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闊河麵上立著兩道人影，一老一少，一高一矮。這兩人正是歐陽雲浩和唐長老，此時兩人四目相對。
風動，雲也動，河也動。
“出招吧。”歐陽雲浩望著身前嚴肅的唐長老，平靜的道。
唐長老冷哼一聲，若有所思，片刻後，神色一變，嘴角浮起一個弧度，“你不問我比什麽？”
這個難得一笑的老頭突然笑了，雖然隻是淺笑，卻給人陰謀。唐妖擔憂的看著歐陽雲浩，然後又把目光落迴道唐長老身上。
“一切聽你的。”歐陽雲浩淡然道。這比試不論他說什麽都不是他能做主的，他能做的就是沉著麵對，兵來將敵水來土堰，一切靜觀其變。
“不錯，心裏素質還行。”唐長老暗道，臉上笑容卻是更甚。身體一動，旋即一道強大的氣勢從身體裏麵爆發而出，河麵上立即形成一道百丈寬的圓形水幕，將歐陽雲浩和他嚴實的隔絕在眾人的目光中。
“爺爺這是在做什麽？怎麽不讓我們看了？”唐妖輕咬嘴唇，道。
三位長老不比唐妖輕鬆多少，三人修為都在唐長老之下，所以並不能通過神識搜索看到裏麵發生的事情，眼下隻能焦急的等待。
“希望唐老頭不要做出什麽過分的事情才對。”望著那數百丈寬闊的銀白色的厚實水幕，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大長老終於是說出了心裏的憂愁。
“他敢，要是他傷了我的人，我一定不會放過他。”唐妖看著水幕狠狠地道。
聽得此言，三位長老頓時樂了，剛才一直緊張著歐陽雲浩，倒把這個小祖宗給忘了，要知道唐老頭對他這個孫女那是寶貝的很，有了唐妖這個護身符，即使歐陽雲浩過不了測試，也不會有太大的損失。不過挨打總是不可避免了。
水幕內兩人依然靜默不動，彼此相視許久，似乎都沒有動手的意思。
“你不動手？”唐長老道。
“你是長輩。”歐陽雲浩淡然道。
按照規矩，這句話似乎不應該從歐陽雲浩嘴裏說出來。
“好，我問你三個問題，如果你哦答對了，我就接受你，殘劍閣就接受你。”唐長老嚴肅道。語氣中沒有絲毫玩笑。
三個問題？不動手嗎，歐陽雲浩疑惑了，這個唐長老不按規矩出牌，倒有些另類。隻是這三個問題真的隻是簡單的三個問題麽？
唐長老看著歐陽雲浩，出聲道：“聽好了，第一個問題；天下之大，何為道。”
何為道？歐陽雲浩為之一愣，沒想到唐長老居然會問這麽一個問題。道是什麽？歐陽雲浩從來沒有想過這個，更不會注意到這個問題，此刻突然讓他迴答，他又如何想得出一個滿意的答案？
“我、、、、不知道、”
唐長老不怒不威，看著歐陽雲浩繼續道：“你的心裏有什麽，裝的可是仇恨？”
仇恨，歐陽雲浩聽到這個詞身子再次愣住，仇恨這個詞一直灌注在他的心裏，甚至連生命都為他活著，連雲峰巨變後，他發現生命突然沒了目標，有的就隻是這兩個孤獨的字眼。活著，為了他，除了他，竟然找不到任何一個可以替代的存在。
“是。”
“很好，我再問你一個問題。”唐長老繼續看著歐陽雲浩，沒有理會後者眼裏失落的悲哀，“你報仇之後，可想過以後的目標？”
以後的目標？歐陽雲浩沉默了，這個問題似乎真的沒有想過。是啊，現在活著的目標是報仇，那報仇以後呢，做什麽？
做什麽？歐陽雲浩一遍遍問自己，可是除了自己的聲音，沒有任何人迴答他。
“你活著的目標到底是什麽？連你都說不出的答案。”唐長老笑了，笑得那麽輕蔑，似乎是嘲笑，是諷刺，還是戲略？
歐陽雲浩沉默，腦海裏不斷浮現出以往的畫麵，小時候他以父親為目標，以各位哥哥為驕傲，以有一個溫馨的家感到幸福。
