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川大步過來,拉過她的手,就頭也不迴地走了。


    「她找你談什麽?」走了一段,白錦才開口問道。


    黎川停下,依舊握著她的手,沉默了一會兒:「她快離開這兒了。」


    白錦不知黎川又想怎麽做,所以才如此肯定地說,簡婷要離開黎家大院了。但簡婷找黎川說了什麽,她都猜得到,所以直接問了出來:「她是不是對你說,她一定要生下這個孩子?還說,她愛你?」


    或許,簡婷還在想,一定要在這裏,一定要在她(白錦)的眼皮底下,平安地生下這個孩子,來給她添堵。


    從那天撞到簡婷迴來,她看自己的不善眼神,白錦就隱隱覺得自己又被人恨上了。


    黎川略略攥緊她的手,白錦伸手掐了掐黎川的臉:「還讓她抱你,嗯?要不是看你推她推得快,我就讓大毛、二毛咬死你了。」


    「是我錯了。」黎川的神情又溫柔下來,是他沒來得及躲開,看來還要再練練功夫,以後再遇到這種事,直接一拳ko。


    「她現在是孕婦,若是被你推得流了產,爺爺又要敲打你的皮肉了。以後,還是站遠一些,我不喜歡你跟她站那麽近。」白錦直接說了出來,黎川伸手摟住她的腰,抿唇一笑,便是俊美無雙:「你說什麽就是什麽。以後,我離任何女人都兩米遠。」


    白錦被他逗笑了,低頭看了一眼他的右臂:「我說,三爺,你怎麽又把石膏拆了?」


    「不疼了,帶著太礙事,就拆了。」黎川用右手在她後背一滑動,撒嬌道,「它說,也挺想你的。每次抱著你都要隔著一隻手臂,這距離太遠。左手說不喜歡,右手也說不喜歡,我也不喜歡。」


    白錦按住他的右手,又不敢用力,絲毫不管三爺的賣萌,劈頭蓋臉地就訓斥道:「你把自己當大俠了嗎?帶著礙事就拆了?你三歲小孩兒嗎?軒軒都比你知道,受傷了,就要等傷口完全好了才能拆紗布!」


    「那是,兒子結合我跟你的基因,肯定要比我聰明啊。」黎川直接承認自己不如兒子聰明了.這種涎皮,真是開了白錦的眼界了。


    最終。黎川還是苦逼地被白錦壓著又去了一次醫院,經過檢查,得到醫生的準可,說拆了也可以,隻是平時要注意別提重物之類的,白錦這才作罷。有時,她真恨不得踹黎川兩腳,這個男人有時強悍的可怕,有時腦袋裏就會多出兩坑洞,幹出讓她磨牙切齒的事情。


    然而她剛跟黎川迴來不久,正準備去廚房做飯的時候,羊叔又來「報到」了,言稱董事長有吩咐,今晚要一家人一起吃飯。


    一家人?一起吃飯?白錦莫名感到一陣惡寒。


    黎老爺子居然組織一家人吃飯?他就不怕看到她一口飯都咽不下去嗎?


    白錦與黎川相視,黎川的臉色也有幾分不悅,兩人已是心照不宣,老爺子不知道又要出什麽麽蛾子了。


    白錦拉著軒軒先走下了樓,她就瞧見袁昕眉跟顧歆臣已經在樓下了,還有黎晶,除了還為閨蜜忙得「腳不沾地」的馬曉珍,住在黎家的人倒是都齊了。


    黎晶自己坐在一處,玩著手機。抬頭看到白錦跟軒軒,又不理地繼續玩兒自己的。而袁昕眉摟著顧歆臣的手臂,兩人坐在沙發上,不知道在說什麽悄悄話,袁昕眉靠在顧歆臣的肩膀咯咯直笑。兩人抬眼也瞧了他們一眼,也沒理會他們,繼續膩在一起說著話。


