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餘越想越覺得這個方法可行。 自己是太監一般不會有人上來扒他的衣服。 可是邵澤是皇子一個正常的男人,傷成這麽重肯定會有太醫醫治。 如果發現不穿褻褲的話,恐怕名聲不大好。 邵澤靜靜的聽著顧餘的分析,氣笑了。 那何止是不大好,恐怕都以為他有什麽見不得光的癖好。 “您要是不穿也行。”顧餘小聲嘟囔:“反正丟人的又不是我。” 好好好,他就沒有見過罪魁禍首這麽囂張的。簡直給他人生好好的上了一課。 邵澤咬著牙齒,嘴角硬生生的扯出笑容:“穿,我穿你的還不行嗎?”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顧餘忙活了大概兩個時辰終於把自己和邵澤收拾完畢了。 兩人匆匆吃過了一些饅頭和粥飯,準備就寢。 顧餘眼睛望著屋內唯一的床和唯一的被褥。 “公子,我可否占用一點點的空間?就一點點,我這人睡覺很老實的,一點都不磨牙放屁。” 邵澤一晚上已經被顧餘磨的沒有了一丁點的脾氣,默默的向床裏麵移動了一部分。 語氣疲憊:“上來吧。” 顧餘聞言欣喜的點頭,雙手快速的脫著身上的衣服。 等待脫到隻剩下褻衣褻褲的時候,猶豫的看向邵澤:“那個,我習慣裸睡可否……” 邵澤一下子翻過身子眼睛瞪著大大的,語調再一次的上升:“你要全部脫掉?” 你們內侍不都是注重自身的殘缺? 顧餘重重的點頭,一本正經的解釋:“人裸睡有助於睡眠,放鬆全身的肌肉和血管。可長壽呢。” 邵澤再三確認,結結巴巴的說:“可,你不介意嗎?” 介意啥?看著邵澤伸出被子的手指著自己的…… 顧餘臉皮一抽,該死的。 他怎麽忘記他現在是個太監了,還以為迴到了大學宿舍的時候呢。 可,男子漢大丈夫說出去的話怎麽能隨意收迴,故作鎮定的一揮手:“介意啥,不就是少了點東西?” 邵澤:……行叭,你不介意我也不介意。 顧餘眼睛一閉快速的脫掉身上唯一的衣服,順著被窩滑了進去。 滿足的喟歎了一聲,閉上眼準備睡覺:“晚安了,殿下。” 作者有話要說: 顧餘:以後請叫我30厘米的男人。 邵澤似笑非笑:哦,顧短短。1.3厘米的顧短短。第37章 第二日早晨邵澤睜開眼率先就看見了旁邊顧餘乖巧的睡姿,內心微妙不已。 這是長這麽大以來第一次睜眼旁邊就有人睡著。 這種每天睡醒就能看見盛世美顏的場景, 實在是太...太美妙了! 簡直是美好的一天從欣賞他的盛世美顏開始。 這可能就是神仙般的日子了吧? 邵澤輕手輕腳的下了土炕, 一個人默默的洗漱穿衣。 迴過身來看著顧餘無意識的翻身露出的胳膊, 輕笑的上前掖了掖被角。 “老伯, 早上好。” 邵澤踏入院子中,在院子的西邊發現正在熬粥的老伯。 老伯的嘴角掛著笑容, 臉上能夠看出對老伴深深的愛意。 “早, 是你啊。傷怎麽樣了, 怎麽會弄成這樣?” 邵澤笑了一聲, 這可真是拙劣的套話了。 不過也能理解,如果有兩個人大晚上的渾身血跡的來投宿,恐怕是個人都疑惑不已。 邵澤抬眼對著老伯又是笑了一下:“本來跟朋友前來打獵, 怎料一時腳步不穩從山上掉了下來。” 邵澤想了想昨天晚上周圍隻有這麽一戶人家,試探性的問:“您怎麽住在這山裏麵?” 老伴笑著推開門從屋內出來順口就接過話語: “哪有什麽為什麽, 能夠在山林中隻有我和他居住的世外桃源,城裏人怎麽能夠體會的?” 老伯笑吟吟的看了一眼老伴, 眼睛裏滿滿的都是愛: “是啊, 每天我和老伴就是上山打打野味, 種種地養養雞鴨的。活得自由自在的。” 邵澤聽著心裏感慨不已, 這種生活他也幻想過。 年輕的時候可以和愛人遊山玩水,看見哪處的風景好便在哪處停留一陣子。 