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關係,是我這個第三者逼的喬家大小姐自殺,我在所有人眼裏是那麽的不堪。”

    “現在你的未婚妻為了你要死了,你怎麽能這麽淡漠?”孟夏突然間很無力,站在女人的立場,她覺得喬奕琦真的太傻了,愛上這樣一個沒有心的男人。

    徐易風拉過她的手,眸光微微閃動。

    孟夏難受,有一刻她甚至覺得喬奕琦就是當年的她。

    她緊緊的攥住雙拳,拚命的打著他的堅硬的胸膛,一下一下,痛心地質問著,“你到底有沒有心?”不知是為了喬奕琦還是為了她。

    徐易風仍由她打著,沉默了半晌,他輕歎了一口氣,“小夏……”

    他說了什麽孟夏沒有聽清,她隻是想道一段無望的愛該是多淒涼。最後她終於打累了,徐易風輕柔的把她抱起來,靠在他的懷裏。

    如果那時你能給我你的懷抱,一切足矣,隻是如今這個懷抱她貪戀不起。孟夏閉著眼沉靜下來,下定決心,一定要離開。她要離開徐易風,一輩子,遠遠的。

    夜晚,她穿著睡衣坐在露台上,夜空璀璨,一旁的手機鍵一閃一閃的。她吸了一口氣,拿起電話,很久那端才有人接起來。

    “小夏——”

    “孟瀟他什麽時候迴來?”

    那端靜默了一瞬,猶豫地說道,“瀟哥受傷了,小夏,你再等等。”

    “好。告訴他,我爸已經保外就醫了。”說完,她掛了電話。

    眯著眼,她聽到房門打開聲,熟悉的氣息伴著流動的空氣傳到她的鼻息間,她知道是他,卻隻是閉著眼睛。

    44

    徐易風知道她沒睡,那手緊緊的握著拳頭,他無奈的彎彎嘴角,手剛剛伸到她的腰際。

    孟夏感覺到他越來越近的氣息,猛地睜開眼,四目相對,她被他眼中的幽暗一熱,“你幹什麽?”

    徐易風揚揚嘴角,瞅了她一眼,轉移視線,看著露台上含苞待放的花兒,沉默了一瞬說道,“星城這周有場珠寶展,想不想去看看?”

    孟夏發現徐易風真的變了,以前的他不是個會征求別人意見的人。他想的做的事,必然要做的,別人的意願與他沒有一絲關係。

    就比如,以前她要去看畫展,孟母給她弄了兩張門票,她迫切給徐易風送去一張,徐易風掃了一眼,給她三個字“沒興趣”。

    “沒興趣。”孟夏坐

    起來,起身準備迴房間。

    徐易風驀地嘴角一揚,小丫頭其實還挺愛記仇的,他一把拉住她的手,“喔——”他的語氣微微一揚,“我可記得你以前對這些很感興趣。”

    孟夏僵直了背脊,掙了掙手,沒有脫開,冷言道,“以前?你還記得以前?”

    她突然輕笑一聲,唇角抿成了一條線,隨即淡漠的說道,“你這麽和我說話,我還真不習慣。”

    夜裏的風有些冷厲,發絲飛舞,她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慢慢地理理額角的亂發,眸光深遠,“這不是我認識的你。”

    她清晰地感覺到徐易風的指尖一顫,眼眸裏的神色深沉的如一潭深水,“小夏,你認識的我是怎麽樣的?”

    “你對我怎麽樣還需要我告訴你嗎?”孟夏不想和他繼續糾結下去,他的炙熱有些讓她難以承受。

    她奮力走到門口,徐易風如風一般倏地從身後擁著她,“我之前說過那麽多話,你都聽進去了嗎?可有些話你似乎沒有聽進去,那麽我再重複一遍,我們在一起。”

    孟夏腦子發懵,她咬著唇,手死死的抓著門把,“在一起?徐易風你說的倒是輕鬆。”經曆了這麽多事,他們怎麽可能在一起。

    她唿了一口氣,可悲又可笑。他的胸膛是這麽的溫暖,曾經都是她渴求的,慢慢的她一點一點的扒開他的手,“徐易風,我不想,我不想和你在一起。你幫我父親的事,就當是你還我的。我要離開這裏,如果你還有一點良心的話,讓我離開。”

    他的眸光一暗,孟夏倒是說出了心中的話,她想離開了。

    他的眸光暗沉,“這話我不想再聽到第二次,小夏,我的事情我做主。”徐易風這也再變相的和她保證,他父母的不會影響他的決定。

    孟夏輕笑一聲,一字一頓,“你不怕絕後?”

