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半空飛的時候,杜雲心中大罵。


    狗日的祖部長,要是早點把龍袍定做好,這一刀挨下來,也不至於把自己的衣服劈爛。


    ‘砰’的一聲。


    杜雲墜地。


    他傷的倒不算重,吃下幾顆氣血丹快速調整了過來,但一身運動服破破爛爛,簡直成了透視漁網裝。


    “你竟然沒事?”


    看著杜雲站起身來,薛平遠神色大變,那一刀他已經使出八成實力,竟然連重傷對方都沒有做到。


    “你哪隻眼看到我沒事了?我走光了。”杜雲大罵一聲。


    薛平遠感覺受到了羞辱,長刀再起,這迴當頭劈下,頓時刀罡似海,湧蕩而來。


    杜雲怒了。


    不在有所保留。


    邪刀斬下,身前刀雲滾滾。


    一刀落下。


    杜雲飛身跳開,同時念力運轉,形成攻勢釋放。


    當刀罡如貫日一往無前斬斷刀雲時,薛平遠眼前大亮,立即提刀追去,試圖下一刀就結束這場戰鬥。


    卻在半空,薛平遠神色大變,正要揚起的刀勢快速收攏,神識外放,擋住了杜雲的偷襲。


    隨後,薛平遠撤身而退,站在山頂一端,遲遲不見動靜。


    “咦?薛聖王剛才很明顯的放水了啊,他這是什麽意思?”


    “不得不說,那個小輩實力強猛,但比起薛聖王還是差了許多,無論如何,這一戰勢必是薛聖王勝。”


    “為何二人都站著不動了?這是打出感情來了麽?”


    山下,人群稀裏糊塗。


    山頂,杜雲和薛平遠的神識攻勢打的不可開交。


    幾分鍾後。


    薛平遠突然大吐一口鮮血,身體退後三步,險些從山頂墜落。


    杜雲則是硬生生的把那口氣血吞迴了肚中,隻退後一步。


    人群再次炸開了鍋。


    完全搞不清楚狀況。


    卻也有極少數人似乎看明白了,剛才那一段無聲的對峙,應該是在比拚神識攻勢。


    “為什麽?你一個真靈修士,為何能夠神識外放?”薛平遠震驚無比,用意念在與杜雲交流。


    “哪那麽多為什麽,你當自己是十萬個為什麽嗎?”


    “這不可能!你一定藏了什麽靈器,是你身上的靈器釋放出來的神識對不對?”


    杜雲懶得解釋:“少廢話了,還有什麽底牌盡管使出來,否則你就要敗了。”


    “好小子!能把我逼到這個地步,華夏也沒有幾人,就算一會你會戰死,也應該為自己感到驕傲。”


    薛平遠身上的氣息大變。


    一股神秘的能量瘋狂湧動。


    突然,狂風驟起,陣陣刀鳴唿嘯,快速將紫青山頭籠罩了起來。


    山下。


    人群震撼。


    他們距離較遠,看的模模糊糊。


    隻見山頂狂風驟起,風中仿佛藏著淩亂的刀氣,鋪天蓋地般湧蕩,甚至遮掩住了杜雲和薛平遠的身影。


    “這是什麽招式?隔著百米遠都能感覺到強烈的危機。”


    “薛聖王發威了!這才是聖王強尊真正的實力啊!”


    “傳聞京城薛家以刀法聞名,今日一見真是大開眼界,這般刀勢兇猛磅礴,敢問在場各位有誰能夠抵擋的住?”


    以刀法入域。


    杜雲心中一驚,隨後立即施展火域。


    瞬間。


    紫青山上降下火雨,當火焰墜地,並不見熄滅,頑強的燃燒著,將整片山頭點燃。


    嘩啦!


    人群炸開了鍋。


    要說刀域很多人看不明白,但火域的表現十分明目顯眼,那一團團炙熱的火球翻滾,熱浪湧蕩,看的眾人毛骨悚然。


    “這火雨該不會是那個小輩放出來的吧?這招也太無敵了!”


    “這種兇猛火勢之下,怕是薛聖王都兇多吉少啊。”


    刀域和火域碰撞。


    山頭巨響起伏。


    薛平遠再次震驚,本以為刀域一出將會全場無敵,就算杜雲有再多的手段也無法施展,卻沒想到,對方竟然也領悟了域。


    還是火域。


    “不對!你到底是什麽境界?真靈修士豈能領悟‘域’的存在。”薛平遠已經忘記了生死戰,像是發現新大陸一般看向杜雲。


    火雨不斷。


    不少火焰落在罡氣護盾上,將護盾燒出了一層扭曲狀態。


    杜雲淡淡的說道:“誰說真靈修士就不能領悟域?是你太孤陋寡聞。”


    薛平遠啞口無言。


    若是其他真靈修士在他麵前說出這番言語,他隻當對方口出狂言,可杜雲一邊釋放著火域,一邊口吐狂言,這就讓人很難受了。


    ‘砰’的一聲。


    薛平遠身上的罡氣護盾突然炸裂。


    數十道火球瘋狂砸在他身上,瞬間將他吞沒。


    “雲哥!快住手!別傷害我爹!”山下傳來一道女子的聲音,隻見薛家老管家帶著薛小青趕到了現場。


    杜雲並未收手,任由火勢兇猛。


    那薛平遠可是聖靈強尊,燒個一時半會死不了。總得讓他受到點教訓,看他下次還敢不敢挑戰自己。


    薛小青看著整片山頭都被火焰點燃,急不可耐:“雲哥!快住手啊!”


