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惜朝的唇上還帶著水色,微微有些紅腫,發絲稍許淩亂,神色卻頗為古怪地看著蕭弘。見他沒反應, 蕭弘起身問道:“怎麽了?”賀惜朝往他某地方瞄了一眼,一切盡在不言中。蕭弘瞬間夾了腿, 有些尷尬地說:“那個一會兒就會下去了, 咱們剛那樣,我有些忍不住……得緩一緩。”賀惜朝自己也有些激動,然而聽到這個,他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怎麽迴答, 隻能麵色複雜地看著這個人。都這樣了也能中途停下來, 是該讚他君子之風,還是怪他榆木腦袋, 不懂風情?賀惜朝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裳,有些皺和亂,除此之外連腰帶都沒扯開……或許還是自個兒魅力欠缺, 沒讓他理智崩弦吧。想到這裏,賀惜朝的臉色頓時陰晴不定。而蕭弘見賀惜朝不說話,瞬間就緊張了,連忙解釋道:“惜朝,我不是要唐突你,真的,實在是情難自禁,控製不住。你別生氣,沒等咱們光明正大在一會兒,我是不會亂來的。”可你不亂來,我想啊!賀惜朝又不是姑娘,還得留著貞潔到婚後。情到深處來一次魚水之歡不是很正常的?虧這人又是學劃船,又是闖荷花叢,他還期待來個大動作。他的目光從蕭弘體態頎長,結實有力的身體上飄過,眼裏微微帶了絲遺憾,要不是方才雙手被這人壓住……賀惜朝深深地歎了一口氣,沒繼續想下去。算了,這種事還是自個兒安排吧。賀惜朝於是帶上一張矜持的臉,輕輕地嗯了一聲,然後依言在蕭弘身旁躺下。一隻手伸了過來,將他的手牢牢牽住,隻聽到蕭弘麵朝著藍天說:“若是今後的日子每天都能牽你的手,我知足了。”賀惜朝彎了彎唇,直接將手反握迴去問:“馬上就是你生辰,想要什麽禮物?”“嗯……按照往年一樣吧。”往年,便是長壽麵,小禮物。賀惜朝送的都不貴重,都是些小心意。蕭弘能用的都帶在身上,不能的都收藏起來。賀惜朝笑起來,轉過頭看著這人:“要求這麽低,今年可是及冠了呢。”及冠,意味著成年了。太子殿下及冠,可是一件大事,內務府早就已經準備起來,今年必然特別隆重。然而按照智禪的卦象,過了生辰,他就可以成親了,而賀惜朝就得離開。簡直是再悲慘的生辰都沒有了,所以蕭弘一點也不期待。他悶悶地說:“及不及冠也沒啥區別,還累人。”賀惜朝輕輕地一笑,然後他湊過去對著蕭弘的耳朵低緩地說:“那今年就送你個特別點的禮物吧,讓你高興高興。”淡淡鼻息噴灑著,蕭弘耳朵瞬間熱了起來,“什麽?”賀惜朝的手跟隨著在他的臉上逡巡,遊移在唇邊:“想知道嗎?”蕭弘整個人的注意力都被那跟手指吸引走了,麻麻癢癢的很想張嘴咬住。“想。”他老老實實地說。然後就眼瞅著那根手指慢慢地往下,劃過喉結。咕咚一聲,他聽到自己在咽口水。賀惜朝感受到他的喉嚨發緊,不禁吃吃笑起來,喚道:“蕭弘。”“在……”“這裏沒人。”賀惜朝的手指依舊往下,然後大膽地幹脆從外衫的斜襟裏伸了進去,貼著單薄的裏衣感受著那震顫有力的心跳。“對,對啊……”這有些刺激,蕭弘剛才吻得激烈都沒敢探手進去,就怕太唐突了挨打。可是反過來,賀惜朝這麽做蕭弘覺得自己好像被縛住了手腳,壓根不敢動彈,隻能握緊船舷,隨他施為。蕭弘腦子有點暈,他能清楚地感覺到賀惜朝不單單隻是將手放在胸膛上,而且還不老實地到處摸,跟點火一樣。這到底是什麽意思啊?“惜朝……”“嗯?”“你別亂動。”蕭弘的語氣一點也不嚴肅,而且還發虛。自然賀惜朝根本沒當迴事。“我在找……”他說。“找,找什麽?”“奇怪了,裏衣口子呢,怎麽伸不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