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餘沉默,話是這麽說沒錯。 可那也應該讓其他幾個去才是,邵澤從小哪裏受過皇家的一切,能夠長大就算是他的命大了。 “行了,你也跟朕上了一上午的朝了,迴去休息吧。” 顧餘退出勤政殿後,想要去找邵澤問個清楚。 他是知道邵澤想要離開京城的,可是卻不知道他想要去戰場上拚殺,不知道這是他的計劃還是意外。 腳步邁出去幾步,猛然頓住,隨即咬牙轉身朝著相反的地方而去。 [宿主,您不去看看邵澤了嗎?] 顧餘冷笑一聲:“不去了,看他還不如看條狗。你那天也看見這人怎麽侮辱我了,竟然給我送女人!” [這,或許是邵澤不開竅的過?他畢竟是直男.....] “直男?在沒有比他直的直男了。”顧餘麵無表情的說:“我們兩個睡也睡過了,親也親過了他要是直男怎麽不反抗?” “我看他就是耍著我玩,怎麽我看起來很賤嗎?” [宿,宿主。你消消氣,你想想他走了也有好處啊。] 顧餘狐疑:“什麽好處?” [邵澤走後,您不就可以重新找一些高富帥的優質 1 了,這樣豈不是能夠遇到更加好的,更加疼人的?] 顧餘一臉的黑線:“我幹嘛要找優質1?我要找一個膚白貌美,翹屁的小受!!” 看著宿主臉上蕩漾的神色,係統陷入了深深的憂傷之中。 他很想提醒宿主現在才6cm,就是對方如何膚白貌美,翹屁,也是隻看不能上的啊,那樣的話不如躺下好好享受? [宿主,我記得皇宮中不是有教司坊這種地方,我們去找一些罪官之後,這樣也不怕他逃跑也安全。] 顧餘深深的點頭:“你說的有理。皇上已經賜給我一處京城好地段的宅子了,不養些人豈不是浪費,行了,我們迴去換身衣服就去瞅瞅。” 顧餘臉色高高興興的,臉上洋溢著笑容,腳步快速的朝著自己宮中的住處走去。 迴去以後,著急忙慌的換了身衣服就朝著宮中教司坊而去。 教司坊乃是罪臣之後,赦無可赦。 一般進入教司坊的人皆是小時候進入,相貌優秀的就充當門麵,由教司坊的管事帶領著做一些生意。 相貌不優秀的自然隻能是做一些粗活了。 教司坊的人不能贖身,不管官員地位如何高低,都不可帶迴家私自享用。 但,皇族和司禮監有權有勢的太監例外。 前者自然是不用多說,後者天天活躍在皇上身邊,一句話有時候頂官員好幾本的奏折。 顧餘跟隨著教司坊帶路的小廝走進一處華麗的包間。 放眼望去,中間是一尊金色流紋香爐,燃放著使人身體放鬆的悠然香。 周圍簾子上是一顆顆精致的珠寶,室內的婢女皆是走路無聲的上著甜點,和高貴的量少的茶水。 “顧大人安好,今兒可是來對了,奴家這裏可是新來一批訓練好的姑娘呢。” 教司坊的管事臉上掛著媚笑,眼神勾人心神。 顧餘一頓,聲音溫和:“不必,找一些幹淨的小倌來即可。” 管事臉上詫異閃過,隨即迅速的恢複了之前的表情,行了一禮下去親自挑選,和她心思的人物。 走到後院推開一處房間,看著房間裏五個十四歲左右,又被訓練了好久的男子,歪七歪八的躺在床上。 臉色一沉,嗬斥:“成什麽體統,快起來,想挨鞭子不成?” 昏昏沉沉的躺在床上休息的五名男子,聽見管事的聲音條件反射的一挺腰,立馬穿戴整齊下了床。 不一會兒一排站了五名風格迥異的男子,每個人臉上都帶著淺淺的笑意看著管事的媽媽。 “一會兒都給我安分些,要是誰讓裏麵的大人物心情不順了,看迴來不扒了他的皮。” 管事狠厲的盯著麵前站著的男子,嘴角陰冷的挑起。 “是。” 顧餘聽見外麵敲門聲,懶洋洋的應了一聲。 眼睛盯著一溜排開進來的五名不同類型的男子。 最前麵的那名男子一看就是這五個人的領頭人,脊背挺的直直的毫不畏懼,身上的氣勢盡顯。 後麵的四個就不同了,看見他之後立馬乖巧的揚起媚笑。 “顧大人,這就是最近新訓練好的人了,您看看可還滿意?” 顧餘無可無不可的點點頭,隨口問出:“你的訓練中可有床技。” 管事臉色一紅,結結巴巴的說:“有,有的。這些人的身體素質極好,幾乎都抗揍、抗操練。” 顧餘:.....他怎麽操練?工具又不行! 