    徐易風沉默一刻,淡淡的說道,“孩子是也隨緣的,樂樂這孩子我也挺喜歡的。”

    孟夏淡淡地退後一步,定定地看著他,他眼裏的一閃而逝的悲傷,她轉身留給徐易風一個清淡的背景。

    是誰說的,當你喜歡一個人時就賦予了他|她傷害你的權力。時光穿梭,如今孟夏似乎也可以肆無忌憚的揮霍徐易風對她的……疼愛。

    ***

    孟之行身體康複很好,孟夏去醫院看他的時候,很巧合地遇到了穆澤。

    穆澤整個人消瘦了一圈,他朝著她扯

    了一抹澀澀的笑容,“有沒有空,走一走?”

    孟夏點點頭。

    醫院有一個半畝的荷花塘,一片片睡蓮剛剛冒出來,漂浮在水麵,清靜幽雅。

    穆澤目光悠遠,語氣輕輕的,“孟夏,很抱歉。”

    孟夏低著頭,沒有接話。

    “現在說什麽都於事無補了。”他悠遠的看了看遠方,“你不要怪乙乙,那時候她也是沒辦法,我讓她瞞著你的。”

    孟夏咽了咽喉嚨,抬起頭對上他滿目哀傷的雙眼,“穆澤,說實話,我怨恨過你,可是到最後我隻是自己給自己找一個借口,其實那天是我闖紅燈的不是嗎。”

    她眯著眼,再迴首,一切都恍然如夢。

    隻能說她和那個孩子終究沒有緣分。

    他們誰都沒有錯,是時間的錯,把他們交錯在一起。

    孟夏扯扯嘴角,“喬奕琦怎麽樣了?”穆澤出現在這裏隻有一個解釋,來看他的表妹。

    “傷口比較深,醫生說也許她這輩子都不能再提筆畫畫了。”

    孟夏一怔,“她……太傻了。”

    “你何曾不是呢?”穆澤反問道。

    孟夏抿抿嘴角,“乙乙說你要離開這裏。”

    “之前和你說過的,法國那邊有家研究所,和那邊已經接洽好了。下周的飛機。”

    孟夏點點頭,目光有些動容,“一路順風。”

    穆澤蹙著眉經曆了掙紮終於轉身擁住她,相處這麽久,他一直是彬彬有禮,即使兩人在談婚論嫁時,也僅限於拉拉手之類的。如今,穆澤突然這麽表露自己的情感,也是從心底徹底放棄了。

    “小夏,我終是遲了,遲了。”

    “就讓我這麽抱一會兒。”

    孟夏遲疑了一下,欲言又止,她能夠那麽清晰地感到穆澤臉上無法抑製的痛苦。

    她的手慢慢的環住他的背脊。

    周圍不少人投來注目的眼神,打趣的竊笑著。

    許久,他慢慢的鬆開她,伸手捧住她的臉,輕輕的低下頭,唇角落在她的發間,他的吻很輕,像在對待一件件最珍視的寶貝,小心翼翼,情意綿綿。

    “好好照顧自己。”穆澤遲疑了一下,欲言又止,最終還是說出來,“如果有一天你不想呆在這裏了,可以來法國找我,我隨時歡迎。”他淺笑著,臉色的暗淡漸漸消逝。

    孟夏看著他,好像又迴到了以前,她鄭重地點點頭,“穆澤,我會離開這裏的,一定。”

    穆澤的眼裏突然一亮,手忍不住伸向她的頭頂,定定了一瞬,眸光瞟到不遠的後方的身影,他突然彎了彎嘴角。

    眼裏滿是動容,眼前的她越來越堅強。她還是挺過來了。

    徐易風一步一步走過來,一臉青色,周身的肅穆的讓人寒意怯怯。

    三個人站在一起,一時間氣流逆襲。

    穆澤看著徐易風的眼光有些冷,一則因為孟夏,二則他表妹也是為了他才自殺的,“徐總,來看琦琦嗎?”

