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他跟我說什麽嗎?他竟然說他長得比我還美。這麽自戀的人,我當然要打聽清楚了。我要知道他怎麽這麽囂張?」伊涵諾半真半假說道。


    白錦聽了一笑:「你難道不覺得他長得很美嗎?」


    就是太美了,太吸引眼球了,才讓自己對這個人感興趣啊……伊涵諾心裏嘀咕道:「那也不能說自己長得比女人還美吧?男人不是都厭惡別人說他長得跟娘們兒一樣嗎?」


    「皇甫旭應該是個例外。」白錦倒了一杯水,又拿了一些糕點。


    「呃……」伊涵諾感覺自己真的是見識少了……


    等白錦離開,伊涵諾敲著自己的臉龐:「演員,那網上肯定有很多有關他的報導……」她馬上朝自己的房間而去……


    白錦端了水和糕點進去:「你先吃一點兒,我一會兒就去做晚飯。」


    黎川看著她遞過來的水,又想起她白天的「惡劣」來----因為生氣,給他的水裏加了三勺鹽。


    白錦看他微遲疑,已是明白:「又怕我加鹽?那我先給你喝一口總行了吧?」


    黎川拿過水杯,捏了捏她的鼻子:「我是被你整出心理陰影了。」


    一個胡蘿蔔,一個鹽水……


    「你不再惹我生氣的話,我肯定會對你很好的。」她很「認真」地說。


    黎川喝水差點兒嗆住,難道以後再惹她生氣,她還會這樣「整」自己?


    「……我都在考慮升級加強版了……」白錦又笑笑地加了一句,還挑挑眉,看得黎川更瘮得慌。


    直覺,再次相遇後,他老婆已經升級成「女老虎」版了。如果說以前是霸道總裁愛上我。現在就是霸道女王愛上我。


    但,也並不是壞的,讓人討厭的。


    晚上的時候,黎川終於肯離開他那個「閉關修煉」的小黑屋了。白錦推著他在伊家大院裏散步,院子裏已經如伊涵諾所願,種上了菜,菜苗還沒有出來。


    天朗氣清,帶著些寒意。院子裏的櫻花樹已經開了,臨近門口的桃花也都成片地開放著,香氣襲人。在燈光的照耀下,一片璀璨。


    「從我過來以後,你就每天把自己關在屋子裏。從明天開始,我會天天推你出來散步,唿吸唿吸新鮮空氣,不然,你都要長黴了。」開始,白錦還以為他是在躲自己,後來聽伊涵諾說,他從醒來後就變成這樣。陰鬱,連個笑容都沒有,整天都關在屋子裏,不跟人說一句話,活像個殭屍一般。


