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開始了。」白錦隻提醒了她這麽一句。


    再次見到皇甫盈雲與許明笙站在一起,白錦表示清奇。


    她在家多日,又被黎川囚禁了多日,所以外麵發生了什麽,她並不知曉。看到主持人一直讓他們倆搞互動,還調侃真是「郎才女貌」。難道主持人眼瞎麽?這麽強硬的「拉郎配」,她沒看見許明笙那表情是「表演式」的?


    白錦有些不懂,許明笙為什麽一定要跟皇甫盈雲攪和到一起?就算他不能和甄曉曉在一起,還有很多選擇吧?


    桃子也看著那台上的二人不順眼,吐槽道:「一姐,你還不知道吧?現在網上都在傳許明笙在和皇甫笑笑交往,有人拍到他們兩個一起去度假了。」


    「他們是真在交往了?」白錦驚愕道。


    桃子搖搖頭:「不知道。後來又有報導說,他們不過是在一個地方拍戲,一起約著去玩兒罷了。我後來問過曉曉,她說她也不知道。我看她現在跟許明笙的關係不如從前了。一姐,你說許明笙是不是傻啊?放著一哥那麽真男人的男人不要,非要個心機婊。」


    「這就是口味吧。」


    黎川因為一個女人喜歡一種口味兒,找了包括她在內的三四個複製品。說他深情?不如說他太殘忍。她們這些個複製品無一不愛上了他,夏爾若瘋了,簡婷流產,她呢……遍體鱗傷。而許明笙放棄了吧?如今甄曉曉正式拒絕了他,他就真跟皇甫盈雲在一起了。


    「咦,一姐,不要講這麽恐怖的笑話。」桃子抖了一身雞皮疙瘩。


    兩人不時低聲說著話,而她們的後麵,一直保持高冷的某人,即便不去關注某個女人,眼神還是習慣性地往那邊一瞟。當看見她低頭跟別人說著話,臉上還帶著笑容,心底就像連綿起了無盡的冰川。


    徐詠欣坐在他身邊,臉上還是痛痛的。白錦那一巴掌幫她拍掉臉上的不少粉,雖然又補了妝,但旁人一眼還是能看出來一些怪異的,可黎川卻毫無察覺。應該說,他此時的全部心思又都在白錦身上了。


    徐詠欣望著他有型的側臉,朝白錦那邊看過去說:「川,你還是放不下她吧?那就別再逼你自己一定要跟她離婚才是對你妹妹有交代了。人非聖賢孰能無過,我想她也不是有心的,你就真的不能原諒她?再給你們自己一次機會?」


    「你說夠了沒有?」黎川的臉又冷硬一層。


    「川……」徐詠欣不再說話。


    黎川作為合作方也上台講話,本來沒白錦什麽事,她可以安心待到發布會結束的。可當黎川講話之後正準備下台,也不知道主持人抽了什麽瘋,拿著話筒說道:「黎總,請先別下去。」隨後笑著道,「騰輝能與我們的品牌合作,這要感謝黎總的慧眼識珠。黎總是騰輝的總裁,年輕有為,是無數年輕人的楷模,想必大家都知道了。不過今天,我們還有一位神秘嘉賓到場了。她就是黎總身後的女人----黎太太!」


    主持人手一指,無數人的目光都落到了白錦身上,桃子都愣愣地看著她。


    白錦一怔,一種不好的預感直襲心頭。


    「黎太太,請您上台來好嗎?」主持人甜甜地問。


    她可以拒絕嗎?她可以說要很黎川離婚了嗎?她可以說,他們已經沒關係了嗎?


    但白錦最終站起,將手機遞給了桃子,便慢慢走了過去。


    黎川冷視的目光隨著她的身影移動。


    她走上了台,被安排與黎川並列而站,她忽然就緊張了。


    主持人遞給她話筒:「黎太太,您真的太美了,您跟黎總站在一起,真是郎才女貌。」主持人又把這個詞用在她跟黎川身上。是不是隻要一男一女站在一起,不管美醜,這個主持人都會用這個詞兒來形容:啊……郎才女貌啊!


