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杜雲?”帶頭的紋身男麵目猙獰的喊道。


    “我是杜雲,但我不認識你們。”


    “少特麽廢話,是杜雲就對了,坤哥今天讓你知道江城的規矩。”


    紋身男確定了杜雲的身份後,手上的砍刀毫不猶豫的劈下,簡直就是奔著杜雲性命去的。


    一刀劈空。


    杜雲腳下滑步瞬間退到一旁,那情急之下爆發出來的速度讓圍觀人群咋舌。


    “這孩子好身手啊!”


    “我靠!嚇老子一跳,原來是在拍戲呢。”


    ……


    “你特麽的還敢躲?老子弄死你!”


    坤哥火了,砍刀不停的揮舞著,隻是沒有一刀劈中杜雲,甚至連杜雲的衣服都沒有沾到。


    身為江城一帶的老混混,坤哥感覺很沒有麵子,突然大吼一聲:“都給我退下去,老子還不信了,連這麽個小崽子都收拾不了?”


    五名小弟散開,形成包圍圈將杜雲困住,以防他逃跑。


    坤哥冷著臉走到杜雲麵前:“臭小子,你是乖乖的把頭伸出來讓老子砍一刀,還是被老子追的滿江城跑?”


    十幾刀下來,坤哥已經累得氣喘籲籲,再看杜雲,臉不紅心不跳的站在那裏,跟個沒事人一樣。


    杜雲知道這並非坤哥的體力不佳,對方可是個老混混,打架鬥毆是家常便飯,那麽唯一的解釋就是靈氣,自從那晚滅掉酒吧女鬼並吸收了對方的靈氣後,杜雲的身體素質就直線飆升。


    “是誰派你們來的?”心裏有底後,杜雲變得冷靜下來。


    坤哥很不喜歡這種感覺,要知道他以往隻要亮出個名號,就能嚇得別人屁滾尿流,豈料今天遇到個不按常理出牌的毛頭小子,簡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你知道老子是誰麽?敢這麽跟老子說話。”坤哥瞪大牛眼。


    杜雲仿佛未見:“我不關心你是誰,我隻關心是誰派你來的。”


    “我艸!下地獄問去吧!”


    坤哥耐心用盡,突然一刀朝杜雲頭頂劈下。


    人群驚叫起伏。


    眼見著刀鋒就要貼到杜雲頭皮上時,杜雲一個飛腳,直接把坤哥踹翻到對麵的牆角裏。


    那幾個小弟傻眼了,足足愣了十幾秒,總算有人迴過神來。


    “敢偷襲坤哥,你小子死定了!”


    “幹!幹他!”


    五人像瘋子一樣衝了上去,很快傳出丁玲咣當的亂響。


    畫麵驚人,杜雲以一敵五竟然不落下風,遊刃有餘的穿梭在五人之中,時不時的轟出一拳或踹出一腳,將那些混混擊敗。


    激烈的戰鬥持續了一分多鍾。


    以坤哥為首的六人全部躺展在地,嘴裏發出痛苦的呻吟。


    “還愣著幹嘛,走了。”


    杜雲喊了一聲立馬溜走,他怕一會警察趕來麻煩就大了。


    白富城迴過神後,也沒有跟那些鬼友打招唿,連忙追上杜雲一起離開。


    一人一鬼迴到家,杜雲倒了杯涼白開大口喝幹,將杯子丟在桌上說道:“大叔,那些鬼說的話能信麽?”


    白富城說道:“北山天橋的鬼友大會進行了一百多次,你今天見到的那些鬼大多都是老會員,大家一般不會說謊的,萬一哪天謊話被拆穿了會很尷尬。”


    杜雲凝眉沉思。


    如果那些鬼說的都是真的,地府大門豈不是真的關閉了。


    如今城市裏鬼魂多如狗,靈體遍地走。


    那些靈體還能修煉,並且有一部分類似酒吧女鬼那樣的惡鬼存在,正危害著人類的正常生活。


    怪不得近幾年靈異事件大爆發,安全通告早晚不間斷的播,這一刻杜雲真正意識到世界變了,熟悉又陌生。


    杜雲一想就是大半天,期間妹妹聶晗迴來跟他打招唿他都沒有意識到,林雨涵幾次想要跟他說話,最終還是打消了念頭。


    “誰啊?哥!有人敲門,你聽不見啊?”


    “哥!你最近沒事吧?不是對著空氣說話就是裝聾作啞,要不明天我帶你去醫院看看,是不是中邪了?”


    聶晗從臥室走出來,喊了杜雲幾聲也沒得到迴應,隻好氣唿唿的去開門。


    門外站著一男一女,都穿著警服,把聶晗嚇了一跳。


    “你,你們找錯門了吧?”


    “請問杜雲住在這裏麽?”女警開口問道。


    聶晗手心冒了層冷汗,大半夜的警察上門找哥哥做什麽?難道哥哥犯法了?該不是跟補習費有關係吧?


    趁著聶晗愣神的功夫,二人走進屋,目光落在沙發上沉思的杜雲身上。


    “我是江城分局刑偵大隊長白青青,你是杜雲吧,警方現在懷疑你與一起兇殺案有關,請配合我們迴去接受調查。”


    兇殺案?


