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閻王卻是再也笑不出來了,因為他明顯的感覺到了一股子兇猛到極限的邪氣,正鋪天蓋地的迎麵而來。


    甚至那股邪氣的狂猛,已經超出了他所能抵擋的底線,頓時感覺到了本源魂魄險些離體。


    “夜雨,你幹什麽?”連忙施展出身形,擋在了婁夜雨的麵前,墨凡喝斥道:“退下去。”


    “師兄…”


    “如果你還認我這個師兄的話,就最好給我閉嘴。”實在拿麵前這個無法無天的家夥沒招了,墨凡搬出了師兄的威壓來鎮住後者。


    “哼。”


    婁夜雨放下了手中的重劍,將頭扭向了一邊,還發出了一聲不耐煩的冷哼,顯然,他在用這一動作告訴墨凡,他很生氣。


    然而墨凡卻直接無視了婁夜雨的表情,轉過身來道:“多謝閻王的一番成全,先前是我墨凡誤會了。”


    “還有我,雖然我倆沒能在陣法中領悟出道境,但是這個情我雲戰承下了。”


    兩人都不是不分是非之人,剛剛閻王和夜雨的對話兩人聽的一清二楚,也知道了閻王的良苦用心,便直接釋懷了先前的成見,朝著閻王道歉起來。


    “算了,我還沒有那麽小氣,更何況我也是受道祖所托,沒什麽的,”閻王擺了擺手,很大度的說道:“要感謝的話就感謝你們的老祖吧,這一屆的封神大典可是你們老祖親自主持,你們三個是他下屬中最優秀的弟子,莫要丟了他的臉才好。”


    二人聞言,同時點頭,就連向來自封唯我獨尊的婁夜雨,在聽到了道祖的名頭後,都是一片肅然起敬的神色,顯然,這個無法無天的主,心裏也是有著無比尊敬的人。


    “閻王,你也知道我來此的目地,還望成全。”墨凡抱了抱拳,相當客氣的說道。


    “師兄,你求他幹啥?臥槽誰要是敢不成全你,我就揍他。”可是還沒等閻王有所迴答,一旁的婁夜雨就又急眼了,完後就見他一對目光虎視眈眈的看著閻王,大有一言不合便出手的架勢。


    閻王那個尷尬呀,滿臉通紅的站在那裏,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當真尷尬至極。


    “我叫你師兄行不?你能不能把你的嘴閉上一會兒,算我求你了。”墨凡都快哭了,那表情老無奈了,就差點沒用手去堵婁夜雨的嘴了。


    此刻,墨凡有一種極度後悔的感覺,咋就把這麽個玩意整來了呢?要是沒有他胡亂攪和,說不定自己現在已經是傳說中的道境了。


    然而這貨不但沒有絲毫的悔改,還給大名鼎鼎的閻王爺起了個小名“小閻子”,這還不算,明明有求於人,還要威脅。大哥,你就不能用點正當的手段嗎?恐怕能做到如此無法無天者,滿天下也就他這麽一個怪物了。


    “咋了,我哪錯了?我這不是幫你嗎?”婁夜雨理直氣壯的說道。完後又點了根煙,若無其事的抽了起來,那架勢,完全就沒把墨凡的話聽進耳裏。


    “閻王,你別生氣,我師弟脾氣有些不好。”墨凡都不知道該怎麽解釋了,麵色尷尬的說道。


    “算了,我不會和他計較的,隻是你們以後最好離他遠點,別把你們給帶壞了。”閻王也不知道咋想的,明知道婁夜雨是火藥卻還要去點燃,明顯是故意的。


    果然,婁夜雨再度發飆,“你說什麽?”


    連番的被婁夜雨欺辱,閻王終於再也忍不住了,也不顧對方手中邪刃的厲害了,大發脾氣道:”我說啥?你說我說啥?你天天除了偷雞摸狗還幹過啥好事?看你一身的匪氣,哪有一點修煉者的樣子,修煉了一身邪功不說,還偷走了我的地獄之火,最可恨的就是,身為道門弟子,竟然不分倫理道德的取了個僵屍老婆,婁夜雨,還有什麽是你幹不出來的,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像個修煉者嗎?哼。”


    “咋了,我哪點不像?老子比那些道貌岸然的家夥強多了。”婁夜雨也是不甘示弱,穿個拖鞋,氣勢洶洶的走上前來,拖鞋踩過地麵的時候,還一塔拉一塔拉的,與閻王爭辯道:“那當時我不正練五味真火嗎?剛好缺了地獄之火做本命火焰,完了那啥,我就順手取走了,這你也不能怨我啊。”


    顯然,婁夜雨也感覺自己有些理虧,說起這段話來,不似剛剛的理直氣壯。


    “不怨你怨誰?你取走了地獄之火,讓那些生前作惡多端的惡鬼如何受到懲罰?”閻王大聲吼道:“而且你取走火焰也就罷了,還打傷了掌管地獄的八十一修羅尊者,弄得我不得不把身邊的使者派去暫時接管地獄刑罰,看看為了彌補你一個人造下的孽,如今我這座閻王大殿都是無人看管,我付出的還少嗎?”