    明顯,這個家裏分成四派,黎川跟白錦小家庭一派,馬曉珍跟她女兒一派,袁昕眉跟顧歆臣一派,黎老爺子又自成一派,而且還是山中大王。但馬曉珍跟黎晶畢竟要依附黎川,如今也不再怎麽找白錦的麻煩,倒是可以說是黎川的附屬派了。


    因為有小孩子在場,白錦一直跟小薇陪著軒軒在屋子裏玩著,倒是完全掩蓋住了冷凝的氣氛。袁昕眉跟顧歆臣的「悄悄話」一度被軒軒打擾,看向軒軒的眼神都怒氣騰騰的。


    就在這時,軒軒一直玩兒的小汽車刺溜一下撞到了她的腳下,軒軒正邁著小短腿跑過去要撿時,袁昕眉的黑色高跟鞋忽然就碾上的小車,「咯嘣」一聲,那輛藍色的小汽車就在袁昕眉的腳下被踩爛了。隨後,她狀若無辜地抬腳看了一眼,又一腳將小汽車踢走,將腳伸到了顧歆臣的腿上:「老公,我腳好疼,你快看看,我是不是扭傷了?」


    軒軒一看到自己的小汽車眨眼就壞了,「哇」的一聲就哭了,小薇連忙去哄軒軒,不滿道:「表小姐,你怎麽能這樣?這是三爺剛剛才給小小少爺買的,你這麽欺負一個小孩子,不覺得很過分嗎?」


    「你說什麽呢你?你算哪根蔥……」袁昕眉還在教訓小薇,顧歆臣已經放下她的腿,走到小薇麵前就給了她一個巴掌,直接把小薇打倒在地:「一個下人,也敢教訓表小姐,你算什麽東西?這裏有你說話的份兒嗎?!」


    小薇撲在地上,臉蛋頃刻就紅腫起來,眼淚也湧出了眼眶,軒軒一見小薇被打,當即哭喊著衝過去:「大壞蛋,不準你欺負我小薇姐姐!」


    顧歆臣看著軒軒。所有的陰暗一下就湧到了臉上----這個孩子是白錦跟黎川的野種……


    他一腳就朝著軒軒踢了過去。


    隻是瞬間,軒軒就被人撈起,隨後,一條腿從半空中伸出,將顧歆臣直接踹到了沙發邊兒上,「噗」的一聲,顧歆臣就口吐鮮血,兩顆牙滾落到了地上。


    「歆臣!」袁昕眉一下就慌了,連忙撲過去,「歆臣,你怎麽樣?歆臣。你不要嚇我!」


    桑經抱著軒軒站在黎川身後,在黎川踹出去的時候,他就捂住了軒軒的眼睛。黎川迴頭看了一眼,桑經點頭,先抱著軒軒離開了。


    白錦才從洗手間裏出來,就看到了客廳裏「血腥」的一幕,就愣住了。


    軒軒還伏在桑經懷裏哽咽著,白錦先跑了過去:「軒軒!這是怎麽了?」


    白錦從桑經懷裏接過軒軒,軒軒一直揉著眼睛抽咽著。她一邊哄著軒軒,一邊看了一眼屋內,顧歆臣竟被打得吐了血。袁昕眉在他身邊又哭又叫的,黎川臉色陰沉得快要颳起龍捲風了,黎晶嚇得也是臉色慘白,坐在沙發上忘記了反應。


    「太太,你還是先帶著小小少爺迴房間吧,這裏三爺會處理。」桑經道,白錦看著眼下這亂糟糟的局麵,又瞧見小薇站在一旁,臉龐高腫,眼圈也紅紅的,卻像是被什麽嚇到一樣,僵著站在那裏,一動不敢動,也不敢哭。


    她眼眸微垂,大概猜出了什麽事。


    「你們這是在幹什麽?!」老爺子威嚴的聲音和標誌性的話語響徹屋宇。


    黎老爺子一下來,就瞧見顧歆臣「血濺四方」,不禁怒道:「誰打的?到底是怎麽迴事!」


    「是他!是他打的我老公!」袁昕眉還跪在顧歆臣身邊,歇斯底裏地叫道,「姥爺,你要替我們做主啊!你看歆臣被打成了什麽樣了!他是要打死我老公啊!老公,你說句話,你不要嚇我!」