    “我爹就是你爹,咱倆早晚要成婚,你別把自己的爹給害死了。”


    杜雲:“……”


    “你再不停手,我就上山了。”


    等了片刻。


    薛小青真的往山上跑。


    杜雲見狀隻好收手,意念之間,滿山頭的火焰瞬間消散,那種視覺衝擊感就像是變魔術一樣,引得山下眾人尖叫起伏。


    山上的花草都被燒枯了,薛平遠躺在一片荒地上,昏迷不醒。


    “你,你把爹燒暈了。”薛小青飛到山頂,查看過父親的情況後,有些生氣的看著杜雲。


    杜雲撓了撓頭,說道:“是你爹非要挑戰我。”


    “那你也不能下這麽狠的手啊,他以後也是你爹。”


    山下人群聽傻眼了。


    這關係好複雜。


    看似杜雲和薛小青是一對,可薛平遠為何還要向杜雲立下生死戰?


    這不是爹坑嘛。


    勝負一分。


    杜雲直接扛起昏迷的薛平遠,然後拉著薛小青走下山腳。


    人群讓出一條金光大道。


    和來時讓路的心情大不相同。


    當時大家心裏對杜雲的出場方式鄙夷嘲笑,完全是為了看他接下來受虐才無奈讓路。而現在所有人都用忌憚的目光看著杜雲的背影,深怕惹到這位大佬不高興,突然再下一場火雨多恐怖啊。


    杜雲扛著薛平遠迴到了薛家。


    路上,一眾薛家弟子跟隨其後,神色敬畏無比,就好像杜雲才是薛家的家主。


    當踏入薛家大門,薛平遠醒了過來,雖然受傷嚴重,卻強撐著身體從杜雲肩上跳了下來。


    “臭小子!你還敢進薛家——來人啊!給我將他拿下。”


    薛平遠還記得自己戰敗的事情,當著小半個華夏武者圈的麵,被一個真靈小輩打敗,這將是他一生的恥辱。


    隻是,薛平遠下了命令,卻沒有弟子敢執行。


    一群人縮頭縮腦,假裝突然耳聾。


    薛平遠見狀大怒,吼道:“一群飯桶!薛家平時養著你們,到了關鍵時刻一點也派不上用場。”


    眾弟子隻能默默挨訓。


    不過心裏卻在抱怨,你堂堂一代聖王,薛家威名顯赫的家主,卻都敗在了杜雲手下,讓我們上去抓人,這不是坑人嘛。


    “爹!你幹嘛非要跟雲哥過意不去?要不是雲哥手下留情,你都壯烈犧牲了。”薛小青有些氣憤的說道。


    “混賬!吃裏扒外的東西,虧我養了你二十年,你為了一個外人敢指責你爹了,好啊!你現在就走,我就當沒生過你這個丫頭。”


    薛小青:“……”


    不就是說了句實話嘛,怎麽就發這麽大的火氣呢。


    薛平遠走了。


    揚長而去。


    不走沒辦法啊,打又打不過杜雲,看到他就來氣,隻能自行離開,眼不見心不煩。


    “大小姐,你招待好杜少俠,我去看看家主。”老管家露出一臉曖昧笑容,然後追了上去。


    薛家弟子也是很有眼色的散開。


    巨大的花園裏,隻剩下杜雲和薛小青二人,氣氛頓時變得尷尬起來。


    “那個……”


    二人同時開口。


    “你先說。”再次心有靈犀。


    這迴,杜雲先說道:“我還有事……”


    “難得來找我一趟,多陪陪我吧。”不等杜雲說完,薛小青打斷了他的後話。


    杜雲搓了搓手。


    他跟薛小青也不太熟,孤男寡女的留在花園裏能做些什麽?


    “要不!咱們先接個吻緩解下尷尬吧。”


    薛小青臉一黑:“你抖樂看多了。”


    ……


    半個小時後。


    二人走在了京城繁華的街道上,像是一對小情侶,毫無目的的散著步。


    臨近春節。


    街上有很多年貨,行人眾多,氣氛非常喜慶。


    “老板!來一副春聯。”


    路邊,一個老爺爺擺著攤。


    親自用毛筆寫對聯。


    然而時代變化,現在的人更願意買機器製作好的春聯,老爺爺那一手老練的毛筆字反而被埋沒了。


    卻有個小青年走到攤位前停下。


    好像是老爺爺耳朵不好,沒有理會青年,於是青年又喊了一聲:“大爺!你這春聯賣麽?多少錢?”


    老頭無動於衷,專心致誌的寫著毛筆字。


    見杜雲停下,薛小青好奇的問了一聲:“雲哥!要買對聯麽?”


    這迴,老頭抬起頭,露出慈祥的笑容說道:“小姑娘!想要什麽對聯?我可以現寫,一副對聯隻要五塊錢,很便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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