    「黎太太,在您眼裏,黎總是一個什麽樣的男人?黎總在生活裏是不是也是一個特別有魅力、有情調的人?特別會生活?」主持人捧高黎川說。


    有魅力、有情調?連花都不會送的男人,會有什麽情調?或者,他把花都送給伊涵諾了?


    兩人沒有對視一眼,白錦拿起話筒微微一笑道:「是啊,他是一個很有情調的人。總時不時就送我花,給我各種小驚喜,每年都會帶我跟兒子去旅行。他對每個人都很好,很會照顧身邊的人,別人想不到的,他總會替別人提前一步想到。脾氣也很好,從來不會動不動就發臭脾氣。他也很孝順親人,把家人照顧得妥妥噹噹。是一個好孫子、好兒子、好哥哥、好父親、好丈夫……」


    「哇,五個好啊!」主持人伸出一隻手大聲道,「黎總真是個絕世好男人啊!會工作會賺錢更會疼老婆,簡直就是模範啊……」


    聽得桃子無比呆愣,一姐說得是三爺嗎?怎麽跟她聽到的八卦有那麽點兒不搭邊?


    「黎總,您太太對您很是滿意呢。那麽黎太太在您眼裏又是一個什麽樣的太太?」主持人又問黎川。


    黎川已是因為她的話心中翻騰起怒氣,她嘴裏說的人根本不是他,而是……江辰吧?


    「體弱,愛生病,性格很溫婉善良,我從來沒見過像她這麽堅強的姑娘。經常餵食野貓野狗,遇到乞討的,都會給他們一些錢。這樣的好姑娘,你說我該不該珍惜?」黎川直接看著白錦,一字一句地說。


    他說的不是她,她說的也不是他,他們彼此都明白。


    相愛相殺,他們在拿著無形的刀再互砍。


    白錦勾唇:「這樣的好姑娘,你當然該珍惜。」


    像是徐詠欣這種白蓮花,不正合他的口味嗎?徐詠欣不會像她一樣給他惹禍,讓他憎恨。人家可是願意用整個生命去愛他啊。而她呢?不過是一個讓他憎恨的替身,現在當然是討不得他的歡心了。


    黎川的眼眸更是冷厲。


    她不在乎了,所以他現在跟誰在一起,她也不介意了……


    主持人還以為他們在相互表白,拍著手說:「這就是秀恩愛啊,黎先生、黎太太,你們的感情太讓人羨慕了。」台下的經理沖她擠眉弄眼,主持人又連忙說:「黎先生,您可以捂住黎太太的眼睛一下下嗎?我們今天有一個神秘禮物要贈給您太太。」


    白錦已經一分鍾都在台上待不下去了。這樣跟黎川唱恩愛的戲碼,她一秒鍾也演不下去了。主辦方想要巴結黎川,關她p事?為什麽她要配合他演?她真的很想說,他們離婚了。


    黎川臉色也已經不是很好了,但他卻是上前伸出大掌就捂住了她的眼,她的睫毛掃過他的掌心,如同在他心裏放了一把火。她身上熟悉的味道充斥著他的嗅覺,更讓這把火燒得猛烈。


    室內的燈忽然黑了。


    一個大蛋糕出現,上麵燭光閃爍。黎川看到蛋糕一怔。他移開了手,白錦也是一怔。


    第一個反應就是,這是要給誰過生日?


    主持人已經拍手帶頭唱了起來:「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很快,下麵是一群附和聲,連桃子都跟著唱了起來。


    徐詠欣坐在台下看著台上那「溫馨」的一幕,他站在她身邊,那兩個人的表情出奇地一致。


    餐車推到了白錦麵前,白錦更懵逼了。這是在給她慶祝生日麽?


