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神劍嗎?


    葉長天手握星河劍,緩緩閉上眼,紫色法神纏繞在星河劍之上,這種以法神附著在劍身之上,增加劍術威力的方式,早在蔚藍星的時候葉長天便掌握了。


    隻是這種方法雖然可以提升法寶的特性,甚至可以縮短法寶與法寶之間的品階差異,但如果這種差異都成鴻溝的差距了,這一套就不好使了。


    法神凝淬劍生韶!


    需要使用法神來凝淬寶劍嗎?


    法神凝,如何凝?


    法神淬,如何淬?


    葉長天手握著星河劍,陷入了思索之中。


    而獨孤淺語、茗舞便站在周圍作警戒保護,兩人都可以看得出來,葉長天此時正在領悟一種神通,一種別樣的神通。


    十月十六日辰時,秋庭城皇宮的城門絡繹不絕,人聲嚷嚷,帶著賀禮,帶著隨從,隨手一拱,喊一聲久仰,點個頭,說一聲無恙,大家和和氣氣,一起入了皇宮。


    仙域的這一年瓜很多,這才多久,就吃了太多的瓜了。


    相比起昨晚上的瓜,蔚藍天門出世,封禪山大典都弱了幾分,大家也不關心聖靈族戰艦敗退的問題了,隻將目光聚焦在了東部仙域。


    有了共同的話題,自然聊得火熱。


    這位說虛極已經被趕下了台,在秋庭城懶著不走,是想央求獨孤仙君出兵幫助自己收拾兒子。


    那位不認同,說虛極實力尚在,隻要迴到東部仙域的天空,那天空的顏色還是原來的顏色。


    白頭發的嘟囔兩句此言差矣,說說自己的觀點,惹得幾個黑頭發的鄙夷,對罵幾句,對於旁邊走過的虛極與澹台嘯天不作理會,該怎麽談怎麽談。


    畢竟這些人沒幾個是東部仙域的,這裏也不是東部仙域,自然不需要太在乎虛極的臉,至於澹台嘯天,人家也是有城府的人,隻會記下來眾人的相貌,過段時間再清算,還不會當場出手,降低身份。


    隱士塔來了,惹人注目。


    在眾人的印象中,這恐怕是隱士塔巔峰戰力第一次集體出現在仙域眾人的眼中。很多時候,都是隱士塔三老出麵,像是冰仙尊、紅蓮仙子,幾乎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人物,雖加入隱士塔,卻更多像是掛個頭銜,卻不負責具體的事,完全是閑雲野鶴的狀態。


    “沒有想到冰仙尊與紅蓮仙子竟都是絕美的仙子人物……”


    “收收你的心吧,小心化作冰雕。”


    “獨孤仙君竟然有這麽大的麵子。”


    “你懂什麽,這哪裏是獨孤仙君的麵子,這是保護他們的至尊塔主葉長天。”


    “哦,對對,話說葉長天可不能出事啊,我還打算稍後去拍點神仙石呢。這要出了事,神仙石的買賣豈不是落空了?”


    “就你?把你的宗門賣掉都不夠買神仙石的。不過葉長天確實不能出事啊,隻能祈禱出事的是別人了……”


    “你是說澹台嘯天嗎?”


    “滾,老子什麽可沒說人名!這個黑鍋我不背。”


    “可今天就葉長天與澹台嘯天兩個人是主角啊……”


    眾人入座,紛紛擾擾,低語高聲,混作一片。


    獨孤一絕、萬影並肩而來,引眾人紛紛起身,見禮一片。兩人高坐,揮手讓眾人落座,看著左側的虛極仙帝、澹台嘯天等人微微一笑,又看了看隱士塔的人,報以同樣的微笑,隻是當目光看到冰仙尊與紅蓮仙子的時候,笑意中更多了幾分敬重。“父皇,今日盛典,來客頗多,尚未來全,鬥法時辰可能需要延遲一些。”


    獨孤斜陽走至高台下,高聲稟告。


    “無妨,接待好賓客吧。”


    獨孤一絕眼神微微一動,抬手說道。


    冰仙尊安穩地坐在椅子上,看著眼前的鬥法台,嘴角浮現出一抹淺笑。紅蓮仙子瞥了一眼自信的澹台嘯天,對一旁的畫老人說道:“延遲了,看來,他有所悟了。”


    畫老人拿出了一根拐杖,拄在身前,雙手按在拐杖的龍頭上,淡然地說道:“要怪,就怪這個小子做事不給我們商量。時間是倉促了一些,但他是太素的弟子,領悟應該是沒問題的。”


    紅蓮仙子微微點頭,說道:“看澹台嘯天的自信,絕情的鎮定,他們怕也是有備而來。”


    畫老人點了點頭,抬眼看向道路的遠處,說道:“沒關係,葉長天知道自己是為了什麽而戰,他是不會失敗在這裏的。”


    “你對他還真是自信。”


    紅蓮仙子眼眸中帶著歡喜,對遠處微微點了點頭。


    獨孤畫扇高聲喊道:“蔚藍天門副門主林輕月率眾到賀。”


    “她便是林輕月嗎?”


    “不要小看她,她可不隻是蔚藍天門的副門主,還是乾元的主人,更是葉長天的女人。”


    “至尊塔主的女人?看樣子,她已經到了玄仙巔峰的修為了。我看他們飛升仙域不過七年,這消息,準確嗎?”


    “千真萬確,滄瀾弟子事件你還記得吧,那便是他們飛升之後的相互聯係方式。”


    “果然是一批狠人啊。那林輕月身旁的紅衣、白衣女子是誰?”