然而這一切都沒有了，毀滅了。如今他為了複仇，走上一條不歸路，為了得到強大的實力，他出賣自己，欺騙自己。
如今這一切都可以成為可能，缺的隻是時間，隻要時間足夠，那麽這個目標將會輕易實現。
可是，這個目標實現以後呢？以後做什麽？目標在哪裏？
這一刻，歐陽雲浩再次變得迷茫，他的生命似乎下了一場大霧，遮住了他眼前的一切，看不清未來，看不清腳下的路。
“這麽久了，怎麽還沒有出來呢？那裏這麽平靜，會不會出了什麽事？爺爺也真是的，怎麽可以這麽對待歐陽大哥呢？好歹他也是閣主，就不能客氣一些麽？”
岸上，唐妖背著手，不斷踱步，嘴裏振振有詞，似乎對唐長老這個行為很不感冒。
三位長老看著唐妖從未有過的女兒心，都露出一副憨厚的笑，看著後者的眼神也有了變化。想起以前，唐妖是絕對不會有這種變化的，如果說以前有人告訴他們曾經的小妖怪會有這麽一副女兒樣，打死他們都不會相信。
如今，這件事因為有了歐陽雲浩的出現，竟然讓不可能成為了可能。
“小娃子，你就不要再走了，晃得我老人家眼睛都花了。”三長老摸著胡子，笑道。
“你本來就有老花眼，怎麽怪我了？”唐妖沒好氣的白了一眼三長老。
大長老和二長老憋著嘴裏的笑意，幸災樂禍的看著三長老，似乎在說：“活該你受罪，找個理由也不會說過帶吧的。”
聞言，三長老尷尬的笑了笑，然後閉上嘴，目光落向遠處的水幕，不說話了。
那裏依然沒有動靜，除了河水流動的聲音。
水幕內，歐陽雲浩茫茫然，眼神有些散落，不知道他此刻在想什麽，嘴巴一動一動，卻是什麽話也沒有說。唐長老依然站在對麵看著歐陽雲浩。
“想出來了嗎？你的答案？”唐長老道。
歐陽雲浩從一開始變化的表情他都看在眼裏，不過他卻沒有理會，他在等，等歐陽雲浩說。
答案，沒有答案，歐陽雲浩思索許久，依然想不到答案，他的答案在哪裏，他的未來在哪裏，他不知道，他的一切都是未知，未解。
未知，未解。
不知，不解。
風動，雲也動，河也動。
“出招吧。”歐陽雲浩望著身前嚴肅的唐長老，平靜的道。
唐長老冷哼一聲，若有所思，片刻後，神色一變，嘴角浮起一個弧度，“你不問我比什麽？”
這個難得一笑的老頭突然笑了，雖然隻是淺笑，卻給人陰謀。唐妖擔憂的看著歐陽雲浩，然後又把目光落迴道唐長老身上。
“一切聽你的。”歐陽雲浩淡然道。這比試不論他說什麽都不是他能做主的，他能做的就是沉著麵對，兵來將敵水來土堰，一切靜觀其變。
“不錯，心裏素質還行。”唐長老暗道，臉上笑容卻是更甚。身體一動，旋即一道強大的氣勢從身體裏麵爆發而出，河麵上立即形成一道百丈寬的圓形水幕，將歐陽雲浩和他嚴實的隔絕在眾人的目光中。
“爺爺這是在做什麽？怎麽不讓我們看了？”唐妖輕咬嘴唇，道。
三位長老不比唐妖輕鬆多少，三人修為都在唐長老之下，所以並不能通過神識搜索看到裏麵發生的事情，眼下隻能焦急的等待。
“希望唐老頭不要做出什麽過分的事情才對。”望著那數百丈寬闊的銀白色的厚實水幕，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大長老終於是說出了心裏的憂愁。
“他敢，要是他傷了我的人，我一定不會放過他。”唐妖看著水幕狠狠地道。
聽得此言，三位長老頓時樂了，剛才一直緊張著歐陽雲浩，倒把這個小祖宗給忘了，要知道唐老頭對他這個孫女那是寶貝的很，有了唐妖這個護身符，即使歐陽雲浩過不了測試，也不會有太大的損失。不過挨打總是不可避免了。
水幕內兩人依然靜默不動，彼此相視許久，似乎都沒有動手的意思。
“你不動手？”唐長老道。
“你是長輩。”歐陽雲浩淡然道。
