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之是被白君給叫醒的,身體還是很沉。看了看天, 也還並未亮, 想來他也沒睡多久。“這會先別睡了, 我先帶你離開這兒。”白君語氣輕柔,連眼神都十分柔和。易寒之倒是有些不習慣這樣子的他, 這會這裏隻有他們兩個人, 他倒是覺得有些尷尬了,但還是微微點了點頭。雖然很累,但這裏畢竟是敵營, 不是久留之地。白君也不再多說什麽,直接將他從床上抱起。條件反射的, 易寒之摟住了對方的脖子。隨之反應過來了之後,又微微紅了臉。“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他微微偏了偏頭, 不敢直視對方,聲若蚊蠅。白君見狀, 輕笑了一聲, 卻並未將他放下。“你剛產下麟兒, 不宜多動。”雖然他的後麵確實還是火辣辣的疼, 但畢竟是男子,哪有那麽脆弱啊!更何況他們若是想逃出去, 白君抱著他,又怎麽能施展得開?“我沒事的,你放我下來。小爺我可是男人, 哪有那麽脆弱啊!你不要太小看我了。”白君有些哭笑不得的看著懷裏的人,剛剛也不知道是誰,一副虛弱得快要死了的樣子,這會又開始逞能了。易寒之見對方並未有將他放下的趨勢,皺了眉頭,轉過眼來,看向對方的眼睛。“白大俠是看不起我麽?我不是女人,沒那麽柔弱,我自己能走。”他明明不是那個意思……他隻是不想他再受一點點苦了而已……白君低頭,與之對視。看著他那堅定的眼神,最終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將他放了下來。剛著地之時,易寒之的腿還是有些抖的。他半靠在白君身上,等身體稍微緩和了些,才邁開了腿。後麵火辣辣的疼,卻也不是忍受不了。白君生怕他站不住,一直扶著他,盯著他的一舉一動,心也隨之懸了起來。他可記得,易寒之當初生白芷之時可是足足在床上躺了好幾天才緩了過來。這會一下生了兩,又怎麽會沒事呢?白君心中憂慮,但對方執意如此,他卻又無可奈何。易寒之走了幾步,待身體適應了一些之後,才緩緩蹲下身去,抱起那兩個娃娃,心中憐愛。明明是兩個寶寶,抱起了的體重卻隻比他哥哥出生時重了那麽一點點。小家夥早就哭累了,這會都睡著了。白君怕他累著,忙向他伸了手。“我來抱吧!你剛生完,又下了地,不要累著了。”易寒之白了對方一眼,率先走在了前麵,無視掉那一雙伸過來的手。“白大俠是怕我摔著你兒子麽?放心,這也是我兒子,我是不會摔倒的。而且白大俠不是要帶我們爺三出去麽?這會你若抱著孩子,等會又如何與外麵一群賊人纏鬥?”這話也並無道理,白君也不再堅持,兩三步追了上去,替易寒之開了門。門外小紅哭的如同一個淚人一般,見了易寒之好端端的站在她麵前,連忙破涕為笑。“少爺,你沒事吧!身體可還疼痛?”小紅抓著易寒之山下打量了一番,最終將目光放在了兩個小嬰孩的身上。“這是……小少爺?雙胞胎啊……”小紅說著從易寒之懷中抱過其中一個,伸手摸了摸小嬰孩的臉。剛出生的嬰兒,渾身紅撲撲的的,像個小猴子似的。小家夥睡得香甜,並未察覺到大人們的動作,甚至還動了動手腳,如同還在母體一般。小紅樂了,抱著懷中的小嬰孩,愛不釋手。“少爺少爺……這是男孩還是女孩?哪個是大的?”“都是男孩,不過這誰大嘛……”易寒之隨之求助似的看向了白君,他接生的,自是他最清楚了。白君卻偏過了頭去,躲過了易寒之的目光。他當時隻顧著去看易寒之的情況了,還真沒留意兩個孩子有何不同,更不知道哪個是哥哥哪個是弟弟了……易寒之嘴角抽了抽,看對方那模樣,想來也是不知道了。反正二人出生的時辰不過相差半個時辰,誰是哥哥都一樣。於是便掂了掂自己手上的小家夥,笑了笑。“我這個是哥哥,你那個是弟弟。”“哦!”小紅抬眼看了自家少爺一眼,也不再講話了。不過這會可不是逗娃的時候,今日是慕容軒大喜的日子,雖說在拜堂之時出了點叉子,但這並不妨礙府中的守衛工作。這院子裏的守衛本就比別處要多,但無奈他們家少主一直不允許他們打擾到院裏的人,這會從屋裏走出了一個陌生人,他們自是安耐不住了,都從四麵八方圍了上來。不過片刻功夫,它們便被圍了個水泄不通。“大膽賊人,竟敢隻身闖進慕容府,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那守衛中,有一個衣著不同之人,手執長劍,率先走上前來。那人他抬眼,與易寒之對視了一番,最終單膝著地,給他行了一個禮。“少夫人,屬下救駕來遲,還請恕罪。”少夫人?易寒之滿臉黑線,他倒是忘了,雖然堂沒拜成,但在這群下人眼裏,他已然成了慕容軒的妻子了……白君心中惱怒,雖然他還沒有和易寒之成親,但他們早已有了夫妻之實,孩子都有了三個了,這慕容軒又是哪裏冒出來橫叉一腳的?真當他不存在的麽?他挑了挑,並未將那群守衛之放在眼裏。隻是將易寒之與小紅護在了身後。“你們且先進屋,等我擺平了他們,再出來。”易寒之有些擔憂,若是硬拚,他是相信他們都不是白君的對手的。但對方是五毒派,就怕對方玩陰的。若是白君再中了毒,那就麻煩了。白君似乎看懂了他的憂慮,安慰似得抱了抱他。“你且先行進去,我必定安然無恙的將你們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