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盈雲扯著許明笙說道:「明笙,那戒指是你上次參加比賽後送給我的獲獎獎品,我一直都戴著!今天要走台,我才摘下來的,卻被她偷了!明笙,你一定要幫我找迴來!」


    皇甫盈雲這幾句話,把屋子裏的氣氛攪得更渾濁不堪了。


    「笑笑說得沒錯,你要是不同意搜身,戒指肯定就是你偷的!你說不是你偷的,那搜搜身,又有什麽不可以,你們說是吧?」一個女孩兒說道。


    「對啊!我們的東西都在這裏,你們卻讓外人隨意進入!我們的東西要都是丟了,找誰負責!」另一人也附和道,已經有人悄悄出去檢查自己的東西有沒有丟了,很快,進了小偷的消息傳遍了整個後台,所有人都檢查著自己的錢包、手機和東西。


    「這位小姐,請您配合一下,把您的包交給我們檢查一下。」保安走上前對白錦說道,「如果不是您所為,也能消除誤會。」


    白錦隻盯著皇甫盈雲,眸色浮動,看得人瘮得慌。保安見她不動,就要親自動手「請她配合」了,甄曉曉剛想阻止,隻覺一股陰冷的狂風忽地襲來,不光是她,所有人都打了個冷戰。


    「是誰,要搜我老婆的身?」黎川左手揣著兜站在門口,雖還是吊著一隻手,卻瞬間將所有光環都吸了過去,磅礴的氣勢一開。眼睛一掃,所有人都不敢出聲了,就連想要對白錦動手的保安都嚇得縮迴了手。


    黎川緩步而來,隻一杵在那裏,就像顆定時炸彈一樣,他朝著保安淡淡地問道:「是你們要搜我老婆的身?」嚇得保安就是一個激靈,囁嚅著說不出話來,隨後,黎川瞳仁一掃,「還是你們?」


    沒有人再敢開口說話,就連皇甫盈雲都不敢說話了。


    「是皇甫小姐的戒指丟了。他們都看見這位小姐進來過。我們也隻是希望她能配合一下……」保安訥訥地說道。


    黎川一個冷笑,繼續釋放「毒氣彈」:「讓我老婆配合?你們配麽?」


    「她是你老婆又怎麽樣?你不能不講理!我的戒指就是她進來後才不見的,憑什麽我不能搜她的包!這件事就是報警,也是我占理,警察一樣會搜她的包!我今天給你們點兒臉,你們不要欺人太甚!」皇甫盈雲尖酸地說道。


    敢這麽跟九原頭一號人物說話,這個女人真是沒有腦子啊!桃子已經不忍直視了,許明笙居然為了這麽一個蠢貨嗬斥曉曉,還跟她站在了一隊,也是夠愚蠢的。


    黎川眯眼看向她,就讓皇甫盈雲恨不得躲到許明笙身後。黎川看了一眼許明笙,冷聲道:「她是你女人?你現在的眼睛真瞎。」


    「隻是朋友。」許明笙居然毫不生氣,還認真地迴答黎川的問題。


    皇甫盈雲一聽這答案,眼淚都要飆出來了,滿心的酸楚。


    黎川又要說話時,白錦伸手拉住了他,淡淡道:「我配合。」


    她的話,讓所有人又重新聚焦在了她身上。甄曉曉有些著急,如今三爺都在這裏,她們還怕個毛啊,不懂白錦為何要答應搜身,這根本就是他們故意想要侮辱她啊!