    “紅衣楚楚,白衣寧小雪,聽說都是葉長天的女人,這個殺千刀的,沒一點道德底線,竟禍害了那麽多良家女子,還敢打獨孤淺語公主的主意,天啊,為什麽如此英俊瀟灑的我卻隻能孤影抱悲枕……”


    林輕月率十餘人到了高台下,見禮後,喊道:“蔚藍天門恭賀獨孤淺語公主可以選擇一個好的夫君,願獨孤仙君、萬影皇後修為更上一層,願帝國國力蒸蒸日上,願獨孤帝國萬世永昌。”


    寧小雪、楚楚、唐染雲托禮而出,自有人接過,轉給獨孤仙君與萬影皇後,兩人看了一眼禮物,眼神之中都帶著喜色。


    “快,請入座。”


    獨孤仙君安排道。


    “還有沒有座位,老夫也想湊個熱鬧。”


    一聲雷陣滾滾而來。


    聽聞這個聲音,眾人無不驚訝,虛極仙帝麵色微微一變,冰仙尊等人也有些震驚,獨孤仙君抬眼望去。


    遠處,走來兩位高人,一個中年人,一個青年人。中年人背著黑色褡褳,一身破衣爛衫,青年腰懸寶劍,雖衣破舊,但不失風度。


    “毋瑟!”


    畫老人輕輕喊了出來。


    “毋瑟?鬼族的人?”


    一旁的茗煙、祁五鼎等人震驚了起來。


    鬼族的巔峰強者竟然從暗夜深淵走了出來,還來到了仙域秋庭城。


    “毋瑟攜侄兒毋必拜見諸位,沒帶什麽禮物,這裏還有半個餅,權當賀禮了。”毋瑟從懷中掏出了半個餅,輕輕甩了出去。


    餅飛,陡然之間從眾人的眼中消失。


    獨孤仙君起身探手,猛地捏住從空間中陡然穿行而來的半個餅,蹬蹬退了一步,順勢坐了下來,沉著臉說道:“雖然不值錢,但這份見麵禮,還是收下了,斜陽,給長輩安排座位。”


    “葉長天在哪裏,我要挑戰他!”


    毋必環顧眾人一圈,高聲喊道。


    “混小子,大爺讓你來長見識的,不是讓你鬧事的,給我坐下去。”


    毋瑟嗬嗬對眾人拱了拱手,直接拉著毋必坐了下來,可毋必這個年輕人還是有些不服管,直接喊道:“我聽說葉長天會出現在這裏,所以才來找他。若是他連我都打不過,那他就必須交出太素大典中鬼族的典籍。”


    “胡鬧,給我坐下。”


    毋瑟給毋必暗暗伸了個大拇指,眨了眨眼,板著臉嗬斥道。


    獨孤一絕看著鬧騰的毋必毋瑟兩人,眼神中也有些濃重,剛剛那一擊,可見毋瑟修為已然達到了仙帝水準,甚至還稍強於自己。


    那毋必想來也是不簡單的主。


    毋必的侄子,莫不是毋我仙帝的兒子?我去,毋我的後人不是死絕了嗎?什麽時候蹦躂出來了一個兒子?看其修為,恐怕早已達到了尊仙水平,這樣打葉長天個真仙,還不是手到擒來。


    “你想要與葉長天對戰,需要排在我後麵。”


    澹台嘯天站了起來,對毋必說道。


    毋必打量了下澹台嘯天,冷冷地說道:“你是太素的兒子?”


    “呃……”澹台嘯天一臉黑線,連忙搖頭,說道:“不是,我乃是……”


    毋必毫不給麵子地說道:“不是我憑什麽讓你插隊,我大爺說了,整個仙域就隻有太素和他兒子能排在我前麵去,你算老幾?”


    澹台嘯天也沒有想到竟然有人敢當著自己的麵,說出如此不給情麵的話,眼帶殺氣地盯著毋必看。


    “毋瑟,這麽多年過去了,你們毋氏家族的教養還是沒有半點提升啊。”


    虛極仙帝看不下去了,冷冷地說道。


    毋瑟看向虛極,大笑著說道:“絕情小兒,我告訴你,我們毋氏家族的教養就兩個字,真實。不像是你們澹台家族的教養那麽豐富多彩,什麽皮笑肉不笑,為權利插兄弟兩刀,虛偽,無恥,這些我們毋氏的人可學不來。”


    “既然說到教養,我也很想問問,絕情,你見到毋必是不是應該下跪行禮呢?還是說,你忘記了他的身份?”


    虛極冷冷地說道:“太素都不是我的兄弟了,與太素結拜的毋我,又如何是我的兄弟。他的後人,嗬嗬,可不值得我行禮。”


    毋瑟狂傲地大笑起來,指著虛極,肆無忌憚地說道:“哈哈,你還真當自己是帝王了?絕情,在我眼裏,你永遠都是部下與奴才而已。既然你不認以前的主人,那就等著來自主人家的懲罰吧。”


    聽聞毋瑟的羞辱,虛極身後的暗夜司眾人站了起來。


    “怎麽,想打架?”毋瑟揉了揉手腕,毫不介意地說道:“我興致正濃,來啊!”


    “嘖嘖,今日的秋庭城還真是熱鬧啊。”


    聲落時,兩道身影已落入場中。


    獨孤仙君瞪大了眼,站了起來,虛極仙帝,隱士塔眾人,與其他勢力的人也紛紛站了起來見禮。


    “父皇,母後!”


    諸葛夏雨驚唿了起來。


    獨孤仙君平複了驚訝,招唿道:“沒有想到,諸葛仙帝、池影皇後會親自前來,獨孤歡迎之至,快請上座。”


    諸葛帝國前線畢竟剛剛結束了戰事,先前也已派了諸葛行、諸葛夏雨代表,如今親至,自然出乎眾人的意料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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