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海商務酒店,頂層總統套房。


    許國醫站在窗前,登高望遠,俯視著車流如梭的街景,將此地的繁華盡收眼底。


    他手中端著一杯清茶,表情依舊淡然,但目光中卻是一片炙熱。


    “聖手十八絕!”


    許國醫呢喃地自語著:“想不到失傳已久的聖手十八絕又重現人間,真是意外之喜,假如能到手的話,我就是真正的杏林聖手……”


    說到這兒,他聲音微微頓了一下,目光中的炙熱如火山噴發般,湧出一抹瘋狂地貪欲。


    “假以時日,我許聖道必將成為師門的核心弟子,甚至有可能接任長老之位!”


    想到這兒,他再也無法保持表麵上的平靜與淡然,激動的臉色通紅,額頭上條條青筋暴起,唿吸急促而沉重。


    啪!


    激動之下,手指用力,掌中茶杯應聲而碎。


    茶水迸濺,一滴滴散發著芝蘭之氣的水珠在陽光的照射下晶瑩剔透,空氣中彌漫著清冽的茶香。


    但此刻,無論多麽清香怡人的茶水,都無法澆滅他心頭肆意流淌的貪欲。


    許國醫輕輕甩了甩手,轉過身去,拿起一條幹淨的毛巾,慢慢地擦拭著。


    就在這時,悅耳的門鈴聲突然響起。


    緊接著,一個略顯低沉的聲音從門外傳來:“許國醫,葉先生請到了。”


    “快請進!”


    聽到聲音,許國醫大喜過望,都沒有察覺到聲音中隱含的異常。


    嘎吱一聲,房門被人從外麵推開。


    一名麵色蒼白的黑衣人走了進來,跟在他後麵的是一個看上去二十歲左右,長相還算清秀的年輕人。


    許國醫的表情迅速地恢複了往日的淡然,身上散發著出塵的氣息,好一副清心寡欲的高人風範。


    等兩人進門後,他的目光緊緊地盯著黑衣人身後的那名年輕男子。


    “你就是葉先生吧,你好,鄙人許聖道,冒昧將你請來,還望不要見怪。”


    說著話,他衝黑衣人揮了揮手笑道:“你先出去吧,我有這話要和葉先生單獨聊一聊。”


    黑衣人抬頭看著許國醫,眼神中充滿了某種暗示,好像有什麽難言之隱,欲說還止。


    但此時的許國醫,全部的注意力都在葉秋的身上,對於黑衣人的暗示,根本就沒有絲毫的察覺。


    見狀,黑衣人隻能無奈地退出房間,反手將門關上。


    葉秋信步走到許國醫的對麵,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大大咧咧的樣子,像是進了自己家裏。


    許國醫眼眸深處閃過一絲不悅,但隨即就恢複了正常,笑嗬嗬地說道:“葉先生,喝茶還是咖啡?”


    葉秋身子往後一靠,懶洋洋地擺手笑道:“別麻煩了,找我什麽事兒,直接說吧。”


    家裏好幾個美女等著,他可沒時間陪著一個老男人聊天打屁。


    這種開門見山的方式,讓許國醫麵色一僵,訕訕地笑了笑說:“葉先生真是快人快語,那我就明說了。”


    接著,他表情一肅,雙眼直勾勾地盯著葉秋,緊張而急迫地問道:“我聽聞葉先生懂得失傳的醫道絕學——聖手十八絕,不知是真是假?”


    “是真的怎樣?假的又怎樣?”


    葉秋笑眯眯地反問道,一副不著調的語氣。


    “如果是真的,許某有一個不情之請……”


    許國醫話沒說完,葉秋就揮手打斷道:“既然知道是不情之請,那就別說,看你年紀也不小了,該懂點事了。”


    這話,聽上去像是在教訓晚輩,讓許國醫差點沒當場噴出一口老血。


    此刻,他心頭惱怒異常,有一股將葉秋暴打一頓的衝動。


    這混蛋態度輕佻,一點尊老的意思都沒有,反而在他麵前充大,還用教訓的口吻說話。


    以他的身份和地位,別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年輕人,就算是世家豪門的家主,見了他,也都是客客氣氣,那曾被人這麽教訓過?


    但是為了得到聖手十八絕,這口氣,他忍了。


    於是,許國醫語重心長地勸道:“聖手十八絕乃是杏林前輩所創的醫道絕學,本意是為了懸壺濟世,希望你能將其貢獻出來,以便於讓更多求醫無門的病人受惠。”


    說到這兒,他滿臉惋惜地喟然長歎:“葉先生,你若是敝帚自珍,那真是愧對了這門絕學,更是愧對了萬千民眾。”


    這家夥巧舌如簧,說的那叫一個情真意切,好似葉秋不主動獻出聖手十八絕,就成了惡貫滿盈的千古罪人,簡直是人人得而誅之。


    一席話,聽得葉秋瞠目結舌。


    他本以為自己就已經夠無恥的了,沒想到,強中自有強中手,一山還比一山高,沒有最無恥,隻有更無恥。


    看看人家那副道貌岸然的模樣,能將利欲熏心偽裝成一心為公,這無恥的作態,令葉秋佩服的五體投地。


    “貢獻出來的話,也不是不可以,但我有一個條件。”


    葉秋好似有些心動,開始討價還價。


    見對方表態同意,許國醫的小心髒砰砰直跳,差點沒仰天大笑。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至於葉秋會提什麽條件,他完全不在意。


    如果難辦的話,大不了到手之後,再改口反悔也不遲。


    反正到時候,對他而言,葉秋已經失去了利用價值。


    許國醫想都沒想,立刻大義凜然地說道:“為了那些掙紮在絕望中的病人,無論什麽條件,我都答應你,這是利國利民的大好事,功在千秋,利在當代。”


    瞧瞧人家這思想覺悟,水平就是不一樣,張嘴就是利國利民,說的全是微言大義。


    這姓許的家夥醫術如何還不好說,但在無恥的道路上,確實是一騎絕塵,令人難以望其項背。


    此刻,葉秋崇拜的兩眼放光:“條件很簡單,我想讓你教教我。”


    “教你?什麽意思?教你什麽?”


    許國醫滿頭霧水,一臉茫然,不明所以。


    “教教我怎麽才能變得和你一樣無恥。”


    葉秋裝出一副虛心求教的樣子,表情虔誠的好似一名信徒。


    茫茫人海中,能有幸遇到一個比自己更無恥的家夥,實在是不容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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