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大廳內再沒有人加價,老鴇也笑開了眼。“既然沒有人再繼續加價了,那青衣姑娘就……”“且慢……”她話並未說完,那青衣姑娘便自行開了口。那姑娘站起身來,將手中的琵琶遞給了身邊的丫頭,然後走到老鴇身邊。“不知媽媽所說的那位公子,是哪位公子?可否讓青衣見上一麵?”那老鴇輕笑一聲,隨即朝著易寒之這裏指了指。“就是那位公子,姑娘可還滿意?”一時間,全青樓的人都將目光放到了他這裏,開始議論紛紛了起來。易寒之也不躲,就站在隔間裏朝那姑娘笑了笑,還伸手與之打了個招唿。那姑娘見了他,明顯愣了一下,隨即捂嘴輕笑出了聲。易寒之見她對著旁邊的丫鬟說了什麽,然後那丫鬟也捂嘴笑了起來,隨後朝他這裏望了一眼,給那姑娘行了一禮便退了下去。“謝謝媽媽,接下來的事,還有勞媽媽處理了。”青衣朝著老鴇一拜,隨即便起身離了高台,往二樓的客房去了。一時間大廳內如同炸開了鍋一般,吵鬧不已。有人擋去了青衣的去路,不懷好意的摸著自己的下巴,調戲道。“都說青衣姑娘有傾城的美貌,我等慕名而來,難道姑娘都不露個臉,給我們瞧瞧,是要我們白跑一趟麽?”青衣抬眸,並未言語。這會便見青樓內有一群家仆手中提著木棍,將那些欲鬧事之人嚇了迴去。青衣輕笑著,對那群人開了口。“若你們真想見我,那就和那位公子一樣,給我十萬兩黃金,我立馬便與之相見。”此話一出,那些鬧事之人便不再言語。十萬兩,換一見美人的機會,任誰也不會願意的。青衣見狀,笑著搖了搖頭,徑直往二樓自己的閨房去了。易寒之站在隔間裏,注視著台下的一切。接下來,就看白君的了。沒一會,隔間的門,便被人敲響了。“公子,我家小姐邀請公子來房中一聚。”一個妙齡少女的聲音自外麵傳了進來。易寒之從白君懷裏將二寶抱到自己手中,隨後推了推他。“快去快去,別讓人姑娘等急了,記得早去早迴,我在這等你!”白君無奈的笑笑,有這樣的夫人麽?催著自己的夫君去和別的女人約會。但還是趁機抱了抱他,在他耳邊說道“我去去就迴,你稍等片刻。”易寒之點了點頭,替他開了門。白君在那丫鬟的指引下,來到了二樓的一個房間門前。“小姐,人我帶到了。”那丫頭敲了敲門,隨後對著門內說道。“請進。”裏麵有另一個女子的聲音傳了出來。那丫頭替白君推開了門,然後做了一個請的姿勢。白君邁步走了進去,那丫頭便自覺的替他關上了門,退了出去。屋內是一個小客廳和一個臥房組建而成的,小客廳和臥房中間有幾道屏風擋著。白君進了屋並未看見青衣,畢竟是女子的閨房,他也不好亂闖。於是便雙手抱拳,對著屏風內一拜。“在下白君,求得姑娘一見。”青衣迴房換了套褻衣,正在鏡子前拆發髻,這會聽了白君的聲音,將頭上的最後一直簪子取下,便披了件透明的外衫走了出去。坐在桌前,給二人斟了酒,指了指對麵的位置。“公子請。”見對方出來了,白君才抬起頭來,但在看到對方衣著之時,卻又皺著眉頭低下了頭去。“姑娘自重。”隻見眼前的姑娘明眸皓齒薄唇輕起笑顏如花,膚如凝脂當真乃人間絕色。那姑娘隻著了一件褻衣和一件透明的薄紗,那凹凸有致的身材在那薄紗下若隱若現,此等情景換做任何一個正常男人,都會把持不住的。隻可惜她麵對的是白君,白君有了易寒之就對任何女人失了興致。那姑娘見了他,也愣了下,隨後又迴了自己的臥房。“公子是何人?為何會出現在此?”見對方終於走出了自己的視線範圍之外,白君這才又抬起了頭來,看向了屏風的位置。“在下白君,正是今日買下姑娘之人。但白某今夜前來,並非與姑娘行……男女之事的。”“那你來做什麽?”麵前的男子雖有傾城之姿,但並非自己剛剛在高台之上見過的那位公子,相較於這位公子,她更傾心於那位公子。“白某是為了那把劍而來……”白君不想與之有過多的接觸,便直接道明了來意。隻是他話還未說完,便被青衣給打斷了。“你不必說了,仙兒,送客。”“姑娘何故不讓在下將話講完?”白君心中有些惱怒,難不成十萬兩黃金散去,連句話都不讓他說完麽?“公子可知青衣這次見人的規則?公子並非青衣傾心之人,青衣便與公子無話可說,公子若是想問話,便讓那位剛剛在二樓與青衣有過一麵之緣的公子來問,否則青衣一律不答。”青衣心下有些怒,語氣自然也不太好。“姑娘……”白君還想再說什麽,但那丫頭這會卻從門外進來了。他伸手直接將他往外推,直到二人都出了門外,才將門關上,又對著白君做出了一個請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