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國公府就兩個出嫁女,可惜都進了宮,一個沒了,一個沒有恩典出不來。是以這幾年都是蕭弘跟蕭銘代母親來給魏國公拜年。兩人先去見了老夫人,又跟著魏國公去了書房,說了會兒話後,午飯時間到了。“惜朝呢?”蕭弘終於問出來。魏國公道:“被老夫禁足,五日內不得出安雲軒一步。”蕭弘皺眉,“他做什麽什麽事,外祖要罰他?”“那肯定不是什麽好事。”蕭銘插嘴砂鍋問到底的模樣,終究還是說了。“那小子居然這麽敢這麽大膽?”“就斷了一隻腳而已?”前麵驚訝的語氣是蕭銘的,後者不夠解氣的是蕭弘的,然後蕭弘還繼續說,“賀明睿在幹什麽,看著惜朝受欺負他開心了?”“大哥,這關表哥什麽事?不過是一件小事,賀惜朝也太過……”“閉嘴,你懂個屁。”魏國公瞧著兩個外孫,頭有些疼製止道:“這事到此為止,兩位殿下不必再談。”這一看就知道誰是誰的伴讀。蕭弘跟賀惜朝在一起半年,有沒有上進不知道,這氣勢倒是越來越足了。“我去看看惜朝,他一定很委屈。”蕭弘放下筷子,起身就走了,魏國公叫都叫不迴來。安雲軒是個很偏僻的院子,而且還小,住裏麵一看就知道不受重視。蕭弘路過那片小林子,忍不住揚起了嘴角,那是賀惜朝設了巧跟他偶遇的地方。現在想起來,蕭弘別說怪罪,迴味一下心裏頭還挺得意,君不見能讓賀惜朝費盡心思的除了他還有誰?午飯後,賀惜朝照例是要睡一覺。蕭弘來的時候,他剛巧躺下沒多久。跟賀惜朝隨意進入蕭弘寢殿一樣,蕭弘也沒有做客人的自覺,在賀惜朝的臥房裏閑步轉悠。看了一圈,得出三個字的結論,真幹淨。不是說打掃的整潔,而是裏麵根本沒什麽屬於賀惜朝的東西,他若要離開,大概連整理都省了,直接抬腳就能走。賀惜朝很驚醒,陌生的氣息進來他立刻睜開眼睛,半眯著說:“表哥……”蕭弘瞧他迷迷糊糊的模樣,可見還沒睡夠,於是阻止他起身,“你繼續睡,別管我,我看會兒書。”賀惜朝聞言宛然一笑,心裏了然,於是腦袋一縮,重新卷進被子裏,隻留下一點黑發露在外頭。蕭弘向常公公取了《春秋》和《禮記》,翻開來打算重溫一遍。可是才翻了兩頁,他的視線不禁往床上去。他放下書,跪趴在床上,看到賀惜朝正裹成繭子麵朝著裏麵睡得香,安安靜靜。真小,就是長了一歲,賀惜朝看起來還是又小又可愛,不睜眼睛,不伸爪子的時候怎麽看怎麽乖巧。冬天,就適合冬眠。周圍太安靜,氣氛正好,蕭弘受了感染,也忍不住打了個哈欠。於是幹脆蹬掉了鞋子,脫了外衣,扯住賀惜朝的被子拉過來,“惜朝,行行好,分我點唄。”“你怎麽上來了,冷冷冷,鬆手。”賀惜朝死死地拽住自己的繭子,無奈人小力微,跟十歲大了一圈的蕭弘實在比不過蠻力,賀惜朝滿肚子火氣,說:“我讓人再拿床被子進來。”“啊呀,不用那麽麻煩,你分我點就行了,被子這麽厚,這麽大,足夠咱倆睡了。”蕭弘一邊一說,一邊將腳伸進賀惜朝的被窩裏,氣得賀惜朝抬腳直踹。“哎哎,你怎麽這樣啊,君子動口不動手,你都動腳了!”蕭弘抓住他的腳無語道。“你丫的書背完了嗎?”賀惜朝眼裏噴火。“背完了,背完了,你說的我什麽時候沒做到過,到時候任你抽查行嗎?別鬧,現在睡午覺。”蕭弘邊哄邊將人往懷裏一圈,禁錮手腳,閉上眼睛,一副你無理取鬧我也不跟你計較的模樣。賀惜朝當場沒了睡意。可他睡不著,蕭弘這小子卻是豬頭轉世,三個唿吸間均勻就了。賀惜朝瞪著眼睛,氣地很想伸出爪子撓花他的臉,可惜手腳動彈不能,稍微掙紮一下,還引得蕭弘低喃,“惜朝,別鬧,昨晚都沒睡好,乖……就一會兒……”有些人別看著傻裏傻氣,其實精明著呢,有些人別看張牙舞爪,其實心底又很軟。最後,賀惜朝瞪著瞪著,也不知道什麽時候睡過去了。一個時辰後,賀惜朝坐在書桌前,看著蕭弘將《春秋》《禮記》遞過來,問:“背會了?”蕭弘深吸一口氣,點頭,“嗯。”“意思呢,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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