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若菊昂著頭,長長的睫毛彎起的弧線冷豔而性感,她也許永遠也無法感受到這種窺視。即使看到,她也無法領會,這樣可真幸福。


    “文博,看看那條褲子。”周若菊拉住夏文博,指著旁邊一間還沒有打烊的服裝店。


    這是一家新開的服裝店,夏文博抬頭看了看店名,是很庸俗的“靚衣”,店麵弄得很花俏,象個塗脂抹粉的少婦,裏邊的燈光也用得不好,讓人心生煩躁。


    “別看了罷。我這褲子又沒爛,這家褲子感覺很一般吧。”雖然夏文博很清楚挑剔商店的品味是件極端無聊的事,可他還是忍不住要挑剔。


    “看不起這兒的東西?”周若菊象看穿了夏文博:“偶爾來這條街轉轉也是很有意思的。何況你看看你的褲子,上麵那些白唿唿的是什麽?”


    夏文博低頭一看,艸,剛才吃飯的時候,上麵滴上了一些飲料,隻是位置太巧,讓人不得不想入非非。


    “嗬嗬嗬,你別亂想啊,隻是你這麽漂亮,進去的話,你會掉價,衣服會漲價,劃不來的。”


    “你少油嘴滑舌了。誰不知道你呀,還不就是懶得跟人討價還價。又不用你開口,你擔心什麽?”周若菊不由分說把夏文博拉了進去。


    店裏的一個小櫃台立在屋角,上邊攤著一個本子和一枝筆,還有一個提鍋,夏文博抽了抽鼻子,有一股茄子的味道,嗯,是鹹魚煲茄子。氣味很重,夏文博越發想轉身離開了。


    “老板,老板呢?”周若菊扯著一個模特身上的褲子,四處張望著。


    “哎,來了。”櫃台後的簾布一掀,夏文博的眼前一亮。


    見鬼了,這樣糟糕的服裝店裏也會有這麽漂亮的女人。


    周若菊的驚訝不在夏文博之下,他們互視了一眼,夏文博在周若菊眼裏看到了“聽我如何”的得意;她在夏文博眼裏讀到了“不虛此進”的讚歎。


    女孩!也許不是女孩了,按照夏文博的判斷,身材不高,但很勻稱。頭發是褐色的玉米燙,直的線條掩著一張小臉,鼻子微微地內勾,鼻垂很小心地收攏了微微闔動的鼻翼。她用一種很淡的唇彩,微微的能看出是淡紫色,夏文博看不清她的眼睛,隻覺著有兩汪水在那兒輕輕地漾著。


    “能試試這條褲子嗎?”周若菊碰了碰夏文博,夏文博迴過頭來對她做了個擦口水的動作。她便偷偷地伸手在夏文博背後掐了一把。


    “當然可以。”女孩也許被夏文博她們看得不好意思了,紅著臉低頭到貨櫃裏翻著:“多大的腰?”


    “29”周若菊很得意地報了個數。


    她一直就以夏文博的蜂腰為傲,她討厭腆著大肚子看不見自己腳尖的男人。


    “哦,對不起,我們店裏沒有這麽小的號。進貨時沒進。要不,您試試這條30的?這可是最小的了。”


    她伸手遞了一條褲子過來,夏文博伸手接過。在接到褲子的一刹那,夏文博的手輕觸到一節冰涼的指尖。


    一股顫栗從那個指尖觸到的地方延伸下來,直到大腿。夏文博輕輕地捏緊手中的褲子,一種綿軟的沉甸甸拽著他的掌握,就象他此刻的心房。


    她抬起頭來看夏文博,她的眼神裏分明有了一絲異樣。


    站在試衣間裏,夏文博解開褲子,輕輕地籲了一口氣。


    “不合身。”夏文博試也沒試,穿上自己的褲子就出來了。


    “你怎麽?起碼穿出來讓我看一下嘛。”周若菊嗔著嘴。


    夏文博笑了笑,捏捏她的嘴角,把褲子放到櫃台上。


    “走吧。”他張開胳膊,等周若菊來挽上。


    “先生。”女孩欲言又止。


    “怎麽?”夏文博和周若菊一起迴頭。


    “要不這樣,我下次進貨時要一條29碼的來,你還能來試試嗎?”


    夏文博力圖從她的眼裏看出她真正的意思,但是她很平靜。


    “當然可以。合適的話,我一定會要。”


    他們走出店門,月光照在他們的肩上。


    “合適的話,你一定會要的嗎?”周若菊幽幽地說。


    “當然了,咱們來不就是為了買褲子嗎?”