    黎川轉頭瞧著她,她立在他身邊,一臉的淡靜:「既然皇甫小姐一口咬定是我偷了你那個寶貴的戒指,是該搜一搜我的身,這樣才能解除誤會不是?不過,有一件事,你搞錯了,偷你戒指的嫌疑人,不止我一個。」


    白錦轉頭,便瞧見皇甫旭一身盛裝的進來,瞬間再次掠奪了眾人的眼球。隻不過,是無比驚艷。


    皇甫旭拖著一身華麗的火紅袍子進來,後麵還跟著桑經,中間夾著兩個女人。


    白錦隻瞧了一眼,又瞅向黎川,不知他何時也來湊的熱鬧。


    「進去。」暮澤說了一聲,被「劫持」在中間的兩個女人,那兩個女人一瞧見屋內的場景,便都臉色慘白。


    皇甫盈雲瞧見一個女孩兒,脫口喊道:「琪琪!」隨即怒道,「皇甫旭,你幹什麽!」


    見皇甫盈雲滿臉怒色,顯然是跟皇甫旭認識的。皇甫旭、皇甫盈雲,這兩人都姓皇甫,有些人開始猜測兩人的關係,連桃子都是愣怔的神色。


    「原來你們認識……」白錦抱住雙臂,唇邊露出一絲笑,看著那個叫琪琪的女孩兒,「其實你是皇甫盈雲的助理吧?」


    那個叫琪琪的女孩兒臉就一白,矢口否認:「你幹什麽這麽問我?我根本不認識你!」她又向皇甫盈雲叫道,「笑笑,是他們突然就出現,是他們威脅我跟伊甸過來的!笑笑,你快報警,這群人是流氓!」


    「不認識我?你還真是健忘,半個小時前,可就是你告訴我,許明笙的助理拜託你來找我,說許明笙有話要對我說,也是你把我領到這裏來的。」白錦緩緩道,她又看向許明笙,他的臉一下就垮了下來,驀然看向皇甫盈雲。


    皇甫盈雲則也是一副震驚不已的樣子。


    琪琪依舊梗著脖子說:「你胡說八道,我見都沒見過你!你少在這裏血口噴人!你們這是違法拘禁,我要報警!」她想走,門啪的一聲被暮澤關上,他就堵在了門口:「這件事情說清楚之前,這位小姐,你最好還是老老實實留在這裏。」


    白錦又瞧向跟著琪琪一起來的伊甸:「我剛才說的另一個嫌疑人就是她,不如我們兩個同時搜身,看看皇甫小姐的戒指,在我身上,還是在她身上。」


    伊甸臉色變幻,轉身就想跑。卻被桑經一手擒住,大聲道:「你們幹什麽,放開我!」


    皇甫旭將手指在伊甸的白色衣服口袋裏一伸,便夾出了一枚有著車軲轆標誌的戒指,戒指在皇甫旭的白皙手指頭的拿捏下,反過一道璀璨的光。


    未及搜身,真相已是大白,所有人都瞧著這讓人吃驚地反轉一幕。


    皇甫盈雲登時臉色慘白。


    「皇甫小姐,這是不是就是你丟失的那位戒指啊?是我偷的,不該在我這裏,怎麽在她這裏啊?」白錦接過戒指。隻瞧了一眼,便丟給了許明笙,「許明笙,幫忙瞧瞧,是不是你送給皇甫小姐的那枚,別到時皇甫小姐又不認得了。既然這東西原來是你的,你應該識得。」


    許明笙隻看了一眼,臉色就是更僵,抿緊了唇一言不發。


    皇甫旭瞧著伊甸,悠悠道:「你可是有作案前科的,我勸你現在還是老實講出來。這個男人可是九原黑白兩道通吃的一霸。你們栽贓的人是他老婆,他要是發話了,你可不不隻是進局子隻被拘留幾天那麽容易了,你的手指能不能保住都是兩說。」


    皇甫旭一揚下巴,指著黎川說,伊甸這才瞅向黎川,黎川眼皮也不抬一下:「陷害我老婆,兩隻手就都別留了。」


    「是。」桑經就要噙著伊甸出去剁手,伊甸徹底怕了,一指琪琪:「是她!是她讓我把戒指塞進那位小姐包裏的!戒指也是她偷偷給我的!」


    「你胡說八道!」琪琪一見自己就這麽被伊甸賣了,頓時惱羞成怒。


    「你說,你是被她騙到這裏的?」黎川忽然又問,白錦點頭。


    黎川便闊步走到琪琪麵前:「是誰讓你陷害我老婆的?」


    琪琪瞧著黎川那張冷酷的臉,心髒就是一縮,往後退著:「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麽!你們都誣陷我!我要報警!」


