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啷!


    監獄的鐵門出一聲巨響,便被兩名獄警狠狠地關上了。?


    王舍心中有些恍然,這個叫劉山海的江南市警察局副局長僅僅隻用了一個小時不到的時間便對劉江河的事情做出了火的處理。


    哪怕私藏槍械賭具,哪怕綁架人質惡意勒索,在他全力壓製顛倒黑白之下,做為他弟弟的劉江河竟然就這樣大搖大擺的搖身一變,從一個綁匪惡霸成功蛻變成了一個被人栽贓陷害的守法商人,而栽贓劉江河的人正是王舍與嶽家郡一家。


    “桀桀,你再能打又有什麽用?沒勢力老子在江南市隨便動動嘴皮子就能壓死你!”站在牢房鐵欄之外的劉江河譏諷地盯著關在裏麵的王舍,冷笑道。


    “你這種人渣總有一天會遭報應的!相信我,這個時間不遠了。”王舍壓住心中的怒火,寒聲道。


    “哼!你還是想想辦法怎麽從牢裏出來吧!告訴你臭小子,這監獄就是我劉家的地盤,落在我的手裏,還想著這輩子從牢裏出來?勞資讓你豎著進去,橫著出來!”劉江河冷笑,“勞資有的是辦法陪你好好玩!”


    劉江河說完此話,便在獄長諂媚恭敬的迎送下趾高氣昂的離開了。


    王舍眼神死死的盯著劉江河消失的背影,心中已經對這個江南市的劉家怒到了極點。


    監獄大門門口。


    “宋獄長,你知道事情應該怎麽辦了吧?我哥那邊應該已經跟你交代好了對吧?”劉江河一臉趾高氣昂的問道。


    宋獄長點頭,諂媚恭敬道:“是是是,劉局長已經提前跟我打過招唿了,這件事情我宋某人一定不負所托,不辜負劉局長對我的期望。”


    “那就好。”劉江河很滿意宋獄長的態度,微微頷,坐上汽車,揚長而去。


    “獄長,現在咱們怎麽辦?”


    等到劉江河徹底遠去之後,宋獄長旁邊的一名獄警這才敢開口說話。


    “哼,怎麽辦?勞資是劉家老爺子一手提拔起來的,現在劉家有事要我去辦,我自然要竭盡全力去做。”宋獄長眼中閃過一絲寒芒,望著獄警,沉聲道:“把這個叫王舍的臭小子單獨分開,把他丟進那群重刑犯的獄室裏。”


    獄警麵色一愣,猶豫道:“獄長,那間獄室關押的可全是重刑犯啊!各個心狠手辣,前幾天他們才剛剛鬧死一條人命,這要是再把人弄死了,恐怕上頭一定會調查咱們這所監獄的啊!這要是引起一些領導的注意,恐怕會對您的仕途有影響啊!”


    “哼,沒關係。隻要劉家老爺子不死,劉家在江南市就不會倒台!劉家不倒台,就沒有哪個不開眼的東西敢動我。”宋獄長寒聲道。


    “老獄長,有些話屬下不知當講不當講。”獄警麵露猶豫之色。


    “說。”宋獄長瞥了他一眼道。


    “您是不是有些太過孤注一擲了?最近江南市官場關於劉家那個老爺子的傳聞,好像老爺子到現在還沒找到匹配的腎yuan,在醫院好像已經陷入昏迷了,醫院那邊都已經下病危通知書了。”獄警沉聲道。


    宋獄長眉頭微皺,冷笑搖頭:“我已經沒有退路了,哪怕我現在改換門庭,他們也會認為我還是劉家的人。我啊,隻能一條道走到黑了。”


    獄警搖頭苦笑,“那宋哥,我去辦了?把那臭小子丟進重刑犯的獄室裏。”


    “背地裏交代那些重刑犯一聲,隻需要告訴他們這臭小子得罪了劉家,他們想要減刑,自然會有聰明人知道怎麽辦。”宋獄長一臉冷笑的說道。


    “是!”


    監獄之內。


    王舍與嶽家郡一家被獄警單獨分開了。他被獄警帶入了一間獄室之內。


    在這間獄室一共有十幾名犯人,各個麵相兇惡,身上刺著猙獰的刺青。


    見到王舍被關了進來,俱是麵色有些不善,相互對望一眼,其中一名瘦猴便直接走到了王舍的跟前,大大咧咧的攬住王舍的肩膀,問道:“兄弟幾進宮啊?在外頭犯了什麽事兒被抓進來了?”


