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最動聽的話不是什麽海誓山盟,不是什麽“我愛你,一萬年”之類的永遠也做不到的謊言。女人最動聽的話往往就是那些無意義的歎詞,諸如“嗯,喔,噢,啊……”之類,當然這些歎詞是在特定的情況下發出的,不是隨便的嗯,脫口的喔,敷衍的噢,驚恐的啊,至於什麽情況,大家心知肚明。有些話,說白了反而不太好。

    夢嬌奴一個綿長的字眼,如泣如訴,如雲如幕,如花如霧,如清泉如流瀑,如蜂飛如蝶舞,顏離聽在耳中,挑動了心弦,擾亂了思緒,讓欲望如山洪暴發。他極力忍住也忍不住下麵的堅挺,肌膚相親的觸感已經銷魂,水的溫度變得更高,幾乎沸騰。顏離咬牙強忍,他的身體也在顫抖,和一個裸體的絕色美女,以這樣曖昧的姿勢倒在浴缸裏,下體的私處還巧做天合的輕挨慢觸,顏離幾乎能感到那片處女聖地分泌的玉露。

    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奸夫淫婦一相逢,便床上縱欲無度。顏離不是奸夫,夢嬌奴不是淫婦,可是堅守的防線已經危在旦夕,欲火已經有了燎原之勢。顏離想推開夢嬌奴,可觸手之處竟然是一對柔軟而有彈性的玉兔,光滑的如雪玉肌,新剝雞頭肉般的粉紅細嫩的蓓蕾,顏離大吃一驚,連忙放開雙手,夢嬌奴嚶嚀一聲,將顏離抱得更緊,顏離真切的感受到那對形狀完美的玉兔在胸前變形,還有那如花的蓓蕾在慢慢綻放……

    顏離接觸到夢嬌奴媚眼如絲的眸子,那是一汪春水,緩緩流淌,激起幾許漣漪,微風漾起晶瑩的浪花,朵朵動人。

    恰似你大膽熱情的雙眸,仿佛一場大火夾著冰塊漫過的溫柔。

    夢嬌奴下身有意無意的扭動,讓顏離所有的防衛徹底瓦解,就在顏離欲火焚身,將要破掉那薄而韌的守護神,一箭穿心的關鍵時刻。

    “叮咚!”

    門鈴突然響起,這聲清脆的響聲如醍醐灌頂,顏離瞬間恢複清明,欲望如潮水般刹那間褪的一幹二淨。顏離把夢嬌奴從身上抱開,深吸一口氣道:“奴兒,剛才對不起,你自己慢慢洗吧,我看看這麽晚了是誰敲門。”

    夢嬌奴知道最好的時機已經過了,於是不再堅持,便嫣然一笑:“好啊,你先去看看是誰,迴來我們繼續鴛鴦戲水。”

    顏離俊臉微紅,岔開話題道:“換了水再洗,我先出去了。”說完披上睡衣,頭也不迴的落荒而逃。

    夢嬌奴看著顏離狼狽的背影,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凝在唇邊:“顏離,看你怎麽飛出我的手掌心!”

    ………………………………………………

    “咦?怎麽是你?”顏離打開門,看到站在門口的人愣住了。

    來人俏臉通紅,暈生雙頰,不過不是因為害羞才變得這副模樣,而是被凍的。她穿的並不是很多,一條微喇的牛仔褲配上粉紅色花邊上衣,襯得美女嬌軀玲瓏,清麗動人。

    美女美眸一瞪:“怎麽滴?是我不行啊,凍死我了,還不請我進去喝杯熱水。”說完跺了跺腳,推開木頭似的顏離,自顧自走了進去。

    這夜半敲門的不是別人,正是顏離剛認識不久的漂漂小姑娘蘇櫻。顏離對這個丫頭半夜跑來還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滿頭的雲山霧罩。他呆呆的看著蘇櫻反客為主,自己忙活著拿水杯倒水,他局促不安的豎在原地,搓揉著雙手,心裏那個怕啊,如果夢嬌奴突然打開浴室的門溜達出來,那樂子可就大了。到時候任憑顏離滿身是嘴,也解釋不清子醜寅卯了。