    黎老爺子手都哆嗦起來。沖黎川怒喝道:「是你把你表妹夫打成了這樣子?!」


    「他要打我兒子,我不過是教訓他一下。」黎川走過去,袁昕眉臉色大變,頃刻護住了顧歆臣,「黎川,你想幹什麽?姥爺……啊!」


    黎川揪著袁昕眉的頭髮,把她扯到一邊,又狠狠踢了顧歆臣一腳:「你這麽想死,我成全你!」


    黎川身上滿是暴戾之氣,白錦生怕他真要把顧歆臣打死,連忙叫道。想要過去時,桑經已經過去,終於把黎川拉離了顧歆臣身邊。袁昕眉幾乎是爬過去的,號得更慘了:「歆臣!歆臣!」


    「反了!反了!」黎老爺子怒不可遏地吼叫著,聲音像沉雷一樣滾動著,「把他給我綁起來!」


    「董事長……」羊叔想勸,但黎老爺子已經氣得七竅生煙了,「把他綁起來,你沒聽見!」


    老爺子又想動用家法了?


    黎川活動著手腕,狼一樣的眼睛看向黎老爺子,冷笑道:「爺爺,你又想對我用家法了?那你就先問問你的好外孫女和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對我兒子做了什麽!」


    黎川直接走過來,抱過了軒軒:「我們今天去外麵吃,這個家裏,多待一秒,都讓人噁心。」


    老爺子的臉都氣綠了,黎川如此霸氣,白錦感覺自己現在乖乖聽他話就好,她走過去,拉著小薇一起出來了。


    屋外黑夜寂寂,天空綴著幾顆星子,閃閃發亮;屋內簡直是慘絕人寰,哭聲震天,似是兩重天。白錦拉著小薇跟在黎川身後,四個人隨後上了車。


    如今軒軒還在哭,小薇情緒也不穩定,剛才又發生了「血案」,如果現在還有胃口吃飯,那真是怪事了。


    市區的房子。


    雖然她跟黎川現在搬去了黎家大院,但這裏該有的還是有。白錦讓黎川先哄著軒軒,將小薇拉到了臥室裏,拿了一塊冷毛巾貼在她臉上。又抽出紙巾來給她擦著眼淚:「告訴我,到底怎麽迴事?」


    小薇眼淚一下就下來了,抽抽噎噎地說開了,當聽到袁昕眉一腳踩爛了軒軒的小汽車,小薇氣不過才說了兩句,就被顧歆臣抽了一個嘴巴子,還想打軒軒,她就握緊了手。感覺黎川打得還真是沒錯,這種人渣應該再踢斷他兩根肋骨才對。


    「太太,對不起,是我沒忍住。才說了那麽兩句話,給你和三爺惹麻煩了。」小薇一看到顧歆臣都吐血了,當場就嚇蒙了,「董事長一定會責怪你跟三爺吧,我去董事長解釋,都是我惹的禍。」


    白錦又遞給她一張紙巾:「你惹什麽禍了,你哪句話說錯了?別怕,這件事我跟三爺會處理,不會讓董事長找你麻煩。你今晚就跟我們一起住這裏吧,別哭了,不會有事。」


    白錦勸完小薇才出來,黎川「噓了」一聲,原來軒軒已經在他懷裏睡著了。他抱著軒軒起來,白錦打開房門,黎川就將軒軒小心地放到床上。她低頭看著軒軒哭得髒兮兮的小臉兒,心底再次滑過疼惜,眼睛便也有些酸澀。