    黎川冷酷一笑:「報警,好啊,那就讓警察來調查這件事吧,警察為人民服務,一定能給我們一個滿意的真相。桑經,報警吧。」


    琪琪一聽黎川的話,身體都跟著顫抖起來,她看向了皇甫盈雲。黎川也看了過去。眼神就像刀子一般,皇甫盈雲一下就慌了:「你們都看我幹什麽!琪琪,你看我幹什麽!我沒讓你這麽做過!」她驚慌地看向許明笙,「明笙,我沒讓她幹過,她想陷害我,你相信我!」


    許明笙冰冷地瞧著她,讓她手腳發涼,就要衝上去跟琪琪撕逼時,許明笙開口了:「是我忙得忘記了,我想起來了。我確實叫助理找過白小姐,想跟她談談,後來一直被拖在別處,沒有過來。白小姐,抱歉,給你惹來了麻煩。後麵的事,就讓我來解決。」隨後許明笙又看向琪琪,「琪琪,笑笑平時對你不錯,你為什麽要這麽陷害她?」


    許明笙擺明了是要維護皇甫盈雲了,白錦沒說話,黎川也沒說話。


    琪琪仿佛明白了什麽,忽然臉上就湧出了恨意:「她對我不錯?你哪隻眼睛看到她對我不錯了!我跟她長得一樣漂亮,憑什麽她能當明星,我就要給她當助理!什麽網紅,什麽名媛,她不過就是個高貴點兒的雞!」


    「你說我是雞?」皇甫盈雲惱了,撲過來就跟琪琪打成了一團。


    黎川將白錦拉到了一邊,白錦瞧著那兩人廝打著,趣味全無,對黎川道:「我們走吧。」


    「還沒算完帳。」黎川道,白錦握住他的手:「她們不值。」


    況且,真正的幕後黑手並不是皇甫盈雲,她這次真是給人背鍋了。


    白錦看向曉曉,見她隔著皇甫盈雲與琪琪跟許明笙對望,便有些心疼她。


    許明笙,或許,真的不適合曉曉。


    白錦走過去,拉住她的胳膊:「我們走吧。」


    甄曉曉垂下眼眸,終於不再看許明笙一眼,跟著白錦和黎川他們離開。


    皇甫旭還要留在那裏走秀,白錦他們卻再無看秀的心思,走了出來。夜風一吹,皆是一片子沉默。黎川這次「識趣」地離開了女人團,去車裏等白錦了。


    白錦跟桃子相視,瞧著甄曉曉沉默不語的樣子,都有些擔心。白錦道:「皇甫盈雲既是他的朋友,他就有自己的立場。我都沒事,你就別生他的氣了。事情都已經解決了,你也不要再因為這件事去跟許明笙吵架。這件事,說白了,還是因為我跟皇甫盈雲之間有些恩怨,才被別人利用。本來。我們是來給皇甫旭助威的,現在害得你們也沒興致看下去了。」


    而且又欠了皇甫旭一個人情。


    桃子這時問道:「一姐,這到底是怎麽迴事,我怎麽現在都還沒明白過來?」


    白錦便將事情的原委說出來。


    皇甫盈雲的小助理琪琪借著許明笙的名義,讓她去了皇甫盈雲的休息室,她在那裏等了五分鍾,結果沒等到許明笙,就出來了。出來之時,她被一個小姑娘撞了一下,也沒在意,結果遇到了暮澤,暮澤也是來給皇甫旭捧場的,他提醒她,剛才撞她的人,可能把什麽東西塞進她包裏了。白錦打開包,就找到了一枚戒指,而這戒指正是皇甫盈雲的。


