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公子!”易寒之伸手拍了拍對方的肩頭,一臉調笑的看著對方。如果他剛剛沒看錯的話,慕容軒是蹲在這裏吐吧?“誰?”慕容軒警惕的站起,迴過身來,向後退了兩步。易寒之也拉著白君往後退了兩步,以免他突然從懷中又掏出個毒藥什麽的來。“呀!慕容公子這是怎麽了?臉色這麽不好,是不是生病了啊?”易寒之明知故問道。隻要一想到就是因為他,他家四兒差點就保不住了,他心底就恨得牙癢癢。這會讓他們在街上碰到,他又怎麽會輕易放過他呢?慕容軒聽到他這麽說,臉都綠了。那日他去南華樓本是為了寶劍而去的,結果在南華樓遇到了藍庭,二人目的一致,便商量著如何對付白君。本來談的好好的,卻不知藍庭不知為何,獸性大發,自己敵不過他,被他占了便宜。當時就知對方是被人下了藥了,隻是那藥性兇猛,那藍庭根本就不給他任何替他解藥性的機會,便一直壓著他,與之糾纏了三天。也不知對方是有多恨他,竟給他下了如此兇猛的媚藥,若不是他自小百毒不侵,且身體有解藥之效,怕是他們兩不知要在那房裏荒唐上多少時日了。隻是出了這麽一出,他心下一直擔憂,白君給他吃的藥,會因為這次的纏綿而起了功效。果不其然,近日來他總覺頭昏眼花,嗜睡想吐,這無不一點不在提醒他,那藥是真的起了效果了。他與藍庭不過是萍水相逢,這會卻有了這樣的孽緣,他這會也不知當如何是好了。易寒之見他不說話,便故意膈應他,繼續說道。“剛剛我見慕容公子一直蹲在這吐,看來病得不輕呀!要不要我幫你去請個大夫來?哎呀,我倒是忘了,公子自己就是自稱舉世無雙的神醫呢!即是神醫,那就不能不知自己現在是什麽狀況了吧!”易寒之看對方臉色越來越難看,心裏簡直樂開了花,繼續說道:“我倒是要恭喜慕容公子了,終於得償所願了。也不知是哪位公子如此榮幸,能得慕容公子的青睞?”慕容軒貌似被他氣的不輕,整個身子都為之顫抖了起來。但在目光掃到對方的小腹時,略微驚訝過後,又恢複了往日的模樣。“易公子這是……又有了麽?”聞言,白君有些警惕的將易寒之護在身後,生怕慕容軒又耍什麽花招。慕容軒見狀,輕笑一聲。“易公子這身體可真是……”不等他將話說完,易寒之便從白君身後走出。本來剛剛看他笑話心情略好的,這會他倒是自行提起了這事,讓他又想起了前段時間不好的迴憶。這會又有些生氣了。“我身體怎麽樣,不關你事,你還是多擔心擔心你自己吧!不過這會,你覺得你能從我們手中逃脫麽?”易寒之挑了挑眉,一副高姿態看向對方。慕容軒心下一緊,有些警惕的看著他們兩。話是這樣說,不會放過他沒錯,但是麵對一個孕夫,貌似他們兩人也不能把他怎麽樣。要是打他吧!把人家給弄流產了,那他們的計劃不就白費了麽?但是就這樣放過他,他們家四兒那口氣他又出不了,很是糾結。易寒之腦筋一轉,突然想到一個好法子,有了!“白君快抓住他!”白君反應迅速,在慕容軒有了行動之前便將他製服了。易寒之對著不能動彈的慕容軒,心情大好。“慕容公子,我這是在幫你,以後你記得要報答我呀!”好不容易計劃成功了,那不讓藍庭高興高興,就太對不起他的精心設計了。這會好不容易讓他逮著慕容軒了,自然是要給藍庭送一份大禮了。易寒之興致勃勃的把慕容軒逮迴了家,想著要不要學習一下現代人的做法,給他穿一些奇怪的服裝,然後打包送給藍庭。!可這慕容軒是逮著了,可是這會又去哪找藍庭呢?這就讓易寒之有些為難了。“怎麽了?”白君看他整個眉頭都皺成一團了,連忙問道。“哎……想送藍庭一份大禮的,但是此刻又不知道他在何處。”易寒之說著戳了戳碗裏的飯,沒什麽胃口的樣子。“這有何難?”白君輕笑一聲,給他夾了一筷子菜。“你先吃飯,吃完了飯我再告訴你。”