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弘不屑的笑了一聲,嗬斥道:“還不去。” 邵澤聽著嗬斥聲唯唯諾諾的站起來。 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腳步移到顧餘身邊伸手扶住了顧餘的身子:“你慢些。” 顧餘被未來的暴君攙扶,強自鎮定的穩了穩身形,同手同腳的轉身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當中。 待兩個人轉過一個拐角,顧餘趕忙脫離出來,彎腰行禮。 恭敬的說道:“殿下,奴婢剛剛失禮了?” 邵澤諷刺一笑:“無妨。你也看見了我的處境何必對我這麽恭敬?” 顧餘神色堅定:“不管如何,奴婢始終記得奴婢隻是宮裏的一個卑微太監而已。” 邵澤嗬了一聲,看著前方的路:“住哪裏?” 顧餘聲音不自在的迴了一句:“荷花居。直走就是。” 顧餘帶著邵澤到了荷花居的前方,顧餘指著裏麵:“殿下,不進去看看嗎?” 邵澤拒絕了,望著身穿女裝的他,聲音嚴謹了幾分:“你已經是桓王的人了,要恪守本分。” 啥?啥本分? [宿主,主角是在提醒您注意影響。] 顧餘嘴角一抽,熊孩子腦補能力挺強大:“奴婢……奴婢沒有圓房。” 沒有?? 邵澤走出去的腳步頓了頓,轉身看著滿臉通紅的人。 顧餘不能暴露係統,牙齒一咬:“奴婢……身體殘缺不敢同房,拒絕了多次。” 邵澤猛然想起顧餘在前廳裏跟他求助的事情,目露同情:“你是因為這個才讓我帶你走的?” 顧餘一愣,雖然不明白怎麽發展到了這個,但是如果能順利帶走他也是好的。 “是。” 邵澤沉思了一陣,點點頭,轉身朝著前廳而去。 這……是帶他還是不帶啊?? “統兒,你知道他這是什麽意思嗎?” 係統呸了一聲:[我不叫統兒,我不知道什麽意思。] 顧餘不理會在他腦海裏暴躁的統,左拐右拐的的走到了王妃的新房。 “娘娘,您喝完湯吧,墊墊肚子也好。”丫鬟憂心的勸說道。 王妃胸、脯極速起伏,恨聲說道:“本王妃遲早扒了那小賤、人的皮。” 說罷,憤恨的端起粥來就往嘴裏倒去。 那樣子分明就是把那碗粥當成了顧餘,要把顧餘吞入腹中。 顧餘本想救她一命的,可是看那姑娘品性,恐怕救也是個禍害,倒不如幹脆死了利索。 作者有話要說: 顧餘:演戲我是專業的。第12章 “統兒,你把宴會上的酒換了嗎?” [換了。把酒換到了桓王的手裏,這兒他已經喝了。] 顧餘挑眉:“不是說,不能破壞劇情?” [沒有破壞呀,他不是還活著嗎?] 這樣也行?那豈不是以後他可操控的地方就多了去了。 隻要保證他們死的時間就是了。 屋子裏傳來了丫鬟大驚失色的叫喊聲。 顧餘心知任務已經完成,隨著小路一路迴了荷花居。 剛剛躺好,門就碰的一聲被人踢了開來。 “你這不要臉的賤、人,還我女兒的命來。”永寧伯府當家主母一臉猙獰的向著顧餘撲去。 手裏拿著一把尖光閃閃的剪刀,直直著衝著顧餘的胸膛就紮了過去。 邵澤快速的現身一腳踢了過去:“你這婦人,難不成是要殺人不成?” “啊!我要殺了你們這對狗男女。” 楊初就在一片混亂的時間闖了進來 :“主子,主子。您快去看看王爺吧,王爺……王爺中毒了。” 