    “如果不是你那次的大鬧幽冥界,打傷了無數魂將,我的閻王殿魂將過千,猶如銅牆鐵壁,又豈是任何人都能來去自如的?”閻王越說越氣,到最後改呐喊為嘶吼,可見麵對婁夜雨的任性,他著實被氣得不輕。


    然這時雲戰和墨凡才聽得明白,為何婁夜雨現身的時候,閻王等人麵色都是鐵青的了,感情這小子早就來過這裏,並且還大鬧一番才走的,而且走的時候,還順手牽羊拿走了鎮守地獄的幽冥之火,這確實有點過分了,難怪閻王等人一見他就怒不可揭。


    “那行,行,這事我不和你強,怨我,但是誰讓我取火的時候,他們不讓了,那不讓我不就得搶嗎?”婁夜雨一副我是流氓我怕誰的氣勢,強詞奪理道。


    “還有,我和僵屍戀愛怎麽了,誰規定人就不能和僵屍戀愛了,臥槽我願意,你管得著嗎?誰敢管我就把他魂魄給拘了,一點不慣著。”


    “啊,氣死我也,婁夜雨,我和你拚了。”這一刻,閻王再也顧不得形象了,瘋魔一般的朝著婁夜雨撲去。


    “來呀,誰怕誰,看我不收了你。”婁夜雨再次將重劍舉起,不甘示弱的衝了上去。那造型,老猛了。


    雲戰和墨凡見狀,對視一眼後同時出手,果斷的將兩人分開。其後各自選擇了一個目標,苦口婆心的去勸說了。


    婁夜雨對閻王雖然不感冒,但是對雲戰卻是頗有好感,用他的話說,就是他看雲戰剛剛對敵時的勇猛很順眼,因此倒是沒耍驢,在雲戰的勸說下,也安靜了許多。


    另一方麵的閻王,在墨凡的一番勸說下,也是逐漸不在怒吼了,不過當他看向遠方婁夜雨的身影時,還是會時不時的發出冷哼。


    就這樣,在兩人的三寸不爛之舌的遊說下,現場總算勉強得到了控製。


    然後墨凡急匆匆的跑來,抹了一把頭上的冷汗,道:“雲大哥,想來你也是來這裏找魂魄的吧,閻王說了,會盡量的幫助我們。”


    “好,那我們過去吧。”來了這裏近一天了,雲戰也著急起來,不由與墨凡同時向閻王走去。


    不過才走出幾步,墨凡有些不放心的迴過頭來道:“兄弟,你就先在這裏委屈一會兒,等我辦完正事再迴來找你,行不?”


    “去吧,正好我也要弄一弄我的飛鶴,剛剛落地的時候摔壞了。”在關鍵的時候,婁夜雨還是很識大體的,擺了擺手道。


    隻不過他這一出,頓時又差點沒惹得雲戰大笑,因為前者口中的飛鶴,在雲戰看來,那就是一個用紙折疊成的大鵝,居然被婁夜雨起了個這麽雅致的別稱,不想笑才怪。


    可是雲戰也沒有再調侃他的雅興了,眼前辦正事要緊,自己出來了一天,還不知道那邊的戰鬥什麽樣呢?所以歸心似箭的他,隻想快點要迴幻妃的魂魄,好盡快的趕迴大陸…


    在閻王的幫助下,兩人查看了那一個神奇的卷軸,“生死簿。”


    生死薄中詳細的記載了每一個人的出生以及歸宿,相當的詳細,由此雲戰也查到了羅飛等好兄弟重生的大陸,並一一記在了心裏。


    墨凡也在這當中找到了要找的那個人,確切的說他要找的不是人,是一隻美麗的孔雀,墨凡叫那隻孔雀為“火姨。”


    墨凡與那個火姨的感情有些微妙,因為他雖然嘴裏叫著那女子為火姨,實則二人卻是情侶,墨凡也正是為了她才大鬧閻王殿的。


    不過此刻,雲戰卻是無暇理會這些,因為他查遍了生死薄,卻也沒找到那個人的名字,以致他的一顆心漸漸沉到了穀底。


    最後,他抬起頭來,看著閻王那雙威嚴的眼,緩緩的詢問道:“閻王,是否我們大陸死去的人都在這生死簿中?”


    閻王點了點頭,道:“不錯。”


    可是在沉思了一番後,閻王終於還是不忍心看雲戰那失魂落魄的樣子,打算將七年前發生的一件事說給他聽,雖然他答應過那個人一定會守口如瓶,但是暗點一番還是可以的。


    閻王這麽做的原因隻有一個,就是他對這個白頭發青年的印象不是一般的好。


    於是,他緩緩的開口了,“不過,凡事也有例外,我記得在七年前的時候,一個上位層麵的女人下落此地,帶走了武者大陸的一個魂體。”


    “被帶走的那個魂體可是名為幻妃?”雲戰激動的問道。


    閻王搖了搖頭道:“對不起雲兄弟,我答應過那個女人,不能將見到的一切說給任何人聽的。”


    雖然閻王的話很隱晦,但是雲戰不傻,明顯聽出了話中的暗示之意,不然閻王就不會把這段往事說出來了,而且那還把‘七年前’那三個字,咬得格外的重。


    “上位層麵,在什麽地方?”想通此理,雲戰問起話來也是隱晦了許多。


    閻王讚賞的點了點頭,顯然雲戰那隱晦的問話很讓他滿意,他意有所指的道:“上位層麵,你們很快就要去的地方,你說是在哪裏?”


    如此般說,無異於直接告訴了雲戰,那上位層麵便是他們不久後要踏上的舞台,‘封神大陸。’


    雲戰恭敬的抱了抱拳,“多謝閻王大人今日的指點,小子告辭,但凡今後有用得上小子的地方,小子絕無二話。”


    然後,雲戰兩人在得到各自想要的答案後,向外走去。


    這時,隻傳來了身後方,閻王仰望天空自言自語的話語,“北域疆土,何其遼闊,十二星座,暗之輪迴,珍重珍重,哈哈哈…”


    雲戰笑了,因為他聽懂了那短短的十六個隱晦的字語中,包含的“北域,十二,暗之輪迴。”


    八個字的組合,足以說明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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