似笑非笑的抬眼看了一眼管事,嘴角壓下去一些,伸手指了指第一個:“哦,那個留下,剩下的迴去吧。” 看著管事們帶著其餘四個齊整的退下,顧餘手指一勾:“過來。” 那名男子聞言低著頭,乖巧的走到身邊,跪了下去,聲音柔和:“給大人請安。” “嗯,你叫什麽名字?” “多大了?” “可有什麽喜歡的?” 男子嘴角抽了抽,低下頭遮住眼中的無奈。 盡量使自己顯得更加的恭順:“奴叫藍青,今年十五了,大人喜歡的就是奴喜歡的。” “看,這訓練的就是不一樣,可比邵澤會討歡心。” 係統無奈:[宿主,邵澤是皇家子弟自然不會這麽卑微的討歡心。這種人從小生活在這裏傲氣早就沒有了,可不是會說一些好聽的話。] 顧餘不在理會在腦海中聒噪的係統,伸手挑起低垂著臉的藍青,眼睛一寸寸的掃視他的麵容。 這確實是一名帥氣的男子,白皙的皮膚,眼睛是桃花眼,鼻梁高挺,嘴唇紅潤。 半響滿意的大笑,放開手。 一下午的時間他都和藍青坐在那裏談天說地。 剛開始藍青還有些拘束,後來漸漸的放開了些許,身上的氣勢放了出來,兩人越發的投緣恨不得沒有早些遇到。 ...... 顧餘瞅了一眼外麵已經黑下去的天色,拍拍手站了起來:“行了,我們走吧。” 藍青詫異抬眸,不解的看向已經站起身的顧餘:“去哪?大人不在這裏就寢嗎?坊中規矩我們是不能出去的。” 顧餘腳步一頓,轉身彎腰拉起跪在地下的藍青。 伸手拍了拍他膝蓋上不存在的灰塵,衝著藍青爽朗一笑:“爺給你贖身。今後你就住在我家。” 贖,贖身? 藍青張大嘴巴呆呆的看著顧餘,他不知道這位大人說的話是真是假。 據他所知教司坊中的人是不能贖身的。 倒是聽說過能都帶出去的情況,隻是那些人也不是贖身的。 他們的一輩子都掛在教司坊身上,沒有任何自由。 看著藍青定在原地的腳步不動,顧餘垂眸想了一順,半響了然: “你是想在這裏接客接到死,還是跟爺走,一個人安安穩穩的隻需要伺候爺一個人?” 藍青聽罷毫不猶豫的邁開腳步跟在了顧餘身後,不管怎麽樣,總比在這裏伺候無數人強。 隻要出去了他就能自由一些了,不必要害怕管事的鞭子,不必要擔心死在哪張床上。 管事的一臉的不可思議,聲音尖銳:“顧大人,您說您要帶他走?” 她已經多少年沒有見過有人敢從教司坊帶人走了。 周圍來訪的賓客聽見這聲聲音皆是停下了腳步,向著管事發出的聲音之處望去。 “這是誰啊,這麽不懂規矩,教司坊哪裏是隨便什麽人都能帶走的。” “本公子來了多次了就沒有見過他這號人。” 周圍有認出顧餘身份的人悄悄的伸出手指,噓了一聲。 壓低聲音科普:“你們不知道,這位可是那位禦前的顧公公,皇上最寵信的人了,得罪了他小心被皇上怪罪。” 那名公子瞪大眼睛:“皇上還能為了一個奴婢責罰我一個官員後代不成。” “他不止有皇上做後盾,據聞跟太子,魏王都有一腿。你說說你要是得罪了他,就相當於得罪了整個皇室。” 周圍不明所以的一聽,一臉後怕的捂住嘴巴,齊刷刷的向後退了一步。 顧餘:.....老兄,你那悄悄話說的,我都能聽見了。 “怎麽你不同意不成?” 管事的聽見科普已經重新把聲音放柔,眼波流轉:“哪能啊,這不是剛剛奴家太過於驚訝。大人不在挑選幾個姑娘,就走麽?” “不必了。”顧餘淡淡的說了一聲,轉頭吩咐身後已經呆滯的藍青跟上自己。 “統兒,你快查查邵澤到哪裏了。我們來之前可是如此的大張旗鼓,就不信他不知道。” [宿主,魏王還差一分鍾就到了。] “嗯。”顧餘把腳步放慢,移動的速度堪比蝸牛。 周圍人見到這走路速度都不知道說些什麽好,這麽慢要何年何月才能夠移動迴去。 管事見狀以為是顧餘還有別的需求,屁顛顛的靠近:“大人,要不然您在挑選幾個小倌?我們這裏的都是上品。” 顧餘眼睛瞥見邵澤一臉鐵青的踏進門的身影,聲音立刻放大: “去,給爺隨便叫幾個出來,今兒我要都帶迴家。到時候爺要讓這些人天天軟著腿下不了榻。” 管事笑花了一張臉,也沒有糾正顧餘話裏的意思,脆生生的應了一聲就往身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