按照規矩，這句話似乎不應該從歐陽雲浩嘴裏說出來。
“好，我問你三個問題，如果你哦答對了，我就接受你，殘劍閣就接受你。”唐長老嚴肅道。語氣中沒有絲毫玩笑。
三個問題？不動手嗎，歐陽雲浩疑惑了，這個唐長老不按規矩出牌，倒有些另類。隻是這三個問題真的隻是簡單的三個問題麽？
唐長老看著歐陽雲浩，出聲道：“聽好了，第一個問題；天下之大，何為道。”
何為道？歐陽雲浩為之一愣，沒想到唐長老居然會問這麽一個問題。道是什麽？歐陽雲浩從來沒有想過這個，更不會注意到這個問題，此刻突然讓他迴答，他又如何想得出一個滿意的答案？
“我、、、、不知道、”
唐長老不怒不威，看著歐陽雲浩繼續道：“你的心裏有什麽，裝的可是仇恨？”
仇恨，歐陽雲浩聽到這個詞身子再次愣住，仇恨這個詞一直灌注在他的心裏，甚至連生命都為他活著，連雲峰巨變後，他發現生命突然沒了目標，有的就隻是這兩個孤獨的字眼。活著，為了他，除了他，竟然找不到任何一個可以替代的存在。
“是。”
“很好，我再問你一個問題。”唐長老繼續看著歐陽雲浩，沒有理會後者眼裏失落的悲哀，“你報仇之後，可想過以後的目標？”
以後的目標？歐陽雲浩沉默了，這個問題似乎真的沒有想過。是啊，現在活著的目標是報仇，那報仇以後呢，做什麽？
做什麽？歐陽雲浩一遍遍問自己，可是除了自己的聲音，沒有任何人迴答他。
“你活著的目標到底是什麽？連你都說不出的答案。”唐長老笑了，笑得那麽輕蔑，似乎是嘲笑，是諷刺，還是戲略？
歐陽雲浩沉默，腦海裏不斷浮現出以往的畫麵，小時候他以父親為目標，以各位哥哥為驕傲，以有一個溫馨的家感到幸福。
然而這一切都沒有了，毀滅了。如今他為了複仇，走上一條不歸路，為了得到強大的實力，他出賣自己，欺騙自己。
如今這一切都可以成為可能，缺的隻是時間，隻要時間足夠，那麽這個目標將會輕易實現。
可是，這個目標實現以後呢？以後做什麽？目標在哪裏？
這一刻，歐陽雲浩再次變得迷茫，他的生命似乎下了一場大霧，遮住了他眼前的一切，看不清未來，看不清腳下的路。
“這麽久了，怎麽還沒有出來呢？那裏這麽平靜，會不會出了什麽事？爺爺也真是的，怎麽可以這麽對待歐陽大哥呢？好歹他也是閣主，就不能客氣一些麽？”
岸上，唐妖背著手，不斷踱步，嘴裏振振有詞，似乎對唐長老這個行為很不感冒。
三位長老看著唐妖從未有過的女兒心，都露出一副憨厚的笑，看著後者的眼神也有了變化。想起以前，唐妖是絕對不會有這種變化的，如果說以前有人告訴他們曾經的小妖怪會有這麽一副女兒樣，打死他們都不會相信。
如今，這件事因為有了歐陽雲浩的出現，竟然讓不可能成為了可能。
“小娃子，你就不要再走了，晃得我老人家眼睛都花了。”三長老摸著胡子，笑道。
“你本來就有老花眼，怎麽怪我了？”唐妖沒好氣的白了一眼三長老。
大長老和二長老憋著嘴裏的笑意，幸災樂禍的看著三長老，似乎在說：“活該你受罪，找個理由也不會說過帶吧的。”
聞言，三長老尷尬的笑了笑，然後閉上嘴，目光落向遠處的水幕，不說話了。
那裏依然沒有動靜，除了河水流動的聲音。
水幕內，歐陽雲浩茫茫然，眼神有些散落，不知道他此刻在想什麽，嘴巴一動一動，卻是什麽話也沒有說。唐長老依然站在對麵看著歐陽雲浩。
“想出來了嗎？你的答案？”唐長老道。
歐陽雲浩從一開始變化的表情他都看在眼裏，不過他卻沒有理會，他在等，等歐陽雲浩說。
答案，沒有答案，歐陽雲浩思索許久，依然想不到答案，他的答案在哪裏，他的未來在哪裏，他不知道，他的一切都是未知，未解。
未知，未解。
不知，不解。