    徐易風沒有惱,眸光在他的手上稍稍一頓,走過來拉過孟夏。“樂樂在找你。”

    孟夏知道這是徐易風的手段而已,她扯著笑,“我托何媽媽幫我照看她了,不勞您費心。”

    徐易風身體一僵,臉色變了又變,眼底染起一層怒色。

    孟夏伸手拉過穆澤,越過他的身邊向前走去。

    很長一段路之後,兩個人轉過彎還看到徐易風依舊站在那裏。

    “徐瘋子中邪了。”穆澤調侃道,心裏卻是了然,剛剛那一幕,他已經看出來,徐易風對孟夏變了,那個人的眼裏從不會出現的神色,克製的怒意,還有隱隱的醋意。

    孟夏抿嘴一笑,“穆澤,你相信徐易風會愛上我嗎?”

    穆澤淡漠不語。

    她繼續說道,“我不相信,也不敢相信。他那麽個人怎麽會在這時候愛上我。”

    徐易風變了,她是有感覺的。他對她很好,好到孟夏覺得一切都不真實。

    對於這件事,穆澤沒有立場去說,“小夏,你自己是怎麽想的?”

    孟夏低著頭,靜默了一瞬,“我看到他就會想到我爸爸,我哥,還有我媽媽,我忘不了過去。”

    想到那些,她的心就疼,錐心的疼。

    “那麽就按你自己的想法做。”

    孟夏請穆澤去吃大排檔,露天的環境裏,他們肆意地喝了一瓶又一瓶的酒,穆澤也不攔著她。能徹底的醉一次該是多麽幸福的事啊。

    那邊徐易風卻在飽受著徐喬兩家的施壓。

    “易風,你是個男人就該有擔當,琦琦為了你一輩子都不能畫畫了,你覺得你能在這時候離她而去嗎?”

    徐易風揉揉眉心,突然覺得一陣疲憊,沉聲

    應道,“我給了喬氏雙倍的補償。”

    譚穎心裏登時一把火,“補償?一個女孩子一生的夢想都毀了,你以為你給的補償算什麽。易風,你讓媽媽太失望了。”

    徐易風抿抿嘴角,“媽,如果不是小夏迴來,你會這麽輕易接受喬奕琦嗎?”

    譚穎一怔,臉色頓時慘白下來,徐易風說到了正點。

    “易風,你就這麽看你媽媽的?好啊!喬家的事我不會再插手。”譚穎擱下這話,徐易風也沒有意外。

    迴到家裏,家裏一室冷清。

    他輕聲上樓,駐足在孟夏門前,“哢嚓”一聲,黑壓壓的房間裏,隻有床頭夜光燈在閃著。他的心登時一陣煩躁。

    說不清道不明。

    孟夏迴來的時候,磨蹭了很久,才進了門。

    徐易風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夜光幽幽的灑進來,他麵前已經放著兩瓶空了的酒瓶。

    “迴來了?”

    靜默中突然一聲沙啞的問話,孟夏腳步一歪,撞到一邊的桌角,一陣生疼,撐著桌子站好。

    屋子裏黑漆漆,深更半夜聽到這麽一句問話,著實嚇人一把,“徐易風大晚上,你發什麽瘋?”

    空氣中彌散著濃濃的酒味,還有一雙瞧不清楚的雙眼,徐易風走進她的身邊,鼻尖聞著一股子的白酒味,他暗笑一聲,“喝酒了?”

