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不是一個,棋老人、琴老人也緊跟著走了進來。


    三個為老不尊的家夥,擺明了就是偷窺狂,等著一群人說到點子上,葉長天表示拒絕,馬上跑出來鎮場子來了。


    眾人紛紛施禮。


    畫老人走到葉長天一旁,將酒壇子放在桌子上,坐了下來,說道:“至尊塔主是什麽,你知不知道?一上來就拒絕,豈不是蠢貨。”


    葉長天被人罵了,卻沒有生氣,毫不客氣地坐在了畫老人一旁,倒了幾杯酒,分給幾位老人,才說道:“至尊塔主我還是清楚的,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利,可以號令隱士塔所有力量去做任何事情,是站在隱士塔最高處的人。”


    “知道你還拒絕?”


    畫老人端起酒碗,瞥向葉長天。


    葉長天與畫老人等人碰杯,說道:“擁有權利,是每個人都向往的事。誰不想成為站在最高處的人?一言以決寰宇,這是如何的威風,如何的霸氣?隻是,畫老人,各位,站在最高處,對現在的我而言,還是太早了。”


    “太早?我不這樣認為。”


    畫老人飲酒後,看著葉長天說道:“我命人收集過蔚藍星的一些情報,在世俗界中,有霸王二十四起兵,巨鹿一戰以數萬破四十萬大軍,有周公瑾二十一平江東,有十七歲封冠軍侯的霍去病,他們名震當時的時候,可曾說過太早?”


    “葉長天,你有野心,有能力,有魄力,接手隱士塔,可以給你一個更大的舞台,給你一個更好施展才華與能力的舞台!無論是對付虛極,討伐萬古,隱士塔都可以成為你的助力!”


    葉長天自顧自飲酒,說道:“畫老人,你在收集曆史的時候,難道就沒看到這些人都英年早逝了嗎?拜托,你要選擇激勵人心的事,也需要一個結局好點的。雖然他們的名字照耀千古,但對於我來說,我更想活得長久一些,不僅如此,我也想我的朋友,都活得長久一些。”


    畫老人認真地說道:“隻要你成為至尊塔主,那隱士塔所有人都會聽從你的調遣,你想要保護的,都可以保護!否則,以你現在的實力與勢力,如何與虛極對抗,如何與萬古對抗!”


    葉長天看著畫老人,認真地說道:“畫老人,你這麽急著讓我成為至尊塔主,不會是為了我的秋庭城之行做準備吧?你果然是知道一些的。”


    畫老人見葉長天看穿,也不掩飾,直言道:“難道茗煙沒有給你說,茗舞是淺語的閨中密友嗎?”


    “啥?”


    葉長天看向茗舞。


    茗舞柔柔地走了出來,看著葉長天說道:“淺語的心思我是清楚的,楚楚姑娘、輕月姑娘的拜訪,我也是知道的。隻是每次都不湊巧,我沒有遇到。葉師兄,淺語告訴我,你一定會來接她的。所以,我便告訴了師傅。”


    葉長天難以置信地看著茗舞,平複著心頭的震驚,問道:“淺語她還好嗎?”


    茗舞搖了搖頭,對葉長天嚴肅地說道:“不太好,說真的,我寧願她不認識你,也不至於如此痛苦。你也是,能不能放棄這些大局的考量與心思,去見一見她,她真的很想你,你難道不知道嗎?”


    葉長天胸口一痛,似乎被什麽紮了下。


    林輕月走到葉長天一旁,說道:“茗舞姑娘,長天不能親至是有原因的,畢竟……”


    “輕月,不需要說了。”


    葉長天拉住了林輕月的手,對茗舞施了一禮,說道:“謝謝你,我想見她,你能安排嗎?”


    “什麽時候?”


    “越快越好。”


    “沒問題。”


    “茗舞,你別胡鬧!”茗煙拉著茗舞退後,對葉長天說道:“淺語如今閉關,才得以擋住獨孤仙君、澹台嘯天等人,若是你去,淺語必然出關,到時候恐怕事情會更多,而且現在距離秋庭城之行不過五個多月的時間,想要見她,也不急於一時。”


    葉長天看著茗舞,認真地說道:“拜托了。”


    “葉長天,你能不能知道點輕重,不要意氣用事!”茗煙著急起來,喊道:“你的身份如此特殊,一旦被發現,你所有的謀略,所有的安排,都會付諸東流,甚至會連累獨孤淺語!輕月,你快勸勸他啊!”


    林輕月淡然地微笑著,說道:“茗舞說得對,我們隻顧著考量大局,卻忽視了淺語的感受,這對淺語而言,是不公平的。”


    “你們為什麽如此衝動!”


    茗煙說著,連忙看向畫老人。


    畫老人看著葉長天,說道:“你不是想要搶迴獨孤淺語嗎?葉長天,你認為沒有隱士塔的幫助,你有幾成把握搶迴獨孤淺語?隻要你答應做這至尊塔主,那隱士塔便全力助你,如何?”


    葉長天看著自信的畫老人,輕輕說道:“我拒絕。”


    畫老人錯愕地看著葉長天,這個迴答,出乎意料。


    葉長天深深施禮,肅然說道:“畫老人,棋老人,琴老人,你們是長天的前輩,茗煙、祁五鼎他們是我的朋友。無論未來會如何,我葉長天都是隱士塔的朋友。不一定非要讓我坐在至尊塔主的位置上,號令萬塔。”


    “隱士塔的權利,還是隱士塔的權利。我們,做朋友,不是更好嗎?在我看來,隱士塔的未來,就應該交給隱士塔人手中。畫老人,您說呢?”


