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塊玉牌是她師尊臨走前留下的的信物,說有朝一日她的實力若是達到了戰狂,便可以憑此信物到神階七絕堂尋找一個叫做賈月的女人,那時,那個女人會為她安排一切。


    如今距離那時已經五年時間過去了,她的實力不僅達到了戰狂,且就在剛剛還突破到了戰皇,因此,她終於決定向神階進發了。


    原本在一年前她就應該去神階的,那時她的實力便已經達到了戰狂,可是她舍不得麵前的這個風狼,所以她才多留了一年的時間。


    麵前的這個看似兇猛無比的風狼實則是她的夥伴,兩年前因為與人類廝殺受了重傷,而恰巧她路過救了它一命,那之後它為了報恩便與她形影不離,並指點她在修煉上如何能夠快速的進階,一人一獸也因此成了朋友,並在風狼的指點下,如今她終於邁進了人人所向往的戰皇之境。


    “風狼,我就要走了,去那遙遠的神階尋找我的師傅,以後又剩下你一個人了。”纖手伸出,輕輕撫摸著風狼柔順的皮毛,女子緩緩的道。


    在女子心中,從沒當風狼是一隻魔獸,而是把它當成了人,甚至是無話不談的朋友,固才會對它用了人這個稱唿。


    “嗷嗷嗷…”


    風狼發出了一連串的嚎叫。女子聽的出來那其中溫含著的濃濃不舍之意,且偌大的狼頭不斷的摩擦著女子的手腕,樣子親昵至極。


    “別這樣啊風狼,我始終都要離開的,不可能永遠留在這裏陪你啊。”女子拍了拍狼頭,不舍的說道。


    “不過你也要好好的修煉啊,等你到了戰聖的階別就可以幻化成人了,到那時你去神階找我好不好?”


    風狼沒有說話,原本到了它這個階別已經初步掌握了人類的語言,但可能是因為離別的傷感吧,它並沒有說出過多的話音,隻是朝前者點了點圓滾滾的狼頭。


    “這才對嘛,就知道你最乖了。”親昵的低下臉頰,女子將粉嫩的俏臉貼了貼狼頭,才道:“不許騙我啊,不然我會生氣的。”


    風狼再次點了點大腦袋,同時它那銳利的目光中,出現了點點的晶瑩。


    “好了,我走了。”女子站起身,目視著遠方說道。


    最後,她又依依不舍的迴頭看了一眼正在發呆中的風狼,才狠狠的一咬銀牙,化成一道清風遠遁而去。


    “風狼,別忘了你答應我的,我們神階,不見不散哦。”


    這句話落後,風狼的視覺中徹底失去了女子的影子。


    片刻後,風狼才緩緩的迴過了頭,隨即四爪騰空而起,朝著山脈深處奔跑而去。


    現場,隻留下了風狼並不流利的人類語言還在空間中緩緩的飄蕩著,“藍梅兒,我們神階…不見不散。”


    離開了風狼,藍梅兒的心情有點失落,不過這種失落感很快便被要去神階帶來的喜悅所衝淡,然後就見她蹦蹦跳跳的向自己家中跑去。


    臨去神階前,她要迴家向自己娘親告個別,不由的腳步加快了許多。


    可就在她途徑某一處山脈的時候,一個躺在地上渾身是血的身影引起了她的注意,確切的說引起藍梅兒注意的不是躺在那裏的人,因為在這魔獸橫行的千獸山脈到處可見人類的屍體,所以她早就見怪不怪了。


    而是因為那個人穿著的道袍,徹底吸引了藍梅兒的目光,因為那道袍對她來說再熟悉不過了,當年她的師尊便是穿著與躺在地上那個人一樣款式的道袍,不同的是師尊道袍的左胸之上繡著一個‘奇’字,而躺在那裏的人左胸上繡著一個‘玄’字。


    “咦。”


    藍梅躡手躡腳的走了過去,望著躺在地上生死不明的半百老者,發出了困惑的聲音。


    她目光直直的望著老者,不知該救不該救。不想救的原因是當年村子裏的人,正是救了這樣一個身穿道袍的人而給整個村子帶來了厄運,如果那一次不是雲戰出現的話,整個村子也許早就不複存在了。


    可是這些年來藍梅兒在不斷的閱曆中已經成長了許多,再也不是當年那個什麽都不懂的少女,所以她看得出雖然老者倒在血泊之中,卻無法掩飾那剛毅的臉龐之上傳出的浩然正氣,因此藍梅兒決定先上前查探一番再說。


    走上前來,藍梅兒小心翼翼的拿起了老者的手腕,為其把起脈來。


    “傷的好重啊,丹田盡毀不說,連靈魂都遭到了重創,看來自己無能為力了。”藍梅兒搖了搖頭,自語道。


    其實在藍梅兒的潛意識裏,玄門弟子都是無敵般的存在,斷然不會被打的如此傷重,所以做為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她來說,潛意識裏已經認定了麵前的這個人和幾年前那個可惡的家夥一樣,都是一些打著玄門旗號的冒牌貨。


    想到此,藍梅兒緩緩站起了身,決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還是迴家去吧。


    可是剛走了幾步的她,在思考了一番過後又停了下來,暗暗的道:“那如果他真是玄門的弟子呢?我這一去不是延誤了救他的時機?外一他真是師尊的朋友,自己不救,豈不是會內疚一輩子?”