    孟夏雖然微醉,可她也聞到了味道,他也喝酒了。

    兩個酒鬼有什麽話可說的。

    她轉身,摸著扶梯上樓。

    徐易風慢慢握緊手,臉上的寒意已經凝結到了極點,卻又竭力克製地想要和她好好談一談,可他發現似乎現在自己無論說什麽做什麽,她都聽不進去,無奈的扯扯嘴角。眯著眼看著她步履不穩慢慢的爬著樓梯,待她上了樓,人卻坐在樓梯口,一動不動。

    看著她恍惚的樣子,他皺著眉,小心翼翼的提起她,手托著她的手,觸手的灼熱。

    她借著他的力站好,卻又一把推開他,自己卻踉蹌了後退了幾步。

    他快速的拉住她,頃刻間,她感到嘴角一片溫熱,腦子瞬間一片空白,伴著純純的酒味,窒息的吻,肆意地放肆著,卻又似在克製一般。

    孟夏瞪著眼,嗚咽著。頭脹脹的,卻也是清醒著。她猛地張口,徐易風卻也覺察,手托著她的下巴,他的眼睛裏散著耀眼的光芒。

    孟

    夏咬牙切齒地罵道,“徐易風,你混蛋。”

    45

    孟夏咬牙切齒地罵道,“徐易風,你混蛋。

    徐易風鼻尖頂著她的鼻尖,一排的親昵,她鼻尖沁著薄薄的汗意,一手圈著她的腰間。很多年來,他還是第一次這樣的抱著她,憐惜疼愛。

    “小夏,忘了過去好不好?”他放下姿態,那樣的人能說出這番話也實屬不易了。

    “不!”孟夏猛地睜大了眼,即使在暗色中,“除非我失憶了,徐易風,我忘不了。”

    徐易風眼睛一暗,聲音啞啞的,吸了一口氣,頭低下來,嘴角貼在她的耳邊,唿吸有些急促,沉默了許久,輕聲細語道,“我也忘不了。”

    孟夏不明白他有什麽忘不了的,隻是來沒有來得及問。她的唇再一次被封住了。

    雪白的布簾被風吹得掀起來,半吻半擁之間,迴到了房中。

    後背被抵在房門上,被門上的裝飾烙的疼,徐易風看著她皺眉,托起她的身子,緊緊的團住她,她一動都動不了,兩個姿勢極其的曖昧。

    “徐易風,不要讓我恨你?”

    “你不是已經再恨了嗎?小夏——”他輕輕的喊著她的名字,“我後悔了。”

    在知道了那些過往後,他後悔了。那種悔恨像針尖一般深深的紮在他的心底。

    五年的空缺,再見到她,突然間發現一切都變了。他以為自己是沒有感覺的,曾經追逐在他身後的那個女孩子,其實不知不覺間已經駐紮在他的心底,隻是他沒有感覺到。

    “你後悔?”孟夏愣了愣,笑了,眼淚都要溢出來。

    他的話隻能讓她更加的難受,淚水一行行的滑下來。

    徐易風嘴角慢慢地移到她的臉頰,親吻過她的淚,涼涼的澀澀的發苦,眼睛對著她的眼睛,唿吸相聞,皆是迷醉的酒香。

    事情是怎麽發生的,孟夏想不起來了。

    五年前的那夜,徐易風給她的隻有粗暴,孟夏至今迴憶起來都覺得一陣寒意。

    今夕重疊,她都覺得一切都在夢中。

    他的吻很溫柔,透著隱隱的心疼,孟夏隻覺得那種醉意越來越深。

    黑幕中,他的手像火一般炙熱,遊離在她身上。他的吻密密麻麻的落下來,孟夏隻覺得全身燥熱的難受,像置身於火中一般。

    他的手慢慢探進去,在私密處輕輕的撚

    動著,孟夏雖說和他已經有過肌膚之親,可也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受,身子隻能無助的輕顫著。

    他似乎很急切,迫不及待地進入了她,她疼的汗珠冒出來,咬著唇。

    徐易風撐起身子,知道她此刻還很幹澀,他隱忍地輕輕一動,換來的是她抽泣,和一陣攪動。

    “乖,放鬆。小夏——”他喃喃的叫著她的名字,情亂、意動。

    黑暗中,一切的感官感都是那樣的鮮明,她抓著他手臂,十指痛心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痛愛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夜蔓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夜蔓並收藏痛愛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