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抱著女嬰,萬事不顧,直接攀爬到了對麵,蠻族精英一個接一個而過。


    “嗷……”邪靈聚集冰崖,隻能憤怒的咆哮。


    也有僵屍蹦躂而起,想到跳過冰崖,最終無一例外都落入了無盡深淵。


    而順鎖鏈攀爬而過的邪靈則被輕易掃除。


    蠻族算是暫時安全了,但所剩之人已然不足百數。


    “怎麽辦族長?這些東西若不離去,咱們非得被困死在此不可。”有人轉頭望了一眼身後的巨石門,那門一看至少都是數萬斤之重,根本不可能打開。


    這地方是個死角,雖然暫時能緩解邪靈之困,但時間就一久,他們不被凍死也得被餓死。


    “無妨,邪靈本身帶著極重的隱晦之氣,它們在此逗留得越久,這裏的陰氣就會越重,到時隻會招來我族聖獸。”老者似是絲毫不慌,作為冰雪一族的族長,對於古老的曆史他自然是更為了解。


    盤古天開地,分化九族,每族都留有一件鎮族聖物,或物或靈,而冰雪一族的聖物便是一頭強大的靈獸。


    乃是由冰雪所化,生於極寒,以吸食陰寒為生。


    “嗷……”一聲悠遠的怒吼傳遍天際,所有邪靈都停止了下來,仰頭朝著極北望去,隨後便如潮水般的退去。


    “退了,這些鬼東西真的退了?”


    蠻族精英幾乎全部癱坐在地,終於是安全了。


    “族長?是否繼續迴冰洞?”


    “不,冰洞已經被邪靈占居,不能再迴去了。”


    “可咱們的族人還在藏在雪山一帶?”


    “無妨,待我發送召集令,他們怎會想辦法前來集合,所有族人跟我走,進聖殿。”


    進聖殿?


    眾人皆是一驚。


    先祖遺訓,凡冰雪族人,非亡族之難斷不可踏足聖殿半步。


    這……


    “我族世代被南方軍團拒於長城之外,如今邪靈已經蘇醒,此時不入聖殿,等待何時?”


    老者將木杖插入符文口,頓時一道藍光順著符文口向四周蔓延,那石門之上的符文也整個亮透。


    轟隆……


    石門緩緩打開……


    ……


    南境使者來訪,鎮北侯設宴款待,殺豬宰牛,好不熱鬧。


    “來來來,我北境的各位貴族,各位臣民代表,讓我等共舉此杯,敬陛下親遣的使者,宏大人。”


    “宏大人?請?”


    “侯爺請!”


    眾人飲酒而坐,彼此你望我,我望你,誰也沒有率先開口,氣氛一度尷尬,最終還是風行烈開口道:“不知陛下讓宏大人千裏迢迢來到我北境可是有什麽重要旨意?”


    “侯爺多慮了,侯爺替陛下鎮守北境,勞苦功高,陛下心係侯爺,特意差遣老奴前來慰問。”


    “那宏大人真是辛苦了,鎮守北境乃本侯份內之事,不敢妄論功勞,還請宏大人替本侯向陛下轉達謝意。”


    “一定一定。”那宦官臉懷笑意,樂嗬樂嗬,突然起身作揖道:“還請侯爺恕罪。”


    風行烈不解:“宏大人何出此言?”


    那宦官捂著臉麵,身子微微顫抖了幾下,再度鬆開時竟然流下了眼淚,這斯竟是在哭?


    “侯爺有所不知,老奴日夜陪在陛下身旁,深知陛下心中有憂,陛下雖不曾言語,但老奴看得出來,陛下十分擔憂侯爺。”


    “哦?此話怎講?”


    “侯爺與先皇生死之交,又為大周立下不世功勞,乃陛下公叔,本該享盡榮華富貴,卻留守在這北極荒無之地,勞心勞力,陛下內心愧疚萬分,每日茶飯難下,擔心侯爺會累壞了身子,如斯,陛下將無顏麵對先皇。往年陛下想請侯爺入朝稍作休息,可每每都遭誤會,憂心煩心,陛下近來都消瘦了許多。”宏大幾邊說邊抹著眼淚,哭得不甚傷心。


    當真是話到傷心處,無意抖真情呐。


    風行烈放眼了一下大堂,不少貴族都聽得極為認真,麵怒感佩之色,顯然是被這位憂國憂民的陛下所感動。


    風行烈皺了皺眉,這老太監也不是頭一迴來北境了,往年都是有話直言,偶爾也走個過場。因為此人深知,他風行烈斷不可能被他一言兩語就說服的,所以這此人倒也識時務,每每來了就會在他府上小住幾日,遊山玩水,消遣消遣也就迴去了。


    今日這是怎的?還就演上了?


    莫不成,他以為演出戲就能感動他了?


    “宏大人如此體察君意,令本侯深感佩服,陛下大愛,本侯當真是慚愧萬分,還望宏大人代本侯轉達陛下,本侯曾向先皇發過誓,願傾盡一生心血擁護大周王朝,哪怕馬革裹屍,本侯也誓死守衛北境疆土,絕不會讓極北蠻族跨越雷池一步。”


    那宦官抽泣個不停,擦了一把眼淚,細聲道:“侯爺忠肝義膽,令老奴感動萬分,侯爺請放心,老奴這就啟程南下,定將侯爺之意原原本本的轉述給陛下。”


    說罷那宦官當真就徐徐而去,隻不過走到一半,突然轉過身來說道:“哎呀,老奴糊塗,陛下掛念侯爺,特意還托老奴帶來一樣東西交與侯爺。”


    “哦?何物?”


    “侯爺請看,陛下說此物隻有侯爺才能認得。”那宦官不緊不慢的朝著風行烈走來。


    風行烈表情驚訝,當真是有些好奇了。


    “侯爺可認得此物?”宏大幾軟綿綿的走上了高座,笑眯眯的將手伸入了懷中。


    風行烈正要伸手去接,卻突然眼神一震,一種危險的兆頭籠上心頭。


    他正要反應,卻見那宦官臉色猛然一變,一道綠影從手中閃出,直奔風行烈咽喉而去。


    風行烈反應急促,瞬間迴手護住了咽喉,卻還是感覺一陣鑽心的痛楚傳來,手心一片冰涼。


    他體內真氣急劇調動,一掌拍在那宦官胸口,頓時那宦官倒飛出去數百米,直接撞在了大殿門口的石柱上。


    轟當一聲響,那柱子整個折斷,那宦官的身子重重的落在了地上,士衛立刻將其圍住。


    “大人?”士衛長楊義臉色劇變。


    風行烈將手中的東西狠狠甩向了地麵,隻聽‘吱’的一聲叫,那竟然是隻渾身碧綠的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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