    「是我不好,我不該隻讓小薇陪著他,否則也不會又發生這麽多事。」至少,她在那裏的話,顧歆臣不敢輕易對小薇動手。


    她起身看到了他的右手,抓了起來。他的手背已一片紅腫:「疼不疼?」


    「沒事。」黎川臉色還是冷冷的,顯然還沒從憤怒中完全剝離出來。


    白錦拉著他出了屋,拿了雲南白藥給他噴上:「醫生才說,你手還沒完全好,不能劇烈運動,你又打架,明天,我們接著去醫院看看。」


    「我不該揍他嗎?」黎川的臉色當即一垮,白錦抬臉瞧他:「該,你是該揍他,你把他打癱了都是活該。可是明明是我們有理的一方。為什麽要變成沒理的一方?你是在擔心老爺子會偏袒袁昕眉那對賤人?軒軒怎麽說都是老爺子的的第一個曾孫,他在敢對軒軒動手時,就已經沒了理。老爺子知道真相,也會厭惡他。」


    黎川的情緒現在頗像小孩子,聽白錦這麽一說,臉色才稍緩,她揉著他的手背說:「現在你給羊叔打電話說清原委,羊叔這個人除了在服從老爺子命令這件事上,其他的事還算公允,由他將你的話轉給老爺子,最是穩妥。」況且軒軒之前受傷還是拜他所賜,他必心存內疚,黎川主動找他幫忙,他必然會幫。「還有,給你妹妹也打個電話,讓她去找老爺子哭訴,能讓袁昕眉倒黴,她一向樂此不疲。」也許,黎晶還會把馬曉珍一起叫迴來,對付袁昕眉。


    雖然顧歆臣被黎川打個「半死」,但若能落井下石,為何不落井下石。她現在可沒那麽好的心了。


    說起攻心計,黎川還是太簡單粗暴了些。


    黎川默默地聽著,忽然加了一句:「為了救兒子,我的胳膊又折了。」


    好吧,三爺,你贏了。


    黎川依言去給羊叔打電話,給黎晶打電話時,直接讓她叫迴馬曉珍,去老爺子那裏哭鬧。


    白錦一邊喝著水一邊聽著,袁昕眉想把她跟顧歆臣粉飾成受害者,也要看看他們給不給這個機會。或許袁昕眉跟顧歆臣還覺得。以黎川的個性以及現在和老爺子的劍拔弩張的關係,不見得還會去找老爺子解釋,那就給他們一個小小的「驚喜」,也能襯托出黎川對老爺子的重視。


    黎川打完電話,就坐迴她身旁,將手一伸:「胳膊還疼,你給我捏捏。」


    她忽然想到小薇說袁昕眉踩爛了軒軒的汽車,將腿往顧歆臣身上一搭就喊疼。再看黎三爺,還真是表兄妹啊,在某些行為上竟這樣出奇的相似。白錦沒說話,輕輕地替他按摩起來。


    「還有。我餓了。」黎大爺又說道。


    這是使壞之後,心情終於舒暢,又來使喚她了。得,她也認了,誰叫他今天真是出了不少的「力氣」呢。


    「你說,爺爺把我們召集起來,到底想做什麽?」白錦才想起這麽一茬兒來,因為橫生枝節,黎川帶著他們直接就離開了,老爺子的事也就沒了下文。


    「不過是黃鼠狼給雞拜年。」黎川冷聲道。


    沒安好心麽?


    第二天上午,白錦開車。載著黎川、軒軒和小薇又返了迴去,昨夜的「血案」影響未退,女傭、保安幾乎一看到黎川迴來,就一鬧而散,生怕這位黎三爺再一動怒,被殃及池魚。


    桑經迎他們下了車,沖黎川稍稍點頭,白錦瞥見,便知老爺子應該不會再對黎川發怒了。


    甫一進屋,馬曉珍就從樓梯上快步下來,看到黎川又吊著胳膊。心疼得眼淚都出來:「不是昨天剛拆了石膏嗎?怎麽又吊上了?」


    「顧歆臣昨天要打軒軒,我跟他幹了一架,手臂就又折了。」黎川臉不紅心不跳地說出來。


    馬曉珍頓時氣得罵開了:「那對賤夫妻!兩個就沒有一個是好東西!虧你爺爺還這麽重視他們!連小孩子都欺負,是不是人啊!」


    馬曉珍故意罵得很大聲,希望老爺子能聽見,又抹淚道:「兒子,你手很疼吧?快進屋去休息休息。」


    「我沒事,你孫子也被他們弄傷了,這筆帳,我要跟他們好好算算。」黎川「咬牙道」。


    這麽長時間來,兒子難得這麽「和氣」地跟自己說話。馬曉珍隻覺得心頭很熱,即使再不待見白錦,此刻也能完全無視她的存在了。再說,軒軒確實是她的孫子,她一瞧見軒軒額頭上貼著兩個創口貼,便更是怒從心來。