    「黎太太,我們知道今天是您的生日,所以為您準備了一個小小的蛋糕。黎太太,您現在可以許願吹蠟燭了。」主持人說得自己都要哭了。


    白錦想起今天的日期,才恍悟過來,這是她身份證上的出生日期,但其實並不是她真正的生日。主辦方真tm太有心了!可惜他們拍錯了馬屁,現在應該去拍徐詠欣的馬屁才對!


    黎川沒有說話,他當然也知道今天不是白錦的生日。但看她合十雙掌,閉著眼許了個願(?)然後吹滅了蠟燭,黑暗中響起一片掌聲。很快,燈光又亮了。


    「謝謝!這簡直……讓我太驚喜!太意外了!」白錦撫著心口「激動」地說道,「謝謝你們,謝謝大家一起給我生日。我……我真的好感動!」


    「黎太太,我們還為您準備的一份生日小禮物,希望您會喜歡。」主持人說完,一個禮賓小姐就端著托盤上來,托盤上放著一個金色的盒子。走到了黎川麵前。


    黎川拿過了盒子,麵無表情地打開,白錦看了一眼,是一條雪花型項鍊,頗是耀眼。


    他抬眼看她,她錯過他的目光,又很「激動」地說:「太漂亮了。」


    主持人看著白錦的「反應」,覺得這錢主辦方花得真是實惠,沒用多少錢就討得了騰輝總裁夫人的歡心。不過,話說,這騰輝總裁夫人眼皮子也太淺了一些吧?這項鍊好看是好看,但可值不了多少錢啊。


    「真的是好漂亮。黎總,請您給黎太太戴上,讓我們大家都看一看。」主持人又聲情並茂地說。


    黎川將項鍊拿出來,雪花吊墜在燈光下閃閃發光。他看著她,她依舊垂著眸子。


    黎川湊近,將項鍊環過她白皙的脖頸,給她扣上。


    白錦唿吸微微窒息,等感覺他一扣好,她便要後退一步,卻被黎川扣住了腰,他如情人一般燕燕軟語道:「老婆,生日快樂。」


    「謝謝。」她不著痕跡地要脫離他的掌控,他卻側頭吻住了她的唇。


    他竟然又吻她!她眸子裏閃過一道痛,伸手就想推開他,黎川將她攬緊,便叩開她的唇齒。在大庭廣眾之下親吻著她。


    熟悉的味道,熟悉的吻掠奪著她的神經、知覺,她一口重重咬向他的舌,他才退離。看著她白皙的臉龐染上紅暈,他的眸子中跳動著烈火與冷冽,似是有著報復她後的快感,他捏著那項鍊:「老婆,這項鍊很配你呢。」


    女主持人已經看得麵紅心跳了,台下更是鴉雀無聲。


    「哇。好深情的吻啊!我們再次鼓掌,祝黎太太生日快樂!」女主持人隻能自己找台階下,稀稀落落的,便又響起了一些掌聲,隨後,她又說:「現在可以切蛋糕了。黎太太、黎先生,你們一起切好不好?」


    「好。」黎川應了一個字,拉住了她的手,就將她拉到餐車旁。拿過了塑料切刀,遞給了她,她沒有接。就在她準備撂挑子走的時候,黎川拉住了她的手腕,從容地從後麵抱住了她,附耳在她耳邊輕語一句,她就不再動了。黎川對主持人微笑道:「我老婆說她太激動了,手有點兒抖,讓我跟她一起切。」


    下麵一片鬧笑。


    「拿起刀來。」黎川又輕語。


    如果麵前有一把真刀,她會先給他一刀的。


    白錦拿起了塑料刀。黎川的手包裹了她的手,然後執著她的手將蛋糕一點點地切好。


    兩個人的姿勢那麽隨意自然,一看就是經常這樣,卻讓不少來參加發布會的女士心生羨慕。暫時下來休息的許明笙跟皇甫盈雲也坐在下麵,皇甫盈雲看著台上發生的一切,怒得是銀牙亂咬。她跟許明笙的風頭都被黎川跟白錦搶走了!更不可否認的是,白錦比她更漂亮,更有氣場,而此刻竟然比她還像個大明星被人追捧!皇甫盈雲更加憎恨白錦了。