    白錦這才意識到自己掉進了別人的陷阱裏。皇甫旭也過來了,聽了她的話,便讓暮澤去把撞了她的人,還有騙她去皇甫盈雲休息室的人一併找出來。後麵的事情便一目了然,皇甫盈雲果然誣陷她,說是她偷了戒指。及至皇甫旭跟暮澤把人帶過來。白錦這才說話。


    琪琪是皇甫盈雲的助理,撞她的人就是伊甸。按照皇甫旭的話說,伊甸除了是個模特,還是個慣偷,才剛剛從看守所裏被放出來沒幾天。琪琪跟伊甸認識,便讓她來栽贓陷害自己。


    「一姐,你是說是皇甫笑笑故意陷害你的?那她就是假借許明笙的名義約你過去了?那……許明笙為什麽還承認他確實讓助理找過你?」桃子說完,又瞟了甄曉曉一眼,被白錦一等,她連忙改口:「我亂說的,亂說的。許明笙他都說確實找過你了。肯定是他忘了。那個琪琪又嫉妒皇甫笑笑,又知道一姐你是三爺的老婆,所以就想借你的手狠狠打皇甫笑笑一巴掌。對不對?」


    「沒錯,就是這樣,我這次也是被人利用了。」白錦跟桃子一唱一和的,但甄曉曉一直沒說話。


    良久,甄曉曉才道:「一姐、桃子,你們都不用說了,我都明白了。一姐,三爺還在等你,你跟三爺趕緊迴家吧。」她伸了懶腰道,「我現在也感覺累了,想迴家早些睡覺了。」


    「我跟你一起走。」桃子道,二人便跟白錦作別。


    即使甄曉曉這麽說,白錦還是有些擔心。


    許明笙怎麽可能是那麽粗心大意的人,就算他不能來,也會讓他的助理過來通知一聲。從頭到尾,許明笙都在包庇皇甫盈雲。他做得這麽明顯,是真的不在乎會傷了甄曉曉的心嗎?那麽,為什麽還要一再地拉著皇甫盈雲故意在甄曉曉麵前秀真愛?難道是他對甄曉曉徹底失望了,所以轉攻皇甫盈雲了?那他就如黎川所說,真是瞎了眼。


    白錦又轉頭瞧了一眼剛剛走出來的地方。有一件事,她誰都沒說。她曾在裏麵看見段立雪,看到她在跟皇甫盈雲說話。


    那麽,段立雪肯定認識皇甫盈雲的助理,也就是那個琪琪。


    雖然栽贓她這件事,皇甫盈雲做起來更順手一些,但白錦不覺得她就有這智商。看皇甫盈雲被琪琪「指認」後那驚慌失措的樣子,也不像是作假。再者,許明笙是個關鍵,隻要一問許明笙,謊言會被當即揭穿。皇甫盈雲再怎麽笨,也不會笨到這種地步吧?所以,皇甫盈雲多半是背了黑鍋,給段立雪背了黑鍋。隻是不知道,琪琪跟段立雪又是什麽關係,竟然讓她寧願栽贓皇甫盈雲,最後又自吞苦果,也不願供出段立雪。


    當然,還有另一種可能,就是段立雪在背後給皇甫盈雲出主意。皇甫盈雲就真的腦子短路了,讓琪琪找伊甸一起陷害她。琪琪隻覺得是皇甫盈雲的主意。便欲供出她,但又因許明笙後來的話,不知為什麽,竟說是自己陷害皇甫盈雲。


    不管如何,白錦都覺得段立雪在這件事情裏脫不了幹係。


    她一直隱藏在後麵,從頭到尾都沒出現過,倒真是心機夠深的!


    白錦上了車,瞧向黎川:「你怎麽也來了?」


    「打擾你跟皇甫旭聯手破案?」黎川語氣酸酸地道,「還是打擾了你跟許明笙談心?」


    白錦側著頭瞧他,笑道:「你吃醋了?」


    「我就是吃醋了。」黎川迴視她,滿臉寫著「我不高興」。


    「難道我什麽都不做。隻幹等著你來救我,你才高興嗎?」白錦伸手摟住他的脖子,捏著他的嘴角問。


    黎川沒說話,他隻是看到她跟皇甫旭合作得天衣無縫,兩人的默契感讓他很不高興。還有許明笙,他叫她,她就去,他們之間有什麽好談的?她對自己都沒這麽勤快過!