    幾進宮,這在牢獄當中是一句黑話,意思就是問這是進來的第幾次。


    如果是第一次的話,對這些犯人來講就是個雛,難免要事事被他們欺負。


    當然,但凡有人的社會,都會有三六九等的身份區分。


    在牢獄當中的這些鬥勇鬥狠的犯人這裏更是如此。


    諸如類似殺人犯之類的重刑犯,在牢獄的犯人當中權威最大,被所有的犯人尊敬,輕易沒人敢得罪。


    最次等的就是盜竊與強jian犯,尤其是強jian犯,在犯人當中最沒有地位,更有一些心理變態的,甚至會讓這類犯人嚐嚐被爆菊的悲慘經曆。


    強jian犯,哪怕是在犯人當中也是極為被唾棄的一種犯人。


    王舍並沒有說話,隻是將這瘦猴搭載自己肩膀上的手推開,默默走到屬於自己的位置,心中卻在合計應該如何利用黑蛇分身對付江南市的劉家。


    這次劉家算是把王舍得罪慘了,王舍無論如何都不會讓劉家徹底好過的。他如果不把劉家徹底整垮,他就不叫王舍。


    “呦嗬?還挺橫?!第一次進來把?!知道這裏是誰的地盤麽?!”瘦猴表情有些詫異,他還從來沒遇到過這麽橫的‘新人’。


    王舍虛眯著雙眼,冷漠的掃向瘦猴,低沉開口道:“別他媽來惹我!”


    他剛剛說完這句話,牢房之內十幾個犯人便齊齊站起身,目光不善的將王舍圍在了正中間。


    瘦猴站在王舍跟前,伸出手指點在王舍的胸膛上,狐假虎威到了極點,怒道:“草擬嗎的!知不知道這間獄室是什麽地方?!這裏是咱們方老大的地盤!勞資不管你在外麵犯了什麽事,進到這裏麵,是龍你他媽就得給勞資盤著,是虎你就得給勞資臥著···哎哎!疼!疼!放手!”


    瘦猴話還沒有說完,王舍便直接抬手,迅捷無比的握住了瘦猴的一根手指,直接扳住。


    他這輩子最恨有人拿手這樣如瘦猴一般點他。


    “你他媽再敢跟勞資一句廢話,勞資在這裏直接廢了你!”王舍麵露陰狠之色,冷漠道。


    “他媽的!你這臭小子敢在方老大的地盤上橫?!不想活了?!放開猴子!否則勞資打的連你媽都不認識!”


    “小王八蛋!知不知道猴子在這裏跟著誰混呢?!打他就是打方老大的臉!”


    一眾犯人麵目猙獰,死死盯著王舍,寒聲開口,大有一言不合就直接大打出手的架勢。


    這逼絕對是第一次進監獄啊!他媽的做人一點都不低調啊!簡直不把他們這些老犯人看在眼裏!


    “都他媽給勞資閉嘴!”


    一道陰沉的聲音緩緩從人群之外傳了進來。


    聽到這個聲音,眾人齊齊閉上嘴巴,極為自覺的分開一條路,恭恭敬敬的站在道路兩側,迴頭恭敬的注視著一名灰色頭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身上並沒有這些犯人應有的刺青,身形也不顯得精壯,五官冷峻如同刀削一般,可以看出此人應該是個心性極為堅韌之人。


    更讓人注目的是他的額頭,他額頭之上有著一道長長的豎著的刀疤,遠遠看著就好像是二郎神楊戩的第三隻眼一樣,猙獰無比。


    中年男人緩步走到王舍跟前,裂開嘴,笑道:“小兄弟,這瘦猴也沒有惡意,你第一次進宮,有些規矩不知道我不怪你,有道是多個朋友多條路,能不能看在我方天戟的麵子上,放過猴子這一次?”


    方天戟?


    王舍心中冷哼,這家夥應該就是這些犯人口中所說的這間牢房之內的方老大了。


    果然和普通的犯人不太一樣。


    王舍並沒有說話,方天戟眼神閃過一絲厲芒,從懷中拿出一盒煙,抽出一支丟給王舍,“小兄弟,做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啊!”


    王舍聳聳肩,接過方天戟遞來的香煙,丟開瘦猴的手指,淡淡開口道:“既然方老大都開口了,小子若是再不識趣,就太不近人情了。今天看在方老大的麵子上,我放你一馬!別他媽來惹我!”


    瘦猴臉上微微抽了抽,但並沒有說話,躲在了人群之中。


    方天戟輕輕拍了拍王舍的肩膀,“小兄弟,坐下說話。”


    與方天戟並排而坐,方天戟眼中閃動著一絲精芒,“犯什麽事了?”


    “沒什麽,得罪了劉江河,江南市的劉家想要在這裏弄死我。”王舍大有深意地望著方天戟,嘴角輕挑說道。


    方天戟麵色一愣,片刻之後,卻是對王舍豎起了大拇指,由衷露出佩服之色,讚歎道:“小兄弟好樣的!勞資也早就看劉江河不順眼了,但卻沒有小兄弟的魄力,在江南市也不敢太過得罪劉家。”


    “方老大,咱們明人不說暗話,劉家這次鐵定是要在這裏整死我,如果這間獄室內有被他們劉家買通,或者想要借此機會去巴結劉家的,我保證會當場殺了他!”王舍表情森然,冷笑道。


    頓時從他身上緩緩散出來一股濃鬱至極的殺氣。


    讓這間獄室內的所有犯人全都麵色一變,低頭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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