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梯蹬蹬的響起,我開口:‘五兒,你又這樣急燥燥的,呆會兒師父怕不又要罵你了.‘來的人,不用看,我也知是我五師妹,一個急驚風.


    ‘小姐,這次師父可不會罵我了,是他讓我趕緊來找你的.‘五兒看著我,順手拿起一件披風披上我的身上:“天冷,別凍著了。”


    “就你事多,這點風就能冷死我了?”我看著這個小丫頭,笑說。


    “師父說的,你身子不好,不能見多了風,不能受了寒,我可是按著師父的話去做的。”五兒還是理兒一堆的看著我,神氣的樣子讓我見了好笑。


    我點點她的腦門:“你呀,一張嘴不饒人,說吧,師父讓你找我有什麽事?”


    “呀。”五兒大叫一聲:“我差點忘了。師父說讓你去禪房找他去。”


    和五兒走向書房,想起這一年的事情,不由覺得好笑。我如今是那江湖中有名的醫僧和凡之俗家弟子,也是唯一的女弟子,這個五兒是和凡大師在半年前為我收的一個掛名弟子,專門是侍候我的,本名是李紅,後來我嫌這名兒難聽,就改了個名,叫做紅袖,但人人叫慣她五兒,這名也就少有人叫了。


    而這一年,我在外頭開了一家醫館,專為那重傷的江湖人醫治,也立了個規矩但凡進了我這醫館,不管有什麽深仇大恨,一律放下,否則可別怪我那師父與三個師兄與你為難了。我那在個師兄在江湖中也是極有名的人物,手底下的功夫可不含糊,再加上師父是那少林碩果僅存的和字輩的大師,少林一派對我的醫館也是極為照顧的,敢來我這醫館裏鬧事的人,至今還出現。


    我也開了一家私塾,自己也任教了,孩子們都叫我女先生,到外頭卻被傳成了呂先生。加之我是和凡大師的四弟子,外頭的人居然叫起我呂四娘來了。初聽這名的時候,我都嚇了一跳,我居然成了歷史上的人了,這若是讓玉芙知道了,指不定會笑成什麽樣呢?


    想起她大笑時的樣子,不覺自己先笑起來了.走入禪房中,佛味十足的師父正盤腿打坐念著經呢,我輕輕的叫了一聲:"師父,您找弟子有事嗎?"


    師父睜開眼,一臉的慈善關懷:"身子如今可好些了?你我剛迴來,別老想著那些個俗事,多保養好自己個兒的身子才是正事."


    我坐下,看著慈悲的師父,點頭笑著:"是,四兒知道了,隻是有些事,也隻有四兒才更清楚些啊."


    "這是前些日子你大師兄托人送來的天山雪蓮,你拿迴去,讓五兒給你煎好,自己個兒的身子還要旁人來費心."師父的話中帶著淡淡的嗔怪.我輕笑著收好那放在玉盒之中的雪蓮,謝過師父.


    "冰若啊,你在我門下也有一年了吧,過些日子是你大師伯的壽宴,你帶上五兒去給你大師伯祝壽去吧,我人老了,身子骨不中用了,走不了多久了."說完閉上眼,再不理我一臉的氣悶.


    走出禪房,我看著師父關上的房門"什麽身子骨不中用了,走不了多久了,還好意思說自己的老了呢?也不想想自己的身子比那年輕人還來的硬朗呢,不過是不想去河南罷了真是的鬧了這麽些年了還放不下師伯也不在意了你還在記較呢,隻不過,大師伯的壽宴還是要去的."


    帶上五兒,坐上馬車,帶上一大堆的東西向河南進發.


    大師伯名叫沈堂,今年54歲了,是少林寺的俗家弟子,一手金剛掌練的是虎虎生威,威懾河南兩道,再加上為人俠義心腸,急人所急,更為白道所推崇,沈家莊也自然成了河南武林的頭兒了.


    行在路上,我坐著馬車,因為身子的原因,我不能騎馬,隻能被迫坐在馬車中看著外麵的風景,五兒在前頭駕著車,一派的穩重.