    蛋糕切好。分了下去,白錦才得已逃出黎川的魔爪。她幾乎是一秒都不逗留,也不等由黎川帶著去跟主辦方說說聲謝謝。反正,發布會一結束,白錦就已經沒影了。


    黎川看著那空蕩蕩的椅子,如秋風過境,神情更加森然。


    路上,白錦走得跟飛一般,桃子不得不加快腳步跟上了她。瞧著她駭然的氣勢,似乎想要撕碎什麽,讓人沒來由地感到害怕。


    「一姐……」桃子想要說什麽,卻不知道要怎麽說。


    白錦跟說,她要離婚時,桃子吃驚不小,可看剛才她黎川的互動,分明是很「恩愛」啊。哪有離婚的人還這般「親密無間」的?再說那個女人,看到黎川吻白錦後。便悄然離開了,估計是被氣走的吧?也是活該,把人家一對夫妻生生弄得要離婚,她不滾誰滾?


    或者,兩個人隻是在鬧脾氣,抑或,黎川又迴心轉意了?


    桃子拿出濕巾遞給白錦:「……一姐,你擦擦嘴吧,口紅亂了……」


    白錦拿過紙巾狠狠地擦著嘴巴,像是要擦掉一層皮一般,眼中卻冒著憤怒的烈火。隨後又一把扯下脖子上的項鍊,緊緊地攥著,隨後就丟進了旁邊的垃圾桶裏。


    「一姐!」桃子吃驚道,白錦卻闊步離開。


    桃子把項鍊從垃圾堆裏又拿出來,立刻一股臭味便襲了過來,她拿過紙巾將項鍊包裹住,便又追上了白錦。


    軒軒放學,是由江辰去接的他。白錦迴到鹿苑的時候,江辰正陪著軒軒在小區裏玩耍,軒軒跟幾個小孩兒一起玩兒著。江辰就跟那些孩子的媽媽或者阿姨站在一起,被問東問西的,弄得很是尷尬。這時,他瞧見了白錦的身影,便過去了。隱隱聽到有個女人說:「那好像就是他老婆誒,這男人真是好啊,還肯幫著他老婆帶孩子,不像我老公,什麽都不幹。」


    江辰聽了,心裏隱隱有些高興,便更加快步朝白錦走去:「你迴來了?」


    白錦點頭:「軒軒呢?」


    「喏,在跟別的小孩兒玩兒。」江辰一指,白錦順著看過去,軒軒正跟幾個孩子玩兒捉迷藏。


    「你怎麽了?」江辰察覺她有些異樣問道。


    白錦迴眸,道:「我沒事啊。」


    她淺淺一笑,相比昨天的頹廢,她已經精神了很多,那點兒異樣也就隨著她的笑容消失了。


    江辰也不再提昨天的事了:「今晚我們吃什麽?這附近有個菜市場,要不要去看看?」


    「去看看吧。」


    江辰跟白錦便帶著軒軒去了菜市場,白錦負責挑菜,江辰負責看著軒軒和拿東西。軒軒跑到了水產市場好奇地看著水裏遊動的各種魚和水產。白錦又買了一些蒜,對老闆說:「一起結帳吧。」


    「剛才你老公已經給過錢了,這是找零。」菜攤老闆把零錢找給她,白錦接過來,瞧見江辰正讓一個水產老闆撈一條活魚,跟軒軒說著什麽。這種場景很熟悉。但她還是下意識地對菜攤老闆道:「他不是我老公,是我家人。」這才離開。