    「你今天要不是及時趕來,我大概真的會被搜身。看見你來,我挺開心的。」白錦揉著他的臉,「你不知道你這樣子有多嚇人。就我還膽兒大一些,敢跟你說句話。」


    黎川在她臉上巡視著,他來的時候,正好遇見暮澤抓伊甸,暮澤告知了他白錦去了後台,可能有麻煩,他便讓桑經留下來幫暮澤,自己趕過來了。


    聽到她如此說,他臉色才好了些,但白錦說「不值得計較」,不代表他就不計較了。但如何「處理」那些敢栽贓她的人。他就沒必要告訴她了,反正,一個都跑不了。


    「你為了另一個男人拋棄我,我就不該來看看嗎?」黎川嗬氣如蘭,「皇甫旭那樣一個陰柔的男人,你是覺得他現在比我好看嗎?」


    臥槽,黎三爺,不帶這麽「負心」的,怎麽說,皇甫旭當初都是你的「後宮」之一啊!


    「難道你就不覺得皇甫旭今夜簡直美翻了?男人、女人,所有人都不及他美嗎?」白錦「試探」著問,「還是他以前在你麵前就是這副勾魂的樣子,所以,你見怪不怪了?」


    「我更喜歡你不穿衣服勾我的樣子。」黎川目光不動地說。


    白錦直想捂臉,黎川在這方麵當真就是個下流胚子。


    白錦隻覺得自己這債是還不清了,每次跟皇甫旭有交集,必定讓她有所欠他的。


    …………


    軒軒的幼兒園已經找好,誠如黎川所說,是九原最好的私立幼兒園,出入有專車,黎川還給他配了保鏢。早晨一般由白錦或者黎川送他去幼兒園,放學便由小薇去接他。


    白錦不想讓軒軒養成紈絝富二代的性子。在教育軒軒這件事情上,也跟黎川仔細地談過。黎川的性子太「唯我獨尊」,他對軒軒是很好,但初為人父,根本沒有任何「經驗」,按照白錦的評價,他暫時還不是一個很合格的父親。


    有一個黎川就夠她受的了,她可不會眼睜睜地看著她兒子變成「黎川第二」。黎川似乎也明白她的擔心,或者小時候的經歷,讓他也不想軒軒再步他後塵,便難得妥協。在教育兒子的問題上,一切以白錦為方向標。


    白錦對軒軒一直「窮養」,帶著軒軒來到黎家,即使黎家的錢多真能把人砸死,她也還是堅持從前養育軒軒的方式。


    送了軒軒去了幼兒園,白錦還要送黎川去公司,而且比起隻早晨送軒軒去上學外,黎川更受「優待」,因為他手不方便,她每天下班還要過來接他,有時讓白錦生生有了又養了一個兒子的錯覺。


    車停住,黎川悠閑地下車,丟了一句「晚上來接我」,便跟個大爺一樣地離開了。


    那裏像個大爺,他根本就是個大爺!有時氣得她都想踹他兩腳。


    白錦調轉車頭想要離開,一輛車就猛然朝著她的車開過來,將將要撞上時,「刺啦」一聲,車停在了距離她的車僅僅一米的距離處。白錦冒著火看過去,就看見了顧歆臣陰鷙的雙眼,讓她一激靈,副駕駛位置的上袁昕眉則是一副挑釁的樣子。


    這兩個賤貨!


    白錦怒火中燒,看著顧歆臣一把扯過袁昕眉,狠狠吻上了她的唇,袁昕眉立刻像條蛇一樣依附在他身上,兩人在白錦麵前上演著激情戲,白錦那麽瞧著,隻覺得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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