    蘇櫻上次來過顏離家,對他家的布局倒是清楚的很。當然,飲水機就在客廳,一目了然,根本也不用怎麽找。蘇櫻坐在沙發上,捧著水杯,水汽嫋嫋升騰,霧氣中,她的小臉白裏透紅,如夢如幻,美得朦朧又透明。蘇櫻一邊吹著水汽,一邊試探著水溫。

    顏離看蘇櫻這樣子,大概猜個八九不離十:這丫頭肯定是怕他出事兒,所以下了班就來找他,結果顏離不在家,蘇櫻放心不下,就一直在他家附近等他迴來咯。想到這顏離心中淌過一陣暖流,不過這樣的想法多少有些自作多情,兩人也就是初識,顏離怎也找不到蘇櫻對他這麽好的理由。既然找不到答案,那就隻有等著蘇櫻揭示謎底了。顏離眼神柔和,靜靜坐在另一個沙發上等著蘇櫻把水喝完。

    室外滴水成冰,冷得不像話,室內卻溫暖如春,喝了兩大杯熱水,蘇櫻暖了過來。

    “說,你去哪兒了?什麽時候迴來的?”顏離還沒有問話,蘇櫻倒是審犯人一般先對顏離進行了審訊。

    顏離怔了一下道:“我沒事,就是去散散心,已經迴來挺長時間了。”

    蘇櫻眼珠轉了轉:“那為什麽不接電話?”

    顏離攤開手一臉無奈:“手機丟了。”

    蘇櫻白了顏離一眼,語氣柔和下來道:“顏離,別太傷心,你這麽優秀,一定會找到一個更好的女孩,她不珍惜你是她的損失,你別傷害自己,這樣隻會使親者痛仇者快!”

    顏離沉默了一下,抬起頭看著蘇櫻:“你一直在外麵等我迴來?”

    蘇櫻俏臉微微一紅:“你想得美,我一直等你還不凍死啊?”頓了一下又低聲道:“我等了你七個半小時,你也不迴來,人家快凍死了。我實在又冷又困,就去酒吧喝了杯咖啡,還有一個小流氓來搭訕,嚇死我了。我不敢久待,就跑出來在角落裏蹲著等你,誰知道竟然睡著了,剛被凍醒,就看到你家窗戶有燈光溢出,我想應該是你迴來了,所以就上來看你是不是有事兒咯。”

    蘇櫻的話很簡單,可是裏麵的艱辛和痛苦可以想象,一個小姑娘,在冷風如刀空氣溫度幾近冰點的光天化日下獨自徘徊了近八個小時,從天光大亮等到暮色四合再等到月上中天,等待是最漫長的絕望,那種感覺,痛不欲生。

    顏離定定看了蘇櫻幾秒鍾,直看的她仿佛做錯了事兒的孩子般低下頭去搓弄衣角,才問道:“你……為什麽對我這麽好?”

    蘇櫻仿佛喃喃自語道:“我對你好又怎麽樣?你會懂我的心麽?”

    “你說什麽?”顏離劍眉微軒,沒聽清蘇櫻在說什麽。

    蘇櫻嬌軀輕顫,抬起頭來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說:“沒,沒什麽?我才沒有對你好,你別以為我喜歡你哦,人家還沒有戀愛過。好了,你沒事兒我就放心了,好困哦,我要走了,你要好好照顧自己。”蘇櫻說著站了起來。

    就在這時,浴室的門“吱呀”一聲開了,從裏麵走出一個身材曼妙,曲線玲瓏,一絲不掛,美得不可思議的美女,她有一對湛藍色的眸子,這時,她正瞪著無辜的大眼睛看著蘇櫻和顏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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