    「我長黴了,你就不要我了嗎?」


    「要,不過我會先幫你把黴都刮掉。」


    讓你重新變迴從前的自己。


    黎川心境恬靜,舉目望之,第一次覺得,這星辰與從前跟她在一起時見到的一樣了。


    有她在,果然,一切都是不一樣的。


    至少,他知道,自己又活了過來。


    於他而言,還活著是幸運,還能有她,才是幸福。


    「冷嗎?」白錦摸了摸他的手問。


    「不冷。」


    她低頭吻了他一下,從輪椅後摟住他的脖子,跟他一起看著天空:「這樣真好。」


    「嗯。」


    她伸手捏著他的臉,左右揉捏,他也不製止她:「幹什麽?」


    「幫你鍛鍊臉部肌肉啊。」


    「我臉快被你捏爆了。」


    白錦撲哧一笑,隨後貼著他的臉,猶疑著,還是問道:「……你在青城到底遇到了什麽事?小諾說,你是被人送到她那裏的。你的腿到底是怎麽迴事?」


    黎川的臉色漸漸冷凍起來,渾身戾氣抖發,白錦知道他一定是遇到了什麽事。不簡單的是泥石流或者地震……


    他微微轉頭,望著她,那冷凍卻漸漸又消失了,聲音變得柔和下來,似乎剛才的隻是她錯覺而已:「那你呢?你去青城找過我,還遇到了地震。為什麽不告訴我?」


    她可知,他聽到這些時,是多麽地心驚。


    皇甫旭的話將他對她的「冷漠」炸得粉身碎骨,讓他終於無論如何都無法再漠視她、驅逐她了。


    「我怕你說,我是一廂情願,自作多情。」她喃喃道,「早知道告訴你,就能讓你對我好起來,我早就說了。」


    黎川握住她的手:「白錦,謝謝你沒有放棄我。遇上你,是我這一生最大的幸運。我愛你。」


    愛上你,也是我這一生做得最對的事情。


    兩個人貼得更緊,白錦對著他耳語道:「我也愛你,黎川。」


    花瓣飛舞,落在他們身上,如畫一般。


    …………


    徐詠欣的話一直在白錦心中浮動著,如同蟲子一般。


    『你還記得我哥是怎麽死的嗎?』


    『你還記得我哥是怎麽死的嗎?』


    隨後,出現的,便是一片血紅,破碎的玻璃,陰霾的天空……


    以及一具沒有腦袋的屍體……


    白錦嚇醒了,渾身冷汗涔涔。


    她看著黑暗處微微喘息著。


    「怎麽了?」響起了黎川的聲音,接著,是燈亮了。


    她臉色煞白,瞳仁渙散,明顯是做了噩夢。


    「做噩夢了?」黎川輕拍著她的背,白錦看向他,心中略略一揪。


    自從徐詠欣說了那句話,就宛若一顆定時炸彈被埋進了心中,讓她惴惴不安。


    夢裏的情景那樣真實,就像她親身經歷過的一般。


    她看見一具沒有腦袋的屍體躺在那裏,黎川曾說過,徐永翔就是被壓斷腦袋的。是她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還是……因為別的?