    她這孫子可是棵「搖錢樹」,老爺子一再想把軒軒從白錦身邊搶走,就可以看出老爺子是多麽重視這孩子。袁昕眉跟顧歆臣那對蛇蠍夫妻竟然連孩子都不放過!她這次也不會這麽算了的!


    「我去找你爺爺說理去!他們簡直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馬曉珍便響領著軒軒一起去,「軒軒,跟奶奶去見太爺爺,讓他給你做主!」


    軒軒卻直接躲在了白錦的身後。


    「我帶他去見爺爺吧。」黎川領著軒軒就朝樓上走去,馬曉珍緊隨其後。


    白錦跟一直忐忑不安的小薇說:「小薇,你先迴房間休息吧,沒事的。」


    小薇點點頭就走了。


    從桑經口中,她知道了後麵發生的事情。


    他們離開後,老爺子簡直是雷霆之怒,後來來了救護車,將顧歆臣抬走了,袁昕眉也跟著去了,到現在也沒迴來。跟著去的羊叔晚上九點的時候才迴來,說顧歆臣被磕掉了兩顆牙,多出軟骨組挫傷。有腦震盪的跡象。


    後來,就是黎川給羊叔打了電話,羊叔叫來桑經詢問事情經過時,聽到兒子受傷終於從「百忙之中」抽空迴來的馬曉珍已經帶著黎晶去黎老爺子那裏哭鬧了一場,氣得黎老爺子直接讓她們母女滾蛋。


    羊叔有沒有將黎川讓他轉告黎老爺子的話告之黎老爺子,沒人知道,但現在黎川帶著軒軒親自去「低頭裝可憐」,一個是自己用盡心血培養出來的親孫子,一個是自己的曾孫,都因顧歆臣「受傷」,她倒要看看。黎老爺子打算怎麽處理這件事。


    白錦絲毫不擔心如今已是氣氛冷凍的書房,她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三小夫人。」羊叔出現在二樓,「可否借一步說話?」


    羊叔沒有在書房「幫襯」董事長,而是趁著所有人都在書房,出來見她,白錦會意。白錦做了一個請的姿勢,二人就進了軒軒的房間。


    「羊叔有話要說?」白錦略開了一道縫兒,以來注意外麵的情況。


    羊叔的臉色漸顯凝重:「我昨天去4s店提了車……」


    白錦靜等下文。


    「……檢修人員告訴我,我的車輸油管被人為割斷了。要不是三小夫人提醒,我到現在都還不知道,我一直以為三小夫人那天把我的車開進水裏是個意外。」


    白錦的手指敲了敲桌子:「我會開進水裏的確是個意外。當時簡婷從車上滾下來,我想剎車,卻發現剎車失靈,情急之下才將車開進了水裏。因為一直有些在意,便托人打聽了一下。講真的,我一開始還懷疑是羊叔你做得手腳,但後來你一直表現得很誠懇,我就肯定了,這件事應該與你無關。」


    「謝謝三小夫人的信任,這件事我一定會查清楚。」羊叔聽到檢修人員的話時,隻覺後背一身冷汗,因為他並不知道對方針對的是白錦還是他。就算針對的是白錦,白錦一個不甚除了車禍,或者直接軋死簡婷而坐牢,事後他的車被黎川查出來有問題,黎川也不會輕易放過他,可見幕後之人的狠毒。


    羊叔肯來跟她說這件事,就代表羊叔是真的不知道這件事,那麽是否也代表了並不是黎老爺子所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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