聽言,易寒之急忙扒完了碗裏的飯,乖巧的坐到白君身旁,等著他說。白君替他拂去嘴角的飯粒,寵溺的笑了笑。“自打那次在華南樓看到了藍庭之後,我便讓蘇衡一直在暗中跟著他了,這會他還沒有離開臨安,你若是想將慕容軒送給他,交給蘇衡就可以了。”怪不得他這麽久以來都沒有看到蘇衡,原來又派去做臥底了……不過這倒是解了他目前的苦惱。吃完飯後,易寒之就拉著白君去看慕容軒了。想了許久,易寒之還是決定給慕容軒來個女裝,然後在頭上給他戴個兔子耳朵的比較好。畢竟他這是在古代,不能太過辣眼睛!最後他對著自己的傑作滿意的點了點頭,才鄭重的拍了拍蘇衡的肩膀。“之後就交給你了,一定要記得將慕容軒現在的身體狀況跟藍庭講清楚。”慕容軒被點了穴,動不了,隻能任由易寒之擺弄,心中卻是火冒三丈,可是他也開不了口,被氣的滿臉通紅,此刻又是女裝,這樣看來,倒是別有一番風味。大功告成之後,易寒之覺得真的是身心愉悅,想來那兩二貨大概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來找他們的麻煩了,頓覺神清氣爽。第87章 我們才是同一條船上的人易寒之本以為,把慕容軒送到藍庭那裏, 就有得藍庭忙的了。畢竟當年他有了白芷的時候, 白君可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往他這跑, 不厭其煩的。但是他忘了,藍庭不是白君, 他這一次將慕容軒送了過去, 在得知慕容軒有了他的骨肉之後,藍庭並未有太多的變化,隻是派人好好的照料他, 反倒是找上門來了。這幾日為了能看懂賬本上的字,他天天晚上和白君一起秉燭夜讀, 開始學習認字寫字。可能是他真的不是上學的那塊材料吧!每每白君沒教一會,他便趴在桌子上睡著了,白君也怕他累著, 身體吃不消,便從未將他叫醒過。即便如此, 他這幾天還是沒啥精神, 在店裏也似沒睡醒一般, 一直打著哈欠。這日, 易寒之和白君如同往常一樣早早便來到了店中。因為現在他主掌內堂之事,現在也無需在外麵跑腿賣布了。這會和白君來了店裏之後, 便入了裏屋,查看昨日賬目上的資金流動。因他看不懂古代文字的原因,那些賬本上的字, 便由白君念給他聽。可能是因為有了身孕的原因,每每沒聽白君念幾句便開始犯困。白君無法,隻得自己查了帳,讓他在一旁休息。到了午飯時間的時刻,白君便會離去一陣子,為他準備午膳。這日藍庭就是趕在了這一檔子時間,來到了店中找他。被他抓了太多次,易寒之見他第一反應便是跑。隻是以他現在的身體,連一個十歲的孩子都跑不過,又更何況是藍庭呢?然而藍庭這一次並沒有抓他,反倒是客客氣氣的跟他坐了下來,還為他斟了一杯茶。他將茶推到他身前。隨後笑了笑。“易公子,好久不見了。你就這麽怕我,一看到我就跑嗎?你放心我不抓你,隻是有些話非對你說不可。”易寒之覺得自己跟他沒什麽好聊的,正邪不兩立,他是正,對方是邪。藍庭見他一副警惕的樣子看著自己,無奈的聳聳肩,繼續說道:“這一次我是沒有惡意的,隻是想告訴你一些事實而已。不管你信不信,我都要說給你聽。”“什麽事?”易寒之深知對方狡詐異常,他說的話一句都不能聽。“是關於你們易家和我們藍家的,公子可知為何我這麽些天來一直留在臨安並未離去?”這……他去哪裏跟我有什麽關係?這話講給我聽幹嗎?我對你的事可是一點興趣也沒有的。易寒之在內心翻了個白眼,麵上卻仍是客客氣氣的。“公子可知為何白家的秘籍會在你爹手中?這些天我在臨安倒是查到了一些關於二十年前的事,公子想不想聽?”藍庭盯著易寒之,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