    畫老人深深看著葉長天,棋老人與琴老人也被葉長天的話語所震動。


    在他眼中,朋友兩個字,勝過至高的權利。


    畫老人和藹地笑了起來,欣慰地點著頭,說道:“你便是隱士塔人,交給你,便是交給你了。你答應也好,不答應也好,都由不得你,這是隱士塔集體的意誌,是你無法反對的力量!孩子,你不是想要見到淺語嗎?我給你創造一次機會。”


    葉長天還沒從畫老人無賴的話中走出來,便聽聞淺語的事,不由問道:“如何?”


    畫老人看了一眼茗舞,說道:“你去告訴獨孤一絕,便說隱士塔三老三日後去拜訪,帶上我們的拜帖。”


    “改為七日後!”


    葉長天思慮道。


    “看我做什麽,按至尊塔主的話辦。”


    畫老人瞥了一眼茗舞,茗舞笑著施了一禮道:“那茗舞先行告退,再見,至尊塔主。”


    葉長天想要說什麽,畫老人卻沒有給機會,給茗煙送了一堆禮物,順走了一桌子菜,帶著棋老人、琴老人跑路了。


    “拜見至尊塔主。”


    茗煙等人恭謹地喊道。


    葉長天看著茗煙等人,突然想到了什麽,問道:“至尊塔主的話,是不是都必須聽?”


    “沒錯。”


    祁五鼎嚴肅地說道。


    葉長天點了點頭,說道:“那好,從現在起,我們隻是朋友,不準提什麽至尊塔主,祁五鼎,你丫的打我的時候就知道了是不是,好啊,以下犯上,兄弟們,打他!”


    祁五鼎看著人格分裂的葉長天,喊道;“不是說隻是朋友嗎,為什麽還有以下犯上……哎呀……”


    完了。


    畫老人打算以無賴的方式將隱士塔與天門拴在一起了。


    接手隱士塔,葉長天有些苦澀。


    天門與乾元自己是交給林輕月、藍酒、唐染雲、徐雲長等人打理的,暗處的事,是交給梢月、疏籬等人打理的。


    現在又多一個隱士塔,這該如何處置,交給誰打理?


    還有,如何處置天門與隱士塔的關係?


    讓天門淩駕於隱士塔之上,隱士塔這群高傲的人肯定不會高興的,若是讓隱士塔高於天門,天門那些小子們必然也是不會答應的。


    平等相處是一個不錯的想法,但隱士塔是一個龐然大物,天門與乾元隻是一個小小蘭舟,如何能做得了平等?


    葉長天想多了,喝多了,茗煙不顧葉長天與林輕月的阻攔,非要駕駛小飛星送葉長天與林輕月迴乾元總部,嗯,這酒駕瘋狂,本來就一尺長的距離,一溜煙飛過了,要不是林輕月攔著,興奮的茗煙肯定會飛到星空中去。


    一日後,梢月與楚楚安全抵達乾元總部。


    葉長天親自迎接了梢月,看著消瘦的梢月,葉長天眼淚都濕潤了,心頭的愧疚越發沉重。楚楚等人寒暄了一番後,先退了出去,隻留下了葉長天與梢月兩人。


    梢月走至葉長天身前,輕柔地喊道:“公子。”


    葉長天看著梢月的眼眸,那是一泓清水的溫柔,輕聲喊道:“梢月,你又瘦了。薑夢她們怎麽迴事,這麽不會照顧人嗎?”


    梢月嘴角揚起一抹明媚的笑,臉上帶著微潤的紅熱,輕啟朱唇:“公子,這可不能怪他們,隻是我平日裏吃的少而已。對了公子,此番召我來,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


    葉長天與梢月肩並肩走著,說道:“確實是發生了一些事,不過你可以休息下,我們還有時間。”


    梢月微微搖了搖頭,說道:“我還是想早點知道情況,要不然,休息也休息不下去。”


    葉長天引梢月上了一艘蘭舟,布置了酒菜,說道:“這些年來一直將你留在永寧州,確實是委屈了。這些酒菜,都是我為你一人準備的,嚐嚐。”


    梢月笑著拿起筷子,品嚐了下,笑容更甚了,說道:“好多年沒有吃過公子的菜,越發想念了。今日總算是有機會了,我可要多吃一些。公子,你也一起。”


    葉長天拿起筷子,給梢月夾了一些菜,很想說一句對不起,她用自己的生命來付出,而自己卻沒有給她什麽。


    葉長天凝視著梢月,梢月看了一眼葉長天,便低下頭,沒有說話,輕輕地咀嚼著。


    “公子,你要不要說說發生了什麽事?”


    梢月打破了沉默。


    葉長天從沉思之中走出,微微一笑,說道:“前不久,鍾離九送來情報,說新聖境正在集結戰艦與征星軍,結合各方情報,戰艦規模兩萬,征星軍七百萬,意指仙域。”


    梢月將筷子放了下來,拿出手帕擦拭了下嘴,看著葉長天說道:“兩萬戰艦?七百萬征星軍?這可不像是決戰。公子,你知道仙魔大戰的時候,聖靈族出動了多少戰艦,多少征星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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