待夠了就前往去下一個城鎮, 一路歡聲笑語散滿每個地方。 老了的時候找個地放過一些自給自足的男耕女織的生活,豈不快哉? 可惜,他這種身份如果不爭就會死, 這種生活隻能腦海裏想一想了。 “老伯你可知道怎麽出去?” 邵澤裝作不經意的提起皇上的狩獵大會:“我來的時候發現最近貌似有狩獵大會?” “這個地方離著我們這裏不遠,前段時間我也聽說了。你順著右邊的這條小路一直直走就能夠看見了。不過...” 老伯聲音低了一些,聲音裏含著擔憂:“那可是皇親貴族你這娃子還是不要摻和了,小心惹上大事。” 邵澤笑著應了,知道了怎麽迴去就好辦了。 想必現在營地那邊已經亂了,他在不受寵皇上肯定也會震怒。 畢竟這是他登基以來第一次辦這麽盛大的宴會,這次宴會是要寫進史書的。 任何人高興皇上都不會高興,他一個堂堂皇子在狩獵大會的丟了,生死不明。 史官記載的時候雖然會用春秋筆法可是後世還是會有種種猜測的。 邵澤走進去看著還在睡夢中的顧餘,彎腰過去輕輕叫著:“顧餘,你醒醒。” 看著顧餘抱著被子哼唧一聲又翻了個身,砸吧砸吧嘴又陷入了睡夢中。 邵澤失笑,聲音更加柔和。 眼睛裏是他自己都沒有發現的寵溺:“小懶豬?再不起來大灰狼來抓你啦。” 顧餘嘴角一抽,無奈的睜開眼睛。 他就是想睡個懶覺怎麽就這麽難?剛剛都明確表示了不想起了,誰知這人居然用大灰狼嚇唬他? 我還喜羊羊美羊羊紅太狼灰太狼呢!! 要不是確定邵澤的本土人士他都懷疑這人是穿越的了。 “殿下,你怎麽知道大灰狼的故事的?” 邵澤坐在旁邊,微微思考了一順:“以前有一個女人給我講過一些奇奇怪怪的故事,她說是她們那邊哄小孩子的。” 她們那邊?顧餘立馬說道:“那她現在怎麽樣了?” 邵澤想到親手被她掐死在冷宮的女人,笑的更加溫柔了。 轉過身子右手慢慢劃過顧餘的臉頰,最終停留在那白皙的脖子上,右手做出一個動作。 “就這樣她死了,死的時候眼睛裏還充斥的不可思議呢。” 邵澤搖搖頭,聲音中充滿不解:“有何不滿呢,我還送她去投胎了,她應該感謝我才對。” 顧餘感受著放在脖子上沒有用力的右手,身子狠狠的一顫。 嘴唇哆嗦,眼神遊疑不定,小心翼翼的吞了口口水:“殿下,這是真的嗎?” 邵澤仔細看了看顧餘眼中浮現的懼怕,沉默了一會兒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右手拍著自己的大腿,左手捂著肚子眼角眉梢都是笑意:“我,我嚇唬你的。看你那膽子哈哈哈。” 顧餘:...... 這什麽人啊,大早晨的就開始嚇唬別人。惡劣的性子越發嚴重了,呸,真是幼稚。 顧餘斜著眼睛瞪了笑的抽搐的某人,軟軟糯糯的聲音響起“你怎麽這樣,嚇唬人。” 邵澤像是突然被人按下了停止鍵,轉頭怪異的看著顧餘,眼神中眼神加深。 “怎麽,怎麽了?”突然這麽看著他,真是嚇人。 “沒事。”邵澤默默的翹起了腿,抵唇咳嗽了一聲:“你快些收拾,我們還得迴營地。” 營地裏自從得知皇四子失蹤就充斥著一股肅殺的氣氛,每個跟隨而來的大臣皆是一副垂頭喪氣的模樣。 還想著讓自己孩子入了皇上的眼呢。 誰知昨天歡歡喜喜的打獵迴來得知皇四子失蹤。 眾人不以為意,還是前去討賞。 誰知皇上大怒把討賞的狩獵前幾名拖下去打了板子。 眾人才意識到雖然平時皇上不重視邵澤,可是這次顯然是不一樣的。 ‘砰’一碗茶盞突然從帳篷中飛了出來準確落入了帳篷前大臣的腳邊,四分五裂。 “還沒有找到嗎?那麽大一個活人你們找了一夜就是沒有找到?” “朕養你們吃幹飯的,找不到就不用活著了,下去好好陪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