    她抱住黎川,埋進他懷中,似乎隻有這樣,才能減輕心中的一些驚懼。


    「別怕,我在。」他輕聲撫慰她。


    翌日,一大早。伊涵諾就拉著她進了房間,拿出兩套一模一樣的衣服,一套塞給白錦:「錦錦,快換上。」


    白錦瞧了瞧手上的衣服,正是前天伊涵諾找自己挑選的那套。不知,伊涵諾又要搞什麽麽蛾子。


    在伊涵諾的催促下,白錦換上了衣服。而後又在伊涵諾的房間擺弄了好一陣,兩人無論從髮型、化妝、衣服還是鞋子都是一模一樣的。這樣,兩個人簡直若分身一般。


    「走,我們讓大凡去看看。」


    伊涵諾不及她反應。便扯著她去見黎川了。


    兩人是手拉手一起站在黎川麵前的,都保持著一個表情,伊涵諾故意用白錦平時說話的強調道:「你能認出我們倆是誰來嗎?」


    黎川看著她們,幾乎沒什麽猶疑的,目光就落在了白錦身上。白錦接到伊涵諾遞送的眼神,裝成伊涵諾道:「大凡,這你可猜錯了,我是伊涵諾。」


    「你是白錦?」黎川瞧向伊涵諾問。


    「對啊,我才是白錦。你連我都能認錯,你太讓我傷心了。」伊涵諾噘著嘴道。


    「那你過來。」黎川沖她招招手。


    伊涵諾不明所以。走了過去:「幹什麽?」


    「伺候我上廁所啊。」


    伊涵諾一腿踢過去,黎川很利索地轉動輪椅後退,麵上亦是含笑。


    白錦撲哧笑出來。


    伊涵諾又拉過白錦:「我們倆已經這麽像了,你是怎麽分出來的?」


    黎川看著白錦,感覺伊涵諾問了一個很沒營養的問題:「同床共枕,我當然分得出她來。」


    「哦……哦……原來是這樣……」伊涵諾起鬧道。


    白錦伸手擰了黎川的手臂一下。這時,郝管家又來稟報:「大小姐,皇甫先生來了。」


    「旭旭來了?我去迎他!」說著,伊涵諾便跑了出去。


    「知道她跟你最大的區別嗎?」黎川忽然說。


    白錦低頭看他。


    他凝視她:「她不是你。」


    無論長得多像,裝扮得又有多像。但她們始終不是一個人。所以,他永遠都能一眼看出來,哪個人是她。


    白錦心中微跳,甜蜜也湧上心間。


    伊涵諾打開門,一身純白的衣裙,配上甜美的笑容,倒是一時恍了皇甫旭的眼----他又恍然以為看到了白錦,但白錦不會如此活潑。


    「旭旭,你來了?」伊涵諾笑著跟他打招唿,頗是熱情和熟識的樣子。


    暮澤都看愣了。即使之前知道伊涵諾跟白錦長得像,但看到真人,隻覺得真假難分了。更關鍵的是,伊涵諾喊皇甫旭「旭旭」?這兩人什麽時候這麽熟了?


    畢竟是來人家家裏,皇甫旭禮貌道:「伊小姐,你好,這是我朋友暮澤,跟我一起來看看黎川。他在嗎?」


    「在啊,在啊,旭旭,你們快請進。」伊涵諾連聲應道。


    伊涵諾跟暮澤打過招唿後,就領著他們一起朝屋內走,然後門口又出現一個穿著白裙子的女人,端端地站在那裏,微微含笑地看著他們。


    暮澤直想揉揉眼,沒有分身術吧?


    「皇甫、暮澤,你們來了?」白錦淺笑倩兮。


    相比昨日,她整個人都顯得又嫻靜許多,但嫻靜中又帶著「歲月靜好」之感。


    皇甫旭略點頭。


    「我們倆像吧?」伊涵諾跟白錦肩並肩站著,問。


    「你們兩個……嘖,簡直太像了,簡直就像雙胞胎啊。」暮澤道。


    「那是啊,因為我跟錦錦本來就是……」話到這裏,伊涵諾及時掐住了話頭,「長得像啊。」


    皇甫旭卻聽出她似乎話裏有話……


    白錦帶著皇甫旭與暮澤去看黎川,三人相見,自又是一番畫麵。暮澤上前,打了黎川一下,有些激動道:「你終於迴來了!知道有多少人擔心你?不過你迴來也不跟我們聯繫,太不夠意思了。」


    白錦瞧著,心中也是一番觸動,她給他們倒完茶後,便主動退了出去,將空間留給他們。


    雖然昨天皇甫旭打了黎川一拳,打得他嘴角直流血,雖然後來白錦給他處理過了,但嘴角的傷痕猶在。不過,皇甫旭沒在意,黎川也沒在意著一拳。


    若不是這一拳,大概他還在「執迷不悟」中。


    皇甫旭端著水輕飲一口。瞧見白錦出去,一邊吹著熱茶,一邊緩言道:「那些事,徐詠欣自己都一力承認了吧?」


    黎川看向他,提起徐詠欣,麵色又凝重起來:「你這是什麽意思?」


    暮澤瞧了一眼依舊優哉遊哉喝茶的皇甫旭,接話道:「川,你還不知道吧,徐詠欣懷孕了,聽說已經兩個月了。」


    黎川眼眸陡然一深。


    皇甫旭喝了一口茶。又拿過桂圓,轉動在手間,對著黎川道:「川,你就不覺得奇怪嗎?徐詠欣之前對你跟白錦布得局,可謂是精心謀劃,步步為營。她本就是個心思玲瓏的女人,做起事來必然是思慮周全才會下手。她昨日就那麽恰巧地出現在醫院,偶遇你,你不會覺得這是巧合吧?」


