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餘渾身冷汗的跟在邵弘身後,臉上鮮血直流,心情久久不能平靜下來。 他來到這裏還沒跪過誰呢,剛剛也是草草的彎腰行了一禮,誰知道皇後竟然要直接杖斃他。 接著話題,挑他的刺。 顧餘抬頭,沉沉的歎了口氣。通過今天的事情他可算是明白了,封建社會就沒有人權。 如果他穿越成貴族還不用跪的這麽頻繁。 但現在他穿越成了一個卑微的太監,可不是膝蓋不值錢嘛。 罷了,他也穿越過來幾天了,遇到那些大人物還是按照禮節行禮吧。 要是因為這個丟失了性命,豈不是得不償失。 如果他爬到高位,就隻需要跪皇上就行了。 顧餘眼神堅定,雙手握拳。 他,顧餘怕過什麽,一時的卑微,不代表一輩子的卑微。 行至一處偏僻的小樹林處,顧餘四下一掃,疑問:“王爺要帶奴婢去哪裏?” 邵弘轉身笑的意味不明,眼睛緊緊的盯著顧餘:“你說要去哪?” md!不會這就要進入主題了吧? 顧餘連忙揚起笑臉,皮笑肉不笑的:“王爺剛剛說的話都是真的嗎?” 邵弘眉眼一挑,眼神古怪的看著反問他的顧餘:“你在說什麽。幾天不聯係你倒是忘記了誰是主子了。” 什麽? 顧餘呆呆的看著邵弘,不明所以的想著這句話的意思。 應該不是他理解的那個主子的意思吧。 “母後今天叫本王來就是想喂你吃下毒藥好控製你為她做事情。” “本王怎麽可能再讓你受那個苦,自然是用了手段把你帶了出來。” 顧餘結巴的道:“王....王爺,你是不是在說笑?” 邵弘臉色一黑,一腳踹到了顧餘身上,看著倒在地上的顧餘冷笑: “這是怎麽,最近常去四弟那裏是準備背主?本王勸你別想了,你敢背主本王就敢讓你毒發身亡。” 看著還在那裏愣著的顧餘氣不打一處來:“這個月的解藥沒有了,明天收拾東西搬去桓王府住。” 顧餘愣愣的看著怒氣衝衝走掉的邵弘。 腦子一陣發黑,唿吸急促了起來,他現在渾身都疼尤其腦袋更疼。 [宿主,您沒事吧。這可真是太好了呢,您終於進入桓王府了。] “閉嘴。”顧餘不耐煩的打斷係統的話。 [宿主,隻要您進入了桓王府就能幫助到主角,避免主角瘋癲毒啞的下場了。] 顧餘一聽眼睛一亮:“是這個理,能幫助到自然是好。但是....” [ 但是什麽?宿主大人,您已經有方法了嗎?] 顧餘陰惻惻的笑了一下:“但是,這次我不打算幫助了,舔狗是沒有好下場的。” [啊!!那,那主角要是真的成為了瘋癲啞巴怎麽辦?那樣任務就更加的艱巨了。] 顧餘笑的不懷好意:“我受了這麽多的苦,怎麽能讓他好過呢。” [宿主....] 顧餘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走吧,今天還沒去邵澤那裏打卡。” 看著宿主悠悠然的向著主角院落走去的背影。 係統不敢提醒宿主明明早晨才從那裏出來,而且.... 剛剛桓王那暴怒的話語也是在提醒宿主注意身份。 “你怎麽又來了?” 邵澤詫異的挑著眉看著站在院門口的身影,眼中亮光劃過。 顧餘走上前施然行禮:“奴婢來看看您。” 邵澤疑惑的看著現在腦子不正常的人,看了看外麵的太陽: “現在應該是你的工作時間吧,你怎麽會這麽悠閑?” 顧餘笑了:“皇後把奴婢叫去問話了,今天不用工作。奴婢就想著來您這裏看看,畢竟宮中您這裏就您一個人。” 皇後?看看?一個人? 邵澤嘲諷一笑,要暴露狐狸尾巴了嗎?還真是期待。 “奴婢早晨走的時候看您在院子中雜草挺多的,怎麽現在沒了?” 邵澤臉皮一抽:“我弄了,這不是待你這個客。讓你看見也不太好。” 待客? 顧餘一歎氣,心痛的眼神看著說的輕鬆的邵澤,緩聲:“殿下您辛苦了。” 邵澤努力壓下胸腔中的氣憤;“我需要你這麽個太監同情?” “不需要。” 邵澤一屁股坐在了院子中的土地上,拍了拍旁邊的地方:“坐。” 顧餘看著地下的髒汙,心中拒絕,往後退了一步:“殿下您還是自己坐吧,奴婢站著就好。” “哦。”邵澤不鹹不淡的答應了一聲。 “皇後叫你去做什麽。” 顧餘心裏咯噔一聲,突然想起了係統跟他說過的前四個都死了。 穩了穩心神,謹慎的開口:“皇後娘娘就是問了問奴婢昨天的事情。” 昨天發生了什麽,兩個人都心知肚明。 一瞬間院子中靜了下來,氣氛壓抑的讓人唿吸不暢。 邵澤突然哈哈笑了起來,笑的眼淚都順著臉頰流下:“可笑,可笑。” 顧餘看著那滴眼淚要掉不掉的聚集在邵澤的下巴處。 邵澤本就是那容貌出眾的人,現在流淚更是惹人憐惜。 這還是一個瘦弱的孩子,皇後做的過分了。 這麽瘦弱的孩子估計人都沒有殺過,看來他應該好好的幫助這個孩子才是。 不應該一時氣憤跟係統說不幫助他了。 “殿下,奴婢.....奴婢升官了。”顧餘憨憨的一笑,整個人都在發光,眼中希望一片。 邵澤抬頭看著顧餘,意味不明的道:“換到哪裏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主角真是一個可憐又善良的孩子,心疼。 邵澤:搗蒜點頭,是的我善良。第9章 顧餘聲音激動跟邵澤說:“皇後娘娘讓奴婢去伺候桓王殿下,明天奴婢就不在宮裏了。” 桓王?他那個大哥? 邵澤聲音嘲諷的說:“那可真是一個好去處呢,看來皇後很是看重你。” 顧餘總感覺他不是真心的祝福他升官發財的。 剛剛邵澤抬頭的那一瞬間,他好像捕捉到了一絲的殺意。 顧餘下意識的仔細的瞅了瞅那雙眼睛。 可是現在的那雙眼睛裏隻有為他欣喜、欣慰的意味。 想起來邵澤那吃一頓飽一頓的狀態,顧餘猶豫了。 邵澤看出了他的欲言又止:“你想說什麽” 顧餘大膽的開口:“殿下,您是不是舍不得奴婢,怕奴婢走了您吃不上飯菜” 邵澤怒氣衝衝的雙眼瞪大盯著顧餘:“你說什麽,我是那種重口腹之欲之人嗎?” 顧餘看著撩撥起了怒氣的人,笑嘻嘻的快速後退幾步: “殿下,您忍忍,半個月後桓王大婚的時候就可以吃上好的了。” 邵澤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頹廢下來,自嘲的說道;“我怎麽可能去那種場合。” 顧餘歎了口氣,胸中漲的滿滿的,緩聲說道:“奴婢向您保證,您可以去。” “隨緣吧。” 真的是太可憐了,看書的時候感覺這就是一個暴君,嗜殺成性,聽不進去勸說。 可是現在親身接觸了一段時間,他發現這就是一個小可憐。 一個有父母跟無父母是一樣的小可憐。 像這樣的性子可怎麽在宮中生活。 宮中刀劍無眼、處處充滿了危機。 可是邵澤這樣一看就毫無攻擊性,恐怕別人害他的時候,他還傻兮兮高興的接過呢。 “殿下,您不可信任任何人,要不然奴婢不在還不知道.....要怎麽呢。” 邵澤眼睛垂下聽著這句異常耳熟的話語。 似乎早晨的時候也有一個女人跟他說過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