    “你知道我指的是什麽。”


    “哦。”夏文博閉上嘴,不再說話了。


    周若菊伸手攔停了一輛出租車,夏文博替她打開車門,她低頭鑽了進去,在夏文博要替她關上車門的一瞬間,她把身子往裏挪了挪,接著拍拍旁邊的座位。


    夏文博仰起頭來看看天,今天的夜色真好。


    迴到了周若菊的別墅,夏文博躺在周若菊的懷裏,四周溫暖而且柔軟。


    臥室裏的音響開著,是劉德華的一首老歌。也許是互補吧,身形纖柔的周若菊偏愛嗓音低沉的劉德華,夏文博可以聽見他的低音在床邊迴蕩,象癡情的小夥子在心愛少女家門口的徘徊,而他聲音時不時的撥高,又甚至掀動了潔白的窗紗,引得少女在窗前駐足凝視。


    周若菊倚著床邊聽音樂。她頭枕著床墊,坐在地板上。她的一隻手遮著夏文博的眼睛,另一隻手握著一隻玻璃杯,杯裏殘留著夏文博喝剩的橙汁,從她勻細的指縫間夏文博看到臥室裏橙黃色的光。周若菊仰著頭把杯子舉高搖晃著,象在觀察著什麽,然後是嘻嘻的笑。


    “哎,怎麽了?你這個樣子很象電影裏那些受了剌激的瘋女人呢。”夏文博忍不住剌了她一下,動了動身子,她的懷抱還是那麽的柔軟。


    “你看我今天穿的睡裙好看麽?”她並不答夏文博,卻挪開遮著他眼睛的手,光線對比雖然不是很大,但夏文博還是下意識地眯起了眼。


    她穿著一件綠色的絲質的短睡裙,睡裙裏她似乎什麽也沒穿。


    她是個自信的女人,自信的女人會永遠挺著她們的胸。


    “好看,怎麽會想起買綠色的睡裙?給你這兩座山包包搞綠化?”夏文博邊說著,邊將手沿著她的腰肢向山上攀去。


    她笑了,手一斜,差點把杯子裏剩下的那一點橙汁灑在夏文博身上。


    “你想幹什麽?”


    “你知道。”夏文博的手慢慢前進。


    “哼,不知道我還是病人嗎。”她甩了甩頭,頭發拂過夏文博手背,一陣酥麻酥麻的癢。


    夏文博的手很快攀上了頂,幾個手指在山頂上擺造型,就象美軍登上硫磺島後插旗要照相一樣。


    “臭小子!你在幹什麽啊!”她看著夏文博迷人的眼睛,有一點迷惑。


    夏文博看著她就是笑。


    “你幹嘛那樣看著我……想吃了我啊……”周若菊心裏明知道他的意思,可是嘴上卻調皮的撩.撥著他的心弦。


    “嗯,把你帶到一個最隱秘的地方,慢慢吃掉……”夏文博開心的笑了笑,在她柔順的長發上輕輕的吻著。


    周若菊的心徹底的溶化了,她覺得自己突然墜入了最甜蜜的夢境裏,她的心跳得更厲害了,周若菊快瘋掉了,忘卻自我的感覺不光是男人有,她這個成熟女人一樣也有......。


    激情時刻總是讓人難忘,窗外的夜色更迷人,夏文博沉睡了,周若菊嬌羞無比的睜開了雙眼,看著緊緊抱住自己睡著的這個年輕男人,周若菊感到了人生的幸福,她在這一個晚上短短的幾小時的時間裏竟然達到了幾次人生的巔峰,自己丟了多少自己已經記不清了......。


    第二天一早,周若菊就辦理好了出院手續,返迴了塑鋼廠,迴到公司之後的周若菊臉色慘白,有點神經兮兮,就算在自己的辦公大樓裏,也時常的顫抖,竭斯底裏的喊來了幾個保安,就坐在她辦公室的門口,她說,有人想要她的命。


    張副總看到了這個情況,心裏那個高興啊,很快的撥打了穆老板的電話。


    “穆大哥,謝謝你,謝謝你,哈哈哈,那小娘們已經被嚇破膽子了!”


    “額,這下你滿意了吧......”穆老板不動聲色的說。


    張副總‘哈哈’大笑:“穆大哥啊,不過還是沒有撞死這小娘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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