    「據我所知,這段時間她一直不在九原。昨日亦是匆匆下了飛機,幾乎沒多少停留,就直奔醫院找你去的。」


    「她跟你重逢,本可以慢慢圖之。再加上你跟伊涵諾在一起,她蠻可以再精心布局,讓你跟白錦產生更多的誤會。可你知道她做了什麽?她見到伊涵諾,便連掩飾都不再掩飾的,就挑撥離間,隻要長著耳朵和眼睛的人,都能輕易看出。她急切地想要你跟白錦分開。她的企圖這樣明顯,像她做事的風格嗎?」


    「她現在若還真是為了得到你的感情,會那麽幹脆利索地承認所有的事情?狡兔還三窟,她若是搬出她哥哥來哭訴,還換得迴你對她的憐憫與同情。一個女人為了得到你的感情做了這麽多,即使東窗事發,她又豈會甘心?可她卻很甘心了,或者說,那些事被她一個人承擔下來,已經如她的願了。她便不再不甘心了。」


    黎川心中再次浮浮沉沉起來,他盯著皇甫旭道:「你是說,她是在替別人承擔?」


    「我跟旭都猜測,就是她肚子裏孩子的父親。」暮澤道。


    黎川迴想著徐詠欣昨天的話和神情,她一直看著地,說那些話時也極為平靜,像是在念課文。


    的確,若是如皇甫旭所言,那就疑點太多了。徐詠欣一直不在九原的話,她是不可能知道自己迴來的。隻可能是有另外一個人告訴她,自己迴來了,並且,那個人還知道自己哪兒。徐詠欣才能準確地找過來。可連他的家人都還一直沒找過來,可見他家裏也還不知道他現在在伊涵諾這裏。徐詠欣又是怎麽知道的?


    白錦說她曾接到一個電話,稱他在跟徐詠欣上床。徐詠欣自己打出去的?這不就暴露了?隻能是另外一個人幫著她打出去的。還有,白錦說看到徐詠欣時,曾見到她身上有吻痕。他沒跟徐詠欣上床,那她身上的吻痕是怎麽來的?


    所以,徐詠欣一直有一個幫手才對。現在。這個幫手讓她甚至願意出來「頂罪」,可見,他們的關係已經發生了實質性的變化。


    黎川眸子更深了。


    除了徐詠欣,還有誰想要他跟白錦離婚?或者說,他跟白錦離婚後,誰又能得到最大的「利益」?


    一個人的名字漸漸浮現在他的心頭……


    同時,止不住地一寒。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他之前真是大錯特錯了……


    「川,你應該想到了吧?我們過來找你,就是想聽聽。接下來你想怎麽做的。」暮澤道,「這事,我們都感覺不能拖得太久,讓對方察覺了,很可能會有新的動作。」


    但是,黎川未語。


    他並不怕對方,他隻怕白錦知道真相後無法承受。


    她遭受的痛苦已經夠多了……


    皇甫旭似是知道他所擔心地道:「那是一匹狼,不是一條溫順的狗。一隻狼在她身邊,越久越危險。與其瞞著她,不如讓她徹底看清楚那個人是個什麽樣的人。」


    …………


    「錦錦,你要去哪兒?我跟你一起去好嗎?」伊涵諾似乎很滿足現在兩個人「雙胞胎」的模樣,兩個人一出現,就引來很多目光,連女僕都看著驚奇。她們越是驚奇,她就越是滿足。


    「我出去一趟,就一會會兒。要是黎川找我,你就說我迴家拿東西。」白錦交代道。


    「你是要我騙大凡?你到底要去做什麽?」伊涵諾好奇道。


    「去見個朋友。」


    「見個朋友有什麽不能對大凡說的?」


    「就是個不能對他說的朋友啊。」白錦道。


    伊涵諾指著她:「你要去見男人,還是喜歡你的男人吧?」


    但樓上就有一個啊,他們不是照樣處得很好?


