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之臉都綠了,他知道那是什麽。就在昨天,在這床上,他居然被一個男人給上了,那個男人他還不知道是誰……易寒之想想就一肚子氣,本是來尋花問柳的,結果倒是自己成了花,還被不知名的人給采了。他在心裏默默發誓,下次要讓他再見到那個人,他一定把那人的腦袋給擰下來當球踢!可是氣過了之後還得起床迴家,雖然那可恥的地方還在火辣辣的疼。易寒之緩緩起身,盡量把動作放到最小,努力的將衣物一件件的套上。穿戴完畢,他站在鏡子麵前照了照,身上青紫色的痕跡都被衣物給遮擋住了,暫時看不出來。他努力保持淡定,不讓任何人看出他的異樣來,隻是他那走路姿勢有點奇怪……此刻已快到正午,這時候正是青樓休息的時間,大廳裏隻是偶爾有幾個打雜的路過。易寒之趁著沒人之際,走了出去,一路上,他每走一步都能感覺到那地方越發疼痛了,還拌帶著一種黏糊糊的感覺,他整個人都快要崩潰了。本就心情糟糕透了,在進自己院子那會,卻發現自己院裏坐了一個人。易寒之並不想搭理此人,他現在隻想快點迴到自己房間,衝個澡,換身幹淨衣裳,然後爬床上挺屍去。可是那人卻並不打算讓他就此過去,起身擋住了他的去路。那人手中拿著一杯茶,眼角含笑的看著他,將茶遞了過來。“易公子一大早這是去了哪?讓白某好生久等。”被人攔住去路,易寒之本想發火,但在看到來人是主角時,還是按耐住了脾氣,主角他惹不起,難道還躲不起了?易寒之雙手作輯,艱難彎腰行了一禮,接過白君手上的茶水,一飲而盡,他是真的有些渴了。卻在觸及茶水之際,又吐了出來。這哪是什麽茶水啊!分明是酒!想想昨日,就是那杯酒惹禍。思及此,易寒之就氣不打一處來,語氣也不怎麽好。“白少俠一大早居然有如此雅興,來我院中飲酒?”白君見狀,也不生氣,倒是拉著他往旁邊的石凳那處去了。白君在一張石凳上坐下,然後指了指對麵的地方,示意他坐下。易寒之撇了那石凳一眼,心中煩躁不已,他自是不能坐的。“少俠有事麽?無事的話我要迴房休息了!”“急什麽?這都日上三竿了,易公子不會要告訴在下,你這會要迴去睡覺吧?”白君雖麵帶著麵紗,但易寒之知道,他絕對在笑,絕對的。“怎麽?少俠不去找我爹要武功秘籍?倒是有閑情逸致來管我什麽時候睡覺了?”易寒之不知道到底哪裏出錯了,這男主居然纏上他了。他貌似有意和他作對一般,就是不讓他迴房。“我自是不管你啥時候睡覺,在哪睡覺的,隻是我看易公子一大早就從自家後門偷偷摸摸的進來,該不會是做了見不得人的事吧?”白君意味深長的上下打量了易寒之一番。易寒之被他看的有些心虛,他伸手整了整領口,故作淡定的直視對方。為了掩飾他的心虛,他緩緩挪到石凳旁,一屁股坐了下去。雖然已然將動作放至最小,但坐下去的那一秒,易寒之還是出了一身冷汗,他叉著腿,雙手撐在石桌子上,盡量讓屁股能好受點。“少俠說笑了,我在自家地旁,何以用的上偷偷摸摸一詞?”白君看著對麵一副隱忍的模樣,瞬間心情大好了起來。昨日被對方調戲的怒氣,算是消了,畢竟他昨日把人家也折磨的夠慘了,如今要是再欺負他,那他就顯得太沒有良心了。“易公子臉色看起來好蒼白,莫不是哪裏不舒服?要不要請個大夫來看看?”一說到請大夫,易寒之的臉色更白了。“不需要,我沒事,我很好,隻是昨晚沒睡好,我現下去睡一覺就好了。”“哦!那白某就不打擾易公子休息了,那白某就先行告退了。”白君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看起來心情很是不錯的樣子,因為他走之前還朝天大笑了三聲。易寒之滿臉黑線的從凳子上站起,剛剛白君喝酒的那個杯子還是他喝過的,這人也不閑髒。不過白君能自行離開,他自然是謝天謝地了。迴到房中,他便差人取了熱水倒入浴桶中,然後脫了衣物將整個人都浸泡在水中。看著身上這輕輕紫紫的痕跡,易寒之想哭!想他守了二十多年的處,居然被一個男人給破的,他就氣的牙癢癢!他一定要找到那個人,然後將他碎屍萬段!將身上的皮膚搓了一遍又一遍,直到皮膚都被他給搓紅了才住了手。許是在水裏泡著輕微緩解了身上疼痛的緣故,他居然就這樣在水裏睡著了,待他醒來時,水已冰涼。雖說現在是秋季,但泡在冷水裏這麽久,他也著實有些受不住。他自水中爬起來,穿好了衣物,才又躺床上去繼續睡了。這一覺睡得很沉,直到後半夜他才被餓醒。身上的疼痛已經好了許多,大半夜也不好意思去把別人叫起來給他做飯,隻得自己動手了。他一手托腰,緩緩的挪至廚房,卻在經過後院時,聽見後院裏有人在練劍的聲響。易寒之好奇的走過去瞅了瞅,最後因為天太黑看不清那人的臉而放棄了。他撇撇嘴,一臉無趣的走開了。廚房裏還好,現成的菜不少。但問題來了,他隻會用電飯鍋和煤氣,這爐灶怎麽用?這破時代,連火柴都沒有,怎麽生火?在用打火石試了無數次無果之後,易寒之果斷選擇放棄。後麵還是疼的厲害,又走了這麽久的路,易寒之覺得自己有些虛脫了,在經過後院時發現剛剛還在練劍的那人已經不在了。他停倚靠在一旁的房柱上打算休息會再走,反正這兒都睡覺了,也沒什麽人在,他伸手揉了揉酸痛的腰,罵罵咧咧了起來。一想到昨兒那事,易寒之都恨不得把對方的祖宗十八代都請出來問候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