    「媽咪,大魚!」軒軒指著活蹦亂跳的魚說,看到魚攤老闆拿著菜刀將魚剖開,軒軒就忽然躲到了江辰身後。


    「怎麽了?」江辰道。


    「殺魚呢,他害怕,你先帶著他迴去吧。一會兒我拿著魚迴去。」白錦道。


    「殺魚有什麽怕的?膽子怎麽這麽小?」江辰對軒軒道,「行,那我們先迴去了。」


    看著江辰帶軒軒離開。白錦略嘆一口氣。在關於軒軒的教育上,江辰比黎川還不靠譜。


    黎川……


    想起他那句話,她便捏緊了袋子。


    迴去之後,白錦做著飯,江辰在一旁幫著忙:「今天工作怎麽樣?」


    「還不錯。」如果沒有遇到黎川跟徐詠欣,如果沒有「過生日」的事……


    白錦的動作就是一頓……


    隻顧著生氣了,她似乎忽略了一件重要的事----主辦方是怎麽知道她生日?她不情願地想起黎川那時的神情,他似乎也沒料到,這麽說。他也是不知道的?是主辦方瞞著他進行的?想要給他一個驚喜麽?但如果她不去呢?這個驚喜不就沒了?不對,白錦咬著後槽牙----


    她又被公司「賣」了!就像上次江辰點名要見她一樣!


    至少主編肯定是知道這件事的。至於桃子,看著她一臉懵逼像,肯定也是不知道的。


    md,這還真是個大驚喜!


    白錦用力剁著菜,江辰問道:「你這是怎麽了?剛才不還好好的?現在怎麽又氣上了,小心長魚尾紋文。」他戳了戳她的臉。


    她依舊用力切著菜:「沒什麽,工作上的一些煩心事。」


    「其實,你不用這麽著急去工作的。」江辰跟秦以涵說了一樣的話,白錦將菜放進盆裏:「我不去工作,你要讓我跟我兒子去喝西北風嗎?」


    「我養你啊!」江辰脫口而出。


    白錦看他一眼,江辰就僵住了,但她隨即一笑:「你養我?那還不如我帶著軒軒去乞討呢。」


    「你這說得什麽話,我在你心裏就這麽不靠譜嗎?你要是嫁給我,我肯定讓你一輩子不用工作,軒軒以後直接上名牌大學。」江辰半開玩笑半認真道。


    白錦挑挑眉:「你自己錢有時都不夠花,還養活我跟軒軒?靠你,我真覺得不如靠我自己。靠邊兒……」她讓江辰讓開。打開櫥櫃拿鍋子。


    江辰看著她,剛想走近一步,軒軒跑了進來,拿著白錦的手機晃著:「媽咪,我要給爹地打電話!」


    白錦的動作就是一僵,江辰瞪大眼對軒軒道:「你爹地我現在就在你麵前啊,你還要給我電話?臭小子,你要浪費你媽咪的電話費嗎?你媽咪那麽辛苦地工作,我們該珍惜她掙的每一分錢。」


    「不是辰辰,是我爹地!」軒軒糾正道,「我要給我爹地打電話。」


    江辰掐著軒軒的小臉:「哈,我跟你那個爹地有什麽區別,有我這個爹地在,你還要給你另一個爹地打電話。你怎麽能這麽傷我的心?心,好疼好疼……」


    「你是辰辰,爹地是跟媽咪一起生我的人。辰辰你會娶別的女人,爹地不會!」軒軒替江辰揉著心口,「還疼嗎?」


    「你,又在我心口補了一箭,疼,疼死我了!」江辰作勢坐在地上,軒軒便更加賣力給他揉,之後,江辰就跟軒軒玩鬧去了,軒軒也就把要給黎川打電話的事又忘了。


    可這麽一直拖也不是一迴事啊,但她真的不知道該如何跟軒軒說……


    晚上,白錦躺在床上像這些日子的每個夜晚一般,又開始失眠了。白天在發布會上的一幕幕在她腦海中略過,她壓住,又冒出來,氣得她在床上翻烙餅,想要抽自己兩個耳光。她竟然還對他這麽「念念不忘」,白錦,他折磨的你還不夠多嗎?你能不能不要這麽沒自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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