    白錦捂住了她的嘴:「我就是去見一個朋友,一會兒就迴來,你別說走了嘴。」


    伊涵諾立刻舉手發誓,「嗚嗚」兩聲,也不知道在說什麽。白錦鬆開手,她說:「去吧,去吧,我保證幫你打好掩護。」


    白錦笑笑,離開。


    她是去見江辰。


    她總覺得自己是遺忘了什麽事,那事可能就是在那六年裏發生的。而她跟江辰已經認識六年了,或許,在他那裏,她能得到一些線索。也或許,江辰隱瞞了她一些事----她不該忘記的一些事。


    那些血腥的畫麵不時就蹦出她的腦海,可她一去想,便是頭疼,根本容不得她細想。


    白錦是在一家水吧等著江辰的。


    自從那晚跟江辰大吵一架後,白錦還一直未曾與他聯繫過。雖然後來也想過,自己那天說話可能有些過分,但在黎川的問題上,她不知道要怎麽跟江辰溝通。何況,這還是她自己的感情問題。實在是沒有跟別人打報告的義務吧?即使江辰喜歡她,她已經說得夠清楚了,江辰那晚那樣來質問她,著實是有些過分了。


    白錦也不敢保證他不生氣了,會應邀前來,隻能在這裏等著他。


    窗外也已是一片春意,她正百無聊賴地坐著時,便瞧見,江辰從一輛車上下來。


    他還是來了。


    白錦沖他招招手,麵帶笑容。他卻還是冷著臉。


    江辰進來,坐在一旁,直接開門見山道:「你找我什麽事?」


    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你要喝點兒什麽嗎?」


    「不用。」江辰甩著臉色道,「說吧,我還有事。」


    既是如此,白錦就也不再多說什麽,問道:「我想問你一件事。」她想了想,「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說。我腦海裏經常出現一些畫麵,有血,有破碎的玻璃。還有……一具沒有腦袋的屍體……我感覺那些很真實……就像,就像我之前經歷過……但我沒有任何印象……我覺得我好像忘記了什麽……我……」


    白錦不知道該怎麽描述,隻覺得這種感覺描述不出來……


    「你問的是徐詠欣哥哥徐永翔遇車禍的事情吧?」江辰忽然說。


    白錦怔住了:「你知道?」


    江辰知道徐詠欣的哥哥徐永翔的事情,可江辰與徐詠欣並不是很熟,他又是怎麽知道的?難道徐永翔遇車禍的事情真的跟她有關係?


    心,瞬間被人捏緊了,無法喘息。


    白錦握著塑料杯,有些克製不住情緒:「你都知道什麽?為什麽你會知道?徐永翔的死……」


    「還記得我第一次看到徐詠欣時的情景嗎?」江辰雙手交握,看著外麵,「你說我一直盯著徐詠欣看。是因為我看上她了……其實,並不是我看上了她,而是……我認出了她。看到她的時候,我就知道她是徐永翔的妹妹,那個被我們的車軋死的人的妹妹。」


    白錦怔住了,腦子裏一片空白。


    「這件事,我原本並不打算告訴你,讓你想起來的。」江辰依舊望著外麵,「因為從那場車禍後,你醒了就失憶了。關於那件事,你什麽都不記得了。我想,你忘記了也好。畢竟,那不是什麽好的記憶。」


    「你還記得嗎?三年前的五月裏,我們曾一起去過舊金山玩兒。」江辰看著她道,「跟我們一起去的還有我朋友托裏。那天我們都喝醉了,托裏跟你坐在前麵,我坐在後麵。那天的天氣陰沉沉的,很不好。你跟托裏打鬧,去搶方向盤,結果,托裏的車就撞到了一個人。這個人就是徐詠欣的哥哥徐永翔。之後,我們的車也翻了,發生了事故。你摔到了腦子,才失憶了。」


    「徐詠欣來舊金山給她哥哥辦理喪事,我曾見過她,所以知道她是徐永翔的妹妹。」


    江辰語調低沉。


    「啪啦」一聲,塑料杯就被白錦捏到了一起,水漬流了出來,她卻恍無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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