顧餘蹭的一聲站了起來,手指哆嗦:“你,再說一遍?” “王爺中毒了,現在已經吐血昏迷了。前邊都大亂啦。” 顧餘一聽白眼一翻,就向後倒去。 邵澤手快的一攔腰,沉聲吩咐:“他受傷了,現在恐怕去不了了。” 楊初大驚失色:“主子也受傷了?怎麽受傷的?” “中毒。” 楊初尖聲叫起來,聲音刺耳:“誰幹的?” 邵澤指了指暈倒在地的婦人,並沒有說話。 這裏畢竟不是他的地盤不能暴露太多,低垂下眼睛。楊初能把這個人帶走就行了。 就當……報答他的一飯之恩。 傍晚的桓王府裏已經全然大亂了,下人們瘋狂的卷起細軟逃離王府。 侍衛們在府中緊急巡邏、加強警戒。 府裏現在已經進入了一級保護階段。 “大皇兄不要緊吧?”成王邵期假惺惺的做出一副關切的樣子,麵露擔憂: “畢竟大皇兄可是母後唯一的兒子呢,這要是有個萬一...” 餘下的未盡之語眾人都是一臉的明白。 皇後就這麽一個唯一的兒子,為了這個兒子可以做任何事情。 最好的例子不就是站在那裏的邵澤嗎? 江言怒吼一聲:“閉嘴。誰要你在這裏假惺惺的。” 邵期臉色一僵,敢怒不敢言。 真要鬧大了皇上也不會護著他,到時候就是折兵一千自損八百了。 “那個顧側妃呢?”江言壓抑著怒火問站立著眾人。 楊初咽了一口口水,強自鎮定的躬身:“顧側妃他受傷了。” 江言以及眾人皆是一臉的詫異:“怎麽受傷了?” “中毒了。” 仿佛一顆炸彈投下,砰的一聲炸開了眾人。 今天王妃被殺,王爺中毒生死不知,現在顧側妃也中毒了,難不成是犯太歲? 桓王不想娶妻是不是早就知道,跟王妃八字不合,會帶來招家之禍。 成王邵期現在的心情很是複雜。 他是讓人下毒了,可想毒死的是那個小時候有著神童之名的邵澤,並不是桓王。 現在正事沒有做成,反倒是平白無故的招惹了一身腥,真是晦氣。 “就這麽扣著大家也不是個事情,誰家裏沒有些事情呢。今天大家都是來參加婚禮的,誰會給婚禮主角下毒?” 丞相府的眾人紛紛附和: “是啊,是啊。我們也參加過別人家的婚禮都沒有發生過這些事情,會不會是誤會?” 江言陰沉著臉色,不悅著看著說話的人群:“你這意思是有人取而代之了?” “不不不,娘娘。臣沒有這個意思,沒有這個意思。”訕笑著慌亂擺手。 屋子裏更加的落針可聞了,胸口中的心髒慌亂的砰砰直跳。 氣氛陷入了僵硬之中,沉重的壓在每個人的肩頭。 直到一陣暴力的踹門聲響起,從門外湧進來一批東廠之人。 為首的顯然是皇帝身邊的大太監段業,段公公。 段業一身靛藍色的衣衫在一群人擁護中走進來。 兩側有人開道路,東廠眾人手中皆是穿著上等綢緞,拿著極其奢侈的物品。 段業道:“皇上有旨,著本督調查桓王府一案,相關人等不論身份高低皆是需要配合,欽此。” 眾人臉色更加難看了,東廠的手段誰不知道。 那是沒有風浪也得給你弄點風浪的一群人啊。 段業帶領著太醫進了裏間:“如何?” 太醫皺眉歎息,低頭對著督主和皇後行了一禮: “情況不太好,王爺所中的毒極為霸道,倒是不會有生命危險,但....” 江言迫不及待的說道:“但是什麽,你倒是快說,吞吞吐吐的像什麽樣子。” 太醫忐忑不安的小聲說:“恐怕有礙於子嗣後代。” 說罷,猛的跪地一叩首哆哆嗦嗦的一句話也不敢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