且找了一杯水喝。此時,俊哥在浴室裏出來,我口裏的水頓時一個狂噴,灑了一地都是。原因是,俊哥居然什麽都沒穿地走了出來。

    “喲,皓天,你迴來啦?”他居然還笑得出來。

    “我……你……這個……”我一時間也找不到任何話可說,就連我自己是不是迴來了,我還有點迷糊。

    “怎麽啦?哎呀,忘了帶內褲進去穿而已,別這麽大驚小怪嘛,大家都是男人。”俊哥一副毫不在乎的樣子。

    此時,安以萱從廚房了走了出來,看見什麽衣服都沒穿地俊哥,有點不滿地說:“哥,拜托,這裏有外人,你就別這個樣子在家裏踱來踱去好不好?”而安以萱臉上居然沒有一絲紅的感覺,而且也沒有迴避。難道這些她都看慣了?

    “怕什麽啊,都是自己人。你不是也經常不穿衣服踱來踱去嗎?”本來我已經轉身沒有再看了,一口水進去後被俊哥的話使得我口中的水再次噴了出來。

    “什……什麽,你……你們兩兄妹都這樣啊?”我已經開始有點崩潰了。

    “嗬嗬,小子,是不是很想看我妹妹的裸體?”俊哥一臉壞笑地對我說道。突然間,一條內褲不知從哪裏飛到了俊哥的臉上。

    “安以俊!不要在這裏亂說話,我才沒有你這麽變態,把你的內褲給我穿上!”安以萱幾乎是用命令的語氣說的。

    “穿上就穿上嘛,不用這麽大聲。”在安以萱的命令下,俊哥總算進到房間去把褲子穿上了。

    我走到安以萱身邊悄悄地說:“哎,你平常在家也這樣嗎?”

    安以萱轉過頭來,先對我笑了笑,然後喊著說:“不是!”我又一次自討了沒趣。

    下午,太陽照得高高的,使本來就熱的大地變得像火燒一樣。都是溫室效應惹得禍。也因為這樣,我和安以萱都認為這樣的天氣出去遊玩肯定會累死,搞不好有中暑的可能,於是我們都乖乖地呆在家裏,明天才出去玩。而俊哥也因為天氣的原因而跟冰凝姐暫停一天的約會,在屋裏上網中。其實,情侶間時時刻刻地在一起可能到最後會有點厭煩,短暫性地分開一段小時間,或許雙方的感情會變得更深。當然,這隻是我個人的想法。

    當人安靜時,總是會想起一些平時不太注意的事。我呢,就因為安靜而想起了今天早上雲阿姨跟我說過的關於國慶叔的事情。想起安以萱和俊哥都是在玲阿姨的喪禮上把國慶叔給轟出去的,看來他們都很恨他們的爸爸。但是,無論怎麽樣都好,國慶叔始終是他們的爸爸,難道他們就沒有一點對國慶叔的愛嗎?不過話說迴來,自從那次在步行街上碰見國慶叔後,安以萱似乎沒有再提起過他爸爸,是因為我沒有問嗎?還是她不想再去迴顧?但是我知道,我必須得了解一下安以萱心裏對她爸爸真正的想法,究竟除了恨,還有沒有其他。但無奈現在俊哥在這裏,我還是不太好問出來。看來,這個問題要在明天找機會好好問一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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