    聶晗兩腿一軟坐在了地上,哥哥怎麽會跟兇殺案扯上關係呢?


    杜雲迴過神來,皺著眉頭說道:“我想一定是你們搞錯了,我從來沒有殺過人。”


    白青青一頭齊耳短發,穿著製服,顯得英姿颯爽,她麵無表情,身上散發出一股淡淡的寒意:“今天下午五點十分,你在哪裏?”


    “北山天橋。”杜雲如實說道。


    “你是不是跟一夥人打架了?並且失手殺了其中一人。”白青青語氣發寒。


    杜雲眉頭皺的更深:“我的確在天橋跟人打過架,是那夥人先動的手,我屬於正當防衛,而且當時那些人都活生生的離開,怎麽會被我打死?”


    “小老弟說的沒錯,我可以作證。”白富城一本正經的走到杜雲身邊說道。


    隻是那兩名警員根本聽不到他說的話,而且目擊證人必須是人,鬼的話能信麽?


    “現在陳坤死了,根據天橋附近的監控拍到你是最後和他接觸的人,所以你的嫌疑很大,請配合警方接受調查。”


    白青青將手放到了腰間,亮出一副寒芒芒的手銬。


    杜雲意識到自己要是在不做出決定,很可能被強行拷迴去。


    “小老弟,你沒殺過人就不必害怕,還是跟他們走一趟吧,大叔陪著你去。”白富城也看出了這一點。


    “辛苦你了大叔。”杜雲點了點頭。


    白青青挑起眉,用奇怪的眼神盯著杜雲:“你在跟誰說話?”


    “沒誰,我有自言自語的習慣。”杜雲聳了聳肩:“走吧,我跟你們迴警局配合調查。”


    ……


    江城分局三號審訊室。


    屋裏漆黑一片。


    一盞台燈照著杜雲。


    “姓名?”


    “杜雲。”


    “年齡?”


    “20。再過幾個月就21了。”


    “職業?”


    “江城大學外國語學院大二學生。”


    “你和陳坤是什麽關係?為什麽要殺他?”白青青停下手裏的筆,抬頭看向杜雲。


    杜雲並沒有掉入她設置的慣性思維中,停頓了一下說道:“我沒有殺陳坤,我跟他不認識。”


    “不認識?那陳坤為什麽要帶人砍你?”黑夜裏,白青青的美眸中閃爍精芒,仿佛能看穿人心。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我還想請你們警方幫我調查一下,是誰派他來砍我的?”


    白青青一拍桌麵喊道:“別油腔滑調的,我告訴你,陳坤的屍體就在局裏,法醫正在做鑒定,很快結果就會出來,這期間你要是主動認罪,可以適當的減輕刑罰,否則……”


    白青青話還沒說完,和他一起的男警火急火燎的衝了進來:“不好了白隊,陳坤跑了!”


    白青青一臉冰冷:“蘇明,你是不是喝酒了?”


    “沒喝啊。”蘇明不解。


    “沒喝酒說什麽胡話,陳坤死了,怎麽跑?”


    叫蘇明的男警一副要極力證明自己的模樣說道:“白隊!陳坤真的跑了,屍體不見了,法醫說他突然詐屍,然後就沒影了。”


    黑暗的三號審訊室裏飄起一股怪異的氣息,在悶熱的夜晚,白青青感覺後背發涼。


    “確定是詐屍逃跑?不是人為的把屍體偷走?”白青青還保持著一絲理智。


    “我看過監控,隻有陳坤一個人,他自己跑了。”


    屍體逃跑了?


    這種事任誰聽了都不會相信。


    可事實擺在眼前,白青青可不認為蘇明會無聊到開這種低級玩笑。


    “你待在房間裏別走,我迴來再繼續審訊你。”


    白青青跟杜雲交代了一聲,然後帶著蘇明離開了。


    二人剛走,杜雲就對著空氣說道:“大叔,怎麽迴事,陳坤真的詐屍了?”


    白富城眉頭緊鎖,沉默了數秒後才開口說道:“人死了就是死了,不存在詐屍一說,這警局之地常年關押審訊一些兇神惡煞的罪犯,日積月累成了天然的煞地,如果人死後帶到這裏,靈體有可能被煞氣滋養,變成煞靈。”


    “煞靈?”杜雲神色大變:“就是人們常說的煞鬼?”


    “沒錯,在你們人間就是叫煞鬼,一般隻有死前積累了怨氣的靈體才會有幾率轉化為煞靈,如此看來,陳坤臨死前積累了巨大的怨氣,如今又化為煞靈,是個極其恐怖的存在。”


    杜雲心生好奇:“陳坤死時為何積累了那麽多怨氣?該不會是因為我把他打跑的緣故吧?他覺得沒麵子自己把自己氣死了?”


    白富城瞪了杜雲一眼:“你們年輕人的想象力可真豐富,我見過那麽多鬼友,還沒遇到一個是被自己氣死的。”


    “再說了,陳坤那小子一看就是老混混,吃軟怕硬,世俗圓滑,怎麽可能因為這點小事被氣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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