    "小姐,今兒錯過了宿地,隻能在這野地裏囫圇一下了.五兒打柴升火去.小姐,你在車上坐著吧."夜降臨後,五兒把頭伸進來對著我開聲,我揉著眼睛,點點頭,把手中的被子摟緊了:"好啊,快些迴來.哎,五兒,加上件衣服,夜涼風大,別凍著了."順手拿過一件披風,遞給五兒,五兒接過,看了我一眼,吸吸鼻子:"知道了,小姐,你就呆在車上別下來."


    "快去吧,我哪裏就那麽嬌弱了?"我笑著將五兒推出去,然後披上外衣坐到了車外頭的地上.


    九月的夜風確實很涼了,裹緊了身上的外衣,我看著滿天閃爍的星子發著呆,聽說,地上每一個人都是天上的一顆星星,那麽這些星星當中,哪一顆是他呢?應該是最大最亮的那顆吧.


    對著冰冷的手嗬口氣,我笑了,胤真啊,你現在在做什麽呢?你可知道你的冰若很想你.一年未見了,你還好嗎?心口悶悶的痛起來了.從懷中取出一個白玉做成的瓶子來,熟悉的倒出一粒散著淡淡清香的藥丸,放入口中,一股梅花的香味從口中散入心肺,心口處的疼痛頓時緩解了不少,這個藥是師父為我特別做成的,裏麵用了不少的珍貴藥材,對於我心病倒確有療效.我的心疾,師父說是治不好了,隻能將養著,護著,減少犯病的次數而已.


    等了大半個時辰了,怎麽還沒見著五兒來呢?正準備起身去找找她,耳邊卻傳來一個女子的驚喜的叫聲:"師兄,快來啊,這兒有馬車,肯定有人."


    "師妹,別亂闖."後頭那個男聲聽起來倒是挺穩重的一個人.我聽著在心裏細想著.


    不出一分鍾,一個身穿著粉色衣裳紮著粉色絲帶的女子走了進來,看見我,突然笑了:"你好,你也是錯過了宿地的嗎?就你一個人嗎?"


    我看著這個不請自來的女生,笑了:"是啊,我與丫頭錯過了宿地,隻能露宿於此了,姑娘是?"


    她笑了,正準備迴答,卻被後頭跟上的男子拉住,那男子一身白衣,雖然沾汙了卻仍顯秀氣,他沖我一揖,我急忙起身還禮:"公子?"


    他抬頭一笑,借著月光,我倒是看清了他的臉,一張極為秀氣的臉龐,長得倒是不差,他沖我開聲:"姑娘一人在此,本來在下應與師妹避開為宜,以免閑話."


    我笑著:"公子何須如此,同為江湖中人理應相互幫助,何必如此多禮呢,待小婢拾柴迴來一起夜談也不失為一樁佳話啊."


    "如此,倒是小生過於多慮了."他再一揖,我又起身迴禮他笑著開聲:"小生是華山掌門首徒司馬長空,此位是小生的小師妹林芸."


    我微一福身:"原來是青衫劍客司馬大俠與清鈴仙子林姑娘,小女子早是久仰大名,隻恨無緣得見,卻不想在此地相識,也算是有幸了.小女子姓呂,因在家師座下排名第四,故而人稱四娘."


    "原來是呂四姑娘,呂姑娘,小生有禮了,江湖中傳呂姑娘得盡和凡大師真傳,為人更是良善慈悲,常為窮苦之人布施義診,卻不料是如此美貌,妙手觀音果是名不虛傳啊."他倒是一喜,隨後更是誇起人來了.倒是讓不得不低下頭去做出一副嬌羞狀來,好全了他大男人的心態,我心裏翻著白眼暗叫著:"五兒,你倒是快迴來啊."嘴上卻是另一番言語:"司馬公子過譽了,不過是江湖朋友抬舉四兒罷了.再者江湖傳言哪可盡信,我身子弱,哪能練得武功呢,說是真傳,也是師父那些入不得法眼的旁門左道而已.師兄如此說倒像是取笑四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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