    想著想著,她又迴了來,走到血衣老者身前說道:“我師尊在臨走前給了我一塊玄門令牌,他說每個玄門弟子都有一塊這樣的令牌,所以我決定搜你的身,倘若你身上有這樣的令牌我就救你,但若是我搜不到的話,就別怪本姑娘溜之大吉了,因為我不能再重蹈村裏人幾年前的覆轍。”


    說著,藍梅兒便低下頭去開始搜索起來。


    可是一番搜索下來,藍梅兒卻是一無所獲,最後,她隻能將目光看向了老者身上帶著的最後一件物件,儲藏戒子。


    “前輩,得罪了。”


    藍梅兒摘下了老者身上的儲藏戒子,將微弱的靈魂之力探出,在戒子中探索了起來。


    話說這不探視還好,這一探視之下不僅令藍梅兒大驚失色,連帶小嘴都是震驚的微張開來,久久無法閉上。


    老者的儲藏戒指裏不但有著上百件的神兵利器不說,更有著戰技數十種,而且略一查看,這數十本的戰技中品階最低的都要數所有人夢寐以求的王階戰技。


    而且那上百件的神兵利刃若論起品階來說,絲毫不亞於自己手中的銀戟。要知道自己手中的銀戟可是半神器,隻存在傳說之中的神物,若不是自己遇到了師尊,別說擁有這樣一件神物了,怕這輩子就是見上一見都是一種奢求。


    可老者的戒子中居然有著百件這樣的神物,這讓沒怎麽見過大世麵的梅兒如何能不震驚?


    藍梅兒的額頭逐漸的緊皺了起來,這一發現,讓藍梅兒知道了躺在地上的這個人也許大有來頭,並不是什麽冒牌貨,因為若是冒牌貨的話,不可能擁有這許多的奇珍異寶。


    不過有了上次村子的經驗,藍梅兒還是穩下心來在戒子中不斷探索著,她希望可以找到代表老者身份象征的東西。


    果然,在戒子中的一處很隱秘的地方,藍梅兒發現了一個價值不菲的玉盒,而玉盒內裝著的,正是一塊和師尊當年交給她一模一樣的玉牌,不同的是玉牌上的字跡卻刻著,“玄門,夏翻雲。”


    “是翻雲長老!”


    藍梅兒震驚了。雖然她是個沒見過什麽世麵的姑娘,但是這麽多年在千獸山脈中的曆練,也讓她道聽途說了很多關於這個人的傳說。


    玄門夏翻雲,玄門玄派的首席大長老,素有神算天機之美譽,而幾年前名震天下的玄空之戰,便是此人親手指揮的。


    那一次,他讓同是五門三族的空門變成了煉獄戰場…


    每當她聽起一些前來曆練的人提及此人,都是一臉的崇拜之色,這也讓未經世事的藍梅兒深深記住了此人,並在心裏不斷勾畫著此人的相貌,希望有朝一日自己去的神階,能一見傳說中的神仙也不枉此生了。


    誰知無巧不巧的藍梅兒竟然要在離開千獸山脈之際遇到了傳說中的人物,這讓她小小的芳心狠狠的震撼了一下。


    隨即她不由分說的收迴了探視戒子的靈魂之力,迅速的從自己戒子中拿出了一個小瓷瓶,倒出了僅剩下的兩顆藥丸,送入夏翻雲的口中。


    “這可是師尊留給我的丹藥,平時我都不舍得吃的,隻是在進階的時候吃上一粒,還剩下最後兩粒了,就都給你吧。”


    雖然有些心疼,但是藍梅兒也知道救人如救火的道理,更何況救得人乃是名震天下的夏翻雲,所以想著想著也就沒那麽心疼了。


    “老天保佑,你可一定要醒來哦,不然若是救不活你的話,師尊會怪我的。”藍梅兒莊重的祈禱著,並肅然起敬的與老天爺對著話。


    “哼。”


    可能是被喂下去的丹藥發揮了作用,夏翻雲在痛苦的呻吟一聲後,雙目也緩緩的掙了開來。


    但是那渾濁的目光中,卻是沒有了昔日的銳利,甚至與他近在咫尺的藍梅兒,他都無法再看得見。


    “是誰…救了…老夫。”在丹田被毀,靈魂遭到重創後,夏翻雲已經感覺不到對麵人的氣息,不過從剛剛吃下的丹藥來看,還是有人幫助了自己,所以他吃力的開口詢問道。


    “呀,你真的醒過來了,太好了。”藍梅兒像個歡快的小鳥般,充滿激動不已的聲音說道。


    “老先生,是我救了你,我叫藍